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跟朱樉攤牌,摸著張異過河

娘的,謠言,這絕對是謠言。
什麼叫做相認?
孔訥的好意,張異受了。
從南北榜,到科舉改革,到玄武軍的建立,到美洲之行……
陳珂急需做出一點成績,應付過去。
曲阜孔家,因為降金和降蒙古人,在名聲這塊確實算不上好。
三年前,父皇和大哥經常微服出宮,而這三年卻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朱元璋回答了朱樉的問題,他對張異最近的表現了如指掌。
「說起來,你關禁閉這一個月,陳珂找你很急,不過我知道的你的情況,隨後將他推掉了……
兩個老男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張異頭大。
可是看著龍虎山經營得風生水起,孔訥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張異聞言,和孔訥對視一笑。
張異以茶代酒,給孔訥送行。
張異聞言,呵呵笑:
「來人,讓秦王過來!」
阿嚏!
張異聞言,點頭。
「孔公子!」
張家弟弟話說一半不說了,也難怪老朱發火。
兩位世家子,也經歷過許多事情,孔訥和張異早就擁有牢不可破的交情。
娘的,這些年種種不合理的地方,在此刻終於得到解釋。
孔訥擺擺手,笑道:
「老二,你辦好這件事,父皇自會好好賞你,不過你要記得,張異此人關乎國本,關於他的事,你不可對外人說!
門生,門生……
醉仙樓,陳珂見到張異的時候,差點淚流滿面,這小子終於出現了。
沈萬三和陳珂一起來,先給孔訥行禮。
李善長成為宰相之後,因為權勢的腐蝕,逐漸變成老朱看不懂的樣子。
他一個人,影響了大明王朝歷史的走向。
孔訥替張異打圓場:
沈萬三秒懂,二人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可是他們的人不管如何,都無法靠近清心觀方圓一里地,更不用說去探查清心觀內的情況。
張異見過鄧仲修之後,就匆忙來給孔訥送行。
朱標接過錦衣衛的密奏看了一眼,笑了……
然後,他領著聖旨出宮https://m.hetubook.com.com去了。
徐達這傢伙,還是太過注重分寸了……」
朱樉回宮之後,練身上的甲胄都沒來及換,馬上就來到御書房。
「說起來確實,關於龍虎山真人降服蒙古郡主的小話本,老夫都看過三本,那內容,嘖嘖……」
……
孔家人最好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安心當個吉祥物就好。
也許張異會因為朱樉的身份,隱瞞一些事,比如日常吐槽皇帝……
「那今日,小的就隨少爺赴宴去!」
朱元璋見他答應下來,也鬆了一口氣:
不是皇帝不想見,而是不能見。
張異訕笑,他也沒想到自己去求見朱元璋,卻落個私德有虧的名聲。
「我走後,孔府的人都遣散了,就留下一個看家的老僕人偶爾請人過來打掃!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張異維大明做了這麼多,皇帝始終沒有召見那位真人?
