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蠶看秦翌準備的甚是充分，也很正規，頓時放下心來。
感知突破廟宇自然形成的神域，感知到裏面陌生的信仰，臉色均是一變。
「要不是這個蠢貨，給了人皇借口，我們本來可以擁有更好的條件的，現在好了，只有這個辦法了。」
源氏一郎和雪姬，眼睛一亮。
信仰擁有唯一性。
沒想到，人道竟然如此神異。
「要不是你這蠢貨，惹怒了人皇，我們怎會如此？哼，我們可以保持現在的地盤，已經是看在我姿態放的很低的份兒上了，你就知足吧。」
「你們可以走了。」
靈芝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源氏一郎嘖嘖兩聲：「說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你背離初衷的事實，我問你，這麼狹小的地盤，我們如何完善神國，難道，我們還要再等一個紀元嗎？」
「這，這是……」
這才是他的目的。
有一點兒也疏忽大意，就是滅頂之災。
說話間，已然離開中原的範圍，源氏二郎站在結界外，回頭了洛京的方向一眼，突然冷冷的說道：「我就不信，中原可以一直這麼強盛。」
妖族一直用的種族誓言來約束談判的雙方。
天蠶看了靈芝一眼道：「那就由我來說，若是有什麼疏漏之處，還要麻煩靈芝前輩指正。」
源氏一郎喃喃道：「所以，就算沒有我的攻擊，他們也不會允許我們在中原傳播信仰。」
從來沒有涉及兩族的文明起源這個話題。
源氏二郎趕緊起身躬著身體舔著笑道：「是，是，小的告退。」
當然，神靈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你談下這樣的條件，還想越過我成為頭領，別想枉想了。」
「多謝陛下垂憐。」
「人皇的強大，毋庸置疑，而且，其智慧更是勝一籌，只怕，此次紀元之劫，難不到中原。」
馬虎不得。
直到了妖魔紀元，兩族才站在了同一方，不過，因為歷史原因，雙方的交流，依然很少。
「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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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一郎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
「你們看看，那是什麼？」
甚至，連整個妖族，也是靠種族誓言將不同的種族糅合為一個整體的。
至於鬼神一族沒有簽約的事。
「和始皇商議之後，書寫在上面即可。」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源氏二郎臉色凝重的道：「不錯，這就是信仰，不止人皇，當時在場的諸聖，都在廣建廟宇，收集信仰。」
「說你什麼好呢？神國的建立，只靠信眾的數量嗎？我們不能培養人族嗎？人族的實力提升，一個後天境比十個普通人提供的信仰還要多。還有人神，一個人神，比一百個鬼還要有用，這些信仰和神域，還不夠彌補神國的空缺嗎？」
初生的人道尚且如此，那麼早就成長起來的妖族大道呢？
秦翌看著源氏二郎，接著說道：「越過範圍，多傳教一個人，我就殺你們一個鬼神，直到殺光你們為止。」
源氏二郎低著頭，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的瞳孔快速的收縮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抬起頭，依然笑容滿面，與有榮焉的笑著點著頭感謝道：「是，是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靈植一族……」
「紀元之劫就是一個最近的劫難，若是……」
源氏二郎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快點回去吧，這次的紀元之劫，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度過紀元之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是如何強大……
可惜，沒能如願。
