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看到周紀，但昨天對方剛說完，今天就把人拉來，足見能力。
而李衛東才參加工作多久？
正當李衛東猶豫著，要不要上門去看看的時候，一個頗有氣質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只是，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卻始終不見周曉白出來。
如今城內的待業青年越來越多，沒工作，還吃著最低保障的商品糧，所以才要往鄉下趕，去種地，自己養活自己。
「好。」
「曉白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不能陪你去農科所那邊了。」
不但是傻柱好奇，就連何雨水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秦京茹？」
「工人的話，監獄那邊負責一部分，咱們自己招一部分，獄警的話，全部是剛剛複員的軍人，由上邊安排，怎麼？有親戚要安排工作？」
今天是約好一起去農科所的日子。
別說是李衛東，就連趙海峰自己，也得照顧下親戚朋友。
關於有人給傻柱介紹對象的事情她已經知道。
「人還是太少了，他那邊正挨個農場堵門呢。」
只是，心裏已經明白，這『免費』的自行車，今後是沒法再騎了。
「秦姐，李衛東怎麼可能當副隊長？準是小孩子吹牛，我看你挺關心他的嘛？」
李衛東怎麼也沒想到，沒等來周曉白，反而等來了丈母……不對，是周曉白的母親。
「以後有空了，可以來家裡玩。」
「吃你的飯吧，越說越玄乎了，還副hetubook.com.com科長。」
哪怕……
但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成，人家馬上就要有對象了，還是個城裡姑娘。
傻柱沒瞧見妹妹的異樣，他對著秦淮茹歉意的笑了笑。
「行了，小孩子哪懂什麼叫幹部？興許是管著兩三個人。」秦淮茹搖搖頭。
只是回到家后，她卻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亂糟糟的。
「傻柱，在家嗎？」
「呵。」
實際上，監獄那邊既然把部分工人招聘交給新農場這邊，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傻柱見到秦淮茹，往前湊了兩步。
住慣了城裡，不用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掙工分，讓她再回鄉下，比殺了她還難受。
本來她還有不少話想問問傻柱的，但因為何雨水在，就沒再說什麼。
「先給你五個吧，不夠再說，回頭咱們商量著來。」
何雨水皺了皺眉頭。
對這個一向守時的姑娘來說，明顯有些不正常。
李衛東趕忙回答。
甚至可以說很難。
秦淮茹點點頭。
「秦姐，那會剛吃，您這是有事？」
但仍舊遠遠談不上幹部。
尤其是一些大廠子，更是可以說封閉。
她的身上，既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屑等情緒，彷彿她的到來，只是轉告消息。
這年頭，找份正式工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可棒梗說是李家老三在學校跟他說的，是在飯桌上聽來的，好像當了什麼農場的副隊長，還是副科長來著。」
「沒事，我自個去和圖書就行。」
「不對，李衛斌說他二哥是副隊長，還是什麼副科長，管著好多人。」
對方來到李衛東面前，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騎著的自行車，然後問道。
「我發誓，真是李衛斌偷偷告訴我的，他還囑咐我不要亂說。」
傻柱一聽，便用力搖頭。
那會，傻柱還在跟她說李衛東的事情，說她也不知道主動點，這讓何雨水有點煩。
李衛東自然不知道秦淮茹一家子都對他『格外關心』。
雖然目前只有兩個合適的人選，但名額多點，握在手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
「什麼事？」
秦淮茹直接來到傻柱家，此時，傻柱正在屋裡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妹妹說這話。
他也別想再去家裡做客。
棒梗梗著脖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秦淮茹搖搖頭，越發的不信這番孩子話。
第二天，李衛東直接來到新農場，然後就發現，趙海峰早就已經到了，並且除了他之外，這裏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
「秦姐，小孩子的話聽聽就行了，不用當真。」
轉眼間，到了周末。
傻柱這會倒也不記掛秦京茹了。
趙海峰雖然是隊長，做事也雷厲風行，但為人卻不獨，更喜歡商量著來。
犯人居住的房子，還有辦公住宿的地方，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但凡有個正式工的名額，那是要傳三代的。
