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半小時的時間，怎麼說也能找到一些碎屍塊！
「都是食指！？」
王金閉上了嘴巴。
王金有腦子，他雖然自信，但還不至於自大。
「今晚要熬夜了。」
六條人命……
比如眼下這個常用，僅僅只能容納一個人站在裏面的排污管道，這東西鏈接著家家戶戶，比如小區居民，又比如商業店鋪。
因為左右手的發力方向並不同，所以骨骼會有明顯的差別。
從哪來的？
「屍塊沒打撈到！？」
那……
王金看了半天，突然開口詢問。
王超等人愣住了，他們看著手中被調成揚聲器模式的手機，聽著耳邊的聲音。
人體碎肉組成部分。
只見小張聞言，微微躬身，隨後……
得益於王金的車牌號和車型，沒有人超車，堵車的情況也沒遇到，所以回到國安的速度很快。
但眼下這還在緩緩流動的下水道，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這小子怎麼愁眉苦臉的說出這句話……
徐浩內心一沉，他眼角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在眉心處生出。
不過，接下來，小張的動作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看看能不能找到保存還算完整的屍塊，分辨出男女后查一下京城的人口。」
不可能！
等法醫！
「地溝油呢？」
「就是，打撈的屍塊有點多……」
小張的臉色有些遲疑，半晌后，彷彿是這個線索有點震驚到他。
畢竟，手掌的碎塊要丟也是一塊丟，沒人會先丟耳朵再丟一根手指，隨後丟個眼球再丟一根手指。
小張依舊沒開口，他再次掏出一個密封袋。
她沒正面回答，但這句話，也已經回答了幾人。
等什麼？
就算其中一人是這樣，那其餘人呢？
如果說，再加上碎肉和手指……
還是那句話。
因為這是由警方找到的！
警方可以在找到手指的下水道處，以此為中心，向外展開搜尋，來找到其餘的碎塊！
「第三根食指！？」
總會找到那好幾天沒回家的空房子！
一切有效的笨辦法，都是資源不足導致的！
他顫顫巍巍的，周圍這圍成一圈的警察和國安，給了他很大的精神壓力。
不過還沒等王金開心太久，徐浩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這是……
國安沒那麼多人，所以大多工作都是由警方負責，而王超就成為了警方彙報給王金信息的紐扣中間人。
「老大你還是自己看吧。」
但可惜，只要有一滴血出現在地板或牆面上……
既如此，那停留在現場也沒什麼用，還會平白的耽擱時間。
所以，便會有一些天才，殺人分屍時會用棉被和隔水層分離地面和屍體的接觸，避免清理起來的大量用水。
對方擁有兩根受力差不多的食指，是完全有可能的！
平日里踩著的地，就在自己腳底下的管道中，竟然有一個個屍體碎塊正在被運輸走……
等到警方趕到附近時，還能看到井蓋旁他那三輪車留下的油印子。
至於外出拋屍，肯定沒辦法帶著一整個人丟掉，只能分批次，但只要分批次就要分屍，分屍就會讓和圖書人出血，出血了還會引發用水量問題……
難！
韓法醫走了。
老闆哆嗦的接過，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整體而言……屍體的手掌，大概率在撿到手指的旁邊！
等！
王金一愣，他抬頭疑惑的看著小張。
國安有專門查案的小組。
「老大……」
並且跨緯度較大，從腳趾蓋到手指，再加上碎肉……
污水垃圾等東西從『產地』出現，隨後進入管道，最後被管道運輸進污水處理廠。
「根據失蹤的人的身份信息，嘗試能不能把受害者填上去。」
地上的老闆立馬被幾個面無表情的人架住，隨後向外拖去。
「他們現在才進行任務不到兩個小時。」
在加上搜查下水道，追查地溝油等被分散出去了部分警力，這就導致時間會更久點。
「我是炎黃國最頂尖的那批法醫之一！」
如果受害者全是正常人的話，至少有四名受害者……
這一來一回，目前時間全都耗費在這上面了。
等國安打撈屍塊，看具體有多少受害者。
說實話，王金看著桌子上那很是噁心，還散發著臭味的手指，他沒有一點食慾。
將人剁成碎塊從馬桶等下水道沖走？
「這有什麼問題？」
這點在二十年後很是明顯，長期使用手機導致食指和小拇指有些畸形，肉眼一眼就能看出來。
「先去找人打撈屍塊吧。」
「之前找到的那根手指！？」
王超搶在他們問話前開口說道。
沒人死亡……
徐浩沉思許久，最後搖頭道。
他們獃獃的看著，沒有任何動作，彷彿時間停滯一般。
「你想怎麼查？」
整整四條人命！
