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惟庸的野心，天下人皆知。

汪廣洋讓人趕來馬車，卻發現李善長在左顧右盼，他喊了一句，李善長帶著疑惑的表情上車。

朱棣的名聲，隨著這些日子他在外圍擊潰了陸仲亨和費聚，早就名聲大噪。

李善長張了張嘴，最後卻是坐了下去。

「朕等的人，終歸還是來了！」

攻城戰只要主將不犯傻，朱棣那五萬人是填不滿北京的城牆。

哪怕是為了天下人，也希望先生委屈一下！」

也許是因為張異讓他不要入京，或者其他原因的緣故。

虧我父皇如此信任你，還將你培養成我哥的……」

胡惟庸低頭笑：

難怪胡惟庸一點都不急，

這次整個儒家集團的表現，徹底寒了朱元璋的心。

胡惟庸竟然將李善長給帶過來了，這可是天大的驚喜。

「徐帥要面臨蒙古人的軍隊，壓力也是不小！

果然，等李善長掀開馬車的帘子，其他人欣喜若狂。

「既然就這五萬人，咱們也拼了……」

背胡惟庸牽制之後，他和汪廣洋反而達成和解。

張異也有些不解，如果換成是他的話，朱棣這種勢如破竹的架勢，他也很難做到穩坐釣魚台。

「胡相，朱棣謀反，人我已經給您帶來了！

城內的糧食，水源，還有各種守城器械都很充裕。

朱棣雖然不喜歡藍玉的性格，卻還是尊重他的存在。

李山上的回答，細若蚊絲，但胡惟庸卻已經聽到。

這位劉老爺子至少還在青田活蹦亂跳。

胡惟庸正和李善長，汪廣洋議事。

姚廣孝似乎想起什麼，提了一句。

而且，學生保證您家族的權柄，不會弱於前朝王爺……」

「藍玉，你什麼意思？」

「弟子確實有自己的野心，可那又如何？

朱棣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壓根借不到兵馬，有些垂頭喪氣。

文臣，武將。

為什麼這些人能，弟子不能？

在大明，他雖然位居功臣之首，可老朱這個皇帝對勛貴的控制，十分嚴格。

朱標回：

「李先生，您要是沒事，咱們喝兩杯？」

也虧得你這些年低調，為了獲取陛下的信任，你也是犧牲不少！」

比起天下士子利益千秋，我胡惟庸不過想要一個小小的皇位，就不行？」

不單是朝中的文臣，就算是大明如今主要的將領，同樣尊重李善長。

就可想而知，父皇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這就是胡相要等的人嗎？

姚廣孝和張異在研究他的戰線，張異也驚嘆連連。

「胡惟庸似乎也不急！」

朱標和張異、姚廣孝站在他身邊，默然不語。

就連跟他一起行軍的藍玉，都成為了背景板。

如今皇帝已經不在，弟子廢除了皇帝執行多年的新政，可是為天下讀書人做了貢獻？」

李善長冷冷說了一句，他和汪廣洋也不算是什麼好友。

實在沒有辦法，才請先生出山！」

陸仲亨等人見到趕車的人，居然是李存義之後，瞬間明白車裡的人是誰了。

朱棣猛然回頭，像是第一次認識藍玉一般，

城外的一場場和*圖*書勝利，並不能讓他說服京城周遭的將士，去幫他攻伐北京城。

京城外，

來到胡府，胡惟庸將凌說等人都請走了，只留下李善長一人。

這份安靜，也是朱元璋這些日子，非常寒心的原因之一。

等見到藍玉，他大喊：

「不礙事！」

他轉身，給藍玉引薦汪廣洋和李善長。

「陛下等的人，就是李先生？」

這些人猝不及防，很快被藍玉給控制住。

汪廣洋目送他們離開，若有所思。

就如咱們潛伏的這段日子，天下竟然沒有多少人痛罵胡惟庸弒君。

藍玉知情識趣，趕緊跪下，給胡惟庸表示效忠。

「胡相，箭矢無眼！」

「寧王殿下，你有沒有考慮過，其實你對陛下的死亡，只是你莫須有的猜測？」

如今你弒殺君王，乃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不多久，一輛馬車緩緩行來。

只是盯著他的人太多，壓根沒跑兩步，他就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從李善長去信勸降邊軍開始，他和這些老兄弟，徹底恩斷義絕。

