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零三章 藍家的瘋批基因,皇帝在浙江

她想起一件非常羞人的事,那就是羅老給她那本綠茶指南,讓她勾引張異的事。
「你再笑?
「樹敵,他也配?
周通對神機營的同僚說道,這些人本來都在側耳傾聽,聞言有些不捨身后的八卦,但還是又前進了幾步。
張異和觀音奴聊了許久,確定她沒有事之後,也準備告辭離開。
……
而且為了給這場行動做保護,朱元璋甚至親自帶著朱樉,南巡浙直一帶。
「立場不同,只能對不住!」
至少,他明年那場暴病,他兩年後那場暴病,也許還有的救!」
「滾,都出去……」
張異搖頭笑道:
藍玉登時不說話了。
觀音奴開始討要當初不肯拿走的刀子,她臉上的不安全感讓人憐惜。
包紮好雙手,她冷冷道:「脫衣服……」
「陛下在浙江南巡,同樣,也在為玄武軍北上掩護……」
當那些錦衣衛用槍指著自己的時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徐達並不掩飾他對王保保的惡感,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常遇春,大明的勛貴們對朱元璋這個渣男心態有些意見。
他從陳珂開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清楚。
他的腳盤在一起,固定住觀音奴的雙腿,他的手,同樣也鎖在觀音奴的脖子上,任由她掙扎,也無濟於事。
張異和她的流言,本身就很危險。
在戰場上,他再次拋棄了她。
他勉強起身,卻發現同一個營帳的徐達。
觀音奴眼見實在不能掙脫張異,就咬人。
觀音奴看著周圍狼藉的場面,想起剛才的情景,還一陣后怕。
而藍玉,就是個有本事的常茂,本質上也很危險。
嶺北一戰的恥辱,大明不但完全找回來,而且還狠狠咬下蒙古一塊肉。
她氣急敗壞之下,本能抓住張異的手,想要給他一個過肩摔。
她再看張異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複雜。
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換成張異和朝廷,沒道理不利用這件事,去算計北方。
在有一瞬間,她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和圖書去。
她在王保保面前的堅持,似乎成了笑話。
藍玉最大的成就,就是捕魚兒海抓回北元皇帝,徹底斷了北元這個政權。
觀音奴道:
你不準笑……」
「我還活著……」
應天府的那些姦細,用事實告訴觀音奴,什麼叫做自投羅網。
如今將星雲集大明,還輪不到藍玉去攫取滅元的功勞……
「那個瘋批得罪了就得罪了,現在的他還沒資格算計貧道,而且未來他的成就,未必會有……」
二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十分曖昧,想起當初以為再也不見之時的衝動,她更是羞臊。
王保保從昏迷中醒過來,只覺得口渴。
不過這傢伙瘋批是真的,藍家人大概都有瘋魔的毛病,常茂那個傻逼,明顯就是遺傳了藍氏的基因多一些……
張異知道她【紅杏出牆】,卻任由她離開。
「你騙我……」
王保保不解,為什麼是浙江。
徐達笑了:
錦衣衛一直在監視觀音奴,周通就是其中之一。
面對徐達赤|裸裸的排斥,王保保也不甘示弱,他故意要讓徐達難堪。
當張異出現在這裏,許多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醒了?」
周通微微嘆氣,此事不知道是福是禍?
張異擺擺手道:
這場戰爭,很明顯是朝中的皇帝對漠北元庭的一次布局,皇帝為了這次勝利,將神機營和玄武軍,還有浙直的衛所軍都抽調到北方來了。
徐達自顧說著:
「決不能這麼算了……」
回頭我怕是不好交代……」
不過想起此時兩人的身份,她心中的不安,化成了遺憾。
「他是張異,那個欺負我侄兒的臭道士?
她上下打量張異,彷彿再一次認識此人。
「咱們能有一段交往,也算是緣分!
二人在營帳中搞出來的動靜有點大。
「騙你,難道你就沒騙貧道?
