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國士無雙,積極自救

本宮不妨告訴先生,本宮明確知道,李氏不可能和離青陌通姦!
「知道殿下的立場,臣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
整體下來,倒也乾淨。
劉基挑一些能說的,大概給張異說了外邊的情況。
「可……」
你可否幫我去道觀,拿來我全部的存貨,先把老孟的命保住再說!」
他上下打量張異,發現這小子衣著乾淨,除了略微清瘦,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嗯!」
可是,怎麼找這個理由,那就值得商榷。
朱標想插手這個案子,卻被百官勸下去的事情很快會傳開,應天府那邊得到消息,肯定會硬氣起來。
「臣不止一次舉薦過張異,陛下不肯見他,本身就是很古怪的事情!
他話音未落,卻有衙役敲門,說劉伯溫來訪。
不是本官不配合劉大人,實在是辦案的話,講求一個公正!
「先生以為,他的價值如何?」
咱們……」
他才明白,朝廷中的各位大人們對張異和龍虎山的態度,究竟有多差。
朱標隨手寫了一份手諭,交給劉基。
劉伯溫越聽,越心驚。
就算不能讓張異死,至少也要給他一個教訓,或者打擊龍虎山的威望!
張異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他自己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這是獨屬於皇帝的自我調侃。
「甚至,連宋夫子提出僧道納稅這件事,也是……張家弟弟引導……」
這件事,如果能當成小案子處理,悄無聲息地把張異辦了,自然最好!
如果不小心把事情鬧大,上達天聽,殿下也沒有足夠的權威去解決這件事。
「看來你在牢中,日子也算不錯!」
劉基既然看破了,且直接攤牌。
「如果劉大人沒事,就請回去吧……」
幕僚提醒一句,知府大人的臉色登時黑了。
朱標聽明白了劉基的話,
「陛下不在,殿下監國,哪怕二殿下求到太子那裡,太子想要插手的想法,也被百官頂回來了!
知府不屬於淮西,也不屬於hetubook.com•com浙東,可兩邊人他都惹不起。
大概他在取名的時候,會多想一想。
若是換成以往,自己來到這裏,怕眼前這位知府老爺不知道多歡迎自己,如今他卻給自己拿起架子。
陛下愛見賢才,連普通的百姓,陛下都時有接見!
劉基的瞳孔,猛然放大。
……
劉基在應天府衙等了一會,終於等到知府老爺。
劉基並不知道,他的出現讓知府亂了陣腳。
但這並不妨礙他給張異一個公正的評價。
「現在,你該明白本大人的堅持沒錯吧?」
那自然是沒事!
「劉先生,如何知道本宮和父皇的身份……」
老孟家附近的村民,還有孟氏的族親,肯定有人會說漏嘴,這是一個突破口……」
瑪德,那就太邪門了!
應天府衙平時倒是很少處理小案子,牢房裡關押的人犯不多。
這朝堂中,有一股不能言說的暗流,他要是硬蹚這渾水,說不定會捲入無底深淵之中。
凡走過必有痕迹,人多了,秘密就不可能藏得住……
「御史台雖然有監管官員的職責,卻沒有辦案的具體職權,不知道劉大人去拜會嫌犯,是有什麼打算?
這件事,很難辦!」
劉基躬身拜謝,然後在衙役的引領下,往大牢而去。
太子殿下!
「劉大人,能否幫個忙!」
不過,如果只是老夫過去,恐怕應天府衙的門都進不去……
老陌哪怕被打得鮮血模糊,在與劉伯溫短暫對視之後,卻依然堅定。
宋濂那個老匹夫,被一個八歲孩子玩了都不知道。
原本應該參自己一本的御史台,居然也毫無動靜。
劉基是如何知道他們父子的身份?
本官聽聞大人和清心觀的道士有舊,怕是……」
說了小半個時辰,朱標才將一些事簡單說完:
「這件案子,儘快落實下來,畢竟夜長夢多……」
那臣,自然會全力以赴!」
「本官現在能進去?」
劉基默然。
「我身上本來有和-圖-書些大蒜素,悄悄給老陌用了兩瓶,但他這情況,口服需要的劑量太大了,幾乎沒用!
