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再見馬皇后,紡織機問世

馬車裡的三個人笑起來,張異不管惹出多大事,終歸還是要通過皇帝去責罰。
李氏有身孕,動得不快。
種田,下廚,織布,女紅……
但得到答案的人,帶著疑惑各自散去。
「讓他最近別出門!過了這個風頭就好了!」
幾人在離青陌的引導下,進入道觀。
他在過往的歲月中,尤其是當和尚雲遊天下的三年中。
車裡除了朱標父子,還有一婦人,顯得慈眉善目。
皇帝見過各行各業,也嘗盡人生冷暖。
另外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躲在她背後,露出一個頭來。
國子監的幾位博士,助教,都來了。
「父……父親……,這料子,比平時咱們家賣的,還好些……」
可是他做過「生意」。錦衣衛旗下的酒樓,數據,布行,朱標平時都會過問。
面對如此情況,裡邊的門打開,許存仁滿是苦澀,走出門外。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
無論是誰提出來的意見,這件事都無法改變。
如果他不扛下來,誰知道百官能做什麼?
「李家妹子,我看著孩子喜歡,你就不用客氣了!」
朱標見她開口,回答:
「那又如何?這龍虎山招惹的官員還少嗎,只說僧道納稅的公案,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食了張家父子的骨血,但此事說穿了,也是陛下允許!
城裡關於算學入科舉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如果是出宮之前,朱標大概對這種效率沒有足夠的了解。
朱標,張異,都是屬於沒見過世面的人,但老朱不同。
其中,經常用紡車的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區別。
倒是馬皇后,她就算在宮裡,也依然保持著當皇后之前的習慣。
「大人!」
他起身,朝著許存仁辦公之處,卻發現許存仁也被圍困住了。
只見他們的態度,他就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笑話,先生到這還要袒護張異,你算學的本事還不如我,怎麼可能提出這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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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此事可大可小,那些官員已經上書說龍虎山干涉神器,乃是國家之禍端……請人辦龍虎山,辦張異的呼聲不絕於耳……」
小孟瑤猶豫了一下,跑到她跟前:
大明流傳的紡織機,是源自於宋時由黃道婆推廣的三錠腳踏紡織機,後來改良,也有一部分是四錠腳踏的機器。
孔訥在國子監,這裡有許多人都是高官的子弟。
有張異攔著,馬皇后也不再反對,只是任由李氏開始紡紗。
全國各地如火如荼,都在進行改制。
算學入科舉,乃是陛下所允許,非誰決定!
見朱元璋接過話,馬皇后笑:
馬皇后隨手掏出一件玉器,遞給孟瑤。
「諸位,爾等追究這件事有何意義?
老朱哈哈大笑,他可太喜歡這小子了。
眾人等的就是許存仁出現,大家的目光灼灼,落在許老身上。
「好久不見了,張小真人,上次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跟你道別,你可別見怪嬸嬸……」
「嬸嬸,不可……」
只要他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做到在賺的比別人多的情況下,東西還比別人便宜。
「不礙事,又不是勞作,讓她鍛煉鍛煉,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姐姐來了……」
……
「嬸嬸,這樣做不對,您把腳放在這裏……」
車馬停下,朱標率先下車,然後將自己的母后扶下車馬。
他的話,這些人只是半信半疑。
孔訥躬身一拜,跟許存仁告別,往清心觀去。
許存仁嘆息一聲,回頭髮現孔訥也在。
馬皇后躍躍欲試的樣子,讓張異莞爾一笑。
孔訥點頭,這件事鬧起來大,但如果張異老實點,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
不過龍虎山會被某些人敵視,那是無法避免的。
「這件事是從四殿下口中出來的,恐怕先生把事情扛下來,他們也不會信!」
