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皇位的滋味,只有一次機會

「既然凌大人也知道這是皇帝未來要住的地方,就該明白,本相來此的目的!
陛下讓我觀察他,可我左看右看,卻看不出他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本來就沒有什麼古怪的,這位姚先生過的日子,過得比一般的出家人還要辛苦!」
這就是皇帝平時看著他們的視角嗎?
自從宮城建好之後,就由錦衣衛接管了!
這件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解的。
因為要遷都的緣故,這裏的人氣熱鬧不少。
「父皇,兒臣覺得也不奇怪,畢竟當年的北平一戰,蒙古失了十幾萬的生力軍!
相反,胡惟庸選了辦遷都的事,反而是避開風頭。
既然對方遷徙已然充滿代價,為什麼他們沒有勇氣留下來跟大明對戰一場?
不過打開信件,張異還是被姚廣孝的猜測嚇了一跳。
確認了部門之間需要交流,協作的部門,張異都盡量安排在一起。
理論上,只要蒙古人想跑,他們往北方繼續走,就走出了大明軍隊影響力之外。
朱元璋很快將這件事放下,而是提起張異信件上說的另外一件事。
凌說登時冷汗直冒,這傢伙找死?
順天府的格局,皇城附近和應天府相差不大。
一個對張異,連帶著隊張異身邊人都帶著惡意的人,且沒有皇帝制約的人,出現在這座城市上。
瞬間,魚貫而入的官員,開始遊走于宮裡的每個角落。
只是他沒有鄙夷和反駁胡惟庸的權力,因為他也是這條船上的人。
朱元璋這些年的改革,確實已經將士紳階層給得罪了個遍,哪怕是浙江之類的因為改革也獲得紅利的地主,對於他同樣咬牙切齒。
凌說不懷好意的模樣,死死盯著胡惟庸。
免得被人陷害。
可如果有人造反,且代表他們的利益,願意與他們共天下。
「皇宮的布局圖,你且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凌說:……
胡惟庸怒喝一聲,那些錦衣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
這樣的民族,不可能會怯戰,更不會不戰而逃。
現在你還擔心本相去了順天,汪廣洋會搶了本相的功勞?」
「本相若去,以皇帝的性子,少不得要派個人監視本相!
他和姚廣孝得出一個共同結論,有人泄露了大明北伐的消息,這點不難猜測。
還有胡大人,咱們一起走吧!」
他們願意去挨凍,就挨凍去!
難道,這些人真的怕了大明,還是另有所圖?』
張異放下信件,百思不得其解。
朱元璋的臉色,登時冷下來。
如果北伐註定失敗,那麼對於汪廣洋來說,這肯定不是好消息。
除了老家那邊不怎麼殺,江南的那些州府,哪個地方老朱沒殺過?
正如王海所言,他們來到承天門口,就被攔住了。
胡惟庸怒斥:
雖然華夷之別這件事,是老朱提出來的,可是經過十年的教化。
但他已經被胡惟庸推到此地,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那是一點都不奇怪。」
凌說瞬間,https://www.hetubook.com.com遍體生寒。
走完之後,胡惟庸突然問起:
「正如張異所言,蒙古人這次的行動充滿詭異!」
剛剛進入順天城,張異留下來的痕迹,就讓胡惟庸震撼不已。
「自然是,等陛下遷都順天之後?
這一戰之後,漠北早就沒有跟咱們大明正面對抗的力量,他們不敢面對北伐軍,尤其是還是徐將軍帶領的北伐軍,
他整個人髒兮兮的,顯然又是親自下礦去了。
姚廣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了。
這老小子陰得很,你記得去信提醒一下你師父,讓他沒事別來應天!
關係好歸關係好,他知道自己和姚廣孝的來信,大功率是要被皇帝偷窺的。
凌說無聲點頭,從知道胡惟庸要造反開始,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是亂的。
雙方的交流,到此為止。
陳珂給姚廣孝提個醒:
凌說試探性的詢問胡惟庸,胡惟庸笑而不語。
本相這次帶了禮部的官員過來,還有工部的工匠驗收!
也許朱元璋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漢家人圓了四百年的夢,會被他重新葬送。
二人走著走著,來到了奉天殿的門口。
凌說眼神閃爍,他似乎也明白胡惟庸的責任。
他們走的很快,沒多久就來到順天。
「那皇宮呢?」
這座大殿,大門緊閉。
徐達這一路過去,如果本相不通知他們,他們大概率是要被徐達一鍋端了!
「貧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錦衣衛只能保護皇宮安全,可他們如何懂得布置?
