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落,飛馬老大托我給你問好。」
不過這不是重點,接下來暴風忽然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一揚,竟爆射出了無數錐子般的小型龍捲!
我想也沒想,一個懶驢打滾就貼地翻了出去,之前腳下的位置「轟」的一聲被一道氣勁炸的泥土四散,草屑飛揚。
我一邊小心戒備,一邊陪笑:「那件事只是個玩笑嘛,飛馬老大還真是小氣!兄弟,拜託你回去轉告一句,就說我明天請他喝茶賠罪,那個,我就不送你了,去吧去吧!」
他雙手抬起猶如太極般畫個圓,身前陡然出現了一圈旋轉的風盾!
這人的笑聲漸漸低沉下去:「展落,別白費心機了,飛馬老大也不難為你,說吧,想留哪只腿?」
那裡是製糖廠曾經的生活區,有很大一片的低矮平房,而且經過多年廢棄,那裡的樹木繁多,到時候我只要收斂真氣,找個偏僻角落一藏,興許還能躲過去。
我來不及細想,一腳油門就要踩上,然而一股凜冽的殺氣陡然襲來,我那一腳竟是踩hetubook.com.com不下去了!
我嚇了一個哆嗦,向著後視鏡看去,頓時見到那原本應該是我行駛的地方,竟然竄起了一道粗有一米,高達七八米的龍捲風!
我一邊跑一邊想,背後卻響起了那人輕飄飄的笑聲:「呵呵,果然狡詐,不過遇到我暴風,你還想跑?」
暴風低沉一笑:「愚蠢!」
二級和三級的差距這麼大嗎,竟然連傷都傷不了對方!
哎?飛馬踏燕竟然不殺我嗎?唔,也對,殺了我就等於徹底惹毛了凌若,他的那個「禁仙咒」還未成功,現在顯然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那人渾身都被黑袍籠罩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我一腳建功,然而臉上卻沒半分喜色,反而用力甩甩腿,接著抬腳就跑!
這混蛋竟然還會飛?
暴風,這名字倒是名副其實,不過別說他叫暴風,就算叫春風老子也得跑啊!
小赤佬!等到老子到了家,只要把凌若放出來,看你怎麼死!
你大爺!我的皮蛋啊!下午才提出來,半天都沒到竟然和-圖-書
又受傷了!
我心頭巨震,猶豫片刻,終於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靠靠靠!
這時候就在我本來應該出現的位置,竟又是一道龍捲拔地而起,將整個路面都鑽的一片狼藉!
「砰!」
飛馬踏燕這混蛋,找個三級的高手來收拾我,你特么也太無恥了!
我匆匆辨別了一下方向,接著拔腿就往曾經的職工宿舍那邊跑。
車子很快就要駛離廠區,然而這時候阿諾忽然尖叫道:「不好!快躲!」
一道略顯縹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下車!」
我話還未說完,幾乎是緊貼著車子的側後方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一聲沉悶的巨響,那人竟被我一腳踢飛了整整十幾米,一頭撞到一根路燈上,其勢不衰,竟把路燈撞的攔腰而斷!
我遲疑的說:「要不,左腿?」
暴風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展落,認命吧!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否則等我認真起來,你可是兩條腿都留不住!」
剛才似乎正是這一式卸去了我的踢腿!
我一邊在
和圖書大道上狂奔,一邊張口就叫:「救命啊!殺人啦!」
這人只是冷笑,卻不說話。
我身後陡然響起了暴風的怒吼:「混賬!竟敢耍我!」
那人嘿嘿一笑:「不錯!」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我剛剛邁出不到五米,背後風聲驟響!
只是還沒跑出去一百米,我心頭陡然一顫,竟不由自主的向側方撲去!
「砰!」
我一看這人的裝束,頓時吃驚的道:「超人會?!」
我恨恨的想著,腳步反而更快了。
話音剛落,那人陡然化作一道旋風,「呼」的一聲就奔我飛了過來!
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我這一撲竟沒收住腳步,一頭撞倒,在地面上好似葫蘆一般連滾了七八圈才停住,連褲子都蹭破了。
這人呵呵笑道:「展落,超人會被你害的那麼慘,你該不會覺得我只是說句話就算完事了吧?」
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一打方向盤,車子劃了個弧線,差點撞到製糖廠的圍牆上。
我哭喪著臉:「沒有商量的餘地了m.hetubook.com.com嗎?」
這時候那團龍捲風忽然散去,露出了當中的一個人影。
你妹!
我爬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他,看暴風的速度,我顯然是已經逃不掉了,我一咬牙,忽然抬起拳頭,鉚足了力氣反向他沖了過去!
他的笑的輕鬆,我卻眉頭緊鎖,額頭上甚至浮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混蛋!這傢伙竟然是三級的高手!
我咽了口吐沫,乾笑道:「還好還好,這位兄弟,你既然把話帶到了,那我就不留你了,快去忙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眼看著我這一拳就要砸到風盾上,我卻腳步一變竟從他身邊竄了過去,一頭把他身後的圍牆撞了個窟窿,重新跑回了大道上!
那龍捲風上粗下細,好似一枚巨型剛鑽,竟把堅實的水泥地面鑽出了一個半米多寬的深坑!被龍捲風帶起的碎石更是砸的我車身噼啪作響,連車窗都被砸出了一道道裂紋!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心痛皮蛋的時候,眼看著那龍捲的威力如此之強,我瞳孔驟然收縮,阿諾更是尖叫道:「是仙元寄生體!和_圖_書快逃!」
他猛然竄上圍牆,接著腳尖在圍牆上一點,竟飄了起來!
我咬咬牙,猛的竄起,在旁邊的圍牆上連踩三腳,躍過三米來高的牆體翻進了製糖廠——為今之計,只有靠著這裏的複雜地勢和他周旋了。
我怒視阿諾:「你他娘的鬼叫……」
剛才那一腳看似厲害,其實踢在那人身上的時候完全沒有踢到實體的感覺,我只覺得分明像是踢在了一塊柔韌的牛皮上!至於那人撞斷路燈,分明就是把我打在他身上的力道轉移到了路燈上,乃是卸力所致!
我將真氣密布雙腿,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了出來,一溜煙似的拚命往家跑,這裏距離我家已經不算太遠,按照我現在這種速度,最多五分鐘就能到家。
我仍舊一臉哀色,然而等到這人距離我只有一米遠的時候,我面色驟然一變,左腿支地,右腿夾帶著全身真氣,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對他踢了過去!
製糖廠里幾乎一片漆黑,只有星月灑下的幾點光亮,不過映著地面的雜草破房,不但未顯明亮,反而為這裏平添了幾分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