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秦暮順利讓他那個被動技能大幅度升級，但是看對方那欠揍的樣子，他總是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秦暮擺了擺手，隨即又補充道：「這種強化還特別適合他們兩人的戰鬥風格。」
擺弄手指是她最近開始留下的習慣，因為秦暮的骨骼著實結實，所以每一次挖心，她都會感覺刮手指甲，虐殺完之後就總會下意識地看一看。
……
秦暮顛顛地湊上前，以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調侃著對方，不論是從肢體動作還是語氣聲調，都賤兮兮地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秦暮擺了擺手，示意先暫停進入競技場戰鬥的節奏。
而醫生，作為一個把自己改造得面目全非的狠人，顯然是肢體再生流的忠實擁護者，一直以「滴血重生，不死不滅」為終身追求，但是現在顯然還無法技術突破到那種程度。
「這是？」
「生命危險嘛，有我在倒是不至於，那道具只對人的智力稍微有些影響，不過像他現在這種程度……」
如此氛圍之下，一眾契約者大佬們開發出了生靈血祭流、肢體再生流、亡靈轉生流、意識晶元流、道具疊加流、靈魂綁定流等一系列復活手段，有些狠人更是樣樣精通。
「嗯？停什麼停？接著繼續啊，現在這才只到平時一半的量，怎麼著？這麼快就虛了？」
他絲毫不懷疑方宇成為機械師這件事，畢竟他絕對沒那個腦子，好吧，即使不提「降智詛咒」，從一個刺客轉職到槍兵可以理解，從槍兵轉職到機械師……這跨度未免太大了點。
醫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後便大步離開，脫離競技場后立即開啟了傳送門。
醫生摩挲著下巴，微眯著眼睛道。
見狀，秦暮給對方發了個定位過去，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便看到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其中臉上帶著溫和笑容的是醫生，至於另一個，毫無疑問是紅拂。
「哎呦？這麼說來，你們倆到目前為止相處得還https://m.hetubook.com.com挺不錯。」秦暮聞言豎起了大拇指，「這坑貨你都受得了，大鐵鎚你可真是個心胸寬廣的妹子。」
看著三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秦暮看了看時間，隨後哼著小曲走向了位於競技場之外的一處飲品店，心情不錯地享受著悠閑時光。
「我估計那點影響應該會近乎于無，頂多脾氣便臭點，不過沒關係，多抽幾頓就好了。」
「啊，如你所見。」香草聞言略顯絕望地捂住了臉，「不過好在我不止一個［重鎚推進器］，給他拆著玩也挺好，至少不會搞出什麼其他的幺蛾子。」
「那沒問題，你隨便弄吧。」聽完秦暮的話語，風煙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實力有所提升，還是感覺「沙包」變得更結實了所以放下了些許顧忌，秦暮感覺風煙今天的擊殺效率格外的高，有種把自己當成某個仇人拆的既視感。
「那會有生命危險嗎？或者會有什麼其他的嚴重不良反應？」
也因此，神秘空間的資深契約者是公認的奇葩，同時也公認的難殺，甭管他們能不能打得過你，反正絕對能噁心死你。
同樣的，秦暮也以「談感情太傷錢」的理由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
他指了指身邊站著的嬌艷女子，在死亡頻率太高的副作用下差一點直接把心裡話，還好他反應迅速，雖然話說得有點彆扭，但至少「女暴龍」這個詞沒有直接禿嚕出去。
「廢物利用？」風煙直言不諱地問道，「什麼意思？你打算對他做什麼？」
「咳咳，總之，這邊就是我跟你說的高階格鬥家，絕對能把你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完全滿足你的要求。」
雙腳落地之後，秦暮下意識地摸了摸心臟，毫無疑問，今天風煙又與他說了十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你居然還沒走？」醫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應該沒有無聊到ｈ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om特意來看我出醜的地步吧？」
