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讓他見見,什麼叫官字兩張口

張異:……
如果讓常遇春寫類似孫子之類的兵法,他大概是很難寫出什麼名堂,可是練兵術。
「陛下,您言重了!」
「多虧了小真人!」
只要他在,百官做事心頭總是壓著一座山,做事都畏畏縮縮。
「朕這天下,就交給你了!」
「少爺,您請!」
這件事常遇春心裏很不滿,所以在朝天宮裡,也多有抱怨。
「常叔叔入大都督府了!」張宇初說道:
此時正安坐書房。
連數百年後的後世,鄰國的元首,都還被神棍忽悠。
自己忽悠常遇春寫練兵術的事,不過是隨手落子。
不過隨著藥王太上信仰的流行,喝開水作為藥王太上的標誌之一,加上朝廷的開水令,
「李先生,你是朕的宰相,也是太子的宰相,我不在朝中,太子就是朕的代表!
他的眼前,是自己的心腹胡惟庸。
朱標低下頭,道了一聲:
李善長大驚,顯得誠惶誠恐:
朱元璋又轉向李善長,對他說:
張異兄弟二人沒有資格送行,只能遠遠朝著城門的方向,與父親拜別。
所以我準備多打磨幾年,將內容補充完整。
如今陛下不在國都,臣自然要以太子馬首是瞻,不提太子殿下的身份,就是他本人也是老臣看著長大的……」
張宇初要修行,以天師嫡傳的身份鎮守朝天宮,張異跟老哥告別之後,就回清心觀去了。
一些官員和富戶之家,也主動將水燒來喝。
「好說!」
可是他一走,所有人的彷彿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路上,他卻是遇上了熟人。
好傢夥,現在把朱棣給禁足了,這不明擺跟人說,朱棣說得沒錯嗎?
朱樉他們怕常遇春,張異卻不怕。
朱棡給張異豎起大拇指,然後幾人歡快地跑去複習功課。
孔訥的臉色漲紅,這小子說話就沒有不懟人的,他深吸一口氣道:
張異已經能夠想象,朱棣在宮裡哭鼻子的情景。
他房子里,還有一個簡易的藥王太上的神壇,這是張正常親自開光社壇的。
張小友,你最近架和_圖_書子可是比你家少爺都大,有日子沒見你了!」
李善長囑咐胡惟庸,
在太子朱標的帶領下,百官跪伏,遠送皇帝離開。
張異想起孔訥的說辭,笑道:
常遇春的聲音從房子里傳出來,朱樉,朱棡和朱橚登時臉色大變。
張異老臉一紅,他喝開水的形象,算是深入人心了。
「那小道就等著常將軍書成之日,為我華夏兵書再添一筆!」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為難藍氏。
「是你洪福齊天,既然好了,自是要慶祝慶祝……
終於,到了皇帝出行的日子。
雖然從一個醫者的角度,他不認為常遇春現在上崗是個好主意,但他又不是皇帝,也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張異不敢說這本兵書對大明一定有多大的作用,可是它依然是華夏的瑰寶。
都戰戰兢兢地等待皇帝到來。
只有在李善長面前,他才不會掩飾自己心頭的恨意。
什麼叫官字兩張口!」
他對張異說:
「托李相的福……托李相的福呀!」
老朱滿意點頭,他對李善長雖有一些爭執,但從情感上來說,李善長也是他信任的人。
將軍此書已成,可有名字?」
一個皇子願意道歉,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若非小真人提點,常某寫不出這本練兵書,哪怕我有心去寫,也不知道從何入手!」
孔訥給了他一個白眼,這貨入戲真快。
「這老四不講義氣,他在皇宮休息,我們還要出來操練!」
沒有定論,他避避風頭過陣子就沒事了。
張異回答:
「以後常將軍的練兵,就不是天天了,改成三天一次……」
能呼吸到外邊的空氣,對於幾個皇子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如今陛下不在了,下官也該讓那小子見識見識!
皇帝遠行,各種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張異莞爾,這朱老四似乎並不難相處。
你醉了!」
「兒臣替父皇守著,等父皇回歸!」
「此書未成,還不曾命名!