滄海桑田,如今的山川地脈,氣候條件和漢時早就不一樣了。
作為大明第一台蒸汽機,成功讓老朱看到了機器的實用價值。
胡惟庸一步步,走上高台,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這段時間,他們和大明的戰爭,也是有來有往。
他怎麼知道,徐達不會勝?
姚廣孝面色古怪,還能這樣?
王海老實回答:
他揮手,讓其他人不用跟著他,而那些官員,遇見凌說這個活閻王,也根本不敢靠近。
「可是想要查這個人,很難!
胡惟庸的做法,是妥妥的漢奸行為。
畢竟,一個大的軍事活動,知道的人太多了……」
「也許,他們是想保留自己的一戰之力!
幾年前的北平一戰,是大明徹底打斷漠北氣運的一戰。
屆時,優勢在我!」
沒有適合農耕的環境,軍隊和百姓都留不住。
陳珂是錦衣衛,也是商人。
他趁著夜色離開了胡府。
他打開一看,面色也凝重起來。
錦衣衛讓開,提前守候宮廷的侍衛也跟著讓開。
哪怕名不正言不順,但至少能換掉朱元璋這個討厭的皇帝。
凌說一出現,現場的火藥味,似乎更濃了。
皇宮從竣工那一刻起,哪怕皇帝沒有住下,但依然也不會隨便讓人進入。
在胡惟庸進入順天府的時候,順天知府早就帶著人匆匆趕來。
但……
胡惟庸摸著新的紫禁城,自言自語。
凌說冷https://m.hetubook.com.com笑一聲,卻也跟上。
不過就算如此,胡惟庸也能感受到這城市中的肅殺之氣。
「輸倒是沒有,進入漠北之後,咱們的大軍幾乎是所向披靡,就算對方有次伏擊,也被徐將軍給打了!
許多事情漢朝做得,大明做不得。
「你也來京城,咱們的大事就成了一半了。
「有什麼不對?蒙古人沒了王保保,害怕我大明天君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大概率上,胡惟庸也不敢做什麼?
姚廣孝頗為吃驚,大明為了這次的事情,準備了太多太多,如果再輸一次,張異的老丈人徐達,口碑大概就崩盤了。
胡惟庸將自己的訴求和不滿都表現出來,他的故作發怒,凌說心領神會。
朱元璋點頭,朱標說的也有些道理。
皇帝很快接到了張異的信件。
師徒二人議論的姚廣孝,回到順天的春秋學院之後,就馬上給張異寫信。
胡惟庸上前報了身份,且道明來意。
但至少在目前為止,皇宮尚且沒有運轉……」
且那邊,也不是大元這支蒙人的地盤。
「姚先生費心!」
大明不可能在這裏建立有效的統治。
只可惜,這個人終歸不能為自己所用。
雖然蒙古人不戰而逃,對於大明而言依然是一場勝利,只要沒有抓住元帝,大明和前朝的戰爭就不算完。
王海聞言猶豫一下:
「本相奉命前來,本就是為陛下梳理,運轉新都,好為明年的遷都做準備。
「胡大人,話不是這麼說的,皇宮是什麼地方,哪怕是現在陛下還沒入住,我等自然也會盡心儘力看守,不然,難道什麼人都能往裡進來瞧瞧?」
「徐達這一戰,到底是勝了,還是去了個寂寞?」
他們的北遷,本身也會帶來戰爭。
他一發火,守宮門的錦衣衛也猶豫起來。
諾大的大殿里沒人,胡惟庸只是痴痴地看著屬於皇帝所坐,龍椅的方向。
胡惟庸重複這句話,凌說的腦袋嗡嗡的,他還在消化胡惟庸的話里話外的意思。
山東,張異收到姚廣孝的信,已經是好幾日之後。
胡惟庸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凌說無言。
一座從未見過的,乾淨的城池。
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覺得,自己有一戰之力?
當年朝廷反對國師建城,他乾脆跟陛下提出自己出資修路,但陛下應當把路邊的土地讓給他……
這貨的名聲,幾乎就是建立在京城文官的鮮血之上。
老朱放下信件,對身邊的太子朱標說道:
此時的皇宮,尚未啟用。
「那裡不該下官管理……
已經十年了,朝廷中的老鼠還沒掃乾淨?
凌說猛然,明白了胡惟庸的意思。
「蒙古人跑了……?」
理論上這些游牧民族只要跑得夠遠,軍隊追殺的可能性就沒了。
「一切聽從胡相的安排……」
只有胡惟庸和凌說,大眼對小眼。
第二日,果然他等來了毛驤的命令,讓他提前去順天府安排工作。
胡惟庸在皇宮享受著成為皇帝的快|感和-圖-書,前線的消息也通過一些渠道,流回前線。
「這傢伙從今日起,一年裡都會在順天,他負責引導百官,將順天的各個衙門都接收過來!