「警方那邊呢！？」
「排污管道……」
真實的案件，必不可能這麼輕鬆，不可能會按照心中所預想那般走向，意外是不可避免的。
魯米諾就要露出笑容了。
命案！
說實話，現在王金在祈禱，這些手指都是一個長了幾十根手指的男人的。
王金問了一下進展，隨後開口說道。
三十五分鐘，眾人便從外環感到國安總部。
胸膛瞬間變得沉重無比，每一次呼氣都是碩大的考驗。
突然的，徐浩又開口詢問。
「走！」
「順便查一下各個小區單位的用水量。」
受害者得多少？
怎麼回事！？
「怎麼都是左手手指！？」
「先吃飯！」
這麼多人消失，想要隱瞞住壓根沒有可能！
「帶上他！」
徐浩點點頭。
王金：？？？
另一條去組止其餘關於地溝油的二道販子，之後順便查閱人口。
老闆心中欲哭無淚。
眾人接過，放在手中看。
不好用是因為耗時耗力，算是最笨的方法。
不是四人！？
這些手指……
「地溝油已經全都追回，因為動作快，目前二道販子還沒進行販賣成功，之所以說是沒販賣成功，是因為國安當場逮捕一起交易，人贓並獲。」
「行，我掏！」
「食指怎麼了？」王金一愣。
京城外環！
徐浩沒開口，但那不解的眼神還是展現了他的和-圖-書真實內心。
王金一愣，隨後立馬將剛放下的手指拿起。
辦公室沉默許久。
一共是九根手指！
都需要等！
畢竟，屍塊越多，線索越多，線索越多，整合成邏輯鏈加以驗證，不就能破案了！？
緊接著，他瞥了眼院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闆。
普通人的食指有兩個，左右手各一個不假。
太多太多太多！
沒人遇害！
王金瞳孔一縮，如同針點一般。
徐浩說的雖然輕鬆。
人有兩個食指，分別為左手和右手。
六個！！！
「大概率是兩個人，不過還是有小概率受害者為一人。」
「兩個人嗎！？」
他打破了僵局。
聯繫完警方，警方還要給自己內部布置下任務，被布置下任務的再去開會，和自己手下布置，之後才是最基層，執行計劃的人員。
但好在，現在徐浩的記憶，已經足以在腦內搭建『腦內迷宮』。
徐浩思索片刻，淡淡開口。
徐浩也是眼角一跳。
沒問題……
看著衝上來的王金，醫生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還有，看看最近有沒有失蹤人口的報案。」
王金在旁邊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點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能證明。
接下來，是第一根中指，第二根中指，隨後是三個拇指，七塊碎肉，以及第四根食指……
「怎麼樣！？」
徐浩：？？？
「屍體的打撈和地溝油的追捕怎麼樣了？」
徐浩的眉頭皺了起來。
「別想了，受害者不是四個人。」
「啪！」
「兩個食指……都是同一隻手上的。」
「還在查。」
接著，他又突然抬頭，看著徐浩。
兩根手指，這可是屍體上最重要的部分碎塊之一了，對於整體屍體的線索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搜尋突破！
還有，近乎十天的時間沒有回家，難道鄰居和父母真的就不關心嗎？一個電話都不打？意識到消失了也不會報警？
王金的嘴角僵住，他和徐浩互相對視一眼。
對啊！
以及現在的手指。
就像戰術穿插和火力覆蓋，當初勤儉節約的炎黃國，沒多久就過上了他們之前認為『浪費、沒必要』的生活。
京城人少，警察資源多！
王金張開乾燥的口舌，動了動乾涸的喉嚨。
吃飯的時間，就是『等待』的時間。
二讓老闆認真回憶一下，在掏淤泥時，是否有看到過什麼人，又或是發生過什麼意外沒有。
下水道很大，但有些管道卻很小。
半晌后，一堆從下水道浮現出的油污出現在眾人面前。
從立案，到審訊，再到查人，最後才是聯繫警方那邊動用人員，這就要耗費個兩小時。
「用水量，小區情況，失蹤報警電話，這些東西有什麼查到什麼！？」
怎麼第三根手指都出現了！？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距離中午十一點半過去了五個半小時。
「小張，發生什麼事了！？」
那麼，什麼樣的意外，能讓一個人身體的三個不同的部位掉落？
「如果能，那按照國安的速度，可以迅速的抓人了。」
但和圖書對於京城這定點大的地方來說，再加上那恐怖的資源，這是最穩妥最好用的方法！
案子怎麼一下就……變得很瘋狂了！？！
加上電話那邊彙報的也有點模糊，只給了個概念，王超也不好說。
並且還是拋屍！
腦海中還不斷回蕩著那三個簡短的字。
