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人面前他李世民要做一個仁慈的君王。
「你為什麼給我吃這麼多的酒肉。」頡利一邊吃著說道。
這話有點怪罪的意思，張陽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也沒想到茶葉只有這麼點，過些日子還會有的，嗯。」
「什麼樣的風險？」
李泰停下了追問，看著張陽的背影，氣憤地跺跺腳，在張陽的面前怎麼都硬氣不起來。
這個風箱不是橫向的，設計在火盆的底部，縱向拉推，用起來像是在舉啞鈴。
李建成一系都被他殺乾淨了。
頡利又用突厥話咋呼兩句。
李玥小聲說著，「做實驗的豬都死了。」
李世民拿出一塊玉牌，「頡利的命是你的了，朕也要看到這個實驗的價值。」
「行吧，看在皇姐的份上。」李泰點頭，「你隨本王入宮，沒人攔著你。」
又是沉默好一會兒。
說著話頡利又吃下一顆茶葉蛋。
夫妻倆坐下來改著圖紙，李玥疑惑道：「為什麼要在籃子上掛著這麼多沙袋。」
一個黑色的圓柱形火盆，內部放著很多煤。
「這是你最後僅有的機會，一個你能自由保命的機會，你要好好考慮。」
張陽手裡拿著玉牌走出宮，兩個太監的帶路下來到長安城的一處宅院。
「說吧，你來見朕是為了什麼？」李世民的目光盯著張陽，觀察著他的表情。
這對他來說可能是真的最後一頓了。
張陽緩緩站起身，「我可告訴你突利馬上就要來長安了，朝中也在安撫突利可汗，如果突利要把你帶回草原，你生死難料，何況杜爾也要殺了你。」
這裏的守衛很森嚴。
「哈哈哈！」頡利大笑著，「讓薛延陀借勢拿下了這麼多領地，現在他們只會更強大，漠北混亂李世民越發頭疼了，這都是他自找的。」
「他是突利可汗的叔叔。」
李泰沉默著，也在想著張陽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張陽回到家中，對李玥說了事情的經過。
李君羡提著橫刀站在一旁。
頡利和-圖-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彰顯著自己的力量。
學好了物理學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臣明白。」
「讓你吃這些也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夠有足夠的力氣，這一次實驗對你來說非常耗費體力。」
這就是夫君所說物理學的力量嗎？
兩個太監站在一旁。
這個女婿主動來見還是第一次。
李泰小聲對張陽著：「這傢伙是瘋了？」
頡利看到來人，抱著羊稍稍後退。
三天之後的長安城郊外，李玥還有兩位嬸嬸一起動手，做了一個非常巨大的孔明燈。
李世民重新拿起筆，「還有其他事嗎？」
和張陽之前做得泥爐是一樣的道理。
張陽接著說道：「這是給頡利一個自由的名聲，如果頡利可以安然無恙，那麼就放他自由，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
「那是怎麼上天？」李泰繼續追問著。
張陽蹲下身，看著他低聲說道：「你想一輩子被軟禁在這裏，還是想要抓住這一次逃出生天的機會，陛下已經同意了。」
張陽低聲道：「理論上是可以，但如今技術水平還不夠，能有幾百米的高度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這對陛下有價值的話，用頡利的命換個成果也是很划算的。」
「什麼實驗？」
李世民沒說話，他只是看著前方。
「你們中原人常常說我們是野蠻，這是因為草原上的部族都是弱肉強食，誰最強大誰就是突厥的可汗，突利不強大，他很嚴苛可他沒有統領草原的能力。」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人真的可以上天嗎？」
心說他也沒多少肌肉呀。
又沉默了一會兒，李世民沉聲道：「頡利不能死在朕手裡。」
「給你一個自由的機會。」張陽打量著這個曾經叱吒突厥的可汗。