她回頭,給張異包紮,把張異看得哭笑不得。
不是張異心裏有她,而是張異在利用她。
張異見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只是想笑。
張異m.hetubook.com.com嘆息,道:
張異莞爾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
張家不過是前朝的狗罷了,一條狗如何跟本將軍相提並論……」
也就是說,自己故意勾引人,張異不但心知肚明,而且在主動配合。
「這次本王輸得心服口服!
想拿回來,下次摔贏我再說!」
「藍將軍,您就忍一忍這口氣吧,那位小張真人的情況詭異,指不定他就是陛下的人……
營帳內,張異從觀音奴的身後,死死盯固住她。
藍玉在營帳內大吼大叫,卻沒有人敢回他的話。
深厚的營帳中,觀音奴和張異的動靜逐漸減少。
「不過,你猜你們的皇帝,那天會不會出應天府十里迎接本王?」
誰能告訴本將軍,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對他而言,這未必是壞事!
「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就愛動口?」
觀音奴聞言,登時不說話了。
張異的想法,其實也沒錯……
營帳內,觀音奴幫助張異包紮好肩膀的傷口,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地面技,已經玩過許多回了……
「我走了,你好好待著!」
如果張異一開始是被逼的,後邊她做的事似乎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在張異面前,卻如母老虎一般。
張異安慰好觀音奴,轉身離去。
「我留在你那裡的刀子,你能還給我?」
更何況,以張異對朱元璋的了解,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張異沒動,她怒吼:
張異轉身,出了營帳,她只是悠悠嘆息。
進去不是,離開也不是?
如果沒有張異出現,自己的性命或者清白,都要交出去了。
「我不管,你騙我……」
雖然大家彼此立場不同,卻不妨礙貧道將你當成好友!
不宜樹敵呀!」
他的手臂上,很快有了一絲血色,觀音奴咬得很兇,但張異一聲不吭。
觀音奴的身份很特殊,皇帝一直沒有給她定性。
在他們眼中,那位蒙古郡主,除了血脈是屬於蒙人,人前和*圖*書示人,一直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觀音奴並非傻子,她回想過去種種,所有的不合理此時都有了解釋。
雖然再次成為階下囚,但她也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清心觀,也未必能和張異再見面。
張異身上一共有三處傷口,雙手被人咬出血。
你對我頗有照顧,是我對不住你!」
他們難道比對方差嗎,肯定不差的。
觀音奴還是不甘心,低聲詢問張異。
……
「這點倒是怪不到貧道頭上,是你們的人,自己招惹貧道……」
觀音奴聽得目瞪口呆。
還有被玻璃扎破的地方,在肩膀處。
這神機營裏面,還有部分是以前的錦衣衛。
「如果不是陛下對你心心念念,本公也懶得救你,但將你押回對我軍提升士氣大有幫助,所以還是要留下你的命……」
我去,這裏邊出了啥情況?
這俘虜營中複雜,貧道也沒有本事將你帶出去,不過跟錦衣衛打一聲招呼,護你周全還是行的!」
「好好整理你的儀容,那玩意你用不上……
「你為什麼要救我?本王死活,應該輪不到你關心?」
「你去不了應天,你只能去浙江……」
然後,抽泣變成哭聲……
他醒來的瞬間,發現自己正躺在乾燥的毛氈上。
浙江?
徐達嘿嘿笑:
就在他和觀音奴對話的時候。
「這次,你哥哥逃不出去的,徐將軍就是拼了命,也會將他拿住!
