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點頭道:「能夠做到百毒不侵,要麼內力深厚之極,要麼擁有特殊的血脈或體質。」
很快,滿桌的人都憤然離席。
要知道,他所下的瀉藥是從一位煉藥師朋友那裡借來的,那位煉藥師絕非等閑之輩,他配製的瀉藥威力強勁,甚至能把人活活拉死。
乾瘦老者砸吧著嘴,端起一碗粥就喝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喝完。
徐耕道,如花幾個人眼睜睜看著他吃光了所有的食物。
然後,乾瘦老者旁若無人也似,直接進入了徐耕道的房間。
不覺間,天色黑沉下來。
「啊啊,好香!」
原來那粥里居然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疑似是一坨新鮮的鼻屎。
魏安洗漱完畢,吃了點早飯,之後仍舊待在房間里,閉門不出。
只不過,徐耕道幾個人盯著乾瘦老者,心情已然截然不同。
這一次,徐耕道故技重施,再一次下藥,下的是穿腸毒藥,劇毒之物!
如花第一個推門而出,喊道「徐道子息怒,怎麼了?」
話音才落,吱呀一聲響!
他一個人獨佔滿桌美酒佳肴,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開心極了。
然後,乾瘦老者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徐耕道不想和*圖*書和這個人說話了。
「咦,他怎麼沒事?」徐耕道等了很久,越發驚疑不定。
一晃到了第二天!
「這是什麼話,我像是那種人嗎?賀禮我當然有準備!」
年輕婢女見狀,不禁有些后怕起來,連忙轉身跑出去了。
此情此景,如花等人也全部看在眼底,一個個深感匪夷所思。
祝紅雪深吸口氣道:「那個老頭的段位太高,你我都沒有資格接觸到。」
如花虛抬了下手,攙扶起年輕婢女,問道:「這碗粥,在你端給徐道子之前,有其他人碰過嗎?」
「是!」
於是!
魏安一聽這話,挑眉道:「賀禮當然是有的,怎麼,你沒有帶禮物就來了?」
「姑娘,你先起來。」
「天都黑了,你讓我到哪去弄禮物去?」
到了中午,乾瘦老者第一個嚷嚷道:「餓了,餓了,婢女趕緊送飯來呀。」
徐耕道不由得呼吸凝滯了,想了想,搖頭道:「如果他真的有那麼牛逼,又怎麼可能讓我踩在腳下呢?」
楚高歌幾個人也聞聲走出來。
如花和楚高歌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什麼,一個個頓時泛起噁心。
乾瘦老者湊近魏安www.hetubook.com.com,笑道:「朋友,明天就是壽宴了,你打算給姑蘇鍾圻送什麼賀禮?」
徐耕道快步離開別院,不一會,他折返回來,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年輕婢女不敢違抗,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將酒菜送給了乾瘦老者。
此時,沒有人敢拒絕他了。
魏安指著外面道:「你現在去準備,也還來得及。」
徐耕道指著地上的早餐粥,嚷道:「你們都來看看,粥裏面有什麼?」
魏安也攤了攤手道:「愛莫能助,我只帶來了一件賀禮。」
魏安搖頭道:「我沒什麼江湖經驗,看不出他的底細。」
年輕婢女瞭然,她也後知後覺,懷疑早餐粥里的鼻屎是那個古怪老頭偷偷丟進去的。
呼嚕聲此起彼伏,一直沒有停下來。
魏安搖頭道:「不能!我那件寶貝一拿出來,就必須立刻吃下去。」
之後,他坐在了台階下,仰躺著,大腿翹在二腿上,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
驀然間,一聲咆哮驟然傳來,帶著無法形容的憤怒。
年輕婢女送來了洗臉水以及早餐。
很快,年輕婢女將準備好的午餐送來了。
「賤婢,我殺了你!」
「……和*圖*書」
「不輕?」
徐耕道開口道:「你們的意思是,這個老頭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
乾瘦老者攤了攤手,笑道:「這樣,你從你的禮物中挑選一件借給我,日後我必定十倍奉還。」
晚宴結束之後,魏安一行人往別院走去,乾瘦老者也跟了上來,賤兮兮笑道:「一起,一起。」
她一咬牙,將三碗粥端進了乾瘦老者的房間,送到他的面前。
年輕婢女如蒙大赦,忙不迭跑開了。
一直話不多的祝紅雪,緩緩說道:「我們來自各大門派,卻沒有人能瞧出那個老頭的端倪,要我說,此人要麼是隱居的絕世高手,要麼就是……」
此話一出!