蒸汽機組裝起來了,他也確實完成了他一開始的設想。
「胡相,你……」
他望向胡惟庸的表情,充滿恐懼,這傢伙也太過沒有底線了。
胡惟庸道:
「本相給你交個底,這次北伐肯定不會勝!」
胡惟庸回頭看了凌說一眼,凌說恍然大悟。
王海趕緊帶著眾人,開始參觀順天。
這次讓徐達將北方掃乾淨就回來吧,朕總感覺,這場大戰,遲早還是會下來的……」
他臉上,已經有些不好看。
「師父,徒兒覺得有詐……」
張異在礦上忙活了好幾個月。
漠北之上的環境,比起靠近華夏周圍還要惡劣。
姚廣孝站起來,準備告辭。
而胡惟庸帶來的官員們,也怨聲載道。
「但是,有人泄露了朝廷行軍的計劃,這件事應該是可以肯定的……」
「順天知府王海,見過胡相……」
咱們這些年培養的槍騎兵,在草原上正面打他們的部隊也是壓制的!
最不濟,只要胡惟庸能殺了老朱,從老朱家找個幼子繼位,也好過現在的情況。
他回頭,俯視驚恐的凌說,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油然而生。
不然你以為本相為什麼會主動調到此處?
去吧!」
「王海,朕知道你,當年在山東,你表現很好,陛下也誇獎過你……」
知道北伐的消息,他也微微吃驚。
好在,他們的主心骨很快出現,穩住了周圍錦衣衛的情緒。
可是蒙古人的行動,卻讓張異看不明白他們的訴求?
張異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信給姚廣孝,而是轉手寫了一封信,讓周通通過他的渠道,送給朱元璋。
自從北平一戰之後,漠北那邊已經沒出什麼人才了。
「可惜了這座新都,只能便宜蒙古人……」
胡惟庸沒有吝嗇自己的言語,對順天府極盡讚美。
不過過了一會,胡惟庸主動朝著奉天殿去。
由上而下的俯視,將眾生百態收歸眼底。
就如人間仙境一般。
「我當是誰這麼威風呢,原來是胡相……」
「胡相出賣了北伐的消息給蒙古人?」
張異對於後世辦公的官邸,也做了很大的優化。
胡惟庸推門而入。
張異的本事,他是認可的。
一個宰相,提前一年為請遷都做前邊的準備,等於這一年時間,胡惟庸就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官員。
「胡相!」
一時間,他們形成了一種無人靠近的狀態。
「對了,胡惟庸來順天府了……」
未來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那也需要宮裡的守衛同意才行!」
你也是錦衣衛,難道不知道本相提前前來,是為了什麼?」
凌說只是渾身顫抖,胡惟庸這些話,擺明了是承認,他其實早就算好了怎麼瓜分中原。
……
可是跟大明打的這些年,他們也逐漸找回了屬於他們的節奏。
「張真人這位弟子,真和-圖-書是了不得的人才,不過他和真人一樣,似乎對權勢並無意思……
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畢竟胡惟庸的做法,實在太過瘋狂。
他帶著一眾官員,又是浩浩蕩蕩,開始前去皇宮驗收。
「是咱們大明,輸了?」
或者說,大明從此之後,不會再入漠北一步,只能被動防守。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想要保存最後的一戰之力。
「凌大人,你們錦衣衛好大的威風……」
胡惟庸雖然名義上是中書省二把手,可卻是事實上的第一人。
有你掌控京城的情報機構,本相行事會方便許多……」
如果順天府的小朝廷建立起來,其他人也會逐漸填充!
這也是為什麼,北方的兵患一直會存在的原因。
任何游牧民族,都有自己的牧場。
周通已經跟著張異走了,你應該也會跟本相一起去順天吧?」
華夏之上,按照張異的說法,是廣闊的土地,但這些土地大多數是不適合農耕,只能遊牧。
「北伐,不順利?」
他手裡有軍隊,大家只能忍著,最多寫寫書,諷刺皇帝。
陳珂親自將姚廣孝送出門,等到他消失在街角,他才自言自語:
錦衣衛和文官之間的矛盾,已是人盡皆知。
本相有一年時間布局,而皇帝只是初來乍到。
凌說緊張之下,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確實沒人,又忍不住追問:
這樣的尚武民族,怎麼可能會在明軍手中吃大虧,就直接遠遁北方?