李君羡板著臉，「他會說關中話，也聽得懂。」
看頡利還不說話，張陽搖頭嘆息要轉身就要離開。
李玥對夫君傳授的物理學更好奇了，一直以來學習各和*圖*書種力之間的關係在這一次熱氣球實驗中都得到了很好地論證。
「不要嘴硬了，敗了就是敗了。」張陽低聲說著。
李泰也跟著張陽走出含元殿。
打了一個飽嗝，頡利繼續往嘴裏塞著，直到眼前的食物全部塞進了嘴裏，他嘴裏還在繼續嚼著。
太監和李君羡說了事情的經過。
李君羡面無表情地看著頡利吃東西。
「再問我就揍你。」
李世民頷首看著，「頡利要自願。」
一路來到了含元殿，李世民正坐在裏面批閱著奏章。
「我有一個實驗，如果這個實驗能夠成功，說不定將來大家都可以上天。」張陽說完又想了想，不知道這麼形容行不行。
「漠北薛延陀確實叛變了。」張陽突然說道。
頡利釋然地笑了笑，「用你們中原話來說突利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他總是很自大，很自負，他對待族人嚴苛，對待牧民非常殘酷，他這樣的人就算是做了可汗，突厥的部族也不會服從他的。」
「為何？」
圖紙畫到了深夜，除了大圖紙還要畫風箱的圖紙。
火盆是一個很大的中空圓柱，為了充分燃燒在風箱和它的底部中間留有空隙，這樣一來火就不會在內部悶死。
「在長安城內可以保你一時，中原人是講究孝心的，你是突利可汗的叔叔，突利可汗要帶你走盡孝也是名正言順，你死在草原上或者死在突利可汗的手裡，或者死在別的突厥人手裡就和我們無關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頡利的話語傳來。
「禮部的案卷上寫著。」張陽補充了一句
在太監的領路下走入含元殿中。
想必太極殿這個含元殿就顯得很小，李世民正在寫字，看他寫字的樣子還挺專心。
陣陣冷風吹入含元殿，讓殿內變得陰冷了許多。
李玥的目光怔怔地看著圖紙，學好了數學可以讓你看待萬物的眼光不同，因為你掌握了數字。
「為了陛下仁君的名聲？」
李玥握拳說道：「夫www.hetubook.com.com君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的。」
李玥一邊吃著早飯，把一張張圖紙在桌案上排開，楊嬸拿著火盆圖紙和風箱的圖紙拿去鐵匠鋪讓人去做。
守在宅院門口的李君羡走上前問道：「什麼事？」
「什麼實驗？是不是又要做好吃的了？」李泰又喝了一口奶茶。
李世民擦了擦手，「那也比虞世南他們差了很多。」
火盆下方有一個大號的風箱，風箱的推桿很長，一直放到了籃子里。
自從被俘虜之後他就一直被關在這裏。
「……」
頡利冷哼道：「什麼時候有這種規矩了。」
因為玄武門的事情，現在的李世民非常在意自己的名聲。
頡利又笑，「還不是李世民的詭計，當初李世民接見了薛延陀的夷男暗中聯合，當我率領突厥勇士和大唐開戰，這個夷男背後突襲，我們不然怎麼會落敗？」
李泰一路跟著張陽走出宅院，「人真的可以飛嗎？」
「為何？」
「父皇，張侍郎說有事要和父皇商量。」
「臣鄉下人不是很懂規矩。」
張陽耐心地聽著。
李世民的手放在桌案上。
「沙袋是用來調節上升力的，把沙袋解開扔了之後減輕重量，它就會上升得更快也更高。」
「我答應你！」
其實李世民仁慈嗎？他殺人不眨眼。
看到頡利的神情有變動，張陽的話語沒停。
「我告訴你朝中扶持突利可汗是沒用的，他這樣的人早晚會被人吃了，草原沒有中原這麼多道理，草原唯一的道理就是力量。」
「父皇答應了？」
有這麼一個小舅子雖然煩心，倒是可以在一些事情上省很多的麻煩。
張陽稍稍一禮，「在自由面前他會自願的。」
「沒錯，它的原理也簡單，壓縮空氣讓燃料更充分地燃燒。」
好一會兒之後，李世民這才擱下筆。
人能夠上天這種事情很離譜。
頡利看了眼張陽，「小子，李世民真的要拉攏突利嗎？」
這傢伙抱著羊瘋瘋癲癲。
和_圖_書李世民帶著李承乾也來到了長安城的城樓上，從這裏就可以看到整個實驗的過程。
有了李泰的幫忙，一路上順暢多了，也沒有侍衛過多的盤問。
「這個風箱是用來調節下降和上升的火力的吧。」