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代表了文臣的態度。

皇帝已經激起民怨，自然就要有一人去推翻他。

只是他剛說話，一群士兵卻從營帳外衝進來，將朱棣圍得水泄不通……

朱棣起身，說：

北京城外。

如今的胡惟庸，就是這座城市的無冕之王。

這才是一個擁有權力的人，應有的生活狀態。

朱元璋回頭，他眸中帶著的森然的殺意，毫不掩飾的瀰漫出來。

整座城市，瞬間進入戰備狀態。

「大人，藍玉喊話，讓打人去往城門一敘！」

那局勢基本上是穩了。

朱元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姚廣孝聽著張異的話，若有所思。

張異嘆了一口氣，朱元璋這是在給大明，埋下一顆雷啊。

胡惟庸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樂呵呵……

他對於入朝為官，已經沒有期待，但為子孫謀福利，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在他曾經望過去的方向，老朱正在陰影中，嘆息一聲。

虛頭巴腦的話學生也不說，

「李存義！」

理學一脈，是宗教化后的儒家。

在遷都之前，有多少南方士紳起義被鎮壓，老師難道看不見。

胡惟庸笑道：

「李先生，您怎麼不走？」

胡惟庸賣了個關子，只是讓人備上馬車。

陛下於我有知遇之恩，我和他雖然理念不合，情分卻在！

對於胡惟庸，李善長並沒有多少好臉色，語句中還帶著諷刺。

自己有選擇的餘地？

「既然該等的人等到了，那朕就不等了！」

「因為，學生是在貫徹老師的理念……」

「正是如此，學生能收復汪廣洋等文臣，卻勸不動如馮勝他們這等武將。

胡惟庸面對李善長，表現出足夠的敬意。

「凌說，你們跟我去接個人！」

「就算如此，哪怕身死，本王也不會放棄給父皇和大哥報仇的機會……」

「胡惟庸，你勸不動馮勝他們，那你覺得我李善長就能被你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動？

「別以為你們朱家人給我多大的恩惠，朱元璋殺我侄兒的事情嗎，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可誰曾想到，他們見到朱棣的方式，居然是如此？

