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魏安自無不可。
「嗯,高階書法便可以進門嗎?」
魏安點頭道:「血脈至高!擁有血脈的人,優勢的確非常強大。」
魏安卻是眉頭微皺。
「有人插隊?」
其他排隊者紛紛伸頭張望,一個個義憤填膺,大呼小叫。
什麼叫「未盡全力」?
魏安嘿然笑道:「能把認慫說的如此文雅,也就只有你們讀書人了。」
二人沿著一條開闊的石板路往前走。
魏安瞭然,問道:「除了我,還有誰住在這?」
「……」
楚高歌不禁驚嘆道:「嘖嘖,張大師必定是書法奇才!我浩然書院培養學子,要求文武雙修,不過以文為主,武道次之。饒是如此,整個書院中僅有寥寥數人成為書法大師而已。」
血脈分為四等,皇血級血脈鎮壓天下,王血級血脈次之,真血級又壓在凡血級上面。
魏安看了眼前面的記錄,依葫蘆畫瓢,寫下:張三橋,盤天宗。
但很少有人知道,姑蘇長平實際上只是一位凡血武者。」
門內,一個年輕婢女迎了出來。
書法大師,未盡全力。
魏安略一沉吟,搶步上前,蠻橫的擠開了下一位排隊者,站到了沙盤之前。
「大師,這邊請。」
年輕婢女介紹道:「這座別院是專門用來招待各大門派的貴客的,可容納十位貴客居住,您是第七位入住的。」
楚高歌回道:「凡人擁有血脈之後,也算是血脈武者了。我說的,乃是真正的凡血級,打敗至高血脈的方法。」
魏安回道:「不,我盤天宗是以武證道,書法只是我的個人愛和-圖-書好,自幼練習。實不相瞞,我什麼時候成為書法大師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人是一個方臉青年,身上穿著儒衣,頭戴綸巾,一看就是讀書人的裝扮。
「難道我的書法還能更進一步,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好!」
年輕婢女連道:「晚上會有一場晚宴,到時候老族長會接見您的。」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一會,年輕婢女送來了洗澡水,以及一套新衣服,通體雪白的儒裝,很有讀書人的風範。
魏安連忙還禮,笑道:「原來尊駕便是浩然書院的大才子,久仰久仰。」
魏安眉梢不由得挑起。
一般而言,同一境界的凡血級武者,是打不過真血級武者,更別提王血級和皇血級了。
魏安在房間里坐了下來,將攜帶的行禮放好,脫掉了髒兮兮的衣袍和鞋子。
魏安心神一動。
魏安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青衫中年人看著他,眉頭微皺,卻沒有阻攔,似乎默認了他的插隊行為。
隨即,楚高歌正色道:「你剛才的說法,對也不對。我大周天下,確切的說,不是以武立國,而是以血脈立國!
魏安轉了圈,房間奢華到無可指摘,他淡淡道:「尚可。」
方臉青年深吸口氣,忙不迭整理衣冠,鄭重行了一禮,惶恐道:「方某有眼無珠,請大師原諒則個。」
嗡嗡嗡!
原本他以為魏安只是一個蠻橫無禮的莽夫,沒想到人家竟是一位大才子。
來之前,宗主柳神風特別提到,姑蘇鍾圻已到晚年,棄武從文,https://m•hetubook•com.com
喜好舞文弄墨,他在門前擺下一個機關,要求拜訪者在沙盤上寫字。
沙盤震動起來,魏安寫出的字緩緩消失,另一行字浮現出來:
越是往前,魏安發現城堡內部的空間越是敞亮,布局錯落有致,水榭歌台,畫棟雕梁,無論是一草一木,還是那假山流水,全是華美異常,亦或是難得一見的奇珍古董。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
這是他一路走來,對所見所聞最大的感觸。
被魏安插隊之後,方臉青年頓時怒斥一聲。
正因此,皇族和王族凌駕于芸芸眾生之上,強橫無敵。」
「原來張大師是盤天宗高人,歡迎您大駕光臨。」
方臉青年聞言,臉色一陣惱怒,隨即開始擼袖子,咬牙切齒。
婢女不禁熱情了幾分,「請這邊走,賤婢先為您給安排入住。」
「不愧是豪門之家,底蘊雄厚,品味很高。」魏安回想了下,這還是他頭一次進入豪門府邸,算是開了眼界了。
魏安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大周天下,實力為尊!強者,是不需要排隊的!我勸你自重。」
魏安拿起筆,唰唰寫了一行字:
年輕婢女自然知道盤天宗與天貞觀之間的恩怨,笑道:「首先,姑蘇氏從不捲入門派之間的爭鬥;再者,姑蘇氏只忠於皇族,並非是涼王的臣子,涼王的事與姑蘇氏沒有直接關係。」
魏安心中想著,開口道:「楚才子謬讚了,請進來說話。」
「我先給你舉個例子。」
剛才他寫字,明明沒有任何保留,將書法大師的水準和圖書酣暢淋漓發揮出來。
「不可以插隊,趕滾他!」
楚高歌怔了下,訝異道:「張大師不知道?」
楚高歌繼續說道:「血脈如此強大,令人仰望,令人窒息,但這世上總有一些凡夫俗子心有不甘,不服輸,不願低頭,於是他們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創造出了一些能讓區區凡人之軀打敗至高血脈的方法。」
青衫中年人見此情形,不禁莞爾,深深看了眼魏安,說道:「你可以寫字了。」
青衫中年人略默,淡淡道:「你們倆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什麼,凡血級也能打敗更高等級的血脈?」
魏安拱手道:「我從未接觸過這方面,請才子指點迷津。」
淡淡的口氣透著強大的自信,方臉青年停止了擼袖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底層百姓,命如草芥。
魏安吃了一驚,「據我所知,能辦到這種事的方法,只有血脈禁術,讓凡人也擁有血脈。」
末了,他甩袖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方某是讀書人,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魏安略默,訝異道:「天貞觀近來十分高調,組建了斬妖盟,企圖對抗涼王,你們姑蘇氏和他們仍有來往?」
此刻看來,果然不假!
