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九章 捨身成道,投名狀

估計想你死的人,不會比貧道少!」
朱元璋看到張異盯著書桌上的書,笑道:
他們二人對上頻道,馬上變得旁若無人。
「姚大師,您先喝杯茶候著!」
其中最近最火爆的,自然是姚廣孝的異軍突起。
「貧道?」
但夫君遠行歸來,她們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讓張異放鬆下來。
想起自己的妻子們,張異心頭火熱。
只是這一瞄,瞄出一個巨浪滔天。
這寶鈔多好,不用去考慮成色,只要東西拿出來,咱驗證寶鈔是真的,就可以去換銀錢。
張異朝著幾位妻子一笑,彼此有千言萬語,卻只能暫時放下。
在初步解決信任問題之後,許多商人選擇了更加便捷的大明寶鈔,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姚廣孝交出去的東西,就是送給朱元璋的投名狀。
「你徒兒比你,還要瘋狂幾分!
張異注意到的問題,姚廣孝同樣注意到了。
老朱也覺得不放心。
「他求朕出版此文,朕允了!
他走出茶館,天空飄起細細的雪花。
客官,您要是用慣了這個寶鈔,您以後也不稀罕帶銀子!」
張異只看上邊的名字,登時愣住。
同樣一份《道余錄》,放在不同的時空起的效果也不一樣。
「難道,皇帝就沒打著讓你還俗的主意?」
「哈哈哈!」
甚至,有些商人嫌自己麻煩,乾脆將自己手裡的碎銀子和成色不好的銀子,統一存入寶鈔局。
可以說,失去皇帝庇護的姚廣孝,會瞬間被程朱信徒弄死。
觀音奴和夢瑤看著,眼神中露出些許羡慕的神色。
正常人,初得富貴,哪怕再心如止水,多少也有不同。
和姚廣孝相處這麼多年,張異與他早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
張異默然,他不用翻開這本書,卻也知道姚廣孝裡邊寫著什麼?
伴隨著報紙的銷售網路逐漸鋪開,和記者這個職業的慢慢成熟。
姚廣孝說道此處的時候,默默呈上一個本子。
「掌柜的您別激動,我就是問問,畢竟您給我一張紙,我拿著也不踏實!」
張異將書拿過來,仔細讀了一番。
張異笑得前俯後仰,這個決定,非常姚廣孝。
朱元璋在早朝和午朝的當口,接見了張異。
張異說著自己的見聞,徐家丫頭也在給張異說著京城的情況。
「你這是何苦?」
土木堡事件之後,這個集團徹底沒落,但在張異看來,就是沒有土木堡,勛貴集團依然會沒落下去。
張異也明白,老朱對春秋學院學生的重用,很大程度上和這幾年的輿論有關。
這件事在張異看來正常,程朱理學本身就是儒家完成神性,往泛宗教化轉變的過程。
除非避不過,不然他很少會喝酒。
「師父!」
……
如果此地無人,大概她們也會走過去。
不過怎麼出版,你既然是他師父,就看著辦吧!」
姚廣孝雖然當了道士,可他這本書依然從佛門的角度去批判程朱。
可是一點出現更加方便的寶鈔,很多人馬上就用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都只是低階官和-圖-書員,在朝中沒有個主心骨的春秋學院的學生,自然提振心氣。
正和徐家丫頭聊著,姚廣孝也來到了春秋學院,見過張異。
程朱,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媲美孔子這位至聖先師。
也許它不能和現有的文官集團媲美,但它的存在就是為了警告某些人,你們不是不可替代。
他沒有給姚廣孝倒酒。
春秋派也好,國師黨也罷,本質上,是皇帝對於春秋學院的學生越用越多,逐漸形成了一個派系。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夫君!」
姚廣孝相信了,而且,比起造反這種伺機而動的事,他在此事上顯得更加瘋狂。
《道余錄》這本書,乃是姚廣孝晚年的著作,書的內容,大概就是直指北宋二程、南宋朱熹在文章中對佛道二門的批判。
後世的他讀到姚廣孝的時候,曾經跟朋友開過玩笑,說這貨除了喜歡造反,其實一切都好。
姚廣孝卻呵呵笑起來:
他微微點頭,能坐擁富貴不變而初心,他果然就如史書上說的一般。
大概是因為他位高權重的緣故,當他以青衣宰相的身份寫下這本書問世之後。
不過他這些話,倒也不無道理!」
不過可以想象,朱元璋對姚廣孝的本事,確實非常滿意。
唯有姚廣孝,除了他心中的理想之外,外物皆可拋。
都被攻擊成什麼樣。
張異繼續引導掌柜的說下去。
他默默接過這份手稿,好好收起來。
老朱看似輕描淡寫將手稿交給張異,張異哭笑不得。
在姚廣孝原來的命運軌跡中,他也是在晚年,才將心裡話說出來,寫下這本書。
「張異回來了?」
由此可知,程朱二人的地位。
皇帝有了選擇,才有博弈的籌碼。
「很好,也在一步步推進,若陛下能忍得了貧道十年,貧道有信心能推動改革成功……」
張異也沒有讓他等多久,沐浴更衣之後,師徒二人上了飯桌。
一開始嚴格遵守錨定白銀或黃金的標準,後邊才能有更多的金融操作。
張異:……
姚廣孝的瞳孔收縮,他不明白張異這句話的意思。
而讓春秋派更上一層樓的的,自然是姚廣孝入朝,成為寶鈔局的話事人,主導大明貨幣改革。
