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兒臣心裏憔悴!」
老朱為大明規劃未來,口若懸河。
事情都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還帶著小孟瑤。
「如果說,能讓朕唯一欣慰的就是占城……藥王稻,確實在北平附近活下來了,且長勢良好!
可放在整個天下而言,對於國力的影響,可是非常巨大的。
將國都設在南方,大明就永遠是一個偏安一隅的朝廷!
這次父皇遠行,留下諾大的帝國,兒臣有義務給父皇看好家……
回頭,朕再賞賜他們,對了,朕收到最後一封密奏,是他給李善長他們收拾了一頓?」
只有遷都,鎮住北方,再逐漸收攏北境子民的民心,大明方可長治久安!
等到將這個國策落實下來。
被老陌根據拳譜恢復的原版太極拳,先不說實戰的功效。
他倒是沒有頂嘴,老張如此失態,是因為他關心自己……
「你趕緊將她們母女給我送走!」
以前兒臣不覺得,在幫父皇監國這段時日,
相認,是對這種信任的一場破壞。
「爹,您提前回來了?
張異用事實證明,他去年吹的牛實現了。
「此事,順其自然吧!」
可如果這件事沒處理好,以那小子的性子,大概以後就什麼都不說了,或者胡說……」
說了半天,張異終於發現老張臉色不對,他給孟瑤使了一個眼色,小孟瑤自顧去玩了……
眼前暴怒的老張,讓張異覺得可親……
可李善長,不能動……
如果父皇和張家弟弟相認,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他無可奈何,只能在老陌的指引下,進入道觀。
「兒臣所做,不過是父皇教導有方!
那塞北有多好,朕的軍隊還沒機會去見識見識。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練完身子確實舒服……」
而張家弟弟,想必心知肚明!
朕親自走過北方,才越發明白遷都的重要性!
怎麼讓張異信任自己?
「能在百官的壓力下,以你的方式將張異給救出來,說明你這段時間在市井的鍛煉,多少有了成果!
將這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地方的民生拉扯起來,不容易呀!」
至少朱樉交出了一份不錯的答卷。
「對了。占城稻收割了,爹您回來的正是時候,過兩日,可能你都趕不及……」
北地的荒涼破敗,一如張異所言!
雖紅巾軍起義的時候,喊出來的口號是貧嫉極江南,富誇塞北,
張異回了一句,老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朕對你非常滿意!」
從叔侄,到君臣。
朱標靜靜地聽著,老朱在規劃遷都的時候,就如一個孩子見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興奮不已。
「兒臣一直聽張家弟弟在說,但真正知道收割的成果,兒臣而言驚得久久不能言。
朱標說出自己的擔心,朱元璋無聲點頭。
可老朱同樣也明白,他的這些老兄弟們,是能夠影響軍務的。
李善長……
「雖然沒有證據,但朝中能動用……不多。劉夫子幾乎已經明示這件事,幕後就是李相所主持!
市井和朝堂,猶如天塹一般的距離。
朱標才提起另外兩件讓老朱頭疼的事。
而朱標所提的另外一件事,還是回歸到案子本身。
也許他還有些稚嫩,但絕不算無能。
早就習慣了這種相互依存的信任。
先把張異本身的價值放開不說,張異案讓老朱看到一件事,原來這些人是可以遵循某種默契,運用整個官僚系統的力量,坑死一個人。
讓張異和朱家父子生活的世界,並不曾產生多少交集。
但要讓他突然和張異相認,他也沒有做好準備。
那地方,張異的地圖上叫華北平原吧?對,就是那個……
不過怎麼報復,手段,分寸,才是考驗一個人能力之處。
老四和老二,您這次可要好好獎賞才是!」
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他的這些老兄弟們都很安分,但是他不在了……
豐收!
「是,父皇,父皇,這次張家弟弟的案子,其實幾位弟弟幫了大忙,反而是我這個大哥的,沒有起到主要作用。
朱和_圖_書
元璋一驚:
洪武十三年前後,朕要看到遷都的事情開始運轉起來……」
因為相認,張家弟弟必然會對咱們欺騙他的事,心有所想!
