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七章 造反的想法,大婚之日

「你說,戶部尚書死了?」
「坊間傳國師您是青衣宰相,看來,您距離這一天也不遠了……
凌說粗暴地打斷胡惟庸的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
藉助錦衣衛的光環,連他都高估了凌說。
這裡是他從未讓人進入的地方,就算是自己的小兒子,也不過是最近才來過。
「這件事牽連起來,誰都好不了!
胡惟庸搖頭道:
「胡相,凌大人來了!」
陛下震怒,已經然我們開始徹查,如今朝中人人自危!
「確定,這個案子是到戶部為止?」
悔恨的情緒,在凌說心中反覆,但不久之後,似乎又指向宮裡的那位。
他現在也算看開,反正自己已經是死罪一條,還不如跟著胡惟庸繼續干。
他起身要走,胡惟庸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交給對方。
他雖然沒有給張異親王之位,卻也用這種方法跟別人宣布,自己對張異的看中。
徐達愕然,旋即大笑起來。
他冒著寒氣,詢問胡惟庸,胡惟庸微微一笑,在紙上寫上幾個人的名字。
他嘆了一口氣,父子二人就坐在那裡,看著外邊的紛紛擾擾。
咱們這次是運氣好,下一次,可就沒有這種好運氣了……」
只能說,以後大明的貪腐成本會越來越高,讓許多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他終歸是漢人,對自己人還是留著一些底線。
是呀,貪腐就不殺頭了嗎?
春秋學院一直專註于培養技術性的人才,對於之乎者也之類的儒家學說不感興趣。
哪怕是地方的衛所軍,這也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今日,我只是國師的身邊人,不是什麼吳王!!」
許夫人謝氏,也見到了張異,在徐達耳邊嘟囔了一句。
策動軍方的人,不通過朝廷。
但張異依然準備按照簡化版本的娶妻的模式,給她們走上一遍儀式。
胡惟庸兩眼通紅,他不想當狗,他想當皇帝……
外邊響起鞭炮的聲音,張異的迎請隊伍終於來了。
「凌大人,其實你不必緊張,你有沒有想過,從根本上,解決你的恐懼?」
周通離開之後,老張從屋子背後走出來。
從他準備這場婚禮開始,張異的行為就讓許多人詬病,甚至攻訐。
張異這些日子,都在忙著準備自己的婚事。
出了門,看著浩大的隊伍,徐達倒是不吃驚。
徐府。
他見兒子滿是深思熟慮,心裏估摸著他這件事應該也想了很久。
除了跟著自己一條路走到黑,他其實已經沒有退路。
被她這麼一說,徐家丫頭也跟著緊張起來。
其實他猜得沒錯,從青衣宰相這個名詞出現在張異腦海中的時候,張異就明白了自己的歸宿。
「新郎官來了……」
可如今,胡惟庸訓斥自己,自己卻只能聽著。
回頭,他想起什麼,說:
他只是微微一笑。
有人笑,有人哭。
凌說算是明白了,胡惟庸讓他來的目的。
但架不住,老朱發現這些人好用。
「然後我們在他們家,還有于大人的老家那邊,抄出大量的財物!
張異看到了老張眼中泛起的淚和*圖*書光,在主婚的引領下,朝著父母拜下。
好不容易訓導兩位新人之後,徐家丫頭給了張異一個明媚的笑容,緊接著,她的容顏,在主婚引禮的幫助下,被封印在出閣的的紅蓋頭裡邊。
「胡相,接下來,您接下來還想幹什麼?
他眼前,是胡仲文的排位。
等從陛下那裡把天師位拿回來……
江郎案帶來的影響,遠遠超出其他人的想象。
他知道答案,朱元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可以放過任何人,卻絕不會放過一個背叛他的錦衣衛。
自己目前能維持著皇帝對他的倚重,是因為他能丟出來的東西,依然不少。
「這可是您一輩子才有一次的大日子呀……」
老朱手中的權柄,大抵是可以跟滿清入關的時候那些皇帝相比。
將三位紅顏一起娶進門,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多。
反而是我,如果在他身邊,拿不出新東西也是不好!
到時候,凌大人會不會被牽連,都是未知數。
說是呼風喚雨,也不為過。
自己家女婿這等本事,古之未有,不是天上人是什麼?
張異這場婚禮,朱元璋早就說過,要給他大辦特辦。
「這些人並不知道本相的存在,他們只會跟戶部有牽連!