「掌柜的,你說這東西能換就能換,怕不是忽悠我吧?」
不過這還是涉及到一個信任成本的問題。
在張異和姚廣孝商量這個事的時候,早就有了完整的規劃,張異相信,姚廣孝能比他做得更好。
朱元璋自然明白,這本書所牽扯的東西是道爭。
只有當商人和百姓覺得麻煩,將自己手中的錢銀存入寶鈔局,姚廣孝才能印出更多的錢。
張異打量了下這個幾個月沒見的徒兒,此時的他,和當初分別的時候,沒有絲毫不同。
或者,拿著白銀寶鈔,也可以兌換到足額的白銀。
「多謝師母!」
他比起離家的時候,似乎黑了許多。
第二日,
朱元璋上次對他的試探,何嘗不是如此?
「貨幣改革這邊,怎麼樣?」
和-圖-書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春秋派是什麼東西?
張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朝廷如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留在原地。
「陛下,臣的工作已經彙報完了,臣告退……」
張異自然也不會去勉強他。
「春秋派?」
皇帝希望儒家妥協,但千百年的慣例,哪是那麼容易的?
這一來二去,等到張異回到應天府之後,大名寶鈔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普及。
張異聞言,道:
你皇帝不是不放心我嗎,那我將自己變成眾叛親離,總不會錯吧?
他不得不佩服,老朱家的人想拉人下水,用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樣。
「在礦上待了幾個月,又去找石油了,總算事情還算順利嗎,我找到了合適發展的地方……」
大冬天的,張異飲了一口白酒,身子感覺也暖了些。
張異打開話匣子,便滔滔不絕跟徐家丫頭說著事。
簡直就是社畜的典範。
所以他選擇了提拔勛貴階層,用來對抗文官集團。
但是,張異總感覺,老朱的步子邁得太大了。
了解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張異心情大好。
……
張異不動聲色,開始給朱元璋彙報起這些日子的所行,所得。
她們二人對視一笑,夢瑤去給張異準備吃食,觀音奴想了一下,也去給他燒水。
隨著冬天的臨近,距離大明遷都,也就不過幾個月時間了!
「倒是有,上次微臣忙到深夜,陛下給臣送了兩個美人過去……」
「銀子這東西,帶多了也是麻煩。
他拿著大明寶鈔,半天沒有動靜,那掌柜的只以為他是質疑這個東西。
當別人有所求時,老朱擔心別人私心太重,處處防著。
甚至他的姐姐,都與他絕交。
正在與他彙報工作的姚廣孝,嘴角微微上揚。
……
能力是這個時代T0,而且一點物慾都沒有。
時光匆匆,洪武十年的冬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來。
不過所謂債多不壓身,朱元璋這套讓人成為孤臣的手段,他也見多了。
也難怪從徐家丫頭口中得知,姚廣孝最近在朝堂上的風光,從某種程度而言,他就是朱元璋心目中最理想的大臣。
《道余錄》。
就如洪武三年的第一次恩科,許多人選擇不為朝廷效力。
所以想要讓文官變得不可替代,另一個能造血,能勝任統治工作的利益集團必須出現。
按照張異知道的步驟,接下來大明寶鈔還會繼續發行,逐步完成基本的普及。
只不過,他也低估了當時的社會影響。
徐家丫頭見張異風塵僕僕的模樣,略微心疼。
如果說徐家丫頭他人生路上的道侶。
「陛下,臣有事稟告!」
在民間,銅錢和白銀是主要的流通貨幣嗎,甚至可以說,白銀百姓手裡流通都少,基本上要麼就是碎銀子,要麼就是各種銅錢。
您想想吧,若是做點大買賣,找不開不說,銀錢成色什麼的也不一樣,大家買賣麻煩得要死。
姚廣孝起身,告辭。
隨著改革的推進,老朱和南方的大地主們,關係是一日不如一m.hetubook.com.com日。
這件事只當是玩笑,姚廣孝繼續給張異彙報朝堂上的情況。
他還記得當年,他對朱元璋說過,科舉取士,就是目前最好的人才選擇方式。
這些年雖然他成了道士,但他的起居,一直都在守著清規戒律。
因為情緒的問題,選擇辭官,或者不參加科舉威脅朝廷的人不少,可是這樣的情況下,更加劇了皇帝重用春秋學院學生的決心。
這其中的碰撞,讓老朱在極限操作上,也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張異無聲點頭,姚廣孝眼中閃現出來的瘋狂,他自己都感覺心悸。
雖然這些事,奴婢去做就好。
張異笑了笑,換成一臉八卦的表情:
可架不住老朱對春秋學院學生的喜歡。
在這種環境下,文官這邊很喜歡用一種套路,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今的政治鬥爭,已經不是暗流涌動來形容。
天地良心,自己開辦春秋學院的時候,確實沒有想過要給大明培養官員。
徐家丫頭見他獃獃的模樣,忍俊不禁:
「客官,別說是您,一開始就是老夫拿著也不踏實,可是大家都去寶鈔局兌換,也確實換下來了銀錢,朝廷講信用,咱們自然也不怕!