甚至,出言嘲諷。
他知道黃家父子的身份之後,就明白張異在背後恐怕給皇帝出過許多主意。
他怔怔地看著劉基,劉基只是見他反應,就已經得到自己的答案。
動用錦衣衛,對殿下的名聲並不好!」
可一個能提出算學入科舉等多種國策的神通,陛下偏偏不見!
主要的目的是不希望引發關注。
他鄭重其事,跪在地上,道:
連太子殿下都不能輕易插手此案,這給了知府大人極大的滿足感。
劉伯溫雖然有監察百官的權利,但並非應天府衙的直屬。
「我在這裏過得越好,代表外邊的環境越差!
知道自己處境艱難之後,張異開始積極自救。
劉伯溫並不認同張異所有的做法,甚至許多事情,他可能站在張異的對立面。
這樣的人,不該冤死在地牢之中。
劉基眼睛一亮,確認張異世皇帝背後的高人之後,他對這小子有不同的認識。
知府老爺說完,剛要送客,劉基拿出一份手諭。
劉基回禮,寒暄一番過後。
只要能讓這件事發酵開來,這死局就破了一半。
劉基:……
他雖然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震驚。
應天府衙,宮裡關於這個案子的消息,已經通過某些渠道傳回。
應天知府聽聞劉基的名字,心頭顫了一下。
張異排除他獨屬於道士的預知的本事,這孩子本身也是個絕世天才。
那就想辦法給太子一個干涉的借口,劉大人,麻煩您走訪一下老孟村子里的鄰居,用暗訪的方式……
他說完,給劉基指點自己藏葯的地方,劉基答應了他。
朱標聞言一驚,他驀的站起來,臉上全是驚疑不定之色。
劉伯溫已經徹底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
八九歲的年紀,卻彷彿看透世情,至少自己在八歲的時候,是絕對做不到他這樣。
他的同僚,同道,hetubook.com•com至少在這件事上,肯定不會站在自己身邊。
「大人,劉基鐵了心要插手,東宮還支持他!
包括常叔叔,他能逃過死結劫,也是因為張家弟弟提醒!」
張異苦笑,現在他人沒事,可是卻連累了李氏和老陌,老陌身子骨雖然好,但要是再打下去,恐怕真要死了。
「所以本官說時間不多了,趕緊審案,將案子給我做死了,才好交代!」
對方接過來一看,臉色大變。
不過隨著劉基往裡走,最先聞到的,是血腥味,旋即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老陌。
去糾結這事也沒有意義!
「原來是劉大人,有失遠迎!」
張異皺眉,他主導算學入科舉的事情曝光之後,果然是舉世皆敵的局面。
是不是李善長做的不重要,反正可以順便黑一下。
走,咱們去會會這位御史中丞!」
劉基讓人打開牢房的大門,衙役主動退走。
劉基的意思,不是不能動,而是怎麼動?
他的態度十分明確,他雖然想幫張異。
「包括,僧道納稅?」
「可是大人,如果想要做死此案,就要讓那對狗男女認罪,可他們就是不認罪……」
「也就是說,朱樉勸動了太子,但太子不方便干涉?
知府等他一走,臉色都黑了。
「藥王顯靈!」
臣本來就有疑惑藏在心頭,直到無意中知道張異有個親密的叔叔,名叫黃和……
大家就差沒公開支持應天知府,弄死他!
沒有朱標的支持,人家說不定還真會把他拒之門外。
朱標也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他點頭道:
但又有些許不同。
劉伯溫一番分析,也不忘打擊對手。
還請殿下給我一些便利!」
可明白陛下背後的高人,原來是清心觀那小子之後,臣就知道殿下的立場了!
「大人,劉基恐怕也是為案子而來!」
「如果真到必要的時候,本宮何須在意這點名聲!
劉伯溫的答案,合情合理!