全都愣住了！
沒人失蹤！
兇手！
畢竟，所謂的概念，放在案子里，就是引領破案的方向，這種重要且需要驗證的東西，在未驗證完時，他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不合規矩。
對方都招了，比如打撈地溝油的井道口。
想法是好的，但用水量直接暴露自己。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嚇死人啊！
沒多久，法醫就出來了。
這還只是警察和過國安，在五個小時內找到的！
徐浩無動於衷，王金甚至還想給他一腳。
工具是『7』字形狀，頂端處有個碗一樣的造型，專門用來打撈油污。
「不一定。」
這不是好消息嗎！？
「屍塊剛打撈上來，法醫那邊還在檢測，浩哥，你到現場就明白了。」
徐浩臉上帶著笑容，將手中那特製的工具交給哆哆嗦嗦的老闆。
至於出動這種人來對付他嗎！？
兩位數？
比如血液，這玩意想要清理乾淨，需要大量的用水量！
沒問題……
王金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小張手中的東西，他現在腦子有些凌亂。
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人影。
上百！？
人數太多了……
只見小張掏出第二個食指還不算完。
但這兩根，卻經過了長達幾天的污水浸泡，並且還有腐爛痕迹，巨人觀嚴重，所以王金第一時間竟然沒發現。
他原本抱著僥倖心理，認為打撈地點便是拋屍地點。
「在這些手指中，我檢測出六個沒有血親關係的DNA。」
「是真的？」
醫生姓韓，具體名字徐浩不知道，對方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是個中年婦女。
「行！」
「這些手指是不是一個老哥一個人長的！？」
「先打撈屍體。」
徐浩沉思片刻，隨後開口說道：
王超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最終嘆了口氣。
老闆一咬牙，擺動著發抖的雙腿，提著滿是污垢的黃色塑料水桶，向下水道口走去。
現在怕遇到的問題有很多，打撈不上屍體，這是其中的佼佼者！
徐浩搖搖頭。
就在王金剛松下一口氣時，韓法醫下一句話，立馬讓他整個人僵住。
管道是具有流動性的，其餘屍塊現在可能都到了污水處理廠。
「有問題！」
一進辦公室的門，王金便火急火燎的朝自己手下詢問。
自己看？
畢竟，導致這些東西形成的意外，有很多。
非常難！
現代殺人，難的不是如何殺人，而是拋屍和清理現場痕迹！
隨後和手中那被水浸泡，已經腐敗和巨人觀的手指進行細心對比，最後……
王超開口，回想起之前對方給自己說的，又轉述出來。
這東西到處都是，馬路下，店鋪點，居住地下面都有，要是想通過這個來追查準確的拋屍地點……
王超連忙開口回道。wwｗ.ｈetuboｏk•com.ｃｏｍ
案子的線索太少了，不管怎麼看，還是按照徐浩所說，分為兩條線較好。
為什麼？
這下，不只是徐浩愣了，就是周圍聽到這話的警察和國安中人，都愣在了原地。
國安是有食堂的。
但是！
一般的失蹤案，警方都會率先排查一遍附近居民的用水量是否有異常，如果有異常，那對方九成概率是兇手。
王金本想開口說話，但小張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眼睜的越來越大，嘴巴張成『o』形。
半晌后，徐浩開口了。
腳指甲。
「經過十四小時二十三分鐘的搜查，警方目前沒有找到任何與案子有關的嫌疑人，並未找到無故不在家幾日的人，目前查到的沒有任何問題，人口普查……」
沒人不見！
地毯式搜索，挨家挨戶的查人，總會找到那間缺失了受害者的房間。
他和王金對視一眼，皆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但是！
剎那間，所有人指尖發涼，陰森的冷風不時在後背冒出。
「是！」
排污口，以及無人區等地方，他就是那裡的常客。
第二條查人口的方法，好用也不好用。
幾人快步做回警車。
徐浩將視線挪向王超。
而是兩個眼球，兩個耳朵，十根手指丟棄。
有些先天性發育畸形的人不一定只有兩個。
還是說，受害者多達……
看著面前的下水道，徐浩的眉頭皺了起來。
「警官，我……我錯了……」
至於準確的拋屍地點，經過污水的洗刷，痕迹會越來越模糊。
熬了一晚上，精神時刻緊繃的眾人，聽著耳邊傳來的轉述……
「沒，那邊都找到了屍體，幾根手指都找到了，就是……」