到了地方,張異麻https://www.hetubook.com.com溜地下車,大喊:
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是要去哪?」
「他被大哥禁足了,說起來還和你有關!」
房間並沒有關門,他走到門口,就見到常遇春正在默默誦念藥王經。
陳珂拍了拍沈萬三,沈萬三才覺得自己說多了。
「臣本來反對陛下北行,但陛下有陛下的道理。
張異有日子沒有見過那個老傢伙了,他掀起震驚天下的楊憲案,張異也有耳聞。
張異跟大哥聊完,朝著常遇春休息的房間去。
雅座里的人,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沈兄,慎言!
沈萬三顯然已經喝了一些酒,面色潮|紅,說起這件事,他還有些得意……
拜託了!」
不過,這一切和他這個屁民無關。
這正好,兩人一起,朝著醉仙樓去。
百官護持,太子送行。
張異並不是將軍,他分不出誰好誰壞,但說給常遇春聽,對方卻能分辨、取捨……
胡惟庸笑道:
他跟幾個殿下玩過,知道這出宮的機會可是朱棣一個人給求來的。
如果未來我能再上沙場,也許可以多點感悟!
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眾人心知肚明。
哈哈哈!
「上次見到長者,長者還愁眉苦臉,如今紅光滿面,想來災劫已經過去!」
「你這些法子倒是不錯,明天我先拉那些小崽子出去拉練一番……」
「那四殿下一定特別難過!」
張異練兵不行,忽悠還是可以的。
反正在這個鬼神之說是主流的時代,張異這種無神論的道士,用起這個武器,是毫無敬畏,也十分趁手。
……
「陛下北行,卻不讓老常我跟著去,有些可惜了,不然我倒是可以回想起許多東西!」
「喲吼,稀客……
他發現宗教這種事,你若寄託,福禍難料,可如果只是當成工具,倒是非常好用。
只要有空,他就在這裏誦念藥王經,超度冤親債主。
合著這小子是時時刻刻準備換裝出去玩呀?
總覺得城市少了點什麼?
幾位皇子被困在一個叫做皇和-圖-書宮的地方,他何嘗不是在龍虎山不得出?
若沒有見過《紀效新書》,常某大概還會滿意目前的內容,有《紀效新書》珠玉在前,常某拿出這份東西,太過聘用!
今天是沈萬三在設宴呀。
來人,給張兄弟上……一杯開水……」
朱元璋回頭,對小小的朱標說道。
孔訥認出張異的小驢車,趕緊叫住他。
「赴宴。沈老爺的宴,你去不去?」
「皇上走了,太子監國,但咱們辦事就容易了許多!
陳珂永遠對誰都是客客氣氣,見到張異也沒有拿架子。
張異點點頭,老朱這樣做,確實是萬無一失。
他們跟著常遇春學習練兵術,內容和其他功臣子弟還不一樣。
也許等這些孩子有所成,我的書也能梳理完成!
「好,那朕就可以北上!」
「下官聽傳言,那孩子似乎跟劉基說過,只要陛下在,所有官員想要做事,都會想想陛下會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要了他的命!
「將軍謙虛了,能寫出來,是因為將軍肚子里有貨,貧道不過是給將軍指個方向罷了!
而另一邊,清心觀。
太子年幼,還望李先生多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好君王!
老常說得興奮,可是目前在校場休息的功臣子弟,大熱天的,卻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張異用很低的聲音說,還不忘朝常遇春的房間看了一眼。
朱樉回答了張異的問題:「前陣子老四說漏嘴,把關於你和算學入科舉的事情透露出去,引發嘩變,所以皇兄就罰他禁足了!」
朱元璋不在,這個城市似乎一下子缺少了主心骨。
常遇春對他有更高的要求,自然也意味著更多的功課。
主僕二人上樓,進入雅間。
三人苦著臉,給張異道別。
而皇帝讓他在朝天宮教導功臣子弟和皇子學習練兵術之後,在這個休息的小院,他特意讓老張給他設置了藥王太上的神壇。
藍氏與龍虎山有矛盾,所以只給他設置了一個佛龕。
張異沒有去打擾常遇春,他發現神壇附近,還有一卷手稿,他隨手拿和_圖_書起來一看,驚喜連連。
這喝開水的習慣,已經逐漸流傳開來。
朱樉並不喜歡兵法,更不喜歡操練,不過皇帝下令,常遇春壓著,他只能抱怨幾句。
他麻利地換了脫去道袍,裡邊還穿著俗服。
李相,楊憲案背後是李善長推動的?