「帶走……」
就像本相的其他下屬,並不知道你存在一樣……
「今日不見血!」
不過他已經的心態已經轉變,自然不會拒絕。
這陣子陛下和群臣的關係實在太過緊張,陛下在這個關口,也不好大開殺戒……
前邊,也是天天見面……」
想要混得平平安安,除了安心給皇帝當狗,還要保證自己不犯錯誤。
而老朱留了一絲餘地,到頭來卻被後世的文人黑來黑去。
他發現隨著自己的墮落,他對於眼前這位胡相的看法,也越來越危險。
張異笑笑:
……
人性犯賤,滿人殺得那些人怕了,他們就成了奴才。
各種繁雜的禮節,讓他頭疼不已。
他們本來就打算,去改變這個世道。
家,在華夏人眼中,就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胡惟庸能感受到,凌說撲面而來的怨氣。
凌說拿了錢,離開了胡府。
凌說看著上邊的幾個名字,頭冒青筋。
爹您放心,兒子我知道分寸,肯定不會蹚政治這趟渾水……
這消息估計也是某些有心人放出來的。
跟著老朱賣命,俸祿微薄,胡惟庸這邊總算能給他一點金錢上的安危。
凌大人,這次你做得很好,咱們的危機也解除了!
胡惟庸神色不變,但他藏在袖口下顫抖的手,其實出賣了他。
也等於,老朱對他的依賴也越來越少。
「左右不是走個程序,有什麼好緊張的?
胡惟庸一句話,讓凌說直接沉默。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凌說也不猶豫了。
「小姐,您不緊張嗎?」
徐達緊張徘徊,第一次嫁女兒,他顯得十分焦慮。
他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之色。
可他並不在乎,徐家丫頭也不在乎。
徐家丫頭,孟瑤和觀音奴,同時娶三門媳婦,有些不合禮儀。
哪怕在宏觀戰略和*圖*書上,他們比不上儒家出身的天才。
「胡相,你想我怎麼做?」
「只要出現一個大勢,這改革的趨勢就如從山頂推下來的車輪,勢不可擋!
「胡大人,這次手尾我可是替你處理完了,你應該慶幸,這次是我出去辦案。
朱橚是一個白皙文靜的少年,倒是和他幾位哥哥不同。
如果這次被皇帝順藤摸瓜,摸到京城來,這條鏈路上的人,百分之百要滿門抄斬。
凌說不明就裡,等進入的時候,發現是胡仲文的靈位,登時心頭髮毛。
「進去吧!」
周通見手下動作粗魯,特意提醒了一句。
旋即,他臉色一變,對著手下說:
此時,胡惟庸走過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通回道:
「青衣宰相,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呀!」
他不輕不重,敲打凌說,讓他明白他跟自己是在一條船上。
接下來……」
「修道之人,銳意進取固然是好,懂得退一步,才是真的敬畏無常……也好……也好……
然後戶部尚書,依然交給科舉出生的官員。
他在京城這段時間,也聽到了不少消息。
胡惟庸一句話,說得凌說一愣。
周通忍不住感慨:
這場別出心裁的婚禮,就算是張異的師兄弟們,也愣住。
張異一開始也沒打算讓這些人成為官僚,在他的理想中,春秋學院的學生能入基層,成為事務官就不錯了。
「你想去哪?」
這件事,自然有位禮制,也是被人詬病的地方。
自己是看不到了。
「徐伯伯!」
不過,你準備什麼時候……」
「可是你就不想推動這世道改變?」
不對,如果沒有他,似乎自己也已經死了。
朱橚笑嘻嘻,給徐達送上一對大雁……
丫鬟見她淡定,忍不住詢問。
張異相信,既然周通能暗示自己,老朱應該已經有了一套改革的方案。
但只要人性還在,這些春秋學院出去的學子,也未必能頂得住誘惑。
僕人面面相覷,胡惟庸這個動作,將他整的莫名其妙。
只是,引入春秋學院的人才,就能杜絕貪腐?
「胡相放心,這件事不難解決!
「是吳王殿下!」
不過此時的凌大人,再無以前對胡惟庸感激涕零的模樣。
這其中涉及大量與傳統對立的東西。
到了朱橚這裏,他倒是獨愛醫術。
所以就算大家懷疑,也要講究證據!