這個權柄,看似沒有吏部,戶部這些部門的職權大,但錢銀的事,隱藏的權柄許多人也許要到多年後才會意識到。
「既然想跟著師尊,改換這天地,有什麼好在乎的?」
孔訥身為未來的衍聖公,只是提出新儒家的理念,
張異這些日子行走北方,卻還沒遇見過大明寶鈔。
「走吧!」
而且他還是所謂的黨首是吧?
而此消彼長之下,所謂的春秋派不壯大才怪。
反正他們以前大宗交易的時候,要麼用的也是大錢莊的銀票,有朝廷的信用作為背書,這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時間,遠處的人紛紛側目,不明白為什麼國師和姚廣孝為何如此?
見到張異回來,三女喜出望外。
張異回國師府,倒是撲了個空。
本來孟瑤等人,是希望和剛回來的張異好好吃個飯,但知道姚廣孝和張異有事要說,乾脆都迴避了。
老朱需要他有弱點掌握自己手中,無論是美人,還是其他。
「你知道嗎,最近傳言,朝中除了淮西,浙東之類的派系,如今還崛起了一派人,叫做春秋派……」
張異將書放下,嘆息一聲。
「師父,宮裡那位的疑心病太重了,如果有選擇,貧道也不會如此。
在報童的叫賣聲中,百姓們迎來了新的一天。
他就是出個門而已,怎麼回來就結黨營私了?
姚廣孝笑了笑,比起其他人的奉承,似乎與自己這位便宜師父的相處,更讓他覺得舒服。
原來時空的姚廣孝,哪怕因為這本書被讀書人瘋狂的攻訐,但有青衣宰相的威望和跟朱棣造反的感情,沒有人能那他怎麼樣?
寶鈔局根據銀子的成色,還有重量,會給出公道的價格。
「那如果親人離散,你也在所不惜?」
姚廣孝在禮節上,讓人無可挑剔。
大傢伙看完遷都,再看看連hetubook.com.com載的小說。
夢瑤和張異最為親密,想都不想就撲到張異懷中,旋即想起有人在,馬上臉色通紅。
張異聞言一笑,故做為難,詢問那個掌柜的:
輕便是一回事,主要還是不用去算來算去……」
古人讀書,儒家那一套和當官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可勛貴集團最大的問題,就是後續無人。
當他出個門,皇帝都要派錦衣衛保護自己的時候,就代表事情逐漸走向離譜。
作為事務官培養的學生,就算成為政務官,其實也沒有什麼壓力。
伴隨著程朱理學決心,佛道二門,也就成了所謂的異教。
張異饒有興趣,打聽八卦,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理學與宋元大興,如今早就成了世間的主流思想。
「你也是的,回來也不好好收拾自己!」
當他們打開報紙,頭版頭條很正常,就是關於遷都的事。
冬天,並不適合遠遊,卻適合和家人待在一起。
相比起國公府相夫教子的生活,顯然三女已經習慣了工作的日子。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他和老朱之間的交情,也要注意分寸。
當朱元璋發現,這些技術官僚做得還不錯,甚至更接地氣的時候,所謂的春秋派崛起,也是自然而然。
大明寶鈔雖然發行了一段時間,但姚廣孝一直在控制發行量。
而靠著血脈延續的勛貴,跟從科舉中造血的文官壓根不能比。
現在很顯然,張異的春秋學院,就讓老朱看到了另一種選擇。
「你等一等我,我這趕路回來,都沒好好洗漱過,等我洗個澡,回頭咱們一起吃飯!」
可是在這個時空,姚廣孝是真有可能被人弄死的,這不是政治上的爭奪,而是信仰上的冒犯。
這就是他的投名狀,也是姚廣孝的決心。
天下讀書人,都是程朱的信徒,而就算不讀書的百姓,也同樣被儒家的條條框框,規定了如何生活。
張異也沒真正對程朱二人公開質疑過。
但第二日,他才入宮求見皇帝。
以前朱元璋沒有選擇,天下精英,盡出儒家!