徐耕道站在門口,哼著小曲,遙望乾瘦老者那邊,似有所待。
他看到了徐耕道,沖他笑著點點頭。
神吾松回道:「你踩到了高手的屎,這樣一想,是不是感覺好了很多?」
「吃的?」
他們不是傻子,看出乾瘦老者非比尋常。
他關上了門。
這會兒,徐耕道一陣察言觀色,也逐漸冷靜下來,斜眼看了看乾瘦老者,目中閃過一道厲色。
片刻后,年輕婢女端著三碗粥回來。
不覺間日上三竿時分,和_圖_書乾瘦老者走了出來,撫摸著肚皮,一臉滿足的表情。
徐耕道問道:「就是什麼呀?」
「徐道子,這是?」年輕婢女驚慌道。
魏安打開窗戶一角,就看到徐耕道怒氣沖沖走出門,將早餐粥摔在了地上。
乾瘦老者頓時急眼了,嚷嚷道:「只帶一件賀禮?你盤天宗這麼窮嗎?」
乾瘦老者一臉義正言辭,然後話鋒一轉,「就是,就是我一不小心忘帶來了。」
「張大師,你覺得那位老人家是什麼來歷?」楚高歌問道。
「婢女,你去給他端三碗粥來。」
咣當!
如花,楚高歌幾個人面面相覷,紛紛無語搖著頭,各回各屋。
時間一點點過去……
這一幕,如花、楚高歌幾個人也全部看在眼裡,心有靈犀,全部保持沉默。
但這一次,乾瘦老者沒有在屋裡吃飯,他席地而坐,在陽光下雙手並用,大快朵頤。
如花又問:「那你有沒有遇見過昨晚鬧事那位老人家?」
眾人低頭凝視,一個個全部變了顏色。
神吾松呵呵道:「人家可能拿你當一隻猴子,耍你玩呢。」
徐耕道下藥的劑量也很足。
乾瘦老者走出了房間,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轉頭看來,咧嘴笑道:「好
m.hetubook.com.com香啊,這是早餐粥吧。那個婢女,給老人家也來一碗,不,來三碗!」
魏安面不改色道:「禮輕情意重,更何況我盤天宗的賀禮並不輕。」
姑蘇鍾圻又一次準備了盛大的晚宴招待客人,魏安等人全部去殿堂吃飯。
楚高歌沉吟道:「乍一看,老人家似乎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偏偏又百毒不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年輕婢女沒敢應答,小心翼翼看著徐耕道。
年輕婢女搖頭道:「沒有。」
乾瘦老者吞咽了下口水。
魏安嘴角微翹,轉身回房。
乾瘦老者也去了,坐在一張餐桌前,又一次施展他的「鼻屎大法」。
年輕婢女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沒有呀。」年輕婢女回想道:「從廚房到別院,沒有任何人碰過。」
徐耕道壓低聲音,笑道:「你別擔心,這隻是瀉藥。去,送給那個老東西吃。」
徐耕道瞪了瞪眼,恨不得踹神吾松一腳。
乾瘦老者臉色一變,滿臉好奇道:「什麼好寶貝,能不能拿出來讓我開開眼?」
可是,為什麼乾瘦老者屁事沒有?
徐耕道攔住她,打開一個藥瓶,在三碗粥里撒了些粉末。
年輕婢女磕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粥里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