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補刀，段恆的理智終於被壓制了。
對著不斷湧來的混沌濁氣，王莽也是試探性的伸手。
「段恆，我說的沒錯吧？」
王莽輕聲說著，幾股吞噬道韻從他體內涌動而出。
「想想你的家人被屠戮，再想想你青梅竹馬被別人壓在身下的場景。」
看到他居然還能忍住，深淵軒銘心中頓時感覺有些無奈。
看著對方一處野人的打扮，深淵軒銘不由得露出一個憐憫的神情來。
「當然不能。」他淡笑著開口。
「是啊，家人被屠，青梅竹馬被當面……」
……
深淵軒銘壞笑著，活脫脫一副反派的樣子。
臉上塗抹著讓人看不懂的圖案。
荒山之中的一處小村落中。
「我可是聽說了，那個女人被折磨了幾天幾夜后，不堪受辱自盡了。」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靈智低下的螻蟻罷了。」
他有些驚訝，臉上隨之也露出一抹饒有興緻的表情來。
【契約締結者：段恆！】
「你說，你閉ｗwｗ•hetubｏok.coｍ.ｃoｍ上眼的時候，會不會看見他們死前不甘的臉龐？」
聽到系統的聲音后王莽不由得一愣。
反應過來的混沌獸皇不由得咆哮一聲。
瞧著對方的一瞬間，王莽也是將狗子放了下來。
「在我面前還隱藏什麼？」
「千百年前的恆古世家，被抹去歷史的段家。」
無數種情緒在蠶食著他的理智。
這樣的異象幾乎可以說明，混沌獸皇就在不遠處。
「天助我也！」
段恆咬牙切齒的盯著深淵軒銘，一雙眸子之中充斥著無盡的憤恨，緊緊的握住了雙拳。
「是跟不是都不重要了，我沒有過去，段恆這個名字早在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了歷史之中。」
狗子伸出爪，朝著右前方指著。
「但事實就是你這個懦夫惹了事情，卻要讓家裡人兜著。」
一個瞬身抓住了對方的肩膀，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家族被滅，青梅竹馬被搶，你居然躲到這裏苟且偷生。」
「m•ｈeｔubｏoｋ.cｏｍ.com
能不能看看契約對象的信息？」王莽在心中默念。
「就因為你是一個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弱者。」
他那猩紅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深淵軒銘，渾身氣息涌動，聲嘶力竭的咆哮道：
見此情形，深淵軒銘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來。
他自語著的同時，下方的人們也是開始跪拜起來。
「最後跟那件事情沒什麼關係的人死完了，而你這個事情的導火索卻還活著。」
「你在我的眼裡不過是一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螻蟻。」
身上的幾條觸手抽動，硬生生的扯住了些許混沌濁氣。
「誰能想到一個本該風光無限的世家少主，居然成為了現在這幅模樣？」
整個世界之中荒涼無比，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荒地。
「很好！」
「他們不過都是受你牽連遭受無妄之災。」
下一刻，在其周圍環繞著的混沌濁氣頓時開始朝著王莽這邊涌動。
【實力：不朽境一重天！】
在狗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的帶領下，一行人終於是看到了一絲混沌獸皇的影子。
「你說諷不諷刺？」
既然如此你可就別怪我了。
居然可以接觸到無實體的混沌濁氣么？
就在王莽實驗之際，腦海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提示聲來。
他緩緩開口說道：
披頭散髮的中年男子沉默了一陣子后，才緩緩開口：
可以說，這個世界，連小世界的一個小角落第比不上。
渾濁不堪的眼中，透出些許光芒。
看到這一幕，王莽頓時一愣。
【叮！對方發來契約申請。】
王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看著懷中的狗子眼中多了一股欣喜。
在其下方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各個穿著稀薄無比的獸皮青葉衣。
「那邊！」
周圍的混沌濁氣，全然朝著一個地方緩慢的涌動過去。
四處瀰漫著的那點大道之力，甚至都不如一個小世界的福地。
「不論是揭開你的傷疤，還是怎麼樣，都是拿來取悅我的手段啊。」
段恆不喜https://m.hetubook.com.com不悲，彷彿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處境。
不過很可惜，混沌濁氣直接從他手掌縫隙穿了過去。
話音剛落，系統的聲音也是隨之響起：
憤怒，不甘？慚愧？亦或者是被揭穿之後的面紅耳赤。
不過從他們恭敬萬分的神情之中，也能看出些許東西來。
深淵軒銘的嘴角微微揚起，有些驚喜的說道：
二環宇宙，一個大道之力十分稀薄的世界。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不能放過我嗎？！」
【叮！契約進行中！】
「臨死她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這樣的地方，出現在二環宇宙之中是極其不合理的。
道道旋渦出現在他們周圍，煥發出極致的牽引力。
「夠了！」深淵軒銘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紅著眼開口打斷。
「沒想到，秘卷中記載著的消息居然是對的。」
深淵軒銘皺了皺眉：
此時的段恆不復剛才的平靜，眼中被血絲遍布，呼氣變得急促，渾身顫抖不已。
【是否開啟零時對話？】
看著下方也在跪拜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的一員，深淵軒銘的眼中閃爍出些許異色來。
「你懂什麼？！」
「啊？！」
「開啟！」
居然這麼快么？
幾秒中的時間，他便提著這人，來到了另外一處山頭。
嘴裏高聲呼喚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
隨即心思再度沉入系統之中。
沒想到這貨居然真的可以憑藉嗅覺找到混沌獸皇！
還在吐納著混沌濁氣的混沌獸皇，也是被著忽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愣了愣。
「額……這是把我當成神了？」
深淵軒銘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下方，驚嘆連連的土著們。
看著皺了皺眉，立即布置密密麻麻的旋渦將混沌獸皇包裹了起來。
很快的時間，一行人就發現了一隻正在大口吐納混沌濁氣的混沌獸皇。
見對方依舊沒有動靜，深淵軒銘不屑的輕笑了幾聲。
「得罪了深淵九族，被流放到此等貧寒之地的段家少主，段恆。」
看著他如此大的反應，深淵軒銘臉上的笑容更甚。
但它偏偏就是出現了。
話音剛落，跪拜在地的一位中年男子渾身頓時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