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響和徐浩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徐浩拿起筆在筆記上寫著什麼。
錢！
在趙騰說出當年的經過後，李響這才意識到，警察疏忽了一個細節，一個字可以總結的細節……
「之後炸雞店失火，你跑了出去。」
這次輪到李響沉默了。
趙騰沒有下毒。
為什麼自首？
李響皺眉，手中捏著筆，直視面前被逮捕的趙騰。
「殺了張亮后，每天我都會來轉一轉，剛好看到二位而已。」
李響臉色有些難看，即使是已經避免了這個下場，但只要一想，還是感到有些驚心。
彷彿不是囚犯，而是一個觀光旅遊的遊客而已。
這人也太……膽大包天！
「之後，我在美食街打探消息，自稱是他朋友。」
「一連喝了幾十瓶，醉的不省人事，接著就開始動手動腳，張亮的左手不老實，他一直占我媽的便宜，之後越來越過火，幾個人一起推搡鬧事……」
「為什麼和_圖_書？」
「那時二位警官去炸雞店的時候，我在店外。」
「為什麼作完案要來警局自首！？」
甚至還在他們身後，自己給面前的人打電話。
喝過免費酒水的人已經洗胃，但洗完胃，警方才發現酒水裡並非是砒霜等毒藥，而是……
強|奸犯是張亮的朋友，為了自保，兩個朋友死亡被說成一個不幸身亡，另一人是強|奸犯……
「一年前，有個美食街採訪，我看到他的背影。」
記下案發經過，徐浩挑眉，看著那比自己還輕鬆的趙騰。
「我媽的炸雞很好吃，他們喝了很多酒，嚷嚷著來照顧生意。」
「張亮猜測你可能沒死，但不敢聲張，所以有了當年見義勇為的事件，而之後，為了躲你，才來到江三市？」
「張亮兩個不知名朋友之一怎麼會是你！？」
審問室里，臉皮如蛤蟆皮的趙騰依靠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警察笑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和*圖*書？
整個酒吧，上百人啊！
要知道挖礦可是個高危職業，相比于風險，工資簡直少的可憐！
不過他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捕捉到關鍵詞。
趙騰聳了聳肩，「時間沒到，況且，我從來沒想過下毒。」
接下來不管李響問什麼，他都不再回答，扭頭向四周看去，還打量著手腕處的手銬。
徐浩沉聲詢問，對方很配合，從被逮捕到現在一直很配合，沒有半分反抗。
徐浩收拾自己的筆記，沒有等待答案，自顧自站起身，向外走去。
「十二點整，警察要還是沒來，趙公子會再發一次酒水，這次就不是糖水了。」
這也是為何，警方查不到『強|奸犯』身份的原因。
「就像你自稱是趙公子的朋友一樣。」
他神態輕鬆，並無緊張之意。
煤場死者，為何要帶著兩個兒子進行挖礦？
「酒水裡為什麼沒下毒？」
雖然對方是兇手，案發罪犯，但徐浩還是感到有些和-圖-書小尷尬，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樣子。
「之後你怎麼找到張亮的？」
李響一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趙騰的話又響起。
且他們有一家人流量不錯的炸雞店，就算是兩個兒子隨便打工，日子也能過的紅紅火火，那為何還要去礦場？
不，不是，這是張亮等人的話。
七年前的案子到底有什麼疏漏？
事實又是什麼？
「自首？」
「等酒水喝下半小時后，我會燒一把火，給他們助助興，之後來警局自首。」
李響沉聲說道，他那雙鷹眼死死盯著趙騰。
兇手在中午就和他們近距離接觸過，而他竟然不知道，沒有察覺！
「你應該知道，你要是犯下那種罪行，不管做什麼都得死吧！？」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逮捕對方，大隊里也有足夠的人看守。
略高的智商，讓他沒辦法用普通的文字來描述他，只能儘可能記住對方的關鍵『人設』，之後嘗試推演寫在稿子上。
「我www•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m媽沒跑出來，她被潑了一身油，起火的時候就死了。」
「我殺了他們，殺了兩個人。」
趙騰笑著，他想拍手，但手卻被拷住。
白砂糖！
徐浩：……
在酒吧，女人被免費酒水灌醉，男的被下性葯，會發生什麼？
這要是在酒吧那種環境下，被集體被下藥，下的還是牲畜的催情性葯……
不過他臉色一板，還是繼續開口問話。
整起案件，從頭到尾，全是錯的！！！
趙騰笑了笑，他面部嘴角處被燒出孔洞，笑起來有些驚悚。
不，這起案子不能稱呼疏漏了！
「他的樣子，即使是過了六年我也認得，所以我來了。」
至於趙騰，為了不引起注意，有人來時，也只會自稱自己為雇來的服務員，即使是案發後，周圍人也只猜測強|奸犯是服務員。
「我在鄉下買了些性葯……一些牲畜的性葯。」
「你掌握了警方的行動？當時我們剛去了炸雞店，你就來打電話，這不是巧合吧和圖書……」
說著，趙騰一頓，他語氣輕佻的，看著徐浩。
他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直到三年後，炸雞店臨近打烊的晚上……
和前兩個不同，這次抓捕的人，智商略高，若不是自己跳出來，並且束手就擒，刑偵大隊還真抓不到他。
這話一出，趙騰笑了笑，「不是巧合，不過也沒掌握你們情報。」
沒想過下毒？
（被刪，怎麼改都被刪，大概意思是兇手是黑戶，為了躲避八九十年代的……）
而劉慧，每隔幾年便會將炸雞店換一個位置開，用來避免周圍人閑言碎語。
「警方逮捕你時，為何沒試著抵抗？撒的酒水也是偽裝，你想……」
趙騰抵著桌子，看著二人面帶微笑。
趙騰，也就是趙公子，這起案件的兇手，在七年前真是強|奸犯嗎？
性葯！？
這起案件從頭到尾都沒有強|奸犯，只有幾個喝了酒，想要騷擾老闆娘，被對方兒子制止後上頭，覺得落了面子的人……
趙騰笑了笑，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