李世民又沉默了。
李泰低著頭沒有動靜。
「我要做一個實驗，如果你能夠成功活下來，你就可以回到草原，去哪裡都行，但我告訴你這實驗也有風險，如果出事了，你要不是落下殘疾，就是死了。」
說明學到的這些都是有用的。
張陽稍稍行禮，「以後在封地也會有售賣的。」
長安城的一處宅院內。
「早年前突利可汗就和頡利可汗決裂了，兩人有矛盾。」
人們對天空都有敬畏，不過人們也會時常抬頭看。
李君羡將玉牌交還給張陽，「明白了。」
「其實原理也不是很難，只是做了很久，如今總算是有了進展，只不過這個實驗有些風險。」
好一會兒之後頡利長出一口氣，舒坦地躺在地上，「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痛快了。」
「我有必要和你說這些嗎？」
李世民放下茶碗，「朕聽說了，長安城的茶葉都被你們兩個全買了。」
「你說話的口吻很無禮。」
頡利用突厥話咋呼了兩句，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在李世民的眼中頡利的死活必須要自願。
「有個實驗想要和你父皇商量。」張陽一臉正經。
這小胖子囂張的樣子，看得讓人真的很想踹他一腳。
李君羡讓人把碗筷帶走。
張陽稍稍行禮，「臣告退。」
李承乾有一些緊張，「父皇，以前兒臣覺得這種事情只在故事里。」
畫了一夜圖紙，張陽草草睡了會兒便起床上朝。
這種不斷累積會讓熱力會有階段性的提高，就像是一陣陣風不斷地推。
「沒錯。」
跟在他身後李泰也很不解，張陽見到父皇的模樣很從容。
張陽喝著茶水，「這可能是你的最後一頓，難道大唐沒有這種規矩嗎？」
「要說頡利可汗，ｗww.hｅｔｕbooｋ•com•ｃｏm大家應該都不在意他的死活吧。」
走入這個宅院，就看到一個抱著羊的中年男人，他的頭髮黑白相間，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
這是他的仁君之心。
李玥扔起一塊薄布，往上吹一口氣薄布就會上升，不斷地吹，它就會越飄越高，夫君講述的上升力就是這個原理，如果不考慮空氣阻力和重力的影響，甚至可以讓它上升的速度更快。
張陽遞上一塊牌子，李君羡確認了玉牌之後，這才讓人進去。
李玥瞧著現在的圖紙比自己之前設計的圖紙複雜了很多，體積也大了好幾倍。
「和吃得沒關係，我是為了你皇姐的一個夢想，這個夢想已經困擾她很長時間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李世民瞪著大眼。
「把人送上天的實驗。」
風箱讓空氣壓縮增加燃燒，不斷地推拉產生的壓縮空氣幫助燃燒，火焰會越來越高。
張陽搖著蒲扇，「他自願的，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他要不一輩子都軟禁著，要不死在突利可汗的手裡。」
李世民坐下來喝著茶水，「你的茶葉很不錯。」
「就是人容易摔死。」
張陽帶了一些酒菜，頡利狼吞虎咽吃著。
李泰躬身說道：「父皇的筆法又精進了幾分。」
李玥瞧著圖紙，「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風箱的用處，鐵匠們打鐵也是需要這個東西的吧。」
張陽躬身說道：「所以我想請頡利可汗來做這件事。」
「嗯，頡利也同意。」
張陽接過太監遞來的玉牌。
頡利用突厥禮儀朝著太極殿方向行禮。
張陽看向李君羡，「過兩天我來取人。」
張陽狐疑地回過頭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真瘋了。」
「這不是飛。」張陽心裏還在想著計劃。
頡利又喝下一口酒水，「杜爾是一頭狼，他會一直盯著突利，他對突厥大汗的位置也很渴望，薛延陀如今已經叛變了吧。」
張陽看向李君羡，「他不會說關中話嗎？」
「不想告訴你。」
頡利沒說話，眼神里都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