「就是不知道料子如何……
「原來姐姐還是賢內助……」
皇后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來的玉,再不起眼也是貴重之物。
群情洶湧,孔訥本身也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可張異這台機器,和它們都不一樣。
「許存仁這等胡鬧,如何能當國子監祭酒?」
他現在能為張異做的,就是打死都不承認自己的學生在這件事上有過努力。
老朱也不拿架子了,快步走過去,抓起一些料子看了幾眼,旋即,他也變得激動起來。
孔訥否定了許存仁的建議:
這就是老朱今天拉上馬皇后的原因,所謂男耕女織,老朱對織布機這種東西,其實也不太了解。
如今,這件事本來已經塵埃落定,可如今風雲再起。
只要皇帝這邊不是遇見了他必須去違心做事的輿情,張異朱元璋肯定是要保下來的。
張異一句話,讓老朱的笑容凝固。
許存仁拍拍孔訥的肩膀,道:
等三人進入後院的範圍,張異回頭,歡快地喊了一聲:
馬皇后讓李氏停下,道:
「絕無!」孔訥輕聲道:
「這民意如此洶湧,先生若是去找他,恐怕還會多生事端,學生與他關係很好,孔家也不會有人針對,我去通知他最好!」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機器紡織的速度很快,遠遠高出市面上的所有紡織機。
「這……」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台紡織機,又看看地上的料子,不由陷入沉思。
一倍的常能,假設別人的成本利潤是五成的話,張異這台紡織機做出來的布料,只有二成半。
一個女人身懷六甲,身體因為懷孕豐盈了一些,但還是能看出她容貌的秀美。
這貨還是喜歡亂了輩分。
「就算如此,不是還有您嗎?」
「朕就怕,這些人還有後手!」
不說別的,只要有這台紡織機,他跟張異搞的那個廠子,就絕不可能會虧損……
可是許存仁也警告過他,這件事事關張異的身家性命,他的一個小改動,動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
「諸位,許某保證,此事和張異絕無關和*圖*書係!」
科舉是陛下定下來的。
這些東西都沒落下。
「父皇,很快嗎?」
許存仁眼見此情此景,唯有苦笑。
「父皇,兒臣回頭,給四弟責罰一頓,不讓他去朝天宮了……」
「先生,還是我自己去吧!」
「是老夫提議!」
他是長期見過馬皇后在紡紗的,他知道正常一個女工紡紗,速度到底如何。
可是你曾想過,因為爾等胡鬧,會害多少人名落孫山?」
許存仁苦笑搖頭:
一時間百官也是輿情洶湧,此事自然逃不過宮裡的監視,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朱棣,也被朱標打了屁股。
朱元璋給出來的結論,讓朱標大吃一驚。
有人提起這件事,學子們感同身受,許多人臉上已經出現不可遏制的怒意。
朱元璋回頭,張異此時很臭屁,他掛著神棍的微笑,立在一邊。
馬皇后聞言笑道:
「姐姐,您坐!」
「不讓老四齣門,他怕是要憋壞了……」
「比你母後宮里那台,快了一倍有餘!」
「沒多久,你叔叔說咱們家呀,準備舉家往北邊走了,所以家裡的東西處理好,就去當北平人咯!」
許久不見,馬皇后還能認得張異的聲音。
他與你親近,你聽他蠱惑乃是正常!
「這就是你搞出來紡織機?」
朱元璋讓朱標去拿些料子的成品過來,朱標走過去,將紡織機里出的成品拿出來一看,激動回頭:
和朱元璋朱標這種大男人不同,馬皇后一眼就看出這台機器和流行的機器不同。
老夫被針對過,但陛下的處置方式他們並不曾滿意!
李氏趕忙出聲阻止,馬皇后抬頭笑道:
「結果家裡剛處置好,他又要回浙東開廠,說是你給他指的生意經,我這不是被他拉過來看看!」
現在出現一個能讓他們爭鬥和報復的對象,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許存仁沉默了一下,道:
「我爹說了,一定要參他一本,道士豈能干涉科舉之事?」
馬皇后看了老朱一眼,道:
可是許多人,尤其是南方士和*圖*書子心裏明白,這考核標準的改變,也會讓許多能中舉的人,從此和科舉無緣。
算學入科舉這件事,已經定下來將近一年了。
這樣的紗布和棉布如果出現在市場上,那對於其他商業對手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就連許存仁親自招的算學助教,都出現當場。
說白了,還是因為動了太多人的利益啊!」
而造成這個後果的人,竟然是一個八歲小兒?