「話說，我剛才就想問來著，他現在這個情況是跟上一次一樣嗎？」
「呦。」
在那不靠譜意志時不時的「細心關懷」下，這裏的契約者不止大部分都患有火力不足恐懼症，還恨不得一條命撕成兩條命花。
悠閑站著的風煙，臉色蒼白，身形顫顫巍巍的醫生，以及……以「活在這個世上真是對不起」那種姿勢五體投地的紅拂。
「這位是女暴……表了漂亮的風煙。」
香草沒好氣地反駁道，只不過目光卻扭向一旁，看也不看在場的幾人。
秦暮摩挲了幾下下巴，現思考了幾秒，這才攤了攤手。
「雖然他說是特意聯繫的一個高階格鬥家幫我提升技能，但是我總感覺那奸商不會這麼好心，這裏面有事啊……」
「呦，這不是醫生嘛，咋虛成這樣了呢？你這得補啊。」
秦暮朝依然埋首于吧台的方宇一指，這位仁兄可能是鼓搗機械鼓搗得太過認真，甚至已經達到了忘我的程度，以至於他站在吧台附近這麼長時間，對方卻始終都沒有注意到他。
「巧了，我就是這麼無聊！」秦暮攤了攤手。
秦暮對這種情況表示無奈，可考慮到自己可以繼續升級的［堅韌之軀］，以及對方給出的價格，最終還是選擇接受了現實。
偏偏，身為視線焦點的風煙對此完全沒有自覺，伸展完身體，她便開始摩拳擦掌，看著秦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嗯？怎麼了？」
於是，二女便看到面前這四四方方的金屬盒上，雕刻著的栩栩如生的醜陋面孔疑惑地眨了眨眼，並且還張開了帶著獠牙的大嘴，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種被動技能的升級方式堪稱奇葩，畢竟被秒了再加血還特么有個屁用？
秦暮調出數據面板看了看，本來還以為是紫衣她們終於從任務世界里出來了，結果卻發現是醫生說自己已經結束了先前的實驗，現在已經到達了競技場。ｈe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ｍ
在神秘空間里，尤其是精英契約者的群體之中，這種技能卻是大受歡迎。
風煙點了點頭，看那煞有其事的表情，好像是真的把這件事情給記在了心上，這讓站在旁邊的香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呦，奸商。」
這麼說著，他已經將老黑取了出來，在其一臉懵逼的表情中呈現在了風煙和香草的面前，並悄無聲息地在盒底繪製了一道［寂靜法陣］。
不過等返回了專屬房間，正準備去卧室休息的醫生卻突然身形一頓。
秦暮同樣招呼了回去，等到對方走到近前，他便開始給兩邊的人進行介紹。
小黑的鬼臉從戰鬥服中冒了出來，想要對秦暮給老黑封口一事進行吐槽，結果嘴還沒張開，便被早有準備的秦暮同樣來了一道［寂靜法陣］，最終只能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秦老狗」。
「哎哎哎！關於你們口中的那個『廢物』，那可是我的男朋友，而且除了憨點以外對我其實還挺不錯，麻煩你們稍微注意一點。」
秦暮咂了咂嘴，又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惋惜和憐憫，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話鋒一轉：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這在現實世界是絕對的規則，但是對於神秘空間的契約者來說，並不是如此。
這怎麼挨揍還要帶家屬啊……秦暮暗暗吐槽了一句，面上則是笑臉相迎，而醫生在注意到他之後，立即便打了招呼：
「關於揍與挨揍的事情咱們先等一下再說，其實吧，我這次來除了要脫手一部分的貨物之外，主要還是為了找他的。」
見秦暮關閉了郵件面板，風煙用力地伸了個懶腰，貼身旗袍變得更加緊繃，彰顯出的曲線使得附近的契約者呼吸都下意識變得粗重了起來。
不過，在奔赴「刑場」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他估計著，自己從第一次與對方對戰到現在，他噴洒的那些血肉，應該已經足夠將眼前的巨大廣場給塗抹一遍了。