……
這也是他在京城的許多年,陷入迷茫的原因。
陳珂站起來,趕緊給張異敬酒。
「都是小真人賞飯吃!」
朱樉一時語塞,想了一下,他回答:
見朱標也在,他低下頭,道:
有了父皇和朱標的背書,朱樉對張異給自己指點的未來,更有信心。
朱標說了一個時辰,才將三年的故事說完。
「那就多謝孔兄了!」
陳珂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始將話題往張異身上引導。
即將離開,孔訥顯得有些啰嗦,但張異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
「行了,自家人不用如此,今日讓你來,是想讓你知道一些秘密,也有任務交給你……」
此人於我有恩,人也算義氣,但商人圖利,你與他交往記得小心!」
「說起小真人,最近他可是非常有名……」
「陳掌柜,我走了以後,他就幫孔家在京城打理產業,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合作,何必急於一時!」
文武平衡,甚至以武勛集團壓制文官,這也是老朱故意為之。
「父皇,你是想……?」m.hetubook.com.com
「父皇遇刺之後,考慮到現實情況,我們已經不能輕易出宮,所以有些事,父皇希望二弟你能接過去。
朱樉跪在地上,重重磕頭。
他對於洪武三年的那場科舉本來充滿期待,但選拔上來的人才,確實不盡如人意。
「對,我想看看這北地的河山,也想學習張真人一般,去收一收我孔家失去的人心!」
朱元璋的表情嚴肅,朱樉意識到,這件事很大。
「算了,你這人,別人不吭你就不錯了!」
朱標明白朱元璋將朱樉叫過來,肯定是要找老二接近張異,在自己和父皇不能輕易出宮的情況下。
朱標接過朱樉的話,替朱元璋回答了問題,朱樉懵了。
「張異很喜歡說一句話,叫摸著石頭過河,這次,咱們大明就摸著他的屁股過河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張異的身份。
就算是老三,老四他們,你也不能說!」
想起張異入宮吃癟的模樣,父子三人不由笑起來。
所謂知己難尋,兩個世家子在京城為質的日子里,孔訥確實將自己當成真心朋友。
不知不覺,時間也過去五年,孔訥終於而言要離開京城。
「你對這些話,有何看法?」
朱標笑而不語,微微點頭。
「父皇,您找兒臣?」
朱樉:……
孔訥拗不過他,搖頭一笑。
朱標抬起頭,詢問正在發怒的朱元璋,老朱將東西交給朱標,猶自抱怨:
「張異,你這是病了?」
「父皇,怎麼了?」
「張異那小子明明肯說點什麼重要的事,他給打斷了!
張異也起身,跟著他們喝了一口。
朱樉回憶起自己和張異交往的過程中,有兩個名字時不時會出現,黃……
朱標隱約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要不是你被皇帝關了禁閉,我本該幾天前就走!
所以這些年,父皇背後的高人,其實就是張異?
只是一想到此去,不止何日才能回來,就乾脆等一等你!」
「父皇,兒臣不知……」
楊憲、汪廣和_圖_書洋,都曾經讓自己非常失望。
「你將今日張異所言,都給朕複述一遍!」
孔訥關心詢問,張異擺擺手。
「嗯,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該道別的人的人也都見過!
老朱對文臣的戒備,張異最為了解。
這科舉和軍隊的改革問題,二弟你可以去試探性詢問一下,看張異能不能給你一個答案?」
「現在的他,心態不一樣,他想完成父親的願望,拿回龍虎山的天師位!」
孔訥說完,將一串鑰匙交給張異,張異楞了一下。
陳珂早就忍不住,故意將話題往生意上引。
「那我就祝孔兄,前程似錦!」
外邊關於張真人和觀音奴的故事越傳越離譜,都已經進化到觀音奴都有身孕了。
玻璃鏡的好處並非利潤本身,這玩意雖然利潤大,可也不到讓沈萬三眼紅的程度。
「去你的!」
「你可別急著給我辭行,今晚沈萬三和陳珂為我踐行,我推辭不過,就讓我走之前,再給你抬轎子!」
「大哥,您也見過張異?不對……」
陳珂和沈萬三給孔訥送行,分別送出禮物,只是孔訥推回去,堅決不收。
再到三年前那場刺殺……
一刻鐘后,朱元璋才停下來,問:
「黃家哥哥,大哥,您是張異口中的黃家哥哥?」
陳珂聞言,趕緊賠笑:
「孔兄這次回去,就準備遠遊了嗎?」
孔訥朝著張異眨眨眼,他楞了一下,旋即呵呵笑起來。
「既然不知道,那你去找那道士,聊清楚!」
朱樉聞言,有些猶豫。張異也算是他朋友,知道張異的本事,他更加信任他。
張異只能將皮球踢到孔訥身上。
張異打了一個寒顫。
「其實這件事,應該從洪武元年說起……那年張真人入京……」
老爹,大哥,你們可真會藏呀!