老朱許久不曾聽他喊過馬皇后姐姐,登時黑了臉。
「妹妹可以教教我?」
若是再給他一把羽扇,這貨就跟他自己寫的那本書里的諸葛武侯一個德行了。
可就算如此,她的速度依然比平時馬皇后在宮裡紡得快。
「叔叔現在相信,小侄不會害你吧!」
「信不信其實不重要,他們是需要找個軟柿子去捏!
「許先生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就想知道,是你,還是張異?」
「我就說這東西怎麼可能是許先生搞出來的,先生自己都不擅算學!」
孔訥前往清心觀的時候,另一輛馬車也在緩緩朝著清心觀去。
就算造反之後,與馬秀英男耕女織的日子,也一直是老朱心中的夢想。
張異和馬皇后的客套話說得差不多了,馬皇后抬頭,望向另外兩個女人。
「李家妹妹,你懷著身孕呢……」
一倍,那是什麼概念。
「先生!」
他們欺負不了皇帝,欺負不了一個老臣,難道還能放過一個道士不成?
然後站起來,看著李氏後邊的機器。
無論是許存仁提出來也好,還是那小滑頭提出來也罷,終究還是陛下允許的!
「這就是生產力,給世界帶來的改變……」
馬皇後跟著踏起紡車,開始她的動作還不熟練,不過過了一會,馬皇后的速度也快起來。
市井的經歷,讓他明白兩個字,成本……
而它機器並沒有比其他紡車大多少,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紗錠是豎起來的。
紡織機做出來了!
她雖然貴為皇后,可是平時手藝並沒有落下,也許比不上松和*圖*書江府的工人,可也絕對不會弱於一個孕婦。
「什麼?」
他朝著李氏看了一眼,李氏便是坐在紡車前。
既然陛下定下來,自然有他的道理!」
馬皇后眼睛一亮,只是這個小小的改動,就讓她覺得這紡車不同。
「多可愛的孩子,咱要是能生一個多好!孩子,這是嬸嬸給你的見面禮……」
「你也有日子沒見過那個小子了吧,走,去找他……」
「這車,怎麼用?」
「張異小兒,如果他還在國子監上學,我非找他要個說法……」
道觀的後院,傳來小孟瑤歡快的聲音,還有操作某種激起發出來的響動。
不過他不吃這一套,馬皇后還是很喜歡的。
李氏踏懂紡織機,當一個紡輪開始帶動八個紡錠開始轉動,馬皇后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關於算學入科舉的事情,孔訥是親歷者。
沒有比對就沒有傷害。
李氏起身,慢慢教導馬皇后如何使用這台紡織機。
他自然明白自己那位道士好友在其中的關鍵性作用。
「你可對外人說過?」
張異【發明】出來的東西,沒有人懷疑它的功效,但畢竟還是要有個懂行的人,才能評價出東西的好。
一家人緩緩朝著清心觀去,但他們此行,卻不是主動,而是張異邀請。
馬皇后莞爾,招招手。
說完,她將玉件塞給小孟瑤。
「停!」
「哪有見怪的道理,您什麼時候進的京?」
反觀那張異,次次算學考試國子學第一!
當一個健康的熟練工開始使用這台紡車之後,朱元璋的表情也震驚起來。
周圍保護的錦衣衛已經各自散去。
陛下會不會保護那位弟子?
雖然從輿情上,龍虎山這次又要在士大夫心中再添一筆,但其實忍幾天也就過去了!」
讓一個孩子,還是道士干涉科舉,您對得起國子監祭酒的身份?」
「許大人,我等想問一下,這件事是否真如傳言所說?」
這機器和市面上流行的機器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有八個紗錠,比起市面上最好的紡車還要多少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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