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但丁的時間之旅

他是在9527號時間特工的幫助下,再度回到戰場,斬殺了那頭哭泣天使。
「在你被哭泣天使送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偵測到了人類時間線異常的時間波動。為了精準鎖定你的位置,我已經花費了幾天的時間。」
地圖上畫著密密麻麻的圖標和符號,沒有山嶽地貌,只有詭異的色彩和晦澀的圖標符號。
他們錯了嗎?沒有,因為他們感知到的大象就是那個樣子的,大象也確實有一部分是那個樣子。
失去了象徵未來的時間,那些被改變命運的人就會停滯在某一刻,永遠進入不了下一秒,從而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走吧。」溫蓋特指向前方被扭曲的空間。
聽到這話,但丁的眉頭一皺,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開口質問道。
溫蓋特親眼看到了那個女孩是如何絕望地死去,又是如何被那些兇手拋屍。
他們抵達了更加遙遠的過去,在那個人類還未抵達群星,剛剛從樹上走下來的時間點。
9527號時間特工就是其中的一根線,秦政將他的時間撕開,變成一個不封閉的環,等時間成熟了,再將這個環閉合起來,從而串聯起了那些時間。
這張地圖普通人是看不懂的,因為這是一張亞空間地圖。它描繪出了以太的流動,在跨越時間的旅程中,時刻關注洋流是一個好習慣,溫蓋特得要確保自己不會打開一條會讓自己送死的道路。
「開始吧。」
若是單純地以為亞空間裏面那些古老生靈對付人類就只有腐化心靈,發動愚蠢的物理打擊,派出自己的爪牙來和帝國開戰等等這些老掉牙的手段,那就太愚蠢了。
溫蓋特只知道,這是時間旅行的一部分,一個必須經過的中轉站。
也有些人覺得時間必將修正一切悖論,就是大名鼎鼎的祖父悖論。
這位穿著黑甲的戰士正是被哭泣天使送回過去的倒霉蛋-但丁。
亞空間是一個沒有道理,沒有秩序,沒有規則的地方,它是虛幻的,是夢,是唯心的。
在這個過程中,他只要動動手,就能拯救這hetubook.com•com個俏皮可愛的女孩子。
可以說他們錯了,也可以說他們沒有錯,因為這些人觀測到的東西太少,就像是盲人摸象。
若是只有這樣的水平,它們就不會被那麼多種族稱呼為神了。
一個不知道確切時間點,也不知道確切名字的世界。
「帝國時間庭,9527號時間特勤。」溫蓋特將身份牌收回來,將兜袍取下來,露出一張飽經風波的臉龐。
那些古老的亞空間存在,可以扭曲一個種族的過去,一個種族的歷史,將其悄無聲息地篡改,將其徹底的抹掉,從而讓整個種族在宇宙中化為飛灰,連帶著過去的痕迹也一塊抹掉,讓後來者發現不了任何這個種族存在過的痕迹。
和亞空間的戰爭是現實的戰爭,也是亞空間的戰爭,更是某種形而上的戰爭。
失去生命的女孩最後被驚恐害怕的兇手們沉入河流之中拋屍。
「傑洛特,傑洛特,你能聽到嗎?」
「羅森?」
「特莉絲?特莉絲?」
有的人摸到了大象的鼻子,有的人摸到了大象的尾巴,有的人摸到了象牙,還有的摸到了象腿。他們都說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大象。
在地圖和指南針的指引下,溫蓋特抵達了目標點,一條距離巢都不算遠,也不算近的河流邊,旁邊還有一個農業小鎮,負責種植城市周邊看不到邊際的農田。
若是人類要反抗亞空間,就需要保護自己的時間以及那些古老的象徵,例如地球母親。
他們絕不會介意吃掉幾個時間旅行者的,看了最後一眼后,他也走入了那塊被扭曲的空間,消失不見,只剩下肆虐的風暴。
有些人覺得抵達過去就能改變未來,甚至會讓過去誕生無數的分叉。
時間庭是一條明線,一個能夠被敵人看得到的目標,戰爭爆發的時候,它們就會先攻擊看得到的目標。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現在你要做的是回去,完成你的使命。」溫蓋特取出一個懷錶,「我們得去一個安全地點,然後把你送回去,www•hetubook•com•com那些蟲子快要來了,你不會想面對他們的。」
溫蓋特以前還比較喜歡時間特工這份工作,每次執行任務,都很開心。可當他的許可權提升,接到的任務越來越多,接觸到更多的過去,目睹太多黑暗的秘密和不堪的歷史后,他就不再開心了。
「我才剛剛來到這裏。」但丁冷聲說道。
時間在他的眼中是多維度的,是可以被塑造的。
溫蓋特拿出了一個表面刻畫著火焰包裹著時鐘的徽記的身份牌。