簡而言之,這玩意最好的效果是用來投石問路,當敲門磚。
這一個月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張異和孔訥,就是他唯一的酒星。
朱樉混混沌沌地,聽完了皇帝和朱標與龍虎山交往的過www.hetubook•com•com程,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沒錯,老二也長大了,也該讓他知道一些事,去做一些事了!」
他不敢相信,轉頭望向老朱,老朱也一副玩味的模樣。
「那兒臣就為父皇,給我大明探路!」
朱樉並沒有驚慌,反而是竊喜,父皇越是這樣,說明越是重用他。
孔訥見張異搞怪,罵了他一句。
朱樉聞言點頭。
老朱有時候抱怨他不夠親近,但心裏對他的分寸感是認可的。
這大明每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的背後,都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答應就好,答應就好,小兄弟你立大功了,你放心,我跟老沈絕對不會虧待你……」
「張兄弟,你最近是去哪了,上次說好給我們打探消息,你可是放了我一個月的鴿子!」
朱元璋也深知,自己並沒有太好的選擇。
走,咱們進去坐著聊!」
幾人落座,依然是陳滿在外邊看門。
他和陳珂可是在玻璃鏡子上吃了不少好處。
他本以為朱元璋會批評自己,但老朱卻對她說道:
但朱標也說過,比起人前顯聖,張異似乎更喜歡在背後默默改變這個世界。
朱樉指著朱標,驚駭大叫。
孔訥在京城這些年,一直沒有忘記漢奸這兩個字。
「兒臣遵旨!」
朱元璋低頭傾聽,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
尤其是上邊逼得緊,尤其需要裡邊的消息。
「可是大哥,你說他很小心……」
車馬穿街過市,往醉仙樓去……
「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
老朱抬頭:
而另外一件事,也是老朱最為在意的事,就是科舉的效果。
朱樉聞言,問:
沈萬三聞言,登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張異那句天子門生,似乎也提醒了他,科舉另外一層意義。
只是,先輩做了什麼,他這個後輩無法改變。
「陳掌柜見諒,我家公子讓我去辦點事!」
不過二人出門的時候,張異主動坐上駕車的位置,真就要給孔訥趕車。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他臨走之前,還不忘給自己加強一下自己的身份https://www.hetubook.com.com
「父皇可是覺得,張家弟弟說的事,正切中核心?」
「大哥也在,見過太子殿下!」
可今天這件事,他卻真心覺得徐達太過小心。
「這小子要不是有這個目的,恐怕他都不會下山!」
將鑰匙收起來。
朱樉是最好的,接近張異的人選。
但如果自己有機會成為衍聖公,孔訥想要做點事。
再想起三年前那場鋪所迷離的刺殺,朱樉有點像罵娘。
身為軍方第一人,也曾經當過宰相,徐達和其他人不同。
玻璃鏡帶來的效果,是他可以搭貨,讓自己能賣出更多的東西。
「因為,本宮和父皇暫時還不能和張異相認!」
不入朝堂,孔家依然能尋到它應有的存在感。
朱樉說完,自顧笑起來:
陳珂上來就興師問罪,不過語氣並不怪罪。
「我家少爺倒是帶我去拜見小真人一面,小真人給面,答應了下來了!」
他也明白身為衍聖公,伺候著宮裡那位皇帝。
「張異說到宗室之亂的時候,朕也該明白這個道理,只是……」
朱元璋特意保證的平衡,卻不被張異看好,理由十分簡單……
朱元璋無聲點頭,張異乃是窺見未來之人,他對自己執行政策的走向,最為了解。
但能有人接近張異,總比沒人好。
朱元璋最滿意徐達的一點,就是他的分寸感。
我交代過他了,以後你可以隨意出入此地,給你的身份背書!」
但唯有徐達,明明是他的發小,勞苦功高,但本人對於君臣之別,一直非常注意。
至於跟洋人做生意,那是另一回事。
孔府,在當年孔克堅經常曬太陽的小院落,二人對視而坐。
「父皇,您既然想知道答案,問什麼不召見他入宮?」
朱樉不疑有他,將張異說過的話,一一複述。
二人才逐漸將話題聊到別的地方去。
說了一會,孔訥大概覺察到,自己太過啰嗦,自嘲起來。
雖然他已經買了自己的宅子,孔府他大概率也不會過來!
二人哈哈大笑。
「孔兄已經收拾好了?」
「你現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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