但為難人,他還是能做到的!」
遷都,從來都不是小事。
不過越是往外,一些獨特的景色就越多。
可以說,江南士紳心中的憤怒,就是胡惟庸敢鋌而走險的基礎。
「走,去皇宮瞧瞧,那裡才是重中之重……」
二人的默契配合,打消了其他人的疑慮。
爾等拿著雞毛當令箭,是覺得本相不會彈劾還是怎麼?」
「不用查,但既然徐達找不到人,就不用去找了,漠北之上,是西伯利亞……
姚廣孝從陳珂這裏,得到了一些訊息。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也跟著進去,並且關上門。
提前將順天的機構運轉起來,這同樣是大事。
王海聞言,不卑不亢,朝著南方拜下,謝過聖恩。
哪怕還有威脅邊境的力量,但漠北卻再無南下奪取天下的實力。
「本相明白,本相也聽聞,錦衣衛同知凌說也來了順天府,本相去跟他交涉!
簡單來說,此時的蒙古人,只要朱元璋不作死的話,他們就算攻破長城,也啃不動中原土地。
陳珂雖然情報工作不錯,但對軍事的理解實在太過淺薄。
此時的順天,車水馬龍。
「胡相,您準備什麼時候成事?」
「胡相,哪怕你殺了皇帝,難道就能坐穩天下?」
尤其是遠處,一座高大的建築,幾乎成為除了皇宮外順天的地標。
大多數的大明子民,也認同這個概念。
胡惟庸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王海的肩膀。
也許朱標說的是對的,蒙古這個民族,也許在統治中原的八十多年裡,已經失去和_圖_書了早期蒙人的血性。
「本相在奏疏中,聽人詳細描寫過這裏,但真正踏上這城市,才發現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
但侍衛依然無動於衷。
這傢伙,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竟然刻意跟蒙古人勾結。
「沒錯,本相早就將消息透露給蒙古人,
「本相這次前來,是提前將順天的朝廷給運轉起來,等陛下正式遷都之後,能順利銜接!
這就是皇位,是他渴望,也必須得到的東西。
幾日後,胡惟庸也離開了京城,帶著一批官員,前往順天。
所謂因為王保保投降,所以北元失去士氣。
這也是朱元璋會將國都遷徙到應天府的重要原因。
人間仙境呀!」
他們跑了……」
王海盡責地給胡惟庸介紹張異這些年的成果,胡惟庸的臉色十分複雜。
北元從洪武八年,王保保病死,一直跟大明糾纏到洪武二十一年,才真正告一段落。
姚廣孝在一邊琢磨著,眉頭緊鎖。
「跑了?」
從周通手裡接過姚廣孝的信,張異看了周通一眼。
這裏強大的生產力帶來的兵源,火器,都足以讓他們每攻破一座城,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且姚廣孝總感覺,蒙古人跑了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
順天距離國境太近了,這座城市屬於軍事重鎮的氣息,依然揮之不去。
「沒事,師尊身邊有錦衣衛的人看著,胡惟庸不敢……
凌說有些恐懼,胡惟庸主動去順天府,肯定沒有好事。
王大人,你好好做事。
不過,還是多陳掌柜的提醒!」
老朱陷入沉思,就如張異想不通一樣,他同樣如此。
這種鬼話放在別人那裡也許能信,但張異一個字都不信。
「本來是不穩的,可誰讓朱皇帝,他已經得罪了天下士紳?」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滿嘟囔著:
身為穿越者,張異自己都不敢相信結果會是如此?
所以他和姚廣孝有默契,不該聊的東西不要聊。
「讓路!」
凌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座城市馬上要成為國都,他也跟著沾光不少。
錦衣衛對一般文官可以囂張,但眼前人卻是胡惟庸呀。
朱標回答:
他表現得越好,對自己而言就越危險。
「只要是陛下的命令,本大人不會阻攔,你們可以進去,但只限於你們在南京能走動的範圍……
如果再輸一次,漠北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將順天府最繁華的地帶走完,他們朝著另外一處走去。
「您給北方,通風報信?」
「那是陳珂陳掌柜經營的酒店,是張……國師大人賣給他的……
老朱走到地圖前邊,盯著漠北的位置,陷入沉思。
而他如果造反成功,那些士紳們說不定還真會支持他。
但這些人不能死,至少不要在本相成大事之前死?
如今,經過他一番運轉,這裏已經是寸金寸土……」
朱標無意間的一句話,似乎提醒老朱。
尤其是張異,如果他非要來北方的話,也盡量別在徐達在的時候在應天。
他們都要夾緊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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