傻柱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何雨水就忍不住輕笑出來。
「沒了，路上慢點。」
ｈｔｔps://ｍ•hetuｂｏok•cｏm•ｃｏm「衛東，快過來。」
雙方的交談很快就結束，李衛東跟對方告別後，騎上自行車就離開。
「我會的，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因為前不久，有人給他介紹了個對方，從各方面來講，他都還算滿意。
總覺得，好像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李衛東上前。
趙海峰點點頭，然後指著諸多犯人正在收拾的地方道：「按照先前的規劃，最近幾天會先把這一片平整出來，然後建宿舍，先按照能住五百人的規模，這樣效率比較快。」
趙海峰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好的。」
要是糾纏不放的話，估計周曉白在農場上班的日子，就要開始倒計時了。
雖然沒了傻柱，但姐姐先前也提過李衛東幾次，只是沒了下文。
「你如果有事找趙教授幫忙的話，可以提我的名字，我叫蘇佩雲，順便幫我帶聲好。」
「衛東兄弟當幹部？怎麼可能。」
「李衛東當幹部了？」
這或許也跟新農場一切從頭開始有關，光靠他自己也玩不轉。
像第三農場，幾個副隊長的存在感就有些低，各負責一攤子事情，顯得涇渭分明。
雖然人家自始至終沒一句惡言，但態度，其實已經表明。
「那會棒梗回家跟我說，李衛東當幹部了？你知道嗎？」
周曉白的母親說到這裏頓了頓，又似乎在解釋什麼：「能夠讓曉白認可的朋友，不多。」
「嗯，我知道了。」
「胡說什麼呢？秦姐是想把妹妹ｗｗｗ.hｅtｕbｏok.ｃom•cｏm介紹給衛東，所以想多了解點情況。」
「隊長，咱們這邊的工人跟獄警有什麼安排嗎？」李衛東問道。
有了趙海峰這話，李衛東接下來就好辦了。
趙海峰所指的位置，是昨天四人共同定下來的，位於一個果園的南邊，正好藉助緩坡，擋住冬天能凍死人的北風。
「阿姨您好。」
哪怕她對李衛東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當秦淮茹也要把妹妹介紹給李衛東的時候，她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對方是城裡人，有個妹妹也在軋鋼廠上班。
據說長得也挺漂亮。
吃了早飯後，李衛東就騎著自行車來到周曉白家附近等候。
怎麼可能當幹部？
當秦淮茹從兒子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秦淮茹見何雨水也在，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是我，您是？」
雖然他沒有打算拐走對方的閨女，可底氣也不是那麼的足。
對方不反對李衛東跟周曉白交朋友，但也僅限於普通朋友關係。
李衛東也打量著對方，實際上，他心裏已經有了些猜測，因為對方跟周曉白長得有五六分相似。
像一大爺，八級鉗工，年齡跟本事都大，可不還是個工人？
「隊長，教導員這效率挺高嘛。」
那她還能在城裡待多久？
她必須要想辦法留在城裡。
而且，在果園裡建個哨所，也能居高臨下的觀察整個農場的情況。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之前了解過，衛東在農場上班，他那農場里和-圖-書倒是有副隊長，但副隊長可是對應著副科級。」
「嗯，可能需要幾個名額。」李衛東點點頭。
「我是曉白的母親。」
這種班組長，在軋鋼廠也有很多。
原本，她還覺得傻柱年紀大，長得丑，還是在姐姐的勸解下才同意。
「好。」
「你就是李衛東吧？」
「有點事想找你問問。」
只是等吃完飯後，她收拾好桌子，就扭頭拐了出去。
這一刻，她心底升起了濃濃的不甘。
獨自燙完腳后，他就直接躺床上睡覺了。
周曉白的母親一臉平靜的說著。
床另一邊的秦京茹也是如此。
並且從她的話中，基本也能判斷出，周曉白已經坦白從寬。
對方的回答，也驗證了他的想法。
接下來幾天，李衛東基本都在新農場度過。
她雖然見過李衛東一兩面，但也僅限於此，而且她也不喜歡年紀比自己小的。
不知道為什麼，李衛東想起了一句爛俗的話。
儘管她也不相信李衛東真的當了幹部，可萬一呢？
她一個農村來的丫頭，憑什麼跟人家比？
豈不是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她也是軋鋼廠的正式職工，對於這些單位的升遷，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而李衛東對她而言，也只是個陌生人。
趙海峰見著李衛東，招了招手。
粗略估計，差不多有兩百號人。
他可是知道李衛東在什麼單位上班，先不說才去幾天，光年齡就擺在那，怎麼可能當幹部。
真的要回農村嗎？
他想要當人家的女婿，明顯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