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去問一問漂亮阿姨有沒有一個叫秦路的故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秦無衣沒有問，那萬一秦路這老東西曾經得罪了漂亮阿姨，那還是很有風險。
如果有的話，那就當作無事發生……可如果沒有的話，那顧長生可就要讓她知道詐騙未來黃毛大帝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了！
她再度捏緊了劍柄，如雪的眸光有那麼一瞬間流露出了些許殺氣。饒是她的性子向來冷淡從容，此刻也不免有種想要順著網線把顧長生打一頓的衝動。
由此可以看來，碎片之間是可以傳遞信息的。顧長生試探地把神識浸入其中，發覺裡頭除了一片虛無之外沒有任何奇特的東西。
【我只是想知道太一劍宗的近況如何……你們秦長老，她還好嗎？】
對方明顯是認識秦無衣的，或許正是因為我剛剛那一句發病文學漂流瓶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才會回復我。
【什麼是網友？】
【只要我去查一查秦長老近來有沒有對哪個晚輩另眼相看，或許就能知道你的身份了。】
【……】
【前輩放心和圖書，秦長老一切安好，氣色紅潤，宛若二八佳人。】顧長生連忙改口寫道：【前輩日子過得那麼順利，莫要因為我影響了你的心情。】
顧長生想了想又問道：【不知道道友是仙子還是……】
看到熟悉之人的名字浮現在眼前，原本眸光如雪般冷冽堅定的路清明也不免浮現出一絲柔軟之色，她繼續寫道：
顧長生忽然覺得自己血壓有點高，面對一個修為可能比他高，而且還有能力開他盒的未知大佬，他忽然發現自己有點從心。
【這個不重要，我只是覺得道友你不夠實誠！】顧長生寫道：【我待道友以誠，沒想到你卻對我遮遮掩掩有所隱瞞，這是交朋友的態度嗎？】
能從無衣和劍宗兩個關鍵訊息里準確地說出太一劍宗和秦無衣的全名，至少證明了對方也是搖光域的人。
「……」
【道友既然是秦長老的故人，為何不去找她，反而要從我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網友嘴裏去了解她的近況呢？】
【哦～這樣啊……】
很明顯是心亂了啊！
【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和_圖_書【對不起。】
【確實是舊人。只不過有些不能說的原因，我無顏見她。】
【有關，當然有關！】顧長生理直氣壯地回道：【既然是交朋友，總不可能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連這個都不清楚，我怎麼放心相信你？怎麼放心把秦長老的近況告訴你？】
另一塊碎片的持有者似乎沉默了很久，顧長生有節奏地輕輕敲擊指節，耐心地等待對方的回答，末了銀色小鏡上浮現了一行新的字跡：
【放心，雖然我有能力做到剛剛所說的一切，但只要你不把我逼到那個份上，我不會浪費那麼多精力回去和你一個小輩置氣的。】路清明平靜地寫道：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旦露了怯，就會被對面的傢伙直接拿捏！
只可惜她再怎麼樣也沒法傷害到連身份都不清楚的顧長生，眼下情勢所迫，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師娘和祁寒酥她們的消息，於是乎只好強行咽下了這口氣。
【你剛剛寫的是想當無衣長老的牛馬。顯然你是太一劍宗門人，而且大概率不會是ｍ•ｈet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比她身份地位高的。要麼你是她的平輩，要麼是晚輩。只有這樣才會願意當秦無衣的牛馬供她驅使。】
我超，盒打擊！盒不擴散條約呢，來點作用啊！
顧長生捏著下巴開始思索對面這老東西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他真的和秦無衣有故事，那他可要攻擊這傢伙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怎麼隱藏自己的黃毛大帝身份？
那麼能和秦無衣同處一個時代的天驕，起碼得是大佬級別的人物吧？而且從問候的語氣里不難看出，這位大佬對漂亮阿姨的感情十分複雜。
【你既說了交朋友要以誠相待，為何不信？】
網路一線牽，珍惜這段緣吶！
大帝記仇＋1……
先忍她一手，回頭暗中找小綠茶和背德聖女她們試探一下秦無衣到底有沒有這麼一位叫秦路的大佬故人……
【女。】
【秦長老與我是舊識。】
【我知道可能性很多，但不可否認答案就在其中，只要我找下去，遲早可以把你揪出來。】
【……】
我被網暴了.jpg
有種想要觸碰卻又害怕打擾對方的感和_圖_書覺……甚至於那原本銀鉤鐵畫的字跡在寫這句話的時候也略微有些潦草。
【秦道友這番推斷看似環環相扣，可實際上僅僅憑藉這兩句話依舊無法去掉太多的可能選項。每一個環節都有可能是另外一個結果，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若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找到我的真身的話，那也未免太小看本座了！】顧長生強作鎮定地回道。
我賭你開不了我的盒！
【真的嗎？我不信。】
【？？？你不至於這麼閑吧。】
【一般太一劍宗與秦長老地位相近的平輩都稱呼她為秦尊上或是秦長老，晚輩則稱尊上長老，像你這樣稱呼她為無衣長老的，顯然是她的晚輩，但是和她關係要比一般的弟子更加親近。】
【我開玩笑的啊兄弟。】顧長生難得找到了一個陌生的網友，沒忍住就想要皮一下，誰知對面的女網友似乎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筆跡凌厲地寫道：
路清明握著劍的指節捏得有些發白，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想順著網線過去打人的心情吧。
【我開玩笑的。】清冷劍仙小姐姐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秦無衣她……和-圖-書還好嗎？】
【你猜】
顧長生放下了銀色小鏡，開始冷靜分析這一波該怎麼回。
這個想法蹦出來了片刻，隨後果斷被他否決掉了——萬一這傢伙真的是秦無衣的故人，那麼顧長生去試探的話就一定會被秦無衣問起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顧長生：？？？
秦無衣的舊相識，還是散修？
這是妥妥的有故事！顧長生頓時心生警惕，黃毛大帝只能有一個，怎麼能讓一個有可能覬覦秦無衣美色的老東西影響他的崛起之路呢！
【……】
不知道為什麼，顧長生總覺得這三個字的筆畫要比之前的字跡都要銳利幾分。
他哆哆嗦嗦地寫字道：【你剛剛不還說因為一些事沒臉去見無衣長老嗎？】
【這個問題和秦長老有關嗎？】路清明反問道。
【無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顧長生很是寬容地寫道：【秦道友現在可以說說你和無衣長老究竟是什麼關係了吧……】
路清明：「……」
不是大佬，我就在虛擬世界稍微放縱了那麼一下，你至於那麼大費周章地開我盒嗎？
【你不說也沒關係。】路清明淡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