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名叫「大草原烤全羊」,羊肉據說全是內蒙那邊運回來的,屬於江城的老店,味道自然是沒的說,不過我們都喜歡稱呼這裏為「一片綠」。
我:「……」
這個我當然不會忘,當時我手裡算是小有積蓄,讓宇文惑幫我想個賺錢的路子,結果他推薦我買了那家公司的股票,轉手就賺了十二萬。不過我後來才知道,那家公司就是宇文家的老頭子給宇文道考核用的,結果被宇文惑偷偷坑了一把,宇文道被老頭子痛罵一頓。
宇文惑笑的意氣風發:「宇文道攤上大麻煩了,我當然高興!」
宇文惑小聲說:「還是那家公司,又被人做套了!」
凌若當然不會客氣,大步向樓上走去,宛如準備出征的將軍,帶著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
靠!說來說去還是想見凌若!
樓上撲通一聲,宇文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本來一副貴公子的打扮,此刻卻狼狽異常。
我說:「裏面的估計得hetubook.com.com再烤一會,外面基本都熟了,現在就可以吃。」
他問出這話,我們同時沉默下去。
凌若不耐煩了,問我:「什麼時候能吃?」
我問:「誰啊?」
我明顯聽到宇文惑那邊「咔嚓」一聲——別誤會,並不是什麼東西掉了,那是心碎的聲音。
對面響起了宇文惑興奮的聲音:「展落,你在哪?」
凌若拿起帶著細密鋸齒的餐刀,手起刀落,短短三秒就把外面一層泛著油光微焦的羊腿肉給片到了自己的盤子里,然後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凌若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去哪?」
我微怔了一下,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們就沒見過面,我是覺得愧對宇文惑,沒臉見他,至於他,大概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最重要的一點,應該就是在凌若面前丟了面子,沒臉見她。
這種餐刀其實鈍的很,正常情況下使用它削羊肉需要慢慢切割,可是這東西倒了凌若手和-圖-書裡卻彷彿成了神兵利器,宇文惑看的目瞪口呆。
呵呵,果真是個懂事的手機!
我趕緊問他:「宇文道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你怎麼高興成這樣?」
我眼睛一亮,隨後反應過來:「不會又是你吧?」
我們約好地址,我開車試探性的問凌若:「陛下,要不要出去溜一圈?」
凌若打斷他:「扎啤!」
我立刻精神一振:「真的?快給我講講!」相比起無可奈何註定是死對頭的超人會,宇文道才是更讓我憤恨不已的那個,只要他倒霉,對我來說就是好事!
我對他說:「趕緊坐吧,別瞎忙乎了,那個服務員!來,給我們來三桶扎啤,要兩升的!」
宇文惑微微皺眉:「我也在奇怪,宇文家雖然家大業大,可行事卻頗有分寸,宇文道更不是沒腦子的蠢蛋,這些年並未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忽然針對他呢?」
宇文惑瞳孔一縮,驚呼:「那次的事是你做的?」
他的聲音頗大,隔壁桌一
和-圖-書個正光著膀子吃羊肉的大漢被嚇了一跳,回頭怒罵:「小王八蛋!瞎他媽叫什麼?」
我學著凌若的樣子「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阿諾怔了怔,馬上一劃自己的肚子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話音剛落,樓上頓時響起了宇文惑激動的聲音:「我在這!想不到凌若小姐居然還想著我,真是讓我……」
我說:「宇文惑想請咱們吃飯……」
「宇文惑!」
我雖然高興,可是心裏卻有點疑惑:「宇文家的勢力這麼大,對方竟然敢下這種死手,不怕報復嗎?」
宇文惑略一思索,問我:「你說的是壇城薛家?」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那天在歌廳發生的事,我問宇文惑:「你聽說過薛家嗎?」
宇文惑一臉蒙B。
開車到了后城區的一家烤全羊店,我帶著興緻勃勃的凌若下了車。
我說:「在家呢,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好像挺高興的?」
一片綠這裏沒有包間,一方面是羊肉膻味大,m•hetubook•com.com
搞個包間不僅不好排風,而且還佔地方,另一方面純屬老闆個人不想弄。
剛一進店,一股濃烈的羊膻味就衝進鼻子,凌若頓時皺眉,不過羊膻味過後,飄起的卻是燒烤羊肉的香味,那味道混合了各種不知名的香料,只是聞一聞就讓人食指大動。
宇文惑十分紳士的為凌若拉開座椅,然後討好的問:「凌若小姐想要喝點什麼?這裏的酸梅湯味道……」
宇文惑這才想起正事,他低聲說:「還記得之前被我做套的那家公司嗎?」
宇文惑連連搖頭:「當然不是我,對方應該是屬於某個財團,和我上一次的小打小鬧不一樣,突然襲擊,賺足兩個億就撤走了,呵呵,宇文道這一次麻煩大了。」
宇文惑說:「三言兩語說不清,不如你把表妹帶上,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聊?」
凌若本來是準備午睡的,被我一問頓時搖頭:「不去,別打擾朕休息。」
宇文惑卻鍥而不捨,又說:「上次的事,還望凌若小姐海涵,實在和-圖-書是迫不得已。」
宇文惑頗為尷尬,試探性的問:「凌若小姐近來可好?」
凌若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羊腿,嘴裏勉強崩出一個「好」字。
宇文惑繼續說:「這一次……」
凌若「嗯」了一聲。
我們來到二十四號台,這裏的烤架上已經備好了一隻烤的有五六分熟的羊後腿,下面的炭火燒的正旺,上面的抽風機則微微轟鳴著,把四散的油煙排出去。
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的一個繼承人是叫薛浪吧?」
我倒是挺理解他的,本來還以為凌若是在想自己,哪知道人家是想的是羊肉,堂堂宇文家的二少爺竟比不上一塊羊肉,這誰能受得了?打擊未免過於沉重。
他還沒感動完,凌若已經說道:「羊肉烤好了沒有?」
不過宇文惑總算是修養好,對著凌若不失風度的微笑:「羊肉已經差不多了,凌若小姐樓上請。」
凌若眼睛亮了起來,就如同飢腸轆轆的叢林之王偶遇了一隻羚羊,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我:「宇文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