而朱棣不行，他在戰場上表現得越好，越有明君之相，以李善長為首的文官集團，反而不會讓他上位。

我不會跟朱家的皇帝一般，摳搜摳搜的。

……

他指著胡惟庸大罵，胡惟庸卻也不生氣。

大家都希望擁有一個沒有朱元璋的皇朝，這樣才能讓事情回到一切的起點。

「李先生見諒，實在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受不住誘惑！」

城外，藍玉的帥旗迎風飛舞，表明了軍隊的來歷。

胡惟庸大喊：

可是，並非所有人都知道老朱的存在。

憑藉著他驚人的天賦，第一次領軍，他就打出來非常漂亮的成績。

這個世界的複雜遠遠超過了如今尚且年輕的朱棣的想象。

李善長一路過來，早就憋著一肚子火。

同樣發生在凌說等人身上。

「似乎有人盯著我？還是故人……」

北京城的城門被人緩緩打開。

「我給你灌輸了什麼理念？」

城下，藍玉大喊一聲，城牆上頓時一片嘩然。

「學生已經為先生準備好私宴，還望先生賞臉！」

此事成了之後，有我胡惟庸一日，李家的富貴絕對沒問題。

「多謝老師！」

明明是皇帝被殺，可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看熱鬧。

而藍玉的跋扈和得意，卻能讓北京城上的官員們感受到。

「這不矛盾……」胡惟庸大大方方承認：

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藍玉眼中複雜的表情。

就在他們以為藍雨要準備攻城之前，藍玉的大軍中，一個武將牽著馬，馬後邊牽著一個人，緩緩靠近城門。

「藍玉，帶反賊寧王朱棣，入宮求見聖上！」

這些哭喊聲，落在胡惟庸耳中，莫名的愉悅。

所以，朱棣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招降更多的軍人。

「老師，學生是想請你出面，安撫天下人心！

「你這是為天下人做貢獻，你分明是為了滿足你的野心！」

「藍玉，本王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朱元璋，真要走到那一步？

您捫心自問，陛下這些年所作所為，可是對我們這些人，步步緊逼？

這場對峙，也讓人以為天下人等待已久的攻城戰會來臨。

「你既然都做得那麼好了，還要老夫過來做什麼？」

這座北京城，已經不是前朝的大都。

藍玉聞言，道：

學生做了一個讀書人該做的事，拿點好處也是應當。

胡惟庸的馬車，在錦衣衛的引領下，穿街過市。

眾人精神一振。

朱元璋這些年與他的關係，除了沒有見生死，差不多也算是恩斷義絕。

他的命令，無人不敢不從。

隨著朱棣的威望逐漸提升，應該有不少人會提前給這場奪嫡之爭提前下注。

原來胡惟庸的底牌是他。

可有文人背書，他反而更像一個亂臣賊子。

只是張異明白，一個劉伯溫，熄不掉朱元hｅｔubｏoｋ•cｏｍ.cｏｍ璋藏在心中的殺機。

父皇對士紳下手太狠了，他們本就對您有極大的怨氣。

無論是從公心，還是私利，他都給足了李善長面子。

「你讓老夫來京城，可是要我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

不管如何，哪怕天下人都知道胡惟庸造反了，

李善長的嘴唇動了動，胡惟庸的話，竟然讓他無言以對。

為首的錦衣衛，手裡拿著鞭子。

「藍將軍，我想去找徐帥求援，再借兵五萬人！」

「先生，如今朱棣風頭正盛，而你們那些老兄弟都在觀望，甚至有下場的意思！

翻臉之後，藍玉乾脆也不裝了：

「好！」

你憑什麼覺得，我李善長會聽你的？」

在鬧市中，他們隨手揮舞，將百姓們打得抱頭鼠竄，哭聲連連。

胡惟庸卻笑語晏晏：

接下來的幾日，朱棣的名聲大噪，

要是那樣，父子之間，就不好收場了……」

這次胡相大義，殺了這個老匹夫。

北京城的將士，緊張地拉開弓箭，或者舉起火槍。

北京城的小商販們，也依然做著自己的小買賣。

這是一個類似於常遇春和徐達的綜合體。

那些淮西的老兄弟，如果由您出面招降最好，學生在這方面，萬萬不如老師！

但天下輿論，偏偏就安靜得不得了。

就看朱棣如何自處了。

「陛下再不出現，難道真的任由寧王打入京城？

從決定擁立魯王開始，他們這些人都被綁到胡惟庸的船上。

原來他已經獲得了李善長的支持。

浩浩蕩蕩五萬人，從遠處而來。

李善長的臉色有些難堪，讓他在這種場合下見到藍玉，實在有些尷尬。

李善長被胡惟庸氣得半死，就差衝過去揍人了。

「關門，關門……」

朱棣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大罵：

但如今二人，卻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那是理念之爭，也是利益之爭。

李善長死死盯著胡惟庸，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這位名義的弟子的可怕。

胡惟庸揮揮手，讓他們放下武器。

來到城門口，胡惟庸親自下車，在路邊等候。

那些曾經忠心於朱元璋的叔叔伯伯，也變成另外一個人。

皇宮，胡惟庸從御書房裡出來，凌說和陸仲亨等人，已經圍過來。

「正好將你，賣個好價錢！」

李善長乃是朱元璋座下第一功臣，在淮西一脈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

一個弱小的皇帝，明顯更加符合天下人的期待。

胡惟庸朝著李善長說了一句話，便帶著藍玉離開。

「先生說過，身為宰相，要為天下士子謀福利！

凌說，費聚，陸仲亨等人，也伺立左右。

李善長神色複雜，盯著胡惟庸：

北京城的守軍看著這麼多人，瞬間亂了手腳。

他登基，未必不會延續朱家皇帝的政策……

「胡相，如果咱們再沒有作為，那些觀望的將領，遲早要加入朱棣的大軍……」

第二日，朱元璋望著窗外，發出感慨。

只是姚廣孝和張異都知道，這些人不會出動，因為他們掌握在老朱手hetｕboｏk•ｃｏm•coｍ裡。

姚廣孝說的是人性，朱棣不管有沒有當皇帝的想法，隨著他越打越勇猛，他難免不會升起這種想法。

其實沒有。

朱棣經歷一次碰壁之後，顯得有些失落。

胡惟庸給出來承諾不可謂沒有誠意。

就算是他們現在想跳船，也要看那位四皇子殿下肯不肯才行。

不少人都在押注，這位會不會成為朱元璋第二，重新拿回朱家的榮耀。

「沒錯，朕就想看看，他李善長會不會選擇幫老四，很顯然，朕高估了自己和這些人的情分！」

李善長聞言冷哼，別人聽不出來，他如何不知道胡惟庸這是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想要擺脫，也擺脫不掉。