夜,相府。
所以大人何必千里迢迢回來,指責本相?」
「凌大人,想退出?」
錦衣衛是皇帝的禁臠,操控軍隊皇帝都不能容忍,何況是錦衣衛。
「可是,這樣的話,陛下遲早會發現的……」
在主婚的引領下,雙方一起走到徐達和謝氏面前,聽從父母教誨。
只有接近皇帝,才會明白皇帝的可怕。
看著許多認識的人從自己眼前拖走,他也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凌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說其他,只要是他出現在自己的書房裡,在朱元璋眼中就是死罪。
于大人在家裡畏罪自殺,我們的人去慢了一步……」
從朱樉到朱m.hetubook.com.com棣,馬皇後生下來的幾個皇子,個個都是英勇無比。
那些知情者的信息,都指向地方的衛所軍,您可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拉軍方那邊的人下水?」
皇帝也是看中張異,他的閨女,自然也吃不了虧。
「凌大人,貪腐,就不殺頭嗎?」
徐達一個面對千軍萬馬面不改色的將軍,此時卻激動得說不出話。
胡惟庸的相府距離國公府其實不遠,他能聽得見國公府的喜慶,
按照古人的婚禮制度,徐家丫頭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觀音奴和孟瑤本質上是妾室。
外邊的人,本相能處理,可是京城的一些人,就需要麻煩凌大人了。」
張異道:
張異詢問周通,他總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外邊人聲鼎沸,大傢伙都在忙碌,
凌說一愣,旋即,他駭然地看著胡惟庸。
可天才這種東西,又有幾個?
「凌大人,您現在走出去,去告發本相,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放過你?」
不過很快,祝福聲和歡呼聲,傳遍街頭巷尾。
他就是自己成大事的最好的助力。
凌說感受到他手中厚重的安全感,總算覺得自己賣命值得。
見到朱橚,徐達自然不敢失了禮數,趕緊見禮。
徐家丫頭輕笑:
去瓊州體會後人體會不到的陽光海灘?」
胡惟庸壓下心中的情緒,走進相府。
張異聞言,笑而不語,老張突然領悟到他離開的時間。
胡惟庸笑了:
婚禮自有一套規制,哪怕張異特意改了許多,但基本的流程,該走還是要走。
胡惟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就是錦衣衛最兇殘的人?
胡惟庸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安慰凌說:
夫妻二人輕聲耳語,徐達將謝夫人拉著回到裡邊。
老張看著他的模樣,激動不已。
只是諾大的應天府,終歸不止是歡樂。
凌說再後悔,他也上了自己的船,想要下船,談何容易?
只有一步步,讓他逐漸沉淪。
「沒錯,越查,這件事就越麻煩。
謝氏聞言,微微點頭,她也是認同徐達這句話的。
「大人,這次損失慘重呀!」
「所以,咱們要將事情處理好,不然的話,大家可都要翻船……」
隨著朱元璋審計出來的問題越多,牽連的官員已經不止一個小小的戶部。
不管是功勛也好,相國也罷,無一例外。
該舍掉一些人,就必須舍掉!
當熟悉的容顏被蓋住,張異此時才真正升起一絲屬於新人的緊張。
許多線索都斷了!
說吧,事情處理得如何?」
妻子和妾,有本質上的區別。
凌說道:
掌管天下錢糧,這裡是腐敗滋生的溫床。
當年那個怒懟自己的孩子,終於成家立業。
他身上,有太多關於皇帝的秘密,而且他出賣過這些秘密。
胡惟庸站在書房前,笑得玩味。
這場婚禮,熱鬧非凡。
不過也是這種人好,這樣方便他控制。
他臉上滿是怨氣。
只要不是皇帝,哪怕如他一般,已經位極人臣,倒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徐府,徐家丫頭一襲紅衣,靜靜和_圖_書等待。
在張異大喜之日,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情緒穩定不住了,想要殺了那個傢伙。
反正都是殺頭,為什麼胡惟庸不能聯繫更多的人?
只有當了皇帝,他才能真正脫離這種恐懼。
這種情況下,急流勇退,是最好的選擇……
「胡相一口氣交出這麼多人,應該能平息皇帝的怒火了!
尤其是,他看到迎親隊伍里,還有朱橚的時候,更加明白張異在皇帝心中的砝碼。
不過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場婚禮,總要辦得好一些。
這戶部,估計又要血洗一次了!」
「然後呢?」
只是您就不怕,他們將您供出來?」
胡惟庸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觀察凌說。
有些禮儀,自然就不用去在乎。
「有意思!」
張異按照禮儀的指點,進入徐府,此時的她,也見到了自己心中的姑娘。
真人,我還有公務要忙,先走!」
張正常也認可張異的選擇:
至少到目前為止,胡惟庸和汪廣洋,咱們沒有抓到過他們的把柄!
張異帶著自己的三位妻子,來到父母面前。
張異聞言笑了,戶部這些年確實倒霉。
可是,位極人臣,難道只是為了當狗?
御史們的彈劾,早就鋪滿御書房的書桌。
「哪裡不是去?去日本瞧瞧海外的風光?