不正常,很多時候就能代表一些事。
他自嘲一笑:
但,觀音奴卻輕輕拉住他的袖口。
「本來大軍應該已經回應天了,但因為要救你,所以耽擱下來……」
張異鬆開手。
既然朝廷都做到這份上了,那張異出現在北境,聰明人已經能夠想到,這位張真人,同樣是布局裡邊十分重要的角色。
張異又是吸了一口氣,罵道:
隱約還夾雜著一些哭聲,守在外邊的周通等人,有些尷尬。
周通瞪大眼睛,讓神機營的同僚扛著槍,將不遠處的俘虜趕得遠一些。
她起身,朝hetubook.com.com著張異行禮。
因為嶺北一戰,大明對出塞漠北的恐懼,將在此消失。
去哪,對於王保保而言,已經無所謂。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給我大元設下陷阱?」
藍玉並不認可屬下的看法,依然大發雷霆。
如今的皇帝,不在京城,而是在浙江。
張異笑笑,將身體重心下放,擋住了觀音奴的動作。
當自己離開的時候,張異肯定免不了要責罰,這也是她對張異,一直心有愧疚的地方。
「可是將軍,您看神機營中那些錦衣衛的態度,您能如何?」
那件發生在遙遠的洪武二十一年的事,如今恐怕要大為提前了。
想起自己的哥哥,觀音奴不知道以何種心情面對。
北平府這一戰,王保保斷送了北元的家底。
這聲音,讓外邊的周通打了一個寒顫。
也不知道裡邊變成什麼樣子?
只是這種心疼,隨著這個臭道士的出現,變成了她的惱羞成怒。
張異只是笑笑道:
他是瘋批,但絕不是傻子。
從陳珂試圖控制張異,到羅老接手……
您鬧出這麼大的事,回頭常將軍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說?
從這場戰爭的勝利開始,許多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二人之間,多少也算是有默契。
觀音奴又哭又笑的,直接將張異推倒,然後去找那些玻璃碎片。
她紅著眼睛,想要發泄張異騙她而引發的怒火。
她並非不講道理之人,有些事情她也懂。
為了在北境弄出一支不可能的部隊,以騙過王保保,朝廷耗費的錢糧可是不少。
過了許久,她突然不咬了,只是低聲抽泣。
「放開我!」
張異倒抽一口氣,這婆娘瘋起來,是真瘋呀。
觀音奴有些惱羞成怒,張異雖然比她小兩歲,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方遠遠比她成熟。
張異的犧牲,想起來她就心疼。
他乃是太子的妻舅,又是一員猛將,你得罪他,可要小心。」
但老朱就是標準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心態,對王保保添到不行……
王保保接受了自和*圖*書己的被俘虜的現實,所有的雄心壯志,登時心如死灰。
「我知道了!大家各為其主,我不怪你!
王保保沉默:
所謂兒子隨娘,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兩個人在戰場上斗,在生活中同樣明槍暗箭。
她飛速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模樣,觀音奴面無表情,從裙擺上撕開一些布料。
「讓你脫就脫……」
「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哪怕皇帝將她發配清心觀,她也不曾失了禮數。
不過,本王輸得不明白。還希望你跟我說說,本王是怎麼輸的?」
雙方立場不同,彼此無論怎麼做,都算不上過分。
觀音奴看著手中的鏡子,流露出一抹溫柔之色。
搞得貧道有多對不起你一樣,你自己想想,你選擇跑路了,若我真是無辜的,我流放瓊州的事情,要不要算在你賬上?」
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藍玉憋得非常難受。
可以說這一戰,哪怕大明什麼都不做,也可以打下北境十年的和平。
不過周通相信,以張真人和朱家的牽扯,他利用自己手中一些小小權柄,去站在他這邊,未來肯定是非常不錯的投資……
她傷心之下,見張異還敢反駁,又是咬了一口。
觀音奴無聲點頭,準備送走他。
俘虜營里的守軍,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京城神秘的神機營。
張異只是笑眯眯的,手下卻不含糊。
觀音奴壓著聲音,朝著張異道,雖然語氣中還帶著火氣,張異卻能聽出她一絲脆弱。
她的下半輩子,大概只有陪著哥哥,孤獨終老了!
「也對,本王已經是階下囚!」
我就說,大明有哪位真人,原來是他?
另外一邊的常茂,正在自己的營帳內大發雷霆。
這傢伙是朱家皇帝的人,而且關係遠比她想象中的深厚。
「我知那藍玉,在應天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他!
「咱們要不再站遠點?」
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外邊聯繫的內容,全部是張異過手的。
「小真人,您可悠著點!
他心煩意亂之下,將其他人都趕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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