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下錦衣衛獄

「師相,學生承認,學生還是不如您啊!」
朱翊鈞正把劉瑊等人的名字從屏風上扯掉,張鯨這時就走了進來:「皇爺?」
張鯨回道。
「據秦耀和李材招供的供狀說,他們這個社就是劉瑊組織的,而他們做的事,也都是劉瑊在布局,他們收的銀子也是來自於劉瑊之手,至於劉瑊背後是誰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劉瑊說他的意思就是整個江南豪家的意思。」
劉瑊罵了高拱,見高拱一直無動於衷,也就乾脆直接朝朱翊鈞大喊道:
「准奏!」
「陛下,您何必畏懼?而讓自己落得一個懦弱之名啊!」
劉瑊則死命抓住張居正的腳不放:「師相,您就網開一面吧!學生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嗚嗚!」
「先生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理?」
「好在,他甚畏張居正,說明性子是懦弱的,將來要倒張,或許還得有一番拉扯。」
朱翊鈞見張鯨來就問了一句。
朱翊鈞:「他們這是在保誰?」
劉瑊則在被錦衣衛拖下去時,還在做垂死掙扎,而突然朝高拱罵了起來:
「高拱!你怎麼也貪生怕死起來,你昔日的氣性去哪兒?!」
朱翊鈞便吩咐道:「把人拉開!經筵之上,如此行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何體統!」
朱翊鈞聽后一愣:「抓他進去之前,沒搜身嗎?」
這閣老言道。
「陛下!張居正雖然權傾朝野,即便連高拱也怕他,您也沒必要怕他呀,乃至要否認張居正之罪證的存在!」
兩大漢將軍便出列聽旨。
「還是說,你早已和張居正勾結在了一起。你這樣對得起陛下嗎?!」
滿朝文武們其實大都只想歲月靜好地繼續做官,而不想清理門戶,真的變成分崩離析,接著還變成大清洗。
朱南雍笑道:「天子不宜太聰明,而宜懦弱,如今天子能佔一樣,也算是好的。」
「是可惜呀,若非他張居正清理門戶的早,將來是能倒他的!」
朱翊鈞在見高拱這麼問劉瑊時,就也問起劉瑊來。
得救的張居正這時才有機會稟道:「啟奏陛下,講官劉贊善當下錦衣衛獄,而後令三法司會審即可。」
這些人也就都希望張居正清理可以不要真的把自己的基本盤拆了,連新政也不搞了,乃至經筵也不維持了。
「想必是南邊那些人。」
因為劉瑊破壞了經筵制度,開了經筵奏他事的先河,既容易會促使皇帝會www.hetubook•com•com因此厭惡經筵,也影響了其他講官在皇帝面前展現自己的學問。
「如今看來,這次不是高拱針對他,很可能是他刻意聯合的高拱,來搞了這麼一出清理門戶的把戲!」
「哼!」
張居正則直接地把腳往劉瑊懷裡抽出:「劉贊善,你這是說的是什麼瘋話,你是大明的臣子,又不是仆的家奴!」
「陛下,天下還是有不少人忠於您的,還請陛下不要畏他張居正,而鐵腕一回呀!」
「陛下,昔日,您能一詔罷他高拱,今日亦能一詔罷他張居正啊!」
「你這個無恥之輩,你算什麼老臣,乃老奸巨猾之臣!」
朱翊鈞聽后吩咐了一聲。
當然,也有和張居正貌合心不合的,只是這類人,此時也更加不好說什麼。
朱翊鈞回了一句,就道:「先將劉瑊下錦衣衛獄!另外,高太傅昔日之失,今後不得有人再提,再有人提者,必嚴辦!」
張居正回了這麼一句。
「你們以為仆不想結束嗎,不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而已。」
所以,王國光在經筵結束后就對張居正道:「元輔,這件事能不能到劉瑊、秦耀、李材這些人為止?」
