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看咱們都是被神秘空間坑害的契約者，應該同仇敵愾，你好不容易把他們救出來了，然後又因為只顧利益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送死，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既然這樣的話，要不你先欠著？」
地下工事的平台之上，眾人瀏覽著剛剛彈出的系統提示，不禁陷入了沉默，面面相覷。
青鳥哭喪著臉，感覺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資產又要嚴重縮水了。
「巧了，我也不知道。」
「我倒是被坑到激活了，但是本來5點的靈魂屬性變成了4點，現在總犯困，然後還容易做噩夢。」
秦暮聞言沉默了一下，之後竟然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良心要是沒了……」
醫生聞言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總感覺哪裡不太對，但邏輯上講沒毛病。」
「屍魔都是物理攻擊，反正你也死不了，你怕什麼？」秦暮疑惑地瞥了醫生一眼。
「我得加快進度，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有插手的機會，不然這個世界就只能喝湯了！不對！是湯都喝不上幾口！」
想到這裏，青鳥悄咪|咪地繞過兩人，準備在儘可能降低存在感的情況下開溜。
「你看，大佬你果然是個內心富有正義感的人，深明ｈttps://wｗw.ｈeｔubooｋ•ｃｏｍ.coｍ大義呀！」
「你們這個眼神……不是指望著我自己一個人去單挑沉淪魔族吧？」
秦暮挑了挑眉，濃郁的陰影之力將身體包裹，轉眼間消失在平台之上。
「……」
秦暮雖然是扭頭詢問著湯圓，但是聲音卻足夠響亮，完全可以清晰地傳入平台上的每一個人耳中。
與此同時，秦暮扭頭看向醫生，醫生秒懂，將一張晶卡遞了過來，同時附贈一句祝福：「走好，安心地去吧。」
「大佬，我們只是普通契約者，剛升二階，現在是真沒錢了，10000空間幣的物品，給了你我們絕對實力下降，你看……要不少要點？」
而正在這時，他們聽到了秦暮說的一句話，不禁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嗎？可惜了，殺完boss這世界就結束了，要不我還能再賺點，哎？要不你們打慢點，等我過去？」
「可能也是需要激活的高級屬性吧，話說咱們這些人里有沒有？沒有的話，這任務很大程度上等於涼涼。」
「就是啊，大佬威武！」
「沒什麼，據他們所說，正常人的靈魂屬性是5點，我記得你之前用那個鈴鐺扣了我不少血，當時戰鬥信息上顯示我比你少7點，所以你的靈和-圖-書魂屬性是……」
而正在這時，人群中又有一人忍不住發言。
發言人看了看朝自己伸手的黑袍面具人，又看了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亡靈影魔，頓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地將價值5000空間幣的物品交給了秦暮。
秦暮朝那名開口說話的契約者看了一眼，「我憑自己本事當的邪教頭子，呸！當的組織首領，讓你們加入為什麼不能收錢？」
「喵～」
發言人臉上露出了敬佩的表情，與此同時，其餘的契約者也是齊齊鬆了口氣，慶幸自己不用再次大出血。
「……」
秦暮看著那些決絕的背影，不禁詩興大發，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走到旁邊的醫生打斷，「哎哎哎！本來邪魔就不好對付，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在這裏插什麼旗？」
「想要我一個人去？可以呀，來，每人出價值10000空間幣的物品作為軍餉，我就去單挑沉淪魔。」
秦暮瞥了兩人一眼，嘴裏叼著根吸管，沒好氣地道：「……你們看我幹什麼？而且還眼神怪怪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們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下來，只因為，秦暮說了這樣一句話：「良心要是沒了，那我賺的錢不就更多了嗎？」
「哦？想降價呀，那你們想交多少錢的東西和_圖_書？」
「你看，一個毛團都明白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不懂呢？這是智商不行，我建議你換個腦子。」
有了第一人開頭，剩下的也就好說了，一名名契約者將物品交給身邊的亡靈影魔，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出口走去，動身直接前往屍魔族所在的白星大廣場。
過了片刻，醫生取出一顆大眼球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後一把抓起青鳥就往外走，直奔大部隊。
青鳥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顫抖著雙手將幾枚炸彈遞到秦暮的手上，然後再次忍不住蹲地畫圈。
「……」
面對秦暮的疑惑，醫生伸手往出口處一指，理所當然道：「那些可都是我的潛在客戶，雖然被你坑得不剩什麼油水了，但榨一榨還是有的，死得太多的話我這個世界就虧大了。」
「切，還說我說話難聽。」
「你和醫生的那一份還沒給我呢。」
「是啊大佬，再說了這對你也不算太困難，我們都知道你組建了一個亡靈大軍，對付一個種族還不是洒洒水。」
「嗯？湯圓，我救他們難道不是為了錢嗎？」
「要不……5000空間幣？」其中一人試探著問道，「我知道砍的是多了點，但是你看這……」
「哈哈哈，大佬你可真貼心。」
秦暮摩挲著下巴，冷淡的目光緩緩和圖書掃視著眾人，周身釋放出危險的氣息，使得平台上的空氣都變得壓抑。
「……這也要錢？你不是已經從我們身上坑……吭吭，賺了很多錢了嗎？加起來得有一千萬左右了吧？還在乎這點？」
「不好意思，有哪位見多識廣的大佬能告訴我一下，這個靈魂屬性……是什麼啊？這位仁兄，你知道嗎？」
「咱們都這麼熟了，有必要嗎？我沒什麼東西了呀！」
「成交，拿東西吧。」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開始毫無節操地拍起秦暮的馬屁，而且不遺餘力。
發言人不禁被噎了一下，但依然不肯放棄掙扎，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大佬……啥事？」
「等等，你也是被坑出高級屬性的？親人啊！」
見勸阻秦暮行不通，眾人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他身邊的青鳥和醫生，希望這兩位經常出沒於他身邊的存在可以起到那麼一丁點的作用。
「12點啊，這不很簡單的十以內加減法嘛。」
眾人議論紛紛，但討論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靈魂屬性高達10點的存在，不過正在這時，醫生與青鳥默契地扭頭看向秦暮，雙眼不禁微微眯起。
「……」
「那個……大佬，一開始不是你說我們應該團結力量對付邪魔，這才把那些被囚禁的人救出來的嗎？現在我們對上和*圖*書沉淪魔基本就是涼涼，你不出手的話救他們的意義何在？」
然而就在下一刻，兩隻按在肩膀上的手掌打消她的妄想，青鳥扭頭往後看，發現面具人和一個骷髏正緊緊抓著自己。
「我們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了，但是大佬，事實就是這樣，這裏只有你能靠近沉淪魔啊。」
「嗯？那些難道不是正常交易來的嗎？」
「……」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然後，他們看見了不知何時開始在地上畫圈的青鳥，至於醫生……他們看著醫生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裏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青鳥跟在兩人的身後，將他們的對話完整的存入了腦中，心想這兩位大佬是不是魔鬼轉世。
秦暮說著在掌心中構建出一張契約，「本金5000空間幣，利息就按照一小時100空間幣算，等你打完了估計也就有錢了，不用擔心沒時間還，到時候契約自動扣除。」
「……」
話音落下，秦暮朝著眾人伸出了雙手，「來，給錢。」
「再說了，誰還嫌自己錢多不是？」秦暮扭頭看向醫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暮聳了聳肩，然後便發現原本正討論得如火如荼的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整齊地扭頭看向自己，眼中綻放著惡狼一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