若是沒有辦法徹底的改變,只改變幾個人的命運,那對那些人將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開普敦事件中,但丁在對抗至高上帝的眷屬-哭泣天使的時候,被對方放逐到了過去。
人類就是那個盲人,而時間就是那頭大象,人類感受到的只是時間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可能是因為戰士的敏銳,或是別的什麼東西,當溫蓋特靠近的時候,但丁猛地一轉頭,手中的長劍就指向了他。
等到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幾天後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一切犯罪痕迹都已經消失不見。
天空繁星點點,微風吹拂著溫蓋特的臉頰,他用懷錶看了一下,發現時間不對,他得要等,等到時間對的時候,才能打開時間裂隙,從而踏上正確的道路,抵達正確的地方。
「……」
改變過去需要消耗未來的時間,需要消耗時間旅行者的時間,可一個人的時間又怎麼能夠改變那麼多人的命運呢??
「幻境,還是別的什麼??」
溫蓋特急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和第一。
他在那些宏偉的建築中遊盪著,街道上的人群和他格格不入,就算是被他撞到,也會在轉頭的一瞬間忘記所有。
但丁眼中的不安和警惕少了很多,但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這樣的操作是違背宇宙法則的,但亞空間的存在讓一切皆有可能。
人們不知道曾有一個目擊者在這裏,更不知道他的離去,他們只是為死去的女孩哭泣,咒罵犯下這等可怕罪行的兇手。
「時間和圖書是很複雜的東西,難以解釋得通。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們的時間不一樣,你在這裏待了十幾分鐘,可當你回去的時候,你會在原來的地方,而且時間也沒有流動。」
殺獵物,殺敵人,殺同類,甚至殺自己的血親父母,適者生存,死者一無所有,這就是生存,這就是自然的常態,這也是生命的常態。它不講善惡,能活下去就是善,死了就是什麼沒有。
身為時間特工,他能目睹那些悲劇,目睹那些令人心碎的時刻,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那些不該死的好人痛苦地死去。
「那現在是在哪裡?什麼時候??」
溫蓋特打開了時間裂隙,頭也不回地走進去,也沒有為女孩的死流露一絲憐憫。
秦政還沒脫離第一遠征軍之前,就讓徐福成立了時間庭,招攬那些擁有特殊體質的人,訓練為時間特工,去獵殺那些潛伏在人類歷史中的時間生物。
「那些東西可真是陰魂不散啊。」溫蓋特環顧了一圈四周,依舊只有風沙的聲音,但他知道,那些以異常時間流為食的時光蠕蟲正在從各個時間點趕來。
「哎呦,神皇在上,總算是找到你了。」
時間特工不神秘,也不強大,他們只是保護人類時間線的勞工,阻止那些時間種族在裏面搞破壞,避免人類的時間線遭到毀滅性破壞。
可他們也錯了,因為他們說的也並不是大象真正的樣子。
但丁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進去。
……
返回未來的道路是很曲折的,他們必須要跟隨那股特殊的以太之風來前進,不然就會有迷失的風險。
當溫蓋特走近的時候,他還聽到那位黑甲戰士在喃喃自語。
其根本目的,就是建立一個行之有效的防禦體系。
這一等,就是幾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溫蓋特還目睹了一場謀殺。
一個穿著黑甲,氣勢凌厲的戰士正在沙漠中茫然地四處環顧,一邊看,還一邊大喊。
時間旅行和超光速航行有一定的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需要藉助亞空間和以太的神秘性,才能完成從一個地點和圖書抵達另一個地點的旅程。
沒人為此付出代價,因為找不到兇手,那幾個兇手甚至站在人群中為死去的女孩假惺惺地悲傷。
它可以扭曲一切,就算是時間,就算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一切,它都可以將其扭曲。
秦政暗中則利用那些時間特工,編製人類的時間線,將過去和未來串聯起來形成一體,形成另一種防禦。