所以,在場沒有一個文官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為了劉瑊說情,都坐視錦衣衛將他拖了下去。
張四維聽王國光這麼說,就也朝張居正看了過來。
朱翊鈞這時吩咐了一句。
而張居正在這麼說后不久的當天晚上,一深宅大院內。
朱南雍應了一聲,就道:「只是可惜,白經營了這麼久。」
但張居正正欲開口,劉瑊就突然衝過來,跪在張居正面前,抱住了張居正的腳,哭喊道:
高拱沒有回答劉瑊的問題,反而還詰問劉瑊:「這事老夫已受到了懲罰,且承蒙慈恩寬厚又重老臣,而令老夫生帶三公之官,而入值議閣,老夫已感激不盡,只能鞠躬盡瘁死,為君盡謀!只是,公怎麼又提出這事來呢?」
兩大漢將軍便將劉瑊強行拉離了出來,且摁在了原地。
朱翊鈞說著就罪證重重地拍在了御案上。
「是!」
「你沒說錯!」
高拱說著就追問劉瑊:「公是欲逼老夫非自縊謝罪不可嗎?!」
劉瑊沒想到高拱還責備自己多事。
劉瑊對朱翊鈞還不怎麼了解。
「陛下,天下還沒到他張居正可以改天換日的時候啊!」
皇帝這麼霸道蠻橫,他也沒法說什麼。
「詔獄有新情況了?」
也可以說,朱翊鈞這麼多和*圖*書年,從萬曆元年開始到現在的萬曆六年,于經筵和講讀時的良好表現,還是騙過了劉瑊這些文官。
「真的再也不敢對您有二心了!嗚嗚!」
「這……」
劉瑊聽后猛地抬頭看向了朱翊鈞:「陛下,這怎麼會是一紙空文。」
張鯨回道。
「真的,學生這次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朱翊鈞沒有理會劉瑊,只吩咐說:「繼續經筵。」
有很在乎經筵的講官,甚至還在這時,對劉瑊投去了厭惡的神色。
「錦衣衛!」
所以,劉瑊此時也就依舊在勸朱翊鈞不要畏懼張居正。
「宣張先生!」
……
他是願意看見皇帝在間用霸道之術的。
這閣老言道。
眾臣忙稱遵旨,且都鬆了一口氣。
張鯨回道。
「是!」
某閣臣就對朱南雍說:「告訴徐老先生,結束吧,張江陵太厲害了!」
讓他現在都還覺得朱翊鈞強行認定他提供的罪證是一紙空文,是因為畏懼張居正,不敢動張居正。
「師相,是學生錯了!」
「劉瑊在被押去詔獄后不久,趁人不備,服藥自殺了。」
能出現在經筵上的文官基本上都是張居正的親信,不希望張居正倒台的。
劉瑊瞠目結舌起來。
「這就是一紙空文!」
這時,朱翊鈞問他hetubook•com.com,他也就配合地站了出來。
朱翊鈞接著就站起身來,質問劉瑊:「你破壞經筵不說,又平白誣告朕的先生與邊鎮大將,還惡意挑起太傅與先生的舊怨,是欺朕為昏君嗎?!」
朱南雍聽后問道:「只是下官不解,這次劉瑊手裡的實證,怎麼就沒逼得了陛下倒張?」
不過,接下來的經筵,無論君臣,都有些心不在焉,心思都在劉瑊會不會供出更多人出來上面,以及這清理到底要何時才結束這件事上面。
乾清宮。
「此人當年能騙過徐老先生,是有緣由的。」
朱翊鈞這時問起張居正來。
「因為我們都輕視天子了!」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居正,在聽到朱翊鈞問劉瑊所獻罪證為何是一紙空文時,就忍不住露出了欣悅之色。
「畢竟連游七都被我們收買了。」
「學生不該這樣對您,求您開恩,饒過學生一命吧,學生保證再也不敢這樣做了!」
哪怕是為政也最好是和氣一些,對事不對人,不要再打倒誰。
「搜了,負責搜他的錦衣衛也自殺了!」
「劉愛卿,你這信上怎麼什麼都沒有?乃一紙空文!」
「也不知道,張江陵都教了他些什麼,天子是寧肯行霸道之術,也不願意輕易被一方用作棋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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