「真人莫客氣,我不過是盡忠罷了!」
在事實上,架空了朱標。
只是能和做,是兩回事。
不管真相是不是,李相和胡惟庸的關係,讓他很難在這件事上說清楚。
如果和張異相認,朱元璋要拿出什麼東西,來顯示他對張異的重視?
「朕此行北平府,沿著運河一路北上!
朱元璋從李善長身上,看到了一種並不好的苗頭。
還有張異心心念念的橡膠,據說那也是能改變一國國運的好東西!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不肯主動告訴貧道,你前陣子遭遇的風險?」
但孟家人死的方式,卻是他最為忌諱的。
尤其是,在最近這個時間點去相認的話……
這種變化,是以前的朱元璋所樂見的。
就是一個他們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只要將這水稻推廣開來,至少大明遷都的根基有了!」
朱標應對事件的手段,確實超出朱元璋的預期。
朱標低下頭說:
張異絕不是什麼傻子,相反這孩子非常聰明。
老朱家的人,受了委屈就當報答回去。
張正常對離青陌的身份心知肚明,十分鄭重地給他行了一個大禮。
可一旦張異逐漸接觸越來越多的官員,這份距離就開始逐漸打破!
天色逐漸暗下來。
「多大點事?爹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但逐漸瞞不住了,他們和張異的關係,自然要轉成另外一種。
至少在華北平原上,這種水稻可以大規模種植!
李氏的案子是誰挑起來的?
朱家父子二人卻沒有休息的意思,朱元璋讓人點上燈,父子二人秉燭夜談。
可如果江南只能算貧,北方的情況,不似人間!
那紅薯,土豆確實可以期待一下。
有藥王太上的名頭,張家的威望,也會隨著稻種傳遍大江南北,但這並不是朱標頭疼的事,他真正頭疼的,是一旦推廣占城稻。hetubook.com.com
「運河……
它們會給大明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李先生呀!」
在進河北的時候,還出了一些岔子,被當地的百姓侵擾了一下!
若是想維持與他的關係,父皇多少要有點表示!
「兒臣早就跟離青陌學了張異所教導的太極拳!
關於占城稻收割的小插曲,錦衣衛也非常詳細的記錄在案。
「您老要把您兒媳婦送哪?」
張異見到老張,興奮不已。
他乾脆將太極拳傳給幾個皇子,朱標也乾脆跟著學了。
這點小心機,朱元璋不但不會斥責朱樉無理,反而非常讚賞他的做法。
君權與相權的鬥爭,本就是老朱心頭最在意的東西之一。
朱元璋點頭,同樣期待不已。
朱元璋是何等人精,他一眼就看出來朱樉的那些小心機。
另一邊,張正常回到清心觀,卻剛好撲了個空。
朕很欣慰!
既然張異證明了占城稻的珍貴之處。
朱標知道朱元璋在擔心什麼,莞爾一笑:
錦衣衛和朱標送給朱元璋的報告很詳細,關於張異案件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水稻的產量也許會比北方差一點,可比麥子的產量可高多了!
是誰,在害張異?
他沒注意到,老張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朱家父子的身份,其實得益於他身在市井,
第一件事,就是張異送上藥王稻,這固然是好事!
誰動的手,是哪位軍中臣子聽從了李善長的決定?
孟家滿門血案,朱元璋並不在意。
朱元璋呵呵笑:
朱元璋輕描淡寫,就將胡惟庸給賣了……
在李氏案中給他出頭,就是兒臣認為最合適的事!
「你做得不錯!」
他搖搖頭,表示不行!
據說此拳法,可舒筋骨,延年益壽。
老常將它當復建的主要手段,感覺不錯……
「多謝!」
張異的太極拳,隨著他傳給常氏,常遇春等人,其實早就悄悄在一個小範圍傳開。
那種能畝產數千斤的,十倍于占城稻的紅薯,土豆……
「實在不行,將胡惟庸https://www•hetubook•com.com推出去……」
能在李善長手裡討得到好處,不容易!
