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是錯覺,你人都開始變了啊!!!」詹尚看著還在嘴硬的杜建,恨不得立刻出手。
整個過程從流鼻涕到變異,一共連一息時間都沒有到,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想他可是拂塵宗掌門,自打當上掌門這麼多年,堂堂仙皇境的修士,還是少有的遇見這麼狼狽的情況。
「何人!」一聲爆喝打斷了杜建的前進。
「算了,許是錯覺罷了。」
「道友,我有一件事想要求助道友。」杜建突兀的開口說道。
可一旦結合到了修士的身上,就會開始進一步的配合宿主的身體開始進化。
「只要被傷到,就會成為活屍,這種毒物,周圍的魔崽子們可煉製不出來。」
很快就會崛起,並與修士、詭修達到同一個層次。
他要是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別說是基業了,就是妻兒他都能夠捨棄。
對方會成為一具活屍,但是思維意識會被王臨池的污染所侵蝕,最後形成瘋狂、變異的模樣。
他知道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那是魔道三宗之一的萬冥宗里的仙尊境大修士的謀划,所以他這才略有耳聞。
南域既然資源不足,那就來一個不用資源的職業,直接就靠自己變異。
這些記憶初看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再和_圖_書一看就有些驚悚,居然能夠操控自己身上這種名為珠翠之冠的特殊存在,讓自己進一步的變強。
好吧,他的妻兒其實也已經成為了活屍的一員,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帶悲傷的,不說其他的,兒子他都熬走了好幾任,更別提妻子了。
他也只是將情況簡略的概括了一下。
因此詹尚後來居上,並且還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那就是讓整個南域的環境更為契合他們這群互食的惡修成長,最終會誕生出最為強大的惡王,堪比祖仙境的存在。
「不,還是我先求助道友好了。」
「莫不是魂血道動手了!這不可能,對方若是動手必然……」詹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魔道宗門的緣故。
「奇怪,我神識之中,卻未能辨別出杜道友來。」詹尚神色疑惑,在神識之中的初見杜建時,一團漆黑如墨之物,再一看,卻成了自己的錯覺了。
「唉,道友不知,拂塵宗被滅,如今我是來投靠道友的。」杜建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讓他有些不解。
對方實在是具備了太多的不確定性,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宗門裡,最強戰力和真正的掌控者只有一個人。
他並沒有再來一口直接將其吞噬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是恢復成了人樣,好吧,在吞噬了杜建的上半個身體之後,他的變異也進一步的加速,原本人類的頭顱變成了蛇、羊、牛、人等動物的結合體,看起來分外的古怪。
那麼再接下來,與北方詭域特產出來的詭修相同,南方也會出現一種全新的修鍊體系,屍修、毒修或者是病修,不管名稱代號是什麼,接下來就會形成快速發展。
正所謂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詹尚沒有糾結太多,而後問道:「杜道友怎麼有空來我震山宗?」
杜建作為仙皇境修士,提供了良好的溫床,使得活屍病毒開始出現了一種全新的變化,那就是共生進化。
這話可把詹尚嚇的是魂都快飄出來了,你居然也中招了。
就看見杜建的皮膚迅速發白,呈現出了一副死人的模樣,此外就是表皮開始了不正常的蠕動,好像是有大量的蟲子在皮膚之下一樣。
只是對方那是鬼屍,和他這一次遭遇的並不同,這一次是活屍。
詹尚通過莫名浮現的記憶,明白了自己等人成長的關鍵。
「怎麼會是,這群鬼屍……不,不是鬼屍,是某種毒物……」杜建在逃離拂塵宗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開始的時候,發生在hetubook.com.com內門區域,他也並不是很在意,只當做是某些內門弟子的小騷亂。
這些便是脆脆鯊病毒結合鬼屍病毒再通過業力形成的全新變種,以生化危機神通進一步合成的全新活屍病毒。
「這是類似於詭域詭修的惡修嗎?」詹尚那荒誕怪異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笑容來。
「誒,不對,是錯覺。」杜建再一看,不流鼻涕了,好像是自己太過於緊張導致的。
本來應該是杜建的,可惜他慢了一步,最後就成為了自己的墊腳石。
「功法傳承……」詹尚看著只剩下半個身體的杜建斷口處在蠕動,似乎有著再生的模樣。
「這似乎在不久前好似有過一次。」杜建腦海里開始回憶,很快就想起來了,在北域的照神派里,就曾經發生過一起,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多,南北兩域距離太遠了。
在他以極快速度離開的時候,他的身上逸散出大量無法察覺的細小病毒,很快就覆蓋了他所在的痕迹。
然而變異也並不是說直接就能開始的,需要合適的環境。
直到整個內門區域淪陷並且迅速覆滅掉外門區域,連帶著宗門裡的供奉、客卿也跟著出了問題,這最終導致了他倉皇出逃的結果。
什麼?這是他的基業?
二人也算是朋友了,雖說都是一和_圖_書派之主,不過礙於有魔道宗門給予的外部壓力,所以並沒有過多的爭鬥,反而是比較團結。
這讓詹尚低頭沉思,說歡迎吧,那肯定是歡迎了,杜建這麼一個仙皇境也就算了,還帶著拂塵宗的大半身家過來,只要接納,那麼他的震山宗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這話對方說的平靜,然而詹尚卻被嚇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變強,進食。」
「你別吵,我沒有問題。」杜建有些暴躁的吼著。
杜建也是一抹,他神色不由得一驚:「不對,不應該,我沒有被那群活屍咬到,怎麼可能也會中招。」
藉著修士的身軀,原本作為有害的活屍病毒合法化,使得青冥仙界無法察覺到問題所在。
拂塵宗並不合適,只能算是一個開始。
而此時,詹尚卻快人一步,只要他接下來步步都快,那麼惡王這個位置必然是他的。
顯然,詹尚的進化程度遠比對方要快得多,哪怕說他是被杜建感染的,可是這種事情,並不僅僅是取決於誰快和誰慢,還取決於免疫力、自身體質等相關因素。
「那麼這南域就是惡域了。」
他覺得這一次他的拂塵宗被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裏面必然牽扯到某些針對南域的隱秘在其中。
可是這麼做卻也有不少的風和圖書險,比如說謀划對方宗門之人是否會趕盡殺絕,真要如此他震山宗也會跟著殃及池魚。
詹尚怪異的大嘴裏伸出了一條細長的舌頭,輕微一舔嘴唇:「該種下種子了……」
南域盛產窮人,那想要讓這群窮人崛起到跟中域的爺一個等級,全靠變異次數多。
話剛剛說完,詹尚的頭顱忽然裂開,化作了一張巨口,當場就將杜建的上半身給咬斷,而後就在大嘴裏咀嚼著。
這可是祖仙境,只是獻祭掉區區一域作為代價,任何人都會願意付出的。
所以跑才要緊。
他並沒有像拂塵宗的弟子一樣失去了自我和理智,反而腦海里浮現出了大量的記憶來。
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需要和喪屍一樣通過啃咬才能夠傳播。
「先去避禍再說……」杜建見到山門被破滅掉,最終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主要是他也救不了。
「咦?杜道友,你這是?」正在思考的詹尚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他發現杜建好像是在流鼻涕的樣子。
還有就是對方與自己修為相近,日後會不會起了貪心,殺了他霸佔他的基業?
杜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看著詹尚。
「詹道友莫動手,是我。」杜建趕忙開口,而後又問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然而杜建卻搖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實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