比原計劃艱難太多了。
源氏一郎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能了。
事關生存，源氏一郎和雪姬很快振作起來。
秦翌看著靈芝道：「和蠱族一樣的待遇，如何？」
源氏二郎看到都到這個時候，對方還是第一時間為自己洗白，不由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https://m.hetubook.com.com，看向雪姬。
天蠶頷首垂眸，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生存面前，何罪之有？」
靈芝微笑著點了點頭。
天蠶詫異的問道：「不需要發個種族誓言什麼的嗎？」
需要極限操作。
「可以開始了。」
源氏一郎不甘的道：「以人皇的實力，只怕可以長生，難道，下個紀元我們沒有一絲機會？」
雪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理論上，真的可行，只是，相對來說，好太艱難了一些。」
天蠶詫異看了靈芝一眼。
既然一切都談妥了，自然就進入了正題。
天蠶好奇的打量著秦翌手中的玉板。
源氏二郎讚賞的瞥了雪姬一眼。
源氏一郎眼中也忍不住露出貪婪。
源氏一郎終歸還是有些理智的，沒有將之宣之於口。
沒辦法，雖然蟲木紀元開始，兩族就誕生了，但是當是是天敵似的存在，交流很少，就算交流也是在戰場上。
到了鬼神紀元，兩族又站在了對立面，繼續戰鬥。
那麼多信眾，若是得了他們，度過紀元之劫，就簡單多了。
源氏二郎用白痴的眼神看向對方。
秦翌點了點頭道：「你們現在佔據的島嶼，都是你們的，只要島上的人口不絕對，信仰不息，足夠你們傳承下去了。」
說著，保持著躬身，面向秦翌，邁著小碎步，一步步的向後退去，等出了洛京範圍，才轉過身，帶著源氏一郎和雪姬身影一閃，快速的飛離了洛京。
雪姬抬起頭，看向源氏二郎，點了點頭。
源氏二郎立刻道：「我們很簡單，只要讓我們傳承下來就可以了。」
源氏一郎回過神，還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那也改不了，我們這次去和沒去一樣，什麼也沒有改變的事實。」
源氏一郎和雪姬再次回頭看了中原一眼。
源氏一郎臉色一變，閃過一絲愧疚，不過很快，恢復之前怒氣忡忡的模樣。
靈芝聽到這裏，立刻補充道：「ｈtｔｐs://ｍ.ｈeｔubｏoｋ.ｃom•coｍ蟲木紀元，雖然我們木族誕生的更早，不過意識誕生的很晚，而且因為我們前期不能移動，交流起來非常困難，文明誕生的並不比蟲族早多久，或許說，正是因為蟲族這個天敵的存在，我們木族才不得不團結起來，加強交流，這才慢慢的有了文明的種子，直到蟲族的文明快要誕生時，我們的文明才真正的誕生。」
畢竟，種族誓言再嚴謹，也可以找到漏洞，但是，妖皇的意志讓一切漏洞只能是漏洞，不能發揮任何效用。
源氏一郎和雪姬瞬間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些廟宇上。
馬上就要開始講了，包括秦翌在內，諸聖頓時認真起來，坐正身體，看向天蠶，側耳傾聽。
源氏二郎看到雪姬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嘆了口氣道：「是啊，人皇諸聖，早就將下個紀元所有的人族，當成了自己的牧民，他們和我們一樣，對於信眾，就好像吝嗇鬼似的，錙銖必較，一個也不讓，所以，人皇提出這個要求，我雖然震驚，卻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那都是信仰啊。」
這點，他還真的不清楚。
「不錯，人皇的實力，估計一點也比妖皇差，而他卻沒有魔皇那個對手，人族也沒有魔族這個宿敵，只是紀元之劫的餘波，不可能破滅中原的。」
「我們在人道的見證下完成的談判，當你點頭同意的那一刻，它已經印刻在了人道之上，共同約束著你和兩族。」
雖然也有泛信徒存在，但是，一旦一個真正的人信仰了某個神靈，那麼他就很難再信仰其它神靈。
天蠶冷笑一聲道：「我們蟲族本來就是以木為食，難道我們為了生存的舉動，還有罪嗎？你們木族的手段可是比我們狠多了，不動手則已，一動手，殺起我們蟲族來，都是一群一群的，甚至殺的好幾次我們都快滅族了，要不是我們蟲族堅韌不撥，絕地重生，我們蟲族早就沒了。」
