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
穆瑤清卻頓了一下，有些失神。
離開的時候，她打了一通電話。
「找我的時候就將紙條丟進來，我看到自然會來找你……近日我會外出一趟，歸期未定，短則三天，長則半月。」
穆瑤清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那些人就喜歡倚老賣老，恨不得下面的人捧臭腳，而先生不同，您願意尊重我們這些……弱者。」
……
「從那個男人決定拋棄我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如今還想回來搶奪我的產業……這不是笑話嗎？找醫生看看他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茶盞之上升騰的白霧積攢在上方，形成一頭白鯨……在水汽中遊動。
穆瑤清連忙說道：「我知道傳承一事事關重大，我也沒有奢求能夠從前輩這裏獲得傳承，只是想在前輩身邊多多開闊視野。」
不過嚴格說起來，這都是裴燼野玩剩下的了。
這句話的力量遠比從裴燼野這裏獲得功法修行來的還要猛烈。
慶幸自己這一路和裴燼ｗｗw•ｈetuｂoｏｋ•com•ｃｏm野的相處中，她沒有用後世的處事原則來對待這位先生。
「一百年的時間，靈茶的質量沒有得到多少提升，反倒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得到了提升，加一個點綴，價格後面就多了一個零……」
裴燼野抬起手示意她坐下。
就是普通的靈茶。
「跟先生交流了這麼久，我心裏的那股惡念……正在消散。」
裴燼野自己本身就是煉器師，又是植修，所以對於這種器具上的小把戲一眼就能看穿。
「行吧。」
裴燼野抿了口茶水，看向她，平靜道：「誰都是從弱者一步步起來的。」
就好像……
夜幕之下。
也就是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交談聲……
「潮池？天哪居然是這個組織……」
「先生，你可要努力的活著……這一次我佔了先手，等那一天真正降臨的時候，我希望我可以強到護你周全！」
某人輕輕放下茶杯。
當天傍晚。
思緒飄飛，一抹銀白。
這種感覺讓她完全琢磨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com不透裴燼野這個人。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隨時隨地都會離開一樣。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已經打消了拜裴燼野為師的念頭。
不過在世俗賣的極貴。
而且裴燼野也明確表示自己沒有想要收徒的意思。
穆瑤清臉上的笑容根本不似作假，興高采烈的端起水杯起身，以茶代酒，稱呼裴燼野為先生。
某個角落裡，一個六七歲年紀的小女孩扯了扯自己媽媽的衣袖：「媽媽，舊神會是好的還壞的？」
繁星閃爍。
有人驚呼一聲，壓低聲音道：「之前不是說這個組織和神聖聯盟有關嗎？怎麼還沒除掉？」
不過美婦人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提這個名字，聽到了嗎？」
裴燼野坐在靠窗的位置，被侍應生帶進來之後，他便隨意選這個位置落座，點了一壺名為白鯨的靈茶。
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關進精神病院，對於穆瑤清來說，自己簡直是太仁慈了。
他就已經乘坐飛機前往西洲。
「httｐs://ｍ•hetuｂｏｏｋ.ｃｏm•com你記錯了，不是神聖聯盟，是舊神會！當年舊神會分崩離析，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活著，這個組織也是最近才出現……如果不是當初抓了一個他們的組織成員，恐怕都還不知道這樁秘史。」
穆瑤清急忙道：「我知道，但這並不影響我什麼。我一直都覺得在您身邊，只是簡單聊聊天，也能有很多收穫。」
說著。
「北洲的那一夥劫修說是逃出來了……」
她一個人站在亭子里思考了很久。
這位前輩的思路總能夠讓她另闢蹊徑。
……
穆瑤清看完手機屏幕上的信息，目光犯冷。
「茶葉是從西洲空運過來的，茶具是從北洲的一位收藏家手裡置換過來的，至少有一百年的歷史，出自一位煉器大師，並沒有使用過……」
穆瑤清目送裴燼野離去。
穆瑤清目光誠懇道：「前輩的才學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厲害的，我想有時間的時候就來前輩這裏學習。」
穆瑤清恭順的伸出手，示意裴燼野嘗嘗這款靈茶。
雖然對外和_圖_書一直都是她母親成為商業新星，但實際上幕後的真正玩家是她。
「舊神會……又是舊神會……」
這一次認下裴燼野當作老師，她只感到慶幸。
白鯨遊動了一會逐漸消散。
「我不確定我很有時間，這段時間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裴燼野緩緩說道。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確實和裴燼野聊了這麼久之後，她的思路豁然開朗。
「前輩，請。」
回過神來的時候，有些感慨。
對穆瑤清來說，跟在裴燼野身邊……學習強者之道同樣很重要。
「我能教你的東西不多。」裴燼野搖搖頭。
這一點並不是她故意拍馬屁。
裴燼野終於從星雲大廈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所以……舊神會還存在？」
「逃出來了？天哪，北洲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這也能讓人逃出來！」
裴燼野放下茶杯，抬起頭看去。
……
「對方可是潮池的人！」
「你的運氣在後頭，不必妄自菲薄。」裴燼野微微一笑。
「如何不一樣？」裴燼和_圖_書野不緊不慢的問道。
「先生和外面的那些強者真的是不一樣。」
……
這雖然讓穆瑤清有種挫敗感，但迅速就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退而求其次。
對於這些東西的來歷她都很清楚。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穆瑤清都會感謝這番話。
裴燼野勉強答應了。
穆瑤清歪著頭，轉身看向了裴燼野所在的別墅。
亭子內。
位於大廈17層的靈茶廳內。
從裴燼野身上，她能夠輕易感知到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這一個月來，你不是送吃的，就是送書。說吧，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麼？」
穆瑤清坐在裴燼野對面，身穿旗袍的年輕女人將茶水倒好后，款款起身，躬身離去。
夕陽下。
號稱西洲最大的坊市內。
「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存在尊重……可有些人就是不懂。」
穆瑤清認真聽著，點點頭：「先生放心，我不想也不願意成為先生的累贅，能夠從先生這裏得到人生的啟發就是我的幸運。」
「學生受教了。」
她雙手舉杯，懇求看去。
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