時間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它是多維度的,人們觀測到的現象,如何取決於自身處於何種維度。
「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這是神皇的旨意,祂需要有人維護人類的時間線,避免有人搞破壞,導致人類一族枯萎死去。亞空間那幫傢伙壞得流膿,人類必須足夠地小心謹慎才能保護自己。」
現在,他仍可以站出來,向那些人揭露真相,讓真兇得到懲罰。
「我從未聽過你這個部門,帝國什麼時候設立了時間庭??」
若是人類不想反抗亞空間,甘心接受自己的毀滅的命運,那些古老的存在反而會保護人類的時間線,確保人類的成長,直到它們成為一片綠油油的韭菜地,然後享受饕餮盛宴。
坐在王座上的秦政露出了笑容,他的意志操控著整個帝國,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被他操控著向前走。
秦政也是一個人類,但他又和其他人類有所不同。
他們的血肉身軀會被沒有時間的空間禁錮著,靈魂卻保持著活躍,最終被活活逼瘋,沒辦法死去,也沒辦法活著。
而身為謀殺案的目擊者,溫蓋特也只是站在旁邊看著,並沒有做點什麼,人們也對他的存在渾然不覺。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世人總覺得這個宇宙是善惡有報的。
一開始,溫蓋特也是那樣想的,直到他經歷得多了,才明白自己的愚蠢。
「你是誰?」
在人們還在為女孩的悲慘而哭泣的時候,溫蓋特的懷錶響了,時間到了,以太洋流已經抵達了正確的位置。
溫蓋特在沙漠裏面待了幾天的時間,直到一天中午,一陣強烈的時間波動突然傳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目標到了。
他能看到未來的碎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能看到過去曾發生的一切。
保護時間,光是依靠時間庭是遠遠不夠,秦政做了兩手準備。
要是善惡真的有報,自然秩序早就崩潰了,宇宙也隨之崩潰了。任何一種動物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獵殺其他生靈,甚至是自己的同伴。
聽到溫蓋特的話,但丁眉頭微皺。
溫蓋特所在的地方十分荒涼,周邊沒有什麼機械設備,而且時間正處於晚上。
人類是一種簡單的時間單維度生物,只能感知當下,活在當下。而有一些時間生物則可以自由自在地遨遊在時光的長河之中,因為它們是多維度的時間生物,它們能看到的時間比人類的更加複雜,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安全地把你帶回去就夠了。」溫蓋特撥弄著自己手中的懷錶,但丁面露不適的表情。
9527號時間特工是在開普敦事件結束后,才進入的時間庭。直到現在,他才被派往處理但丁失落的事件,協助對方返回原來的時間坐標。
他走出了巢都城市,進入了荒野,在繼續深入之前,他取出了一個指針和一張特殊的羊皮紙地圖。
他一個接著一個呼叫那些名字,可荒涼的沙漠中只有冷冽的風聲回應他。
時間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也是一個很要命的東西,它平日里微不足道,卻是萬事萬物得以運轉的源頭。
「什麼蟲子??」
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被心儀的男孩子約到河邊,最後被男孩和同伴拖入草叢輪番羞辱后又被活活勒死。
可這裏什麼都沒有,他仍需要等待,等著目標出現。
越過時間裂隙后,溫蓋特抵達了一個沙漠,這裏就是任務的坐標。
可溫蓋特什麼都沒有做,他對女孩的慘死無動於衷,更沒有為她討回公道的打算,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過去,他的介入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裹了裹自己從沙漠里死人身上扒下來,用來遮擋風沙的長袍,邁步朝著掃描儀提示的爆發點走去。他的腳程很快,抵達了目標區域,來到了時間流爆發點的附近。
「尤里德?尤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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