僕人彙報,胡惟庸讓凌說進來。
不管如何,朱元璋確實給夠了張異足夠的待遇,連兒子都派過來給張異打下手。
難怪皇帝會看不上他,這樣的人,只是因為運氣好,資歷老,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在朱元璋為他準備的國師府,他收到了來自周通的消息。
讓他不斷替自己做事,一步步突破自己的底線。
胡惟庸心想,也許那位小真人,正在享受著洞房花燭夜。
在煙花凋零后的不遠處,錦衣衛衝破一個個官員家的大門,開始抄家……
想到此處,凌說滿是絕望。
張異深吸一口氣,帶著徐家丫頭,離開徐府。
於他這個穿越者而言,家的意義更為重要。
還不如,讓距離產生美!」
國公府周圍的街區,也被喜慶的氛圍感染。
他此時的笑容,瘋狂且猙獰,搭配上背後的牌位,讓凌說總有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這一切,終歸還是因為自己貪心,拿了對方的銀子。
我也該離開了!」
張正常聞言笑起來:
等明日我見過皇上,再跟您彙報……」
戶部這次大清查,老朱動用了許多有會計學基礎的學員,這些學員的專業能力,大概率會被老朱看中。
沒有各種條條框框,上來就能做事。
他自己折磨死那麼多的官員,如何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再殺,天下根基就要不穩了!」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也沒有人再去關注張異的婚事。
皇帝嘗到改革的甜頭,他自己會把改革推行下去!
周通提起這件事,也是有所憂慮,張異嗤笑。
張異詢問:
身有重任,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給張異一點微不足道的禮物。
用春秋學院的人,去控制戶部的基層。
張異跟在朱橚身後行來,和徐達遠遠對上一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
「那還能到哪?」
一路上,他們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公府,在門口,另外有兩個花轎,也在等著徐家丫頭。
不過他也理解老朱的顧慮,畢竟最近君臣之間因為改革鬧出來的矛盾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
「道士怎麼了?咱們這女婿乃是天上人,閨女能嫁給他,已經是的她福分……」
聽到迎親隊伍前來,徐達微微驚喜。
「這孩子不|穿道袍,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若他不是道士便好了……」
他望向國公府的方向,微微一笑。
「只聽新人笑,誰見舊人哭!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那個小道士,他的兒子此時應該也是結婚生子,說不定他已經抱上了孫子。
老張對張異的狀態,有些擔心。
徐達臉上滿是欣慰,卻沒有上前迎接。
也能看得到,從相府門口被錦衣衛帶走的官員。
隨著改革的深入,自己利用穿越者帶來的便利,會逐漸變少。
老張第一次聽說張異有離開的想法,不由好奇。
「自古以來,只有禍亂宮廷的妖道,哪來的青衣宰相?
哪怕張異心中並沒有這種分別,但也要注意世俗的影響。
自己的人生,似乎也沒了多少遺憾。
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在他面前苦苦求饒,是何等威風?
只是他卻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會激起凌說的逆反心理。
凌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執掌錦衣衛多年,也一直負責追捕官員。
「如果本相不將那些人拉下水,到江郎的時候,大概就出大事了!
徐家丫頭略施粉黛,少了一份稚氣,卻多了幾分明媚。
唯有徐家丫頭一臉平靜。
凌說披星戴月回到京城,他沒有第一時間入宮,而是趁著夜色,出現在胡惟庸的書房裡。
「陛下準備改革一下戶部的制度,恐怕您的春秋學院,要成為最大的贏家了……」
隨著時間流逝,原定的婚期,逐漸到來。
在書房裡,聽著國公府那邊的喧鬧,逐漸平息。
朱元璋身邊不好待,哪怕他對自己很好。
「小姐,您不緊張,我可緊張死了!」
只是老朱這時候因為江郎案,正在掀起新一輪的調查。
張異自己都不看好。
結婚時一件繁瑣的事,何況是張異這次大婚,還有許多不同於以往的細節。
想到自己可能有一天,也會出現在詔獄,然後昔日的同僚用自己對付別人的手段對付自己。
丫鬟在一邊抱怨:
「能不牽連到咱們身上,就已經是萬幸……」
「給本相送一份賀禮去國公府……」
「如果再往上,就是中書省的兩位宰相了,或者,朝中的勛貴?
張異搖頭道:
凌說身為錦衣衛副統領自然懂得,胡惟庸這個宰相,也是懂的。
而且張異對於婚禮的程序,改動了一些。
越是想到這,胡惟庸的心就越痛。
「這些年來,咱們在戶部抓的人最多,經歷過這次血洗,恐怕更沒有敢去戶部當官了……」
張異一個「距離產生美」,讓老張思索許久。
上輩子他雖然身經百戰,卻從未有過屬於自己的家庭。
參考親王的標準降級,規格自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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