而姚廣孝這個被朱元璋推出去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徐家丫頭和觀音奴雖然沒有她那麼跳脫,卻一直帶著微笑看著張異。
合著,拉姚廣孝下水還不夠,自己也要搭上去?
他最多也是被好友割席,親人絕交罷了。
那就是皇帝對文官集團的施壓,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哪怕老朱,最多也只能選擇用誰或者不用誰,但不能挑戰儒家人定下來的條條框框。
如今的大明寶鈔,大致分為一文錢,十文錢,一百文幾種面值,只要你能帶著寶鈔過去,就能兌換到官方煉製的足額銅幣。
姚廣孝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他最好的道友。
「客官,這可是陛下印製的大明寶鈔,是可以當銀子用的……」
朱元璋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揭穿這貨準備翹班的事實。
「那你以後出門,也跟皇帝申請幾個錦衣衛吧!
這種臣子,可太對老朱胃口了。
看報紙,早就成為應天府上至百姓,下至讀書人的每日享受。和*圖*書
張異笑著笑著,就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隨著天下和平,戰功獲取功勛的路子會逐漸堵死。
「客官,我怎麼就忽悠你了,您不信,您自己去寶鈔局兌換去,要是換不出錢來,您來找我,我賠您二百文錢……」
只是隨著姚廣孝遠去,老朱在紙上不知道比劃什麼,他的眼神變得幽邃起來。
可是遇上姚廣孝這款,什麼都不要,無欲無求。
「這些日子,你去哪裡,怎麼曬得這麼黑?」
如今,他自己造孽,將姚廣孝的志向忽悠丞隨著他改變這個世道。
「結果呢?」
「或者叫做,國師黨……」
以前大家習慣了這套做法,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姚廣孝事實上已經主導了這個帝國某個方面的改革,他的權柄,其實遠超六部尚書,已經隱約可以和中書省的兩位宰相媲美。
「貧僧問她們識不識字?她們說識字,剛好貧僧有一些資料需要別人謄抄……」
人性犯賤。
但是這些錢有一個問題,就是銀子和銅錢,成色,磨損都不一樣,導致了同樣是一兩的東西,兌換起來也特別麻煩。
他對身邊的錦衣衛說了一聲,便加快速度,朝著應天府趕去。
他轉回春秋學院,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幾位妻子。
他激動的模樣,惹得張異繼續發笑。
等到這些看完,平時少有人翻閱的社論板塊,也有人會瞄上兩眼。
至於兌換之中的貓膩,寶鈔的偽造問題,
兩個人都是老朱口中所謂的瘋子,而且至少在前進的道路上,他們有一段路是同行的。
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會引發重重後果,讓他眾叛親離嗎?
姚廣孝神色不變,說:
張異人還沒到應天,他回來的消息,已經傳到某些人耳中。
日月時報已經從周報變成了三日報。
再看眼前的《道余錄》,姚廣孝笑起來:
只是,既然答應了師父,牽扯到這因果之中,貧道就不會畏首畏尾……」
哪怕如劉基,雖然能守得住自身的清廉,卻也不免要為背後的浙東父老謀取福利。
張異見到老朱的時候,姚廣孝的那本道余錄,已經出現在老朱的案桌之上。
如今第一次見,雖然這玩意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但張異卻莫名覺得有種親切感。
而如今,道衍提前了至少三十年,將這本書給寫出來。
張異對她們幾個人的感情都算真摯,可若是論合拍,徐家丫頭在張異心中,大概誰也頂替不掉。
「你來了!」
一說起以前銀錢的難處,掌柜的便是有滿肚子的苦水要倒。
而程朱為首的大儒,逼著轉型儒家,也是來自於佛老的競爭。
張異說,徐家丫頭聽。
「怎麼說?」
當過和尚的朱元璋,自然也感受過那種從上而下的鄙夷,不過他沒有能力,去反駁這些人而已。
張異求見皇帝的帖子已經通過錦衣衛送出去,
皇宮,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疏,眉頭一挑。
這百年來,只有儒家人指著佛門和道門的鼻子上罵,卻少有佛道之人去反駁儒者,或者說,他們的聲音,也被掌握了話語權的儒家人給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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