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之花隊長?」
「誠,廝殺……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隨即,卯之花烈就這樣帶著千手誠遺體消失在了眾多死神的面前,然後返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將千手誠安置在那一株靜靈庭最古老且美麗的櫻花樹下。
「別想著逃,就算是追到地獄之中,我也會讓你徹底明白這一點的……」
「你知道欺師的代價嗎?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明明在這處概念空間之中,「黑」與「靈子」只是無處不在的一個概念……
然而,兩者碰撞之間,卻是產生了實質化的恐怖碰撞。
而就在山田凜花強忍著悲痛,雙目含淚地準備接過千手誠遺體之時,一道身影忽然擋在了她的前方。
旋即,那屹立於無盡夜空之中的千手誠猛然感覺到自己被某道視線所鎖定,周遭的「黑」居然實質化地朝著千手誠擠壓而來。
靜靈庭。
名是物質,也是規則,也是力量!
這一刻,山田凜花感覺這一次內心的悲m.hetubook•com•com傷,比之過去山田清之介犧牲之時更甚,準備交接千手誠遺體安置入葬儀所的雙手止不住地在顫抖著。
「森與溲疏」上的綠草沒有回答,僅僅是依然如初那般圍繞且保護著最中心處那朵美麗的卯花。
卯之花烈一邊喃喃地說著,那斬魄刀的刀刃一邊緩緩地橫于脖子之處。
「原來如此,那麼約定就勉強繼續吧,誠……我,等你回來……」
卯之花烈的腦海之中,也是隨之下意識地浮現曾經千手誠說過的那句話:
「誰?!居然在偷偷奪取『名』的力量!」
良久……良久……
甚至,對於山田凜花的問好,卯之花烈沒有絲毫的反應,視若無人一般地抱起著千手誠的遺體。
而在那代表著「名」的概念空間之中。
甚至,山田凜花甚至希冀著面前這個表情平靜溫柔的男人,僅僅只是睡著了,可以馬上睜開眼睛給予自己一個溫暖的懷抱,以行動告知自己尚且還活和*圖*書著的事實。
而千手誠的「卍解·萬象敕令」,即是讓千手誠擁有著對「靈子」的名掌控的基礎。
「轟!」
卯之花烈似是生怕會打破某個希望一般,小心地問道。「誠,你還活著……是嗎?」
卯之花烈的眼睛先是一怔,然後化作了狂喜,扭頭沿著綠草蔓延而來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從自己的起居室之中延伸而來。
「森與溲疏?!」
同時,千手誠也明白了死神與虛所進化的終點,即是突破自身之名的限制,從而有機會直接去掌控與自身能力有關的「名」。
卯之花烈則是失了神一般,靜靜地就這麼注視著千手誠的遺體。
就在千手誠冥冥之中不斷地掌控地對「靈子」完成掌控之間,驟然感應到了在這處「名」的概念空間之中出現了另一個意志。
依稀的,山田凜花恍惚還彷彿看到躺在面前的千手誠在溫柔地笑著,關心著自己……
那是構成虛圈與尸魂界的基本之物,也即是「靈」更深層次hetubook•com•com的本質。
在被打開的黑腔通道前,隨著千手誠的遺體被送了出來。
而在千手誠的抬手之間,名為「靈子」的概念也是瞬間暴動而起,化作了一面面牆壁擋在了千手誠的面前。
山田凜花愣愣地道了一句。
那動作溫柔無比之餘,山田凜花還感到了幾分熟練……
千手誠身上所披著的幽黑羽織在不知不覺之中蔓延得越來越廣,所過之處,讓那無盡夜空似乎越發的幽黑。
只是,在那個光頭的隊長羽織背後……所書寫的赫然卻是「零」字。
卯之花烈才似是恍惚地回過了神,喃喃地說道。
渾身披著幽黑羽織的千手誠目光一轉,朝著前方看去,只見一個蓄著相當濃密的眉毛以及鬍鬚的光頭出現,身上穿著千手誠無比熟悉的隊長羽織。
「但是,如今我所希冀的,卻是能夠徹徹底底地與你進行一場直抵靈魂的廝殺。」
卯之花烈的目光一轉,入目所見的卻是幾根似是綠草蔓延而成的綠草,死死地纏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住了斬魄刀刀刃。
下一瞬,整個無盡夜空之中的「黑」彷彿徹底翻滾了起來,一道包含驚怒的洶湧之聲在整個概念空間之中回蕩不止。
對於「名」,千手誠理解得也越發深遠……
而隨著卯之花烈沖入起居室之中,那些纏繞著卯之花烈手中斬魄刀刀刃的綠草,迅速地縮回那一盆五十余年來被卯之花烈視若珍寶的插花作品「森與溲疏」。
……
某種意義上,即是從棋子本身,成為執棋之人……
名,也是複雜的!
說著說著,卯之花烈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千手誠的臉龐,原本冰冷且平靜的眼睛不知不覺地盈滿了淚水。
下一刻,就在卯之花烈的手掌即將用力之時,赫然感覺到了有什麼在拉扯著自己的刀刃。
世界由各種各樣的「名」相互交織所構建而成,就好比構成著死霸裝的名,除了「靈子」之外,還有著「黑」、「線」等等。
最後的聲音,很低,也很堅定……
只是,從山田凜花所看到的卯之花烈側臉和圖書,卻沒有著一絲一毫過往的溫柔笑意,就彷彿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地獄也沒關係,我馬上就會找到你的,誠!」
「誠,你忘記了約定了嗎?不是約定好了等你回來的嗎?」
卯之花烈緩緩地開口說著,雙手卻是緩緩地伸手將斬魄刀拔了出來,刀刃之上映照著卯之花烈那滿是愛意的目光。
不過,這一刻卯之花烈卻已然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綻放出了溫柔的笑容說道。
作為葬儀所負責人的山田凜花,縱使早就見慣了無數死神的死亡以及遺體,甚至早在五十余年還經歷了丈夫山田清之介的犧牲。
頓時,卯之花烈就聯想到了什麼,失態地朝著起居室的方向奔去。
【只要我還沒有死亡的話,那麼『森與溲疏』將會一直不變地存在下去……】
「你騙了我,誠……」
但是,當那個五十余年來一直默默地照顧著自己,給予了自己生活與工作上無數便利的男人以著這種形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山田凜花不禁感受到了無比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