秦翌看著跟著源氏二郎一起和*圖*書跪在地上的源氏一郎和雪姬二「人」，點了點頭。
天蠶驚異不定的低頭看了洛京上空的九個人道法相。
不過……
這話，有些犯忌。
「至於具體條款……」秦翌的手一翻，出現一塊玉板，頭面寫著由道文書寫的一行字「人蠱兩族盟約」。
源氏二郎自然也清楚他的目的，瞥了源氏一郎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下方的城市中的幾個廟宇。
源氏二郎身體顫抖著誠惶誠恐的跪在半空中保證道：「不敢，小的不敢有一絲僭越。」
當然，也和妖皇那個愛好和平的性格，密不可分。
天蠶斟酌片刻，開口道：「蟲木紀元，是先有木後有蟲，在我們蟲族誕生之前，木族已經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等我們誕生文明，開始記錄歷史，又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能講的，只能從我們蟲族記錄歷史這個時間節點開始。」
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源氏二郎哪能忍受這樣的侮辱，立刻辯解道：「你說沒有區別？若是沒有這次的中原一行，我們就算度過了紀元之劫，人皇若是發現了，依然可以將我們抹殺，現在，我們過了明面，人皇怎麼敢抹殺我們？而且，我們有了自己的地盤，是人皇親封的，其它投靠的妖族能有這個的待遇？我們早就開始準備了，我們收就有一套完整的方案，度過紀元之劫並不是問題，現在有了名與器，沒了後顧之憂，擁有了下個紀元生存的合法性，這樣，還不夠嗎？」
……
「人族行事，果然和妖族不同。」
源氏二郎忌憚的回頭看了一眼，惡狠狠的瞪了源氏一郎一眼。
秦翌轉頭看向源氏二郎。
秦翌看了一眼鬼神三「人」離開的背影一眼，收回視線，看向天蠶。
源氏二郎高深莫測的道：「放心吧，上天是公平的，人皇的實力那麼強大，自然會有他的對手出現，總不可能，下個紀元，只有人族一個主角吧？」
因為種族誓言的存在，才有了現在強大的和平共處的妖https://m•ｈetｕboｏk.com.cｏｍ族。
別給他機會，否則，哼！
離洛京數千里之外，已經可以看到東海了，源氏一郎才忍不住用神念形成一個通話領域，開口質問道：「二郎，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什麼要求也不提，秦翌直接就將條件壓到了最低，這條件，和我們自己度過紀元之劫有什麼區別？」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鬼神一族的事和他們蠱仙一族有什麼關係？
源氏二郎恨恨的瞪了源氏一郎一眼。
投靠下個紀元的另一個主角。
「對啊，下個紀元的另一個主角，必然會給人族帶來足夠的壓力，就好像妖族面對魔族那樣，到時，我們就可以藉機發展壯大自己了，甚至……」
雪姬一臉期待的看向源氏二郎。
天蠶收給好雜亂的心緒，繼續剛才的思路，往下說道：「整個蟲木紀元，我們的眼中只有天敵木族，整個文明的中心，也只有一個，就是打敗木族，蟲木紀元的歷史記載，就是一部和木族的戰爭史。」
靈芝鄙視掃了天蠶一眼：「強盜邏輯……怎麼，你們入侵我們，還要我們放棄抵抗，犧牲自己，成全你們……我們反抗，保護自己，還有罪了？」
天蠶瞥了靈芝一眼，猶豫著詢問道。
靈芝看了天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感嘆道：「我不知道蟲族的歷史如何記載的，不過，我們木族的歷史，都是先記錄蟲族的入侵，對我們木族造成的破壞和損失，傷亡和侮辱，然後就是反抗和反擊，這些內容幾乎貫穿了我們木族整個蟲木紀元的歷史。」
後來，兩族一東一西，被分封在大陸的兩個角落，就再也沒有交流了。
雪姬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不過很快就熄滅了。
靈芝也點了點頭道：「我們木族也差不多，當時的先祖好像魔怔了似的，眼中只能蟲族，全族上下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消滅蟲族。」
靈芝微笑著行了一個萬福禮。
秦翌笑著指了下方的九個人道法相。
說到這裏，天蠶停頓了一下，看向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