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威才重視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嗯,的確如此,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小磊,你可知為何每兩年,昌平侯府就要派人坐船,通過青霖友碼頭,來一趟青霖縣,不到兩天又匆匆離開了,你知道原因嗎?」
而劉家的作風……嘖嘖……青玉公子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師爺不由的暗自思量著萬一出現意外,應該怎麼辦。
趙淮安突然明白了師爺的顧慮,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廢除之前的安排的損失,自然不會算在你的頭上,你只要安心做事即可,不要有這樣的顧慮。」
師爺對此倒是並不意外。
顯然,之前的勝利,讓秦威心懷舒暢,回味無窮。
這青玉公子可是當世人傑啊。
胡磊笑著說道:「叔父,劉家倒了,他們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哪有工夫找我的麻煩?」
大堂的味道頓時變了,這更是讓正在氣頭上的趙淮安,更想殺人了。
兩人說話的時間,就有婢女默默的進來,換了一張桌子,並且將地上的污穢收拾乾淨了,甚至還灑了些香水,將氣味完全遮掩住了。
或者說,作惡的輕重。
「啊?是他!怪不得了!」
秦威撇了一下嘴道:「真是假正經,我們私下裡說的,叔父哪裡會知道。」
趙淮安聽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冷,冷哼一聲道:「哼,不用在意青玉公子的安危,也不用怕昌平侯府知道后的報復,皇朝制下,這些世家大族還翻不了天!」
「哈哈……還是小翌你機靈,當時面對兩人的連攻,眼看著我就要堅持不住了,你一下子就找到了破解之法,要不然,我們也不能贏的這麼乾脆利落。哈哈……」
走出大門,秦翌一邊消化著憑空湧入身體的大量的先天元氣,一邊以入定狀態,看了一眼消息區新更新的那則消息。
看來,秦威不只是因為剛才受到了刺|激,還因和圖書為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秦威越來越不把他當外人的緣故。
秦翌的話,似乎勾起了他的記憶,回想著當時兩人面對圍攻臨危不亂大殺四方的模樣,不由的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說出的話,卻是非常的謙遜。
像劉俊這種,實力低微,但是頗有勢力,可以藉助勢力為惡的,作惡嚴重的,幹掉他,也可以得到很多獎勵。
趙淮安身上的近一丈長的武道氣場展開,正好把來報信的衙役籠罩在其中,嚇得對方癱軟在地,屎尿橫流。
作為師爺的他,自然早就研究過皇朝的風雲人物青玉公子的為人了。
胡儼聽后,低頭沉思起來,右手不自覺的用食指轉著大拇指上的板指,過了好入,板指一停,胡儼抬起頭,說起了一件舊事。
趙淮安瞪了師爺一眼沒好氣的道:「當然作廢了,那個本來就是最後沒有辦法,不得不做的安排,既然青玉公子來了,自然要以青玉公子為核心進行步局了。」
畢竟,聽那兩個童子的語氣,他們可是要在青霖縣盤旋一段時間的。
一說到他唯一學會的秘法,兩儀秘法,秦威果然不再糾結之前的話題了。
秦翌回過神來,看著快湊到他的臉上打量著他的秦威,不由的用右手將他的臉推開,擦著滿是汗水的手,一臉嫌棄的說道:「威哥,這大熱天的,離遠點兒,別往身邊兒湊,怪熱的。」
彙報的衙役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縣衙的後院。
秦威嚴肅的表情一變,沖秦翌擠了擠眼睛,輕聲說道:「不過,我們私底下說一說,總沒有問題吧。」
「嗯,好了,你還在當差,北城門人來人往的可離不開人,快點去吧,別被人拿了把柄。」
「好了,威哥,這些事在外面,可不要說了,讓別人聽了去,對我們昌平侯府的形象不好,對公子的形象更不好。」
師爺恭敬的垂手而立,趕緊認同的點了點頭和_圖_書
。
看來,這紅色光點不是看實力的高低,而是看紅光的強弱。
這可不像秦威平時會說的話啊。
胡磊也是這兩年當上青霖縣城的城門守將后,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秦翌心中非常詫異,本來他看劉俊連後天武者都不是,以為獎勵不會越過三位數,沒想到竟然給了五位數。
「青玉公子?」胡磊愣了一下,嘴裏重複了幾遍『青玉公子』四個字,低聲喃喃道:「青玉公子,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號?」
「小翌,你想什麼呢?怎麼笑的這麼猥瑣?」
「叔父,昌平侯府來了一個巡察使……」
現在終於有了更好的辦法,誰還用原來的辦法啊?
