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爹也想不起來,我們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讓人這樣來對付我家。」
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奇石。
林庸靜靜看著宋容錦。
宋氏的家人,都勸說宋容錦答應蔡禮的條件。
說著,宋容錦詳細說起來了事情的經過。
宋石就是喜歡研究古文經撰,對於朝堂之爭一點興趣都沒有。
終於,宋容錦哭完了,擦了一把眼淚,站起來,對著林庸盈盈一拜。
這個雙面繡的帕子,算不上珍貴,但是非常有新意,代表著雙面綉可以發展的一個方向。
誰想,聽到的東西由不得她不多想。
王大人是蔡禮的手下,也是一個太監,管理著這個天芳綉坊。
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她就開始痛哭。
經常不顧疲勞,不顧天氣,光線,有時候,就是晚上,也會刺繡。
但是,要答應他的條件。
然後連夜把宋容錦送到了這裏。
林庸說話了,「你想要我怎麼幫你呢?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宋容錦很感激蔡禮,m.hetubook.com.com很感激天芳綉坊,所以這幾年來,做事也很勤勉。
走到了王大人的書房前,看到沒有人,她鬼使神差,竟然躡手躡腳走到了書房門外,準備聽聽王大人和陳管事在說些什麼。
結果,開陽王謀逆,竟然發現了宋石和開陽王的來往信件,似乎兩人早就在商量謀逆的事情了。
最主要的是,她要找到陷害宋家人的兇手,想要讓宋家人的冤屈大白於世。
林庸沉默了,沒有想到,宋容錦的身世如此凄慘。
宋石也約束了族人,不能打著他的名號做事。
「不是怕死,我真的想給家人報仇,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至少先拖著,至少要先活著,先讓他們不害死我……」
原來,是因為她會雙面綉,給家人惹來了滅頂之災。
頓時,皇帝下令,把宋石一家六十多口人都抓了起來,關入了天牢。
而她的師傅三年前去世以後,世間就只有她一個會雙面繡的人了。
宋容錦癱倒在地上和圖書,捂著臉哭泣起來。
王大人,「真是麻煩,都三年了。廠公(蔡禮)說了,要儘快讓其她綉娘學會雙面綉,然後把她處理了。她留著終究是禍患……」
蔡禮要求,宋容錦從天牢脫身以後,要在蔡禮的天芳綉坊做工一輩子。
都沒有打著宋石的名號爭利。
林庸沒有打斷宋容錦,看著她哭。
在宋石一家要被砍頭的前夜,蔡禮進入了天牢,說,可以幫助宋容錦脫身。
前不久,有一次,她綉好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東西,一個雙面繡的帕子。
走出去了好遠,才察覺,自己都快憋死了。
一待就是五年。
這一拜讓林庸看到了大家閨秀的綽約風姿。
頓時,宋容錦覺得手腳都冰涼了。
「現在,不僅一些和宋石親近的人家,就是皇帝,也覺得,宋石可能是被冤枉了。留著這樣一個人,就是禍害。萬一哪天宋家的事情被揭露出來,我們都沒有好處。廠公也會吃掛落。」
宋容錦屏住呼吸,躡手躡腳離開了https://m.hetubook.com.com那裡。
在家人的勸說下,宋容錦答應了這個要求。
宋容錦的父親宋石,是一個非常古板的人。
似乎,除了家人,親近的幾個家人,還有幾個貼身丫鬟,沒有人知道她會雙面綉。
這五年內,宋容錦有專門的繡房,有專門的人伺候,每月還有十五兩銀子,就是讓她專門綉雙面綉。
陳管事,「恐怕還得幾年。畢竟這個是她吃飯,看家的本事,肯定不會隨便傳人。我已經找了好些年輕的綉娘靠近她,服侍她,她似乎沒有看上一個。」
以後給天芳綉坊綉雙面綉。
蔡禮只是告訴宋容錦,能讓宋容錦脫身,能夠讓宋容錦以後衣食無憂。
王大人,「陳管事,你看還需要多久,才能讓宋容錦開始教授其她綉娘雙面綉呢?」
後來,蔡禮不知道怎麼買通了天牢的人,帶走了宋容錦。
他知道,宋容錦肯定有話對自己說,也許是她的冤屈,她家人的死,她想要報的仇。
這一拜就讓林庸確信,宋容錦不是尋和*圖*書常人家的女兒。
更讓她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懷璧其罪,不外如是。
從那以後,宋容錦就在天芳綉坊待下來了。
陳管事,「廠公費了那麼大力氣,讓她家只剩下她一個,怎麼這麼快就想把人處理了呢。教出來的綉娘,可能還是比不上她,為甚麼不讓她多給綉坊做幾年活呢?」
就算是老家來的人,也多數都在這兩個兄弟的鋪子,酒樓做事,沒有說宋石給安排到什麼衙門。
她很開心,就準備去找管事說說。
而宋石一家也沒有倖免。
宋容錦也覺得奇怪,她是雙面綉最後的一個弟子,不知道這個蔡禮是怎麼知道的。
管事姓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後來過了沒有多久,開陽王就因為謀逆罪被砍頭了。
不過因為家裡的銀子不是很多,所以並不會收藏很多價值昂貴的奇石。
宋容錦說道,「我問過我爹爹,那些信件都是偽造的。他從來沒有和開陽王寫過書信。絕對是有人要栽贓我們家。」
宋容錦哭著,哭著,哭得撕心m•hetubook.com.com裂肺,「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給人說過。不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親近任何年輕綉娘,就是刺繡,也要關著房門,免得被人偷學去了。」
宋容錦說話了,「我本是當朝國子監祭酒的女兒。我父親為人和善,從不參与黨爭,結果,被牽扯進去了一件謀逆的案子,全家都被砍頭了,除了我……」
需要簽下契約。
能活著一個是一個。
原來,是她給家人惹來了禍患。
一家人都因為她會雙面綉,被誣陷謀逆,然後砍頭了,想來這一段時間,她一定活在內疚中吧。
……
宋家本來就是清貴人家,不參与這些朝堂之爭,反而讓其他人更高看了一眼。
林庸點頭還禮。
聽人說管事在王大人那裡,她就去了王大人那裡。
王大人,「你懂什麼?這樣的人,留著終究是禍患,就算她沒有什麼本事,如果讓其他的人知道事情首尾,還是麻煩。」
宋石的兩個兄弟,一個在京城開了幾家綉品鋪子,一個做著酒樓生意。
他們認為家人能脫身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