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會兒的主要心思都在凌若身上,依照這些天我對她的了解,她是比較喜歡安靜,可是一想到那天她為了救我,在這裏生生忍受了兩個多小時,我心頭就一陣感動。
我定睛一看,那大漢好生威猛,雙手各抓一個混混,將兩人用力一撞,兩人便慘嚎一聲都暈了過去,他又抬腳一踹,另一個混混直接被踢飛到了吧台,就這麼三拳兩腳,六七個混混便集體團滅。
我則看向凌若:「陛下,這人怎麼處理?」
來到大漢身邊,我只簡單說了幾個字:「陛下要見你!」
五六個混混立刻不懷好意的奔向那個男人。
這時四五個服務員端著大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滿是酒水果盤和小吃。
我這才發現不對,那大漢…
DJ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仍舊自顧自的帶動氣氛。
之前是因為酒吧本身就亂鬨哄,烏煙瘴氣,實在影響感知,現在那大漢像一坨那個一樣如此扎眼,我們自然就發現了。
我琢磨了一下,問黃運:「老黃,我說這和-圖-書音樂能不能換個柔和點的?」說完這話我都不好意思,這種酒吧本身就是讓人嗨的,又不是靜吧,你放首藍色多瑙河,百分百有客人砸桌子。
酒吧裏面差不多有兩百來平,簡陋式裝修。
DJ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上身一件弔帶,下面穿著熱褲,聽到老闆的指示,立刻改換曲風,一首許茹芸的獨角戲頓時輕輕響起。
我猛的站了起來,吃驚的盯著那個大漢,隨後看向凌若。
酒吧東面是一個高台,供DJ使用,對面則是吧台,留了一排卡座,南北裏面的位置是沙發雅座,中間留下一個蹦迪的池子。
尼瑪,敢威脅我展大俠?
吃完飯,我們坐著黃運一個小弟的麵包車就出發了。
酒吧招牌倒是亮的很,外面牆上貼滿了各種搔首弄姿偏偏還符合國家標準的各種海報。
這幾個混混大多都參加過黃運與我交戰的燒烤攤一役,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我真正的實力,立刻恭敬的集體叫道:「展哥m.hetubook•com.com!」
我有些發矇的看著黃運:「這也行?」
就看他脖子上那條一斤多沉的金鏈子,哪個文青這幅打扮?
我們正喝酒呢,那邊忽然傳來一連串痛呼,緊接著就是酒瓶碎裂,桌子掀翻的聲音。
我答應一聲,大步就向那傢伙走去,黃運今天主要也是為了我,有人在他這鬧事,無論怎樣我都得幫他,更何況——這大漢竟然也是個仙元寄生體!
拖著暈過去的大漢回到卡座,黃運立刻跳起來對著大漢的屁股重重踢了兩腳。
我開玩笑說用不用給你燒幾串過去。
我說別特么狐假虎威了,先去那邊安撫一下觀眾。
我說出門容易犯困,帶個抱枕正好走到哪睡到哪。
黃運長嘆:「其實我骨子裡也是個文青,可惜生活所迫啊!」
黃運又跟著我給凌若倒了幾杯酒賠罪,說好一會兒去他酒吧,這才回去。
黃運的酒吧距離燒烤一條街也就一里路,名字叫做「美不美」。
黃運眉頭一皺,對著幾個手下一揚頭。
https://m.hetubook.com.com黃運嘿嘿一笑:「常事常事,喝多了都這樣,弄出去揍一頓就好了。來來來,展哥,展嫂,咱們再干一個!」
大漢渾身一抖,一下清醒了過來,他看看我,掉頭就要跑。
我揮揮手,示意觀戰的人群放鬆:「不好意思各位,這位朋友喝多了,我帶他去醒醒酒,你們繼續。」
黃運猶豫一下,揮揮手叫過來個服務員:「去,告訴DJ,今晚主題改成追憶似水年華。」
凌若對這種環境似乎不怎麼適應,眉頭微蹙,黃鐵柱尤其難受,兩隻耳朵牢牢的垂下來。只有我和胖子眉飛色舞。
DJ看起來有不少忠實粉絲,這幾句話一出口,下面立刻滿是唏噓。
黃運有些好奇:「展哥,你出門怎麼帶著個抱枕?」
黃運連連點頭,跑到高台上開始道歉。
話還沒說完,一隻酒瓶飛起,重重的砸在了DJ身後的牆上,與此同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XXX,老子是來找樂子的,回憶尼瑪的青春!」
DJ拿起麥,用沙啞中帶和*圖*書
著三分苦澀的語調徐徐說:「勁歌熱舞只能讓我們短暫的忘卻哀傷,繁華之後卻難掩孤身一人的苦澀,茫茫人海,我們分分合合,最後卻只能抱緊自己,回憶過往點滴的愉悅…」
黃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大漢,這應該是他第二次看到這種高手——第一次是我。
大漢一聲痛呼,彎下身來,我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臉頰連續三拳,大漢轟然倒地!
一句展嫂叫的我心花怒放,我和凌若原來這麼有夫妻相嗎?呵呵。
眼看氣氛調動的差不多了,DJ說:「下面,就讓我們緬懷那逝去的青春與…」
黃運領著我們來到一處裏面的雅座,吩咐服務生上酒,最後還特意叮囑:「別拿A貨!用真的,千萬別拿錯了!」
「去你大爺的。」
這名字我也是醉了,山寨無所謂,你不叫美高梅,叫美高美也行啊。
凌若眼神凌厲,對我說:「把他帶過來!」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我,尤其是那幾個混混,他們之前也打了這大漢不少拳腳,可惜對方就跟被蚊子和-圖-書叮了一樣,只有我這三拳,直接給他撂倒了。
凌若面色有些糾結,她既不想忍受這裏的煩躁,又想喝酒。
這頓飯吃的很爽,唯獨苦了胖子,他生前也是頗喜歡吃燒烤,可惜現在只能聞味。
我看凌若興緻不高,湊過去小聲說:「陛下,你要是不喜歡這,咱們這就走吧?」
「得嘞!」
大漢惡狠狠的說:「小子,趕緊放手!再不放手力哥我可不客氣了!」
其實就是那種天花板上各種管道盤根錯節,磚牆上直接颳了一層大白的裝修方式,我不知道這是屬於那種藝術範疇,所以只好稱之為簡陋式。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跑?」
服務員立刻去了。
此刻正是高峰期,一首《差不多先生》播放正嗨,酒吧里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我們同時向聲音傳出的那邊看去,只見一個高足有一米九幾的男人正在破口大罵,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勾勒出了身上彷彿鋼錠般的肌肉。
我二話不說,重重一拳就砸到了大漢的小腹上。
胖子說你燒過來那還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