「相當不錯的廢物回收物品，嗯m.hetubook.com.com，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我會優先考慮的。」
秦暮給老黑塞了一把骨灰之後將它又收了起來，隨即抬手指了指依然在埋頭苦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方宇。
對於醫生會那麼爽快地答應，秦暮毫不意外，因為在前一陣的交談中，他曾聽說對方收集到了一種被秒就會增加生命值上限的被動技能，並苦於在任務世界中沒人能夠秒掉他一管血。
與此同時，本來正在忙碌著的方宇動作一頓，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覺背脊泛起一股涼意，同時心中也跟著浮現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先前光記著打他會被訛錢了，但是現在仔細一想，好像哪裡有點不太對勁啊……」
風煙疑惑地指了指面前的金屬盒，總感覺自己在那醜陋的獸頭上看到了一抹人性化的悲憤和抓狂。
「這是我專門用來處理骨灰的道具，叫做「鍾愛骨灰的老黑」，只要把那些無用的乾屍燒成灰放進去，之後就可以得到各種元素結晶之類的超凡材料。」秦暮貼心地進行了解釋。
風煙追問道，這倒不是她關懷下屬，主要是不想影響到自己的妹妹。
至於先前提到的秒人的問題，秦暮倒是曾經提出過自己可以幫忙，保證一個疊加［爆炎］之後絕對骨灰都揚了，但是醫生卻以他報價太高而拒絕，感覺談錢太傷感情。
風煙顯然還沒殺過癮，一邊擺弄著手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競技場外的巨大廣場上，兩道流光落在地面，化作一名魅惑天成的大美人，以及一個邪氣森森的玩意。
看著方宇面前的攻擊輔助器械，以及其手邊不遠處堆積著的一堆雜七雜八的零件，秦暮感受到了強烈的既視感。
秦暮拍了下手，滿臉微笑地道：「就等你這句話了。」
「嘖，那太遺憾了。」
「墓地選好了嗎？我這裏剛好有一個上好的骨灰盒。」
「嘖，毛病。」
「放心，好歹也是朋友，我肯定不會害他的，就是借他的身體培養一個道具，這個道ｈ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m具的最初版會留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實力得到大幅度的強化。」
以上是各個空間的契約者群體之中所流行的共識，當然，這個「各個空間」里並不包括神秘空間。
「嘖，感覺再這樣發展下去，怕不是就要成絕症了呀……」
一段時間之後，覺得已經差不多到時候的秦暮慢慢悠悠地返回了廣場，頓時便看到有三道流光從不遠處那如同羅馬斗獸場的宏偉建築物中飛出，在眼前凝聚成三道人影：
與風煙談完，秦暮便立即給醫生髮了郵件，只是幾句話的功夫，雙方便順利地達成了合作，成為了即將承受同樣痛苦的好兄弟。
在這樣略顯古怪的介紹之後，風煙和醫生算是就這麼認識了，隨後二人也沒怎麼來得及說話，便在秦暮的催促下化作流光，鑽入了不遠處的巨大競技場之中。
「不然呢？那EX級的奇物效果到現在都沒有破解的思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們看，他現在的智商都已經這樣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來廢物利……呸！稍微做一點小小的改造？」
「好了，既然你們已經交流完畢，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吧。」
秦暮這樣做了簡單的介紹，然後又看向風煙，指著醫生說道：
「這位是庸醫，身邊這個是他的掛件，我不知道他是打算一個人挨揍還是組團一起來，反正你揍就得了。」
被他摟在懷裡的紅拂疑惑地問道，聲音中帶著身心俱疲所帶來的嬌弱。
說實在的，至今他都想不明白，眼前這位明明看起來是那麼端莊優雅的一名大美女，為什麼會選擇這麼血腥的戰鬥方式？不是挖心臟就是抽骨頭，興緻上來了就直接整個身體打爆。
「好了，我這邊今天就到這裏。」
也因此，即使今天的對戰還沒進行到尾聲，他也依然感覺自己稍微有些神情恍惚，這估計是短時間內死得次數太多，所以造成的應激反應。
「不，事實上是我先前跟你提過的那傢伙過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