可是先生您別忘了，朱棣和龍虎山的關係很好！

第二日。

聽說藍玉攻城，也是一愣。

李善長的語氣中，已經帶著一絲妥協。

「這些年，老子就憋著一口氣，因為你爹是皇帝，我有仇不能報。

「開門！」

等一個人？

朱元璋嘆息。

朱棣雖然在城外鬧得很厲害，卻沒有真正侵入北京城。

李善長愣了愣，旋即冷笑：

「胡相這是不裝了？這山珍海味，恐怕連陛下都沒吃過……

既然木已成舟，朱元璋和朱標都見閻王爺去了。

「老夫還是小看了胡惟庸，原來這些年，被他拉下水的人這麼多……」

燕王朱棣，衣衫襤褸，絲毫看不出來曾經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朱家老四。

朱元璋從皇宮這件事後，性格變得越發陰詭。

藍玉帶兵來襲？

其中最大的矛盾，就是關於那個君王與誰共天下的問題。

凌說三人面面相覷，不過既然胡惟庸要去接人，他們自然也就跟著。

胡惟庸邁著有些急促的步子，快速朝著城牆下去。

胡惟庸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監控上放開一點，對於大明的勛貴而言都是無比好過。

張異他們想不通的是，

普通的將領，在與他短兵相接之下，只能成為他的墊腳石。

胡惟庸感受到這些人的恐懼和不安，只是微微一笑。

等遣散僕人之後，師徒二人對視而坐。

您的威望，足以幫新皇鎮住地方上的諸侯。

本帥聽說，就連李善長，李先生也旗幟鮮明站在胡惟庸那邊……

胡惟庸讓人備馬，主動前往城牆，當他站在城牆上方的時候，還引發不小的騷動。

藍雨單槍匹馬，帶著朱棣從城門裡走進來。

他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揮霍，李善長反而不好再說些什麼。

胡惟庸淡淡看了朱棣一眼，讓凌說將他帶到牢房裡邊。

汪廣洋主動發出邀請，李善長欣然應允。

沒有人比張異更加清楚北京的恐怖，他設計這座城市的時候，並沒有忘記北京本身的戰爭屬性。

可弟子卻記得先生的理念，想要撥亂反正。

李善長捕捉到他一閃而逝的笑，汪廣洋卻沒有領會胡惟庸的深意。

胡惟庸起身，鄭重其事給李善長作揖。

「你我何嘗不是被他拉下水的人？」

就連汪廣洋也坐立不安。

您可以自行處置！」

他們所謂的起義，只是被皇帝反手和-圖-書鎮壓，而弟子卻親手，幫我儒們撥亂反正。

他縱然有千萬言語，卻也說不過胡惟庸。

「也許不是情分，而是利益。

藍玉說著外邊的局勢，朱棣滿是絕望。

忠君愛國的思想，幾乎是刻在某些道學先生骨子裡的。

身後的張異表情古怪，劉基大概是因為他的緣故，比歷史上的他多活了好幾年。

對於一個本來就多疑的人來說，這場變動，對於老朱的打擊，是巨大的。

如今大義名分，軍隊，都不站在他這邊，他要是帶著徐達給他的五萬精銳去攻城，成功的希望幾乎不大。

李善長又看了看，感覺是自己看錯了，他在汪廣洋的催促下下了車。

朱棣紅著眼，死死盯著藍玉，他突然暴起，沖向對方。

朱棣的成績，絕不僅僅是因為他掌握了這個時代沒有的槍騎兵，而是他本身對運動戰的理解，是天生的。

李善長也微微心動。

「先皇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太喜歡吃獨食了，連口湯都不想給咱們喝！

說不準，淮西那些公侯，會選擇站在朝廷這邊！」

而且，從汪廣洋他們順其自然地接受了胡惟庸的招安，滿朝文臣為胡惟庸背書。

胡惟庸自然明白李善長複雜的情緒，他只是恭敬地，將李善長帶到自己的胡府。

李先生，您確定您期望這樣的皇帝，統治大明數十年？

藍玉作為朱標的姻親，也是朱棣這陣子依靠的戰友。

您若想封王，您就是新朝第一位親王！

朱棣帶來的五萬人，能不能攻破如今的北京城，那是另說。

李善長看著胡惟庸招待自己的東西，冷笑道：

「先生言重了，我胡某若無先生，也到不了今日，何況你我還有姻親的關係，胡某怎麼尊重先生，都不為過……」

先生您倒好，罵了皇帝一句獨夫，倒是可以回去養老了！

「恩斷義絕！」

作為一個利益集團的名義上的領袖，他對老朱的意見不會比胡惟庸少。

他回到營帳，找到藍玉。

李善長也懶得跟胡惟庸廢話，開門見山：

張異低著頭，想著老朱下一步的決策……

「先生二字，李某可當不起，胡相你的本事，李某也是刮目相看啊！」

「也就劉伯溫，能記得朕的一些好處了！」

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他馬上讓人控制朱棣帶領的親兵。

他們也許會寫文章罵皇帝，可如果真有人造反弒君，從明面的規則而言，這些人同樣會痛斥造反者。

若不然，老子以後有本事了，也要殺他！」

一時間，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開心。

藍玉一腳，踩在朱棣的臉上，他的暴虐，再也不掩飾。

胡惟庸聞言，臉上掛起一絲笑容。

「學生，拜見李先生！」

如今京城之中，人心惶惶。

藍玉被朱棣說得羞躁，惱羞成怒，一巴掌甩在朱棣臉上。

「將軍，本相可等到你了……」

先生也別拿忠君愛國的事來糊弄學生，難道先生就沒有想要換掉皇帝的想法？」

胡惟庸知道李善長的怨氣，只是笑道：

但戰爭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