魏安心領神會,不禁嘆道:「這才是名門世家才有的氣派。」
「徐耕道也來了……」
方臉青年不依不饒,跑到沙盤旁,衝著青衫中年人抱怨。
她斂衽一禮,然後將魏安帶到了不遠處一張鋪著紅紙的桌子前。
這話,聽著格外舒心,就是有點太過文雅了,讀書人說話大概都是這種風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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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姑蘇一族會怎麼看待此事。
魏安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白衣青年,面如傅粉,手拿紙扇,頭上插著青色玉簪,彬彬有禮,一板一眼的拱手道:「不才楚高歌,見過盤天宗張大師。」
只有字寫得特別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他家大門。
「不敢。」
魏安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風塵,換上一襲白色儒裝,整個人頓時有了那種白衣如雪、衣炔飄飄的風流神韻。
不多時,魏安進入一座別院。
年輕婢女應道:「來自涼州的,有玄空寺如花佛子,天貞觀徐耕道,神飲門神吾松,另外三位則是來自齊州浩然書院的學子楚高歌,來自劍州的劍聖傳人之一祝紅雪,以及來自五仙教的趙袖姑娘。」
方臉青年面色通紅,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楚高歌問道:「張大師可知道,姑蘇長平是如何以凡血之軀,打服一眾血脈世家的嗎?」
可是,為什麼錦繡沙盤卻判定,他魏安沒有使出全力?
魏安心神一動,忽然想到一件事:「姑蘇一族僅是武道家族,而非血脈世家,他們沒有血脈!」
「插隊者自覺點,不要逼我們動粗!」
年輕婢女打開一扇房門,笑道:「張大師,這是您的房間,您可以先看看,若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告訴賤婢。」
不過,書法更進一步又能如何,能打得過一品?
魏安不以為然,徑直走進城堡大門。
「柳大人,你看這?」
魏安面露一抹疑惑之色,道:「請教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我大周天下以武立國,實力為和-圖-書尊,既如此,為何書法、繪畫等技藝,依然被人格外重視?」
各大門派前來祝壽的人全是代表性的人物,反倒是盤天宗有些過於隨意了,竟選了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前來。
楚高歌坐定后,在魏安面前格外拘禁,臉上瀰漫著莫大的敬意,低頭道:「不知張大師練習書法多久了?你盤天宗也要求門人文武雙修嗎?」
假如你是凡血級一品高手,那麼放在整個天下,你可能是最弱的一品,因為在你之上,還有真血級一品,以及更強大的王血級、皇血級一品。
「大師,請您登記一下。」年輕婢女翻開登記冊,示意道。
青衫中年人雙眼驟然一眯,不禁重新打量魏安一番。
青衫中年人瞳孔一縮,鞠躬拜倒,鄭重道:「原來尊駕是書法大師,失敬失敬。」
「唉,你怎麼插隊?」
二人相對而坐。
站在一旁的方臉青年,雙目瞪大,看了看沙盤的字,又看了看魏安,臉上的怒氣很快蕩然無存。
魏安沒有理睬那些人,自顧自拿起竹筆。
楚高歌語速放緩一些,娓娓道來:「姑蘇一族的老祖宗名叫姑蘇長平,此人是開國功臣,被後世評定為天下第一猛將,神勇無雙,戰無不勝!
聞言,魏安在心中默默感謝了張明珠,是她的絕世才華,讓他一躍成為書法大師。
楚高歌應道:「學生聽聞有一位『未盡全力』的書法大師來到姑蘇城堡,冒昧打聽到大師的姓名,竟發現大師您就住在我的隔壁,一時間控制不住仰慕之情,特來拜會。」
後面排隊的人不清楚狀況,見此一幕,議論紛紛。
說到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