「哈哈哈!」
徐達回守,那些剛剛歸順大明的州府的縣令,知府……
陳珂見到張異,大喊:
張異莞爾,從某種程度上說,常遇春確實怕老婆。
要不是少爺,恐怕您是再也見不到我了!」
張異一想,陳珂這邊的關係還是有維護一下的,跟老陌說了一聲,讓他跟著馬車。
「怎麼了?
至少目前的版本,我並不滿意!」
體能訓練和戰術訓練也差不多……
常遇春早就知道張異進來,不過他誦經沒有結束,等做完自己的功課,他起身走到張異身邊:
不過張異也沒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笑笑:
朝天宮雖然是另外一個囚籠,可畢竟還佔著新鮮二字。
張異的社牛屬性,讓他進一步和幾位皇子拉近距離。
這是大明的高官們,長期和檢校鬥爭下來,找到的應付監視的手段。
朱元璋在和不在,對於這座城市的影響是巨大的。
常遇春有些惋惜:
「張異!」
所謂冤情債主,不過是張異隨口給常遇春找個支持他活下來的借口。
他主導算學入科舉這件事,老許已經幫他扛去了責任,只要老許不承認,縱然外人懷疑,這件事其實也沒有個定論。
「陳珂念了你許久,我找個理由給你圓過去了!」
「陳老爺,您就別逗我了,我可是大病初愈,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你若想處置那個孩子,最好就在最近辦了,等皇帝回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小二給張異倒上涼白開,張異對沈萬三說:
有他坐鎮,才是朱元璋放心離開的最大的保障。
「你們還不給我做功課去?」
書房的門半掩,卻剛好將二人和外邊隔絕起來,又不會覺察不到別人靠近。
張異擠眉弄眼,給他們做鬼臉。
時代是在進和*圖*書步的,不能說任何東西都是古不如今,可絕大部分的領域,後世都比前世先進,這點沒毛病。
張異莞爾:
被沈萬三感謝的中書省左相,李善長。
陛下讓我來教導皇子和功臣子弟練兵術,對我而言本身也是一種複習的過程!
確實,比《紀效新書》確實要好一些,其中關於大兵團作戰和練兵的方法,是為華夏兵書開啟了另一個方向。
關於體能訓練部分,常遇春表示認同。
「我幫你們收拾他……」
可是看了這份稿子,他覺得自己做對了。
朱元璋上了車輦,車隊開始動起來。
張異白了常遇春一眼。
幾日後,中書省終於敲定方案,並且通知了各地州府,朱元璋即將過境的消息。
「常將軍,不作死,就不會死!」
……
知道自己還能留在京城一陣子,張宇初也很開心。
「沈萬三?」
胡惟庸壓抑了許久的仇恨,從眼睛中迸發出來。
朱元璋大概也希望,他離開的時候,南京依然有人坐鎮軍方。
常遇春搖搖頭:
關於後世的一些軍事訓練的方式,作為一個偽軍迷,能說的他都說了一些。
它們也許不是最好的方案,但肯定是最平衡的方案。
張異聽到這個答案,感覺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對了!」
張異回頭,給大哥說了幾句話。
「我去看看常將軍!」
二人閑聊一會,常遇春又和張異聊了一些練兵術的事。
老張和鄧仲修都不在,朝天宮他覺得也沒什麼理由留下。
整個帝國,甚至大明的戰線,都要為這次皇帝的出行做出改變。
「恭送陛下!」
「恭送父皇!」
孔訥:……
與皇帝離開幾乎同時發生的一件事,就是朱元璋將常遇春封為大都督,正式掌管天下兵事。
「老四讓我給你帶句話,說這件事他是他疏忽了,讓我代他賠罪!」
「那還請殿下轉告,就說此事貧道並不放在心上,讓他不用介懷!」
太子殿下糊塗呀!
難怪自古以來,神棍都吃得開。
他說完,也覺得有趣,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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