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先生,要想成事,不能只想著周全,更需要冒險,不可能什麼事兒都按我們的計劃走,經常會有出乎我們計劃之外的變數,需要我們隨機應變。」
周博遠聽后,不由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趙師弟,果然長大了啊!」
趙淮安起床后,屋裡伺候著的侍女僕人熟練的上前,扶趙淮安起床,洗漱,穿衣。
身旁是他的侍妾劉氏。
趙淮安坐在餐廳,一邊吃著早食,一邊隨意的說道:「要想有所得,自然會有所失,有利,自然會有弊,福來了,禍自然就在其中。」
周博遠的耳朵動了動,將餐廳兩人對話,從頭到尾聽了一個全。
師爺趕緊連連搖頭道:「當然,我一直是恩主的人。恩主出了事,我作為師爺也不可能獨活,我是最不可能背叛恩主的人啊。」
師爺聽到這裏,咽了口唾沫。
「嘶~」
「是,恩主。」
等收拾好了,趙淮安才走出卧室,看到了已經候在門外多時的師爺www.hetubook.com•com。
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趙淮安已經快三十歲了。
師爺跟著趙淮安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對於趙淮的了解很是有限,竟然連趙淮安是黎陽學院出身都不知道。
已經在官場上混了好幾年了,無論為人,還是處事,都變了好多啊。
趙淮安接著說道:「至於其中隱藏的陰患,自然要想辦法消除了。」
他們的存在,即是輔助,也是監視。
師爺搖了搖頭,平息了一下紊亂的氣息,整整衣服,臉上露出平時和善的微笑,走出了餐廳。
趙淮安笑著搖了搖頭道:「還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這份大禮?呵呵……師爺,雖然你心思縝密,思慮周全,不過,在決斷上,卻是遠遠不如我。」
他輔佐趙淮安兩年來,一直覺得趙淮安非常的平庸,沒想到,竟然這麼深藏不漏,怪不得,趙淮安會被太子賞識,得到重用呢。
等趙淮安離開了,師爺才身體一晃,跌坐在了椅www•hetubook•com.com子上。
趙淮安看著師爺的模樣,笑著安撫道:「臨行前,太子讓我在佐師院尋一個師爺輔助我辦公,我當時一眼就認準了你,從你成為我的師爺開始,你與我就是生死相依榮辱與共的關係,我想師爺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他只是一個師爺而已,這些是他一個師爺可以知道的內容嗎?
他是真的被趙淮安給驚到了。
還好,侍妾劉氏沒有修鍊邪功,不然,趙淮安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劉家所有修鍊邪功的人都被處死。
「原來恩主早就知道?」師爺驚呼一聲,不解的問道:「那恩主還……」
「什麼?恩主竟然是黎陽學院出身?那,恩主怎麼還……」
趙淮安吃完早食,吃了一碗養元湯,起身時,順便叮囑了師爺一句。
昨天劉家的事已經結束了。
「這樣的敲打,本來就是題中應有之意,只要趙淮安沒有背叛皇族,那就不用在意。」
趙淮安捂著頭疼欲裂和-圖-書的腦袋,緩緩的坐了起來,看了一下,這裏正是自己的卧室。
周博遠站在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淡淡的嘆了口氣。
「本來,我打算聯繫鎮南軍的,沒想到,昨天意外遇到了投奔我的師兄,這個陰患正好有了可靠的人處理。」
作為皇族專門培養的,只習文不修武最多修習了一些秘法傍身的幕僚型人才,他先是忠於皇族,再是忠於皇帝,最後才是忠於恩主。
趙淮安一點兒也不奇怪,笑著說道:「當然會有陰患,要不然我們和青玉公子有仇無恩的,他怎麼會送一份大功於我?」
師爺聽后,不由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淮安。
受此打擊,劉家基本上算是完了。
很少聽說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改投他人,另立山頭兒的。
趙淮安好像這才意識到師爺竟然不知道他的出身,不由的驚訝的道:「我以前沒有告訴先生嗎?其實,我是黎陽學院出身。先生,您知道黎陽學院吧。」
就算趙淮安要說,他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敢聽啊。
可是說是堅定的帝黨。
她正是出身青霖劉氏,劉半城的女兒,劉俊的庶出姐姐。
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在朝堂是一股不算大,但是卻也同樣不容小覷的力量。
「想不明白我一個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怎麼會改投當今太子嗎?」趙淮安搖了搖頭道:「我自然有的打算,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他現在就有些怕啊。
「無論青玉公子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反正對我來說,卻是幫我的大忙,完成了主上的任務,在這點上,我十分感激青玉公子,以後必有厚報。」
趙淮安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道:「昨晚不是高興嘛,不免多飲了幾杯,以後不會了。」
「當年黎陽學院解散的時候,趙淮安還沒有確定志向,凝聚武道意志,也不知道,他的志向是什麼?還是不是當年黎陽學院的校訓了?」
師爺重重的點了點頭。
「先生,早啊。」
他們忠的是已故的章懷太子,忠的是正個皇族,忠的是皇帝和*圖*書。
「嗯,好,師兄那裡,就要拜託你了,替我照顧好他。」
他來到趙淮安身邊后,趙淮安沒有敲打他就對他非常敬重,一直以先生相稱,並且不經過考驗就開始重用他,本來他還以為趙淮安是個好對付的人,沒想到……
「思考問題,也不能只想著其中蘊含的隱患,還要想著你能得到什麼,為此願不願承受這個隱患。」
師爺看趙淮安的情緒不再像昨天那麼激動,這才斟酌著說道:「恩主,我昨天認真的想了一下,覺得青玉公子的這個動作有異,我懷疑,這裏面可能有隱患。」
當年趙淮安剛進黎陽學院才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啊。
「恩主的師兄?」
它即是保皇黨,卻又和其它的保皇黨,格格不入。
師爺指了指天上的太陽,搖了搖頭道:「恩主,辰時已過,現在可一點兒也不早了。」
師爺擦了擦額頭上的冒出的汗水,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道:「之前兩年,不涉及緊要之事還好,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趙淮安終於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