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楊新買單的時候才知道我已經付過錢,三個男生看向我的眼神頓時更加崇拜——這我倒是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們也講過,諸如之前花鼓那一類小癟三,其實都是為這幾個孩子的錢來的,我這麼做,明顯有別於那些不入流的混混。
沈傲君先開口了:「姓展的,沒想到吧?上一次你運氣好,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
張帆笑嘻嘻的求我:「展哥,您就帶我們去看看吧,哪怕是見上雷老大一面都行啊!」
三個男生立刻不幹了,他們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對自己人都特別和善,所以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畏懼我,反而吵吵嚷嚷的非得要跟著我去。
幾個男生立刻興奮的大叫一聲。
我頓時有點不解,不過也沒多想,繼續回到包間開喝。
小七皺眉說:「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彪哥說過一次,據說特別危險,而且這個血台生死擂好像和整個江城的勢力都有關係。」
這時候燈光驟然一熄,一個女人推著輪椅緩緩向m.hetubook.com.com我們走了過來。
其實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小七和小海子兩個人給幾個男生講些社會上的故事,比方說誰誰拎著菜刀從街頭砍到街尾,誰誰誰一人單挑十幾個混混,又比如這個區和那個區鬧矛盾,打的如何如何,反正都是這些無聊的話題。我是聽的昏昏欲睡,三個小男生卻聽得眼睛發光,如痴如醉。
「閉嘴!」呂鋯忽然怒吼一聲:「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從小慣著他,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沈傲君仍舊是一臉傲色,只不過坐在輪椅上的呂文淵卻是面色慘白,形銷骨瘦,只是大半個月的功夫,竟然好像換了一個人,唯一不變的,卻是他眼中那根本抹不去的怨毒與仇恨。
我失笑:「大姐,上次落荒而逃的明明是你吧?」
「沒錯!我承認。」我點點頭,無論怎樣,廢了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的確是太狠了。
我不知怎地,忽然響起了那個之前在我們包間外鬼鬼祟祟的男人,心裏頓時一片雪亮。
沈和_圖_書傲君渾身一哆嗦,咬咬牙,卻是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呂鋯忽然抬起手,沈傲君一怔,立刻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我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老娘們兒!我看你真是不漲記性!也好,老子這一次徹底把你們呂家給解決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靠!我忘了問地點了!」
他這話還沒喊完,幾乎上百個身穿黑衣手持鋼管的大漢就奔著我們圍了上來!
呂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笑,說:「原來展先生也知道,你放心,我沒那麼喪心病狂,這次打生擂!我呂家出一人和你生死相搏,無論你輸還是贏,咱們兩家所有仇恨一筆勾銷!」
我打斷他:「呂先生,多說無益,你既然說了這麼多,顯然是想徹底解決這件事,這也正合我意,說說你的打算吧!」
「好!」呂鋯倒也痛快:「我呂家在江城也算是有點影響,假如不能處理好這件事,難免會淪為別人口中的笑話,不過我不會仗勢欺人,我知道你能打,所以這件事就用拳頭解決!」www.hetubook•com•com
一直到她走進,我這才看清,原來竟是沈傲君與呂文淵!
呂浩眼中寒光一閃:「血台生死擂!」
然而真正吸引我目光的,卻是走在沈傲君身側的一個男人。
他還沒說完,沈傲君已經怒道:「你胡說什麼?小淵有什麼錯,明明是那個賤人……」
我還沒說什麼,旁邊的小七卻陡然吸了一口冷氣,似乎連酒都醒了,小聲而快速的對我說:「展哥,絕對不能答應他!」。
呂鋯笑了笑:「我沒這麼無聊,就算我再無知,江城展哥的大名還是知道的,比人多,我未必能比得上你。」
男人一看到我頓時一驚,一句話沒說,宛如兔子一般竄起來就跑。
我們被燈光照的急忙抬起胳膊擋住臉,小七更是怒罵:「靠!誰啊?特么有沒有點公德心!哪有對著飯店開遠光的……」
當下我們開車直奔夜梟酒吧。
「沒錯!」曹龍跟著說:「您當年沒出現的時候,雷老大可是江城七區裏面我們最崇拜的一個!」
楊新說:「大哥,其實我早就想看看雷和圖書老大了,他可是我曾經的第一偶像呢!」
這時候正是酒吧裏面最熱鬧的時候,由於小七提前和雷彪打了招呼,所以我到了的時候,雷彪已經在二樓一個隔音特別好的包廂等著我們了。
那個男人大概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樣貌與呂文博兄弟二人頗為相似,卻自有一種超人氣度。
我看看時間,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說:「楊新,我先把你們幾個送回家,然後……」
不過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問呂鋯:「怎麼個打法?」
呂鋯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一揮手,一群人立刻撤的一乾二淨。
一看到他我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呂文博和呂文淵的父親,呂鋯。
我打了個響指:「成交!」
看見雷彪的一瞬間,我還沒等說話,幾個男生已經興奮的向雷彪撲了過去!
沈傲君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我:「你,你……」
呂鋯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再次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眼,他嘆了口氣:「假如沒有這些事,咱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
小七說:「彪哥應和_圖_書該知道,據說這個血台很有名的。」
我詫異的看看他,心想不就是生死擂嗎,難道還有誰能打過我不成?
本來以為這一晚就算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我們剛剛出了松鶴樓,遠處驟然亮起一片車燈!
我被他們吵的頭疼,只好一點頭。
呂鋯重新看向我:「展落,小淵雖然有錯,可你報復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呂鋯看著我,眼神中看不出他的喜怒,他仔細打量我許久,這才說:「展落,這件事我已經問清楚了,一開始的確是小淵做的不對……」
沈傲君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住口!你這個小畜生!我今天非得撕爛你的嘴!」
哎?這東西怎麼又把整個江城牽扯進去了?不就是私人恩怨嗎?
直到人群散去,我才看向小七:「你剛才讓我不要答應,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眉頭一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然後抬手指了指這群圍著我們的大漢:「你說的用拳頭解決,就是這個?」
「那你的意思是?」
「痛快!七天之後,晚上八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