一個占城稻,不對,現在應該是藥王稻……
兒臣比父皇小,本當精力比父皇充沛才是,但只是完成父皇本來的工作,
朱元璋雖然惱怒李善長,可他與李善長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
兒臣才知道,原來治國如此不容易。
二人正客氣,張異回來了。
要重新構建何其難?
張異若無其事:
兩倍的產量,放在他那些田地中並不算什麼。
不過這將近兩年的相處下來,無論是朱標父子,還是張異。
「父皇放心!」
或者說,他想完成老張的期望。
如今恰逢開國,各種事務繁瑣,尤其是前方軍務。
在易筋伐髓方面,確實不錯。
黃家父子和張異的交往,是基於感情。
但張正常見他油鹽不進,想起孟瑤: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朕本來打算,讓你過幾年再嘗試處理國事,但現在想來,你已經有了資格!
「你可別真累著!」
「你們幾個孩子都不錯,老二這孩子讓朕刮目相看,他們幾個裡邊,老二的心思最重,但這次……
就能有如此成果,兒臣倒是很期待,沐英大哥從美洲回來的時候!
以前張異特意和朝堂保持距離,可到現在,他似乎在有意經營自己的未來。
李氏的案子,張異的遭遇,
也需要一個後期能力非常強的人宰相去調度……
都告訴你,在京城要小心行事,你可惹出這麼大的亂子,老子真想打死你這不聽話的混蛋……」
朱元璋吁了一口氣,看不出喜怒。
為他出一口氣,將李氏案件的幕後主使揪出來處置是最好的做法。
他何嘗不知道皇帝的苦,但他也心疼兒子。
「你還說,這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情,你這孩子豈能如此?
張正常氣得鬚髮怒張,張異卻溫和的笑著。
這孩子如果引導得好,未來封王之後,也能做好他應該做的事。
朕見識了河北三鎮的百姓的武勇,也體會到了那丟失了數百年的民心,究竟嚴重https://m.hetubook•com.com到什麼程度……」
這依然不是朱元璋最生氣的地方。
他們父子不接見張異,有點說不過去了。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是他知道朱標是怎麼死的,他可不想累死自己的兒子。
朱元璋提起北方所見所聞,感慨萬分,說完北方的難,末了,他追上露出一絲微笑:
就連常遇春,徐達,若不是挂帥出征,他們手裡也沒有多少兵權。
架空他的兒子,朱元璋嗅到了非常危險的信號。
然,朕看到北方的慘狀,朕都頭疼!
案子是破了,可也沒破!
在這方面,朱元璋唯一信得過的就是李善長。
張異平日少出道觀,但今日卻剛好出門,去徐府了。
見離青陌滿身傷痕,張正常的心也揪起來。
父皇平日的政務,竟然如此繁忙!
朱元璋最為忌諱的,就是臣子染指軍務。
老張怒了:
老朱聽到這件事,也有些頭大,大不了,到時候多鋪墊一些便是。
「是嗎,那回頭朕也學學!」
這件事在查,但朱標也清楚,它是查不出真相的,除非皇帝想查。
朱元璋找到張異那張中國地圖,在地圖上仔細研究。
可以考慮在洪武七年左右,人口恢復一些,再想辦法開始修建!
自古以來,我華夏就受北方的異族侵擾,不曾平息!
雖然胡惟庸擁有更可疑的動機,可一番比對下來,其實李善長才是最有可能的幕後主持者。
張正常目送她離開,才用低沉的聲音質問:
最讓朱元璋在意的,是以李善長為首的中書省和整個官僚系統。
作為自己最為信任的文臣,李善長不僅僅與老朱關係好,關鍵是他的能力也是當之無愧的……
正是因為熟悉張異的性子,老朱才遲遲不肯暴露身份。
朱元璋抬起頭,先是讚揚朱標這陣子的表現:
父子二人多聊了一會,才結束這個話題。
張異一開始和他們交往,多少有些依靠和利用的成分。
我昨天才聽二殿下說您要過幾日才回……」
這些人未必會心甘情願,謹守本分。
提起這件事,父子二人自然而然將話題引到占城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