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三橋明顯有武藝傍身,不似尋常人。」
魏安走出染布坊,在臨街一家酒肆坐了下來。
「放屁!」
中年婦人深以為然,連道:「婉儀,你這就去收拾行李,我們今天就走。」
他此行的目的其實非常簡單,先找到陳婉儀,再將後續功法交給她。
「哪個是染布坊的當家?」
「嗯,地虎幫的人快到了吧。」魏安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遠遠傳來。
不多時,二十二騎找到了染布坊。
「張老闆,求求你不要舉報我們,或者等我們跑遠了之後再舉報我們,我願意將這座染布坊裏面所有的布匹都送給你。」
隨即,咣當一聲響,大門應聲破裂開來,轟然朝後倒塌,砸起大量的塵土。
正在染布坊內幹活的夥計們,全部被打倒在地,有兩個試圖反抗的青年,當場慘遭殺害。
「哼!」騎馬的人這才放過路人,縱馬而去,塵土卷揚。
兩個手下走上前,一把扯住中年婦人的頭髮,拔掉她https://m.hetubook.com.com身上的衣服,然後用帶刺的鞭子狠狠抽打。
領頭之人陰沉著臉,問道。
片刻后,果然!
領頭之人下令道。
但是,區區一扇大門,根本擋不住來者,領頭之人拔劍出鞘,唰唰兩下。
領頭之人和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低聲交流了下,他們似乎沒有抓到想要抓的目標人物。
「進去,給我搜!」
啪!啪!啪!
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婦人站了出來,喉結聳動著,極力保持平靜道:「賤婦是染布坊的老闆娘,敢問各位大爺強闖我家所謂何事?」
一個年輕夥計快嚇尿了,喊道:「老闆娘撒謊,我今天早上還看到陳婉儀在院子里練劍的。」
中年婦人斷然道:「人確實不在我這,大爺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嘭!」
人雖然已經找到了,但贈送秘笈這件事,卻不能做得太直接。
領頭之人哼道:「陳烈密謀造反,已經被抓了,幫主念在他這些年m.hetubook•com•com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這才沒有殺他。」
他吩咐手下道:「大刑伺候,打到她招為止。」
人頭滾滾,恰好滾到了中年婦人的面前,她嚇得閉上眼,整個人搖搖欲墜。
說到此處,中年婦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向魏安,忽然跪倒在地,磕頭連連,悲哭道:
領頭之人頓時勃然大怒,吼道:「賤人,膽子不小,竟敢騙我!」
此情此景,嚇得眾人心驚肉跳,面無人色,紛紛哭喊求饒。
二十二匹勁馬喘著粗氣,呼嘯間闖入錦衣鎮。
「如果他想害我們,剛才完全可以拿下我們去邀功,但他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出言提醒。」
總之,做事要合情合理,絲滑點,不然只會起到反效果。
一個斜十字浮現在大門上。
一個老人家跑過來,跪倒磕頭道:「染布坊就在那邊,走幾步就到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
「啊,不要殺我,我說!」
路人被勒得臉色青紫,www.hetubook.com.com驚恐萬狀,想開口也發不出聲音,只好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再不老實,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領頭之人恫嚇道。
中年婦人緊咬牙關,回道:「我不知道陳婉儀在哪,殺了我也不知道。」
「或許,他是大哥的舊部也不定。」中年婦人一時間浮現連篇。
仔細回想魏安的一言一行,她豁然發現,魏安根本不像是一個做買賣的,他之所以來到染布坊,更像是特地過來給她們通風報信的。
他說話間,視線掃過那些被抓的人。
「你們幹什麼?」
「陳烈說,他的女兒陳婉儀在你這,讓我來接她回去,她人呢?」
魏安心頭早有計較,他相信陳婉儀的潛力,絕不會止步於六品,這個小姑娘未來可期。
領頭之人一劍掃出,隨即便有有一顆人頭飛落,鮮血狂噴如雨。
領頭之人怒道:「白水城戒嚴半個月,她怎麼可能回得去?」
魏安一抬手,攙扶起了中年婦人,略默道:「不管我舉不舉報,地hetubook.com•com虎幫不可能不知道你和陳家的關係,查到這裡是遲早的事情,甚至,我懷疑地虎幫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
中年婦人嬌軀狠狠一顫,聽到這個問題,她心中便確信張三橋沒有欺騙她。
不消片刻間,染布坊就被從外到里擼了遍,被抓到人全部驅趕到了大門口,一個個跪倒在地。
眾人全部失聲尖叫。
領頭之人目光一閃,問道:「老實交代,陳烈是你什麼人?」
「哦,原來你就是老闆娘,我找的就是你!」
一聲令下,二十人迅速下馬,飛快衝進了染布坊內,闖進一個個房間,肆無忌憚搜查,翻箱倒櫃,見人就抓。
唰!
陳婉儀嗯了聲,轉身跑開了。
「陳婉儀是一個天賦卓絕的工具人,我要取得她的信任,放長線釣大魚。」
無論換了誰,忽然遇到一個陌生人,忽然給了你一本你恰好正在修鍊的武功秘笈,怎麼看都是值得起疑和警惕的。
中年婦人是生意人,常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頓時察覺到了魏安的m•hetubook•com.com
特別之處。
中年婦人又喚來另一個青年夥計,吩咐他趕緊去找在外地進貨的相公。
中年婦人非常硬氣,愣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驀然,那人甩出手裡的鐵鞭,纏住一個路人的脖子,將對方直接拉到了馬下,怒道:「麻的,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大爺在問話?」
她哥哥陳烈,已經遇害了!
等她轉過頭來時,卻發現魏安已經離開了,走得悄無聲息。
「啊!」
行人見到他們這副做派,全部驚慌失措,跑的跑,躲的躲。
這時候,染布坊已經關門了。
「饒命,大爺饒命!」
……
其中一人揮舞鞭子,啪啪作響,衝著街上的行人喊道。
聞言,中年婦人心頭冷笑,搖頭道:「陳婉儀不在這,她早就已經回家了,前幾天的事。」
男人們全部不敢講話。
領頭之人二話不說,又是一劍遞出,頓時又有一人人頭滾落。
「染布坊在什麼地方?」
「大爺饒命。」
中年婦人強忍淚水,緩緩的卻擲地有聲道:「陳烈,他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