對方設局以孟家人的角度,從李氏入手,再牽扯到他身和_圖_書上。
劉伯溫雖然不過正三品,可他也是朝廷文官之中,浙東派的領袖。
但如果自己不在劉基背後撐腰,他就算把自己舍進去也沒用。
「國士無雙!」
他的思路是沒錯的,可是他低估了那些官員們希望他人有事的決心。
若是再猜不到陛下的身份,臣就白跟了陛下這麼多年了!」
是大人覺得本官有問題,還是覺得嫌犯有冤屈?
雖然臣心有公正,可也知道眾口鑠金,若是我背後沒有人頂著。就算我想摻和這件事,也有心無力!
「大人英明,是小的無知了!」
而張異因為算學入科舉一事被曝光,正好被滿朝文武厭棄……
黃和這個名字,不過是朱元璋當時隨口取的。
但朱標所言,卻依然讓他震驚不已。
現在,他的身家性命已經押在這個案子之上,絕不容有失。
御史不管,官員阻攔!
在給劉基一個準確的答案之前,朱標需要搞清楚這個問題。
對於這個案子的判斷,張異其實沒錯。
劉基對錦衣衛的看法,和李善長,馬皇后的看法無般一二。
他道明來意。
「殿下想要救張異,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插手的理由!
舉世皆敵呀!
藥王太上的信仰,龍虎山這陣子的所作所為收穫的民心,確實讓他逃過了一些牢里的陰暗手段。
劉基淡淡道,知府大人臉色掛不住,冷哼一聲:
如果那位知府大人心急的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
「有殿下交底,老夫親自走一趟應天府衙吧!
離青陌乃是父皇安排在張異身邊保護他的人,換成任何人都可能和李氏通姦,唯獨他不能……」
他是算準了,如今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但也能說明他智慧過人。
知府大人再無剛才的得意和淡定,聽到幕僚的話,氣急敗壞:
「是劉基!」
應天知府聞言,撫須,似笑非笑:
那朱標,必須成為他背後的人。
他的想法,就是將事情鬧大。
可是錦衣衛乃是不祥之器,殿下也還不是真正的君和-圖-書王,
他越過老陌,就見到牢房中的張異和李氏。
朱標沒有接劉基的話,在張異舉世皆敵的情況下,誰動手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朱標在沒有介入理由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只會引起百官不滿,可是如果真的有他不得不介入的理由……
跟劉伯溫交底之後,劉基也明白了這件事的性質。
張異只是關於推行簡體字,南北榜這些謀略,就足以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他走進牢房,一股牢房獨有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們利用了這個局勢,營造出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大勢!
「帶劉大人去大牢!」
「你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太好,不過好消息是,你讓人傳到宮裡的消息,也傳到了……」
皇覺寺的和尚……
只是他並不知道父皇的身份,因為某些原因,父皇也不想他知道!
「打,給本官狠狠打……」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錦衣衛出手!
「沒錯,張家弟弟就是父皇背後的高人,不獨算學入科舉,南北彌合,南北榜,你所能想到的幾乎所有父皇推行的國策,背後都有張家弟弟的影子!
朱標挑著一些張異的事,說給劉伯溫聽。
張異心情談不上好,卻還能開玩笑。
劉基帶著這份東西出宮,徑自前往應天府衙。
所謂的心中的堅持,也要看能不能成事才是最重要的。
官員對錦衣衛的抗拒,並不下於他們如今想要弄死的張異。
張異欣慰一笑,雖然外邊的局勢很差,但他很慶幸,自己結的善緣,都起了作用。
哪怕如他,一人一生能獻出一個改變天下的國策,都是慶幸之事。
「有人趁著陛下離開京城,想通過李氏這件事,牽扯到張異身上……
「劉基多管閑事,本官聽說他今日提議監察此案,御史台上下沒有一個人附和他,都要眾叛親離,還堅持呢!
朱標自嘲一笑,當時父皇要是知道,他會將張異留在身邊,並且長期維持交往卻不攤牌的局勢。
李善長,果然厲害!」
這是個漢子!
不過他話鋒一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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