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反對奪情失敗

「至於後人如果只知禮而不知社稷蒼生,且因此看輕我海瑞,那他們也沒資格評判我海瑞!」
海瑞說了一句就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上書支持奪情,我也不是怕毀了自己的一生清譽,主要是這事輪不著我上疏。而我海剛峰要上疏的話,只能是為社稷蒼生,如果禮法壞了利於社祭蒼生的國策,那就是禮法本身有問題。」
所以,這次註定會有一大批官員,因不接受奪情之制而離開。
王用汲問道。
王用汲也辭了官。
「你們怎麼回事?有什麼突然的情況,不先告知我,讓我就這麼得罪了元輔!」
「李學詩不是說,三大營的主將,也支持吳編修等人反對奪情的嗎,怎麼突然就變了?」
王用汲問道。
「為什麼會敗?」
「也罷,我知道我說不服你!」
「公請放心!」
「就是,誰能想到,養病多日的大司馬會是支持奪情的,而且一來就捏到了我們的痛處,比起查吃空餉的事,清丈我們的田畝算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用汲說后就拱手道:「告辭!」
許國不解地問后,就主動給出答案來,問道:「就因為他譚子理?」
海瑞則看著他背影,問:「你我將來可還是朋友?」
海瑞呵呵冷笑著說后就反問王用汲:「在這之前,人人守丁憂之禮,而天下安了嗎?」
接著,張瀚就向馬自強拱手作揖道:「請公盡量在元輔面前,為反對奪情者周旋求情!」
「周公設百官,定禮制,就是因為人人守禮則天下安!」
「你說我迂腐也好,說我不知社稷蒼生之重也罷!」
「還是就好。」
海瑞道:「哪管得了將來,只為眼下社稷蒼生謀一二福祉當足矣!」
「敗了?」
海瑞也能因此開始接濟族人,與族人的關係自然也融洽了不少。
「若真沒有,自當直接批判天子,但偏偏天子是有這權的,那就沒什麼可說到的了!」
「也罷,這總督京營戎政的職事看來得換人了!」
說畢,王用汲轉和圖書身而去。
許國點了點頭,很是失落地道。
王用汲回頭笑了起來:「自然還是!只是總憲想必如今,已不需要我這個忘年接濟了!」
「非是譚子理能壓得住武將,是因為南兵太強!他們需要朝廷有銀子養他們!」
朱翊鈞要想張居正不因丁憂之禮而離開,那離開的,就得是把禮制看得比皇權還重的的官員。
「那是因為有人只知守丁憂之禮,而忘了守其他禮!」
「不然,他得被你氣死!」
「雙親在時,肯遠離父母做官,而唯獨在其亡故后又講究起來。」
如今,就有幾個族侄以幫他料理家務為名來他身邊做事,以至於他的家裡也沒再那麼冷清。
本來丁憂制度的設計者,就是因為考慮到會有特殊情況出現,而設置了奪情這一制度來保障皇權,保障皇帝有可以有從容操作的空間。
「接下來,我們想必得離開朝堂了。」
吏部尚書張瀚也在散朝後,因聽馬自強說沒打算上疏辭官,而不由得問著禮部尚書馬自強。
「可現hetubook.com.com在,執政者帶頭不守禮,這能使天下安嗎?!」
海瑞見此喊道:「潤蓮!」
「譚子理走的真及時!」
這次奪情的確算是一次大的朝堂動蕩。
白允中道:「伯爺,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大司馬把我們的罪狀送到時,已經敲早朝的鍾了,我們就是想來告知您,也來不及了呀!」
但沒辦法,許多士大夫只認丁憂之制,不認奪情之制。
他在來到海瑞家裡時,海瑞也因此對他說了起來:「都說我海某迂闊,沒想到你王潤蓮比我還迂闊!也學那些清流,在這些無關社稷蒼生的虛禮道德上做起文章來,這算什麼?」
不少甚至曾是支持改制的人。
「你不走嗎?」
如王錫爵、張瀚等一樣,因不願意接受張居正被奪情之事實而主動辭官離開的文官不少。
「公不懼將來一生清名因不守禮而壞?」
海瑞現在的確不需要王用汲接濟了。
王錫爵也嘆氣道:「是啊,且等將來天子親政,或許才可回來吧。」
「如同現在元輔守了和圖書君臣之禮,卻忘了守丁憂人子之禮,一樣不是好事!」
張瀚言道。
……
楊柄說后就嘆了一口氣。
海瑞怔了片刻,旋即點首:「是問心無愧之言!我崇孝道,但也遵臣道,故我事家母以孝,但若家母百年之後,君父不准我丁憂,我亦不會抗旨而從禮制而不守臣道。」
「人各有志,公畢竟是差點就要入閣的人,這個時候的確是不宜去之,而吾是不能再待在這裏的,想必不久后就會有御史因為吾未請旨為元輔奪情而攻訐吾吧。」
「我海瑞昔日諫君父,不是為今日之名,也不是為將來之名,只是為君父之社稷蒼生耳!」
劉東則道:「另外,戚帥也有私信送到,要我們別跟著生事,身為將臣,當只聽從聖命。說小心他收到討逆的旨意。你說,我們在這個時候還不得改口?還不得把他們送來的厚禮退回去?」
馬自強回禮道。
「真要這麼在乎孝道大德,怎麼貪墨欺民這樣損大德的事,又不去做文章了?」
散朝後,總督京營戎政的彰武伯楊和_圖_書柄,就質問起白允中等三大營副將來。
王用汲苦笑著說了起來,接著就激動地道:
王錫爵點頭道:「至少現在是敗了!」
彰武伯楊柄聽后道:「又是他譚子理!上次伏闕的事,只怕就有他的支持,才讓張江陵敢那麼做!」
王用汲回駁道。
王用汲停下腳步來。
馬自強道:「元輔應該能理解我的難處的,這個時候,禮部要是換了人,豈不耽誤了給譚公美謚?」
「關鍵只盯著該不該奪情這件事上,有什麼意義,難道天子沒有奪情之權?」
「但我實在是不忍看見禮法被壞!」
陳勛也跟著說道。
許國則在散朝後很失落地問起了王錫爵。
兩萬兩的賞銀,讓他家境富足了不少。
王錫爵點首嘆氣:「是啊!」
「也罷!」
王錫爵道。
「公這話是問心無愧之言?」
「或許這就是奪情能成的原因,像公這樣,不重禮制而只重事功者,太多!」
許國聽后笑了起來:「如今看來,不是他張居正回鄉守孝,反而是我們回鄉盡孝!」
海瑞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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