胡儼搖了搖頭道:「怎麼不可能?昌平侯府出自渭水秦氏一族,他們這一族傳承久遠,自諸侯時代開始,數千年來,隨著時代更迭,幾起幾落,族人早就分散四方,有一個支脈在青霖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對了,威哥,之前我們用的那個『一二一三』,真是好用啊。」
師爺這才捋著他的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恩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不過,一想到他上任后,一手扶持的劉家竟然一個招面兒就被對方端了后,又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胡儼沒好氣的白了胡磊這個侄兒一眼道:「你以為,渭水秦氏是我們這樣的興起不過兩三百年的家族啊。他們自有底蘊,行事自有規矩,既然是隱居,自然是不會輕意插手地方勢力的紛爭了。」
「呵呵,你當然聽說過,兩年前轟動整個皇朝的青玉案,就是這位青玉公子挑的頭。」胡儼轉頭,望向北方,語氣低沉的說道。
師父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有一重顧慮,猶豫著提醒了一句:「若是我們的安排,讓青玉公子有個好歹……」
胡磊目送秦翌兩人拎著劉俊離開,轉身吩咐手下兩句,就進了城,帶到縣衙,見和_圖_書到了正在縣衙當差的縣尉胡儼。
秦翌想到之前說到採補秦威臉紅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胡儼站起來,打開窗戶,望著西北方,道:「其實,青霖縣的西北角,有昌平侯府的一個支脈,在那裡隱居。」
看來,剛才的事刺|激到秦威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不著調的話。
「什麼?這怎麼可能?」胡磊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胡儼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隱居的那條支脈不插手地方勢力,並沒有說昌平侯府不插手。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巡察使,應該是兩年前被發配到青霖縣靜養的青玉公子了,你見到的兩個孩子,應該只是他身邊的童子。」
站在一旁的師爺,保持著入定,趕緊上前提醒道:「恩主,怒而不虐,是為君子。恩主,萬萬不可因遷怒他人,傷其性命,而壞了德行啊。」
師爺看收拾好了,隨手一揮,大堂里候著的一眾奴婢一一規矩的退了出去。
等彙報的衙役走了,趙淮安收了武道氣場,師爺這才停了入定秘法,走到趙淮安的身前,勸戒道:「恩主,你用了兩年時間,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縣衙,將一眾衙役的心收了,萬萬不可因一時的衝動,而前功盡棄啊。」
胡磊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最後擔憂的問道:「叔父,昌平侯府來勢洶洶,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秦翌不願意多說這些話題,趕緊轉移了話題。
胡磊這時才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道:「叔父,是啊,我們的根基可不在青霖縣,而是……呵呵,叔父,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吩咐弟兄們,以後對青玉公子的兩個童子,大開方便之門。」
等大堂里沒了外人,師爺才輕聲的道:「恩主,其實,青玉公子這個時候,跳出來也好,這青霖縣馬上可是就要淪為是非之地了,若是能巧妙的利用好青玉公子,或許,恩主不僅不會有事,還能因此而立https://www•hetubook.com.com功高陞呢。」
秦翌搖了搖頭。
說完,低頭看了一眼下裳一眼,呸了一聲,暗道了一聲晦氣,避著人,回家換洗衣服去了。
趙淮安點了點頭道:「先生,受教了,剛才我一時沒有控制住脾氣,嚇到了那位衙役,你來代我賞賜他,順便替我賠個禮吧。」
縣衙,後院,只隔了兩個院子,縣令趙淮安聽著手下的彙報,氣一掌將身邊的桌子打成了碎片。
那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樣的損招。
「哦,原來如此。」胡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急聲道:「啊?叔父,不對啊,您不是說昌平侯府不插手地方勢力嗎?那這位巡察使,是怎麼回事啊?」
話雖如此,可是……
「啊?不是,叔父,我不是奇怪咱們這裡有一昌平侯府的支脈,我奇怪的是,那可是昌平侯府啊,昌平侯府的支脈在我們青霖縣,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要不是叔父說起,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恩主,我們之前的安排?」
等出了縣衙好遠,才心有餘悸的回頭望了一句,想到剛才自己的糗態,掃了一眼,周圍沒人,不由的衝著縣衙的方向,吐了口痰,罵罵咧咧的低聲吼了兩句道:「真是小氣,不就是想求一點賞錢嗎?至於嗎?又是嚇人又是讓人滾的,哼,縣太爺了不起啊,惹惱了爺,爺還不伺候了。哼……」
胡磊聽到這裏,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他做了那麼大的事,竟然還沒死?這可真是夠命大的啊!」
「親手參与抓捕邪修劉俊,獎勵:先天元氣,+10332。」
胡儼搖了搖頭道:「沒死,估計也不命不久矣,只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趙淮安右手食指輕輕的扣動著桌面,突然想通了什麼,輕笑道:「是啊,剛才我光顧著生氣了,竟然忘了這一茬兒,呵呵,這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和圖書胡磊一想到這麼一個人物在青霖縣,不由嚇得咽了口唾沫:「叔父,這可真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啊!咱們這小小的青霖縣,禁得住那位折騰嗎?」
胡磊心中感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不對啊,不是傳聞,當時參与的人都死了嗎?」
嘿嘿,以前還想著,遇到紅色光點能逃就逃,以舉報為主呢,既然這樣,那就多找一些像劉俊這樣的人不就可以了?
秦翌一聽,秦威越說越偏了,趕緊道:「威哥,我們的年紀這麼小,這些事兒可不要再說了,讓公子聽到了,影響多不好?」
從兩人之間的稱呼變成了「威哥」和「小翌」,就可見一斑。
胡儼笑著搖了搖頭道:「這青霖縣又不是我們的地盤,你操哪門子的心,好了,讓族裡的子弟最近不要來青霖縣城了,只要不要青霖縣城惹事,青玉公子不會和我們這些小蝦米一般見識的。」
秦威指著秦翌道:「你,小翌,你過分了,我關心一下你怎麼了?對了,別轉移話題,你剛才想什麼了?笑的那麼猥瑣?是不是在想程家的那個小娘子?嘖嘖,還別說,程家的那個小娘子長的還真是水靈兒,你又是英雄救美,若是你想的話,嘿嘿……這事兒,說不定還真成!」
……
「青玉公子,他怎麼敢?!」
「以前聽說青玉公子為人光明磊落,沒想到出手竟然如此下作,哼!」
以秦旭疾惡如仇的性格,出手,肯定是師出有名。
可能,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喜歡表現的好像自己知道很多的樣子吧?
就算苟延殘喘,那也是活下來了啊!
不過,話雖如此,還是趕緊走向叔父道了一句別,離開了縣衙。
趙淮安深吸一口氣,收了武道氣場,懶得再看彙報的衙役一眼,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秦威說的歡實,其實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雛兒。
那可是昌平侯府啊,青霖縣若是有一條支脈在,青霖縣早就姓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