這……
還是沒問題！
這話落下的瞬間，王金頓時反應了過來。
比如指甲蓋，這玩意，磕著碰著可能就脫落。
難道六個人都是如此！！！？
接著，徐浩看了看幾人，隨後搖頭。
「好！」
一是來觀察現場，是否有監控，是否有合適的拋屍地點是兇手拋屍的地方，是否有兇手的痕迹。
畢竟這玩意，除非把牆面和地板撬開換個新的，否則，就算是四五年前打掃乾淨的血漬，都能輕鬆檢測出來！
如果再加上用這些東西煉製的地溝油，被曝光出去后，公信力將會大幅度下降！
舉個例子，有人先天有十二根手指，一個手掌有六根手指，也有人先天性有十二個腳趾。
次日，早上四點半……
小張便拿出一個沾著標籤的塑料密封袋出來。
他也是國安的人，並不怕王金，當即，就沒甩好臉色。
打撈的屍塊有點多？
「怎麼找人？」
為什麼？
這要是找個幾天下來……
「第二根手指！？」
徐浩：？？？
眼下來看，對方是沒有了。
剎那間，一股窒息感湧上眾人心頭。
但至少，能讓眼下僵硬的局面，產生一點活力。
王超剛掛斷電話，他臉色一愣，隨後看著徐浩，臉色很是古怪的說著。
這是……
當上面的污垢被簡單的衝掉后，眾人神色一凝。
「別讓我決定讓你用手掏。」徐浩微笑m•ｈｅtｕｂｏok•cｏｍ.coｍ的下達最後的指令。
王金：？？？
口中所說，永遠沒有擺放在眼前有衝擊感！
他幹這一行早就有了這心理準備，畢竟賣了那麼多，少說也得吃出幾十個癌症患者，被警察抓是必然的。
人是有兩根食指不錯。
法醫拿著鑒定報告，他瞥了眼幾人，緩緩開口道：
畢竟，所有線索都沒有，就幾塊下水道腐敗嚴重的碎肉，怎麼可能破得了案？！
眾人在那邊草草應付了一頓。
沒人開口，全在不約而同的等待。
徐浩將目光移到王超身上。
四人！
「什麼問題！？」
手指是被丟到下水道，不是丟到王水，也不是硫酸，雖然外貌損壞較為嚴重，但卻還是能做DNA鑒定的。
但辦公室依舊沒人開口，氣氛又陷入了僵局。
還有拋屍，這個就更難了。
畢竟，官方搭建的排污管道，竟然被兇手利用……
如果說，這要是三個人身上的，那麼有很大的概率構不成命案。
一個多星期，估摸著已經沒了痕迹，並且被污泥蓋住，就算仔細找，也有可能漏掉。
「額，出了點問題……」
王金瞪大眼睛，他眉梢閃過一絲喜悅。
兩人都懵了，包括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的王超。
此時，彷彿有一個手掌，掐著王金和徐浩的脖子，讓兩人喘不開氣。
沒問題……
剎那間，空氣彷彿凝為實質。
徐浩所說的這小概率，便是這種人。
但這隻是破案流程的一個大綱！
他站在下水道口旁邊，一點點使用手中的特製工具。
王金思考良久，隨後點點頭。
他就是個賣地溝油的……
「這……」
徐浩原本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喜色，但他那恐怖的記憶力卻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但看到王超那露出的笑臉，他嘴角一抽，沒話說了。
「俺也一樣！」王超連忙附和道。
這不是什麼大病，肚子里發育期間基因突變導致的罷了，完全可以通過手術恢復，當然，沒有造成生活上的困難也可以選擇不恢復，只是不適合常人的審美。
韓法醫眉頭一撇。
這是他們主要追查的兩個大方向。
看著眾人將手指頭放進密封袋中，徐浩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一愣，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
「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異動。」
「浩哥，一句話兩句話我說不清楚。」
「來，表演一下！」
受害者的數量雖然多了，但想對的，線索也多了！
可惜，那個小組九個人，分佈在九個省份。
手指！
「浩哥，那邊告訴我，還在執行任務。」
「可以定性了。」
他們來下水道現場，目的只有幾個。
這次密封袋裡的東西徐浩王金類似的，但卻是頭一次見。
但是，食指也是分左右手的！
老闆那找到一根，這裏又找到一根，不是很合理嗎。
一邊去查找其餘屍身，順著屍體往下找線索。
等警方搜查，查到那沒人住的房子！
但誰知道還會有國安啊！？
地溝油追捕已經過了快一天了，其餘的下水道井口全是警察在攔截污水進行打撈屍塊，甚至還有警察已經去聯繫污水處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