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參与宗室的事情當中。
時不時有馬蹄聲傳來,兵馬來來回回守夜。
「夫君,天色不早了。」
李玥輕聲笑著,「怕是青雀又要遭父皇的一頓數落。」
李孝恭也讓人拿來了酒水。
夫妻倆講究地行為又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順著車隊的遠處看去,一路上火把不少。
長孫皇后看著李玥,「你又長高了,也沒有之前這麼瘦弱了。」
當地的官府知道是當今陛下路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收起神情,張陽嘆道,「說的是隨行都是一些人,魏王殿下怎麼又說起太子了。」
皇家的親眷中自然也有小團體,一個個都是拉幫結派的。
兩人在皇家的親眷之中沒有認識的人。
老人家看完之後遞還,「好東西,若是有此物老夫一口牙也不至於到如今咬不下東西。」
張陽瞭然地點頭。
李泰一個竹罐,「這裏面是奶茶,姐夫要喝點嗎?」
李玥稍稍一禮,「玥兒明白了。」
「夫君這是想讓青雀在隨行的人中賣奶茶?」
周圍的皇家親眷又是一陣議論。
兩隻小羊羔固定在木頭架子上,生起的大火烤著。
其中還有不少人的議論聲。
張陽尷地笑了笑,「河間郡王消息還真是靈通,連我在隨行的隊伍中也知道。」
「好幾桶……」李泰一拍大腿道,「本王懂了,這就去讓府中的下人給隨行人賣奶茶。」
蚊香是去年做的,自己留下來的也不多。
能夠跟隨李世民出遠門的人都是宮裡的人,也有宗室的人,這裏的人際關係很複雜。
這涉及宮裡的爭鬥。
李玥仔細整理著衣物,「其實父皇想要避暑多久和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隨行的人只要住一天都可以,之後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並不是說父皇要住多久,隨行的人就要在那裡多久。」
李玥也是搖頭,她拿著師母送的山楂吃著。
「不妨事,老夫隨意走走。」他擺手說道,「老夫歐陽詢,不知道當面怎麼稱呼。」
李崇義也笑道https://m.hetubook.com.com
,「現如今的陰妃勢力都已去除,就連陰弘智也被派往了邊陲小鎮,確實已經不是當初了。」
從馬車的樣式就看得出來,這些人的地位不低。
李玥倒了一杯茶水。
隊伍再次啟程。
正吃著,就看到一個中年人騎著馬朝著這裏而來。
「老夫家中的下人做不好飯食,知道你小子手藝好,來找你烤兩隻羊,府中那些不曉事的混賬連羊都烤不好。」
「哈哈哈。」李孝恭咧嘴笑著,「倒是皇后的人安排差了,你們二人千萬不要在意。」
想來是被皇后教訓了。
張陽淡定地把食盒蓋上,「有人要來搶吃的了。」
老人家撫須接過牙刷,「豬鬃毛和骨簪?巧思呀。」
有一種很強烈的陌生感,與其在這些人目光下,張陽更想和村民走在一起。
「我們不在意,這是第一次出遠門。」李玥禮貌地笑著。
「果然是越來越像狗了。」
帶出來的食物也都是偏咸口的。
李世民出門的排場可真不小。
估計是怕被宗室的其他人欺負,這才找了個由頭過來。
李玥拿出一冊書安靜地看著。
張陽點上自製的蚊香,也讓嬸嬸給陛下與皇后,還有河間郡王送去。
早起看到李玥萎靡不振的神情,就知道她沒有睡好。
洗臉刷牙,漱口。
平時夫妻倆很少出遠門,這一次就當是旅遊了。
「張侍郎,公主殿下這邊請。」
「村子里發生的事情,宮裡的人無所不知,在下實在不解,便有此一問。」
李玥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正收拾著行李。
「一切都好。」
「對他來說只要能掙錢被數落一頓也沒什麼。」
一時間注意到這邊的人越來越多。
見他點著頭要走,張陽心神一震,「老先生,您是歐陽詢?」
這邊又開始變得矚目起來。
倒是被孤立更好。
「那是自然。」李泰又眨了眨眼,「姐夫,你又想到什麼了?」
更沒想到程處默和-圖-書也來了。
張陽想到當初藍田縣的事情,「原來是這小子呀。」
李孝恭的下人能烤不好羊嗎?
長孫皇后牽著她的手,「身體如何了?」
李淵點頭,「你問。」
尤其是還帶著一頭小熊做寵物。
「哈哈,太子當然是來不了了,太子要留守長安,幫著房相他們處理政務。」
張陽帶著李玥走下馬車,這裏的風景很不錯,遠處還有一個寺廟,看起來李世民他們已經進了寺廟。
身份就是身份,擺脫不了。
「隨行的當然是權貴和皇戚,這一次還有皇爺爺和高士廉。」
明明和宮中的人沒有什麼糾葛,這一次還是被人有意安排。
張陽從包裹中拿出備用的牙刷遞給他。
張陽擺手。
惆悵地看著李泰,張陽很費解,這小舅子怎麼這麼愛當電燈泡。
李孝恭下了馬,便笑呵呵說著,「吃完之後,你和玥兒去前面皇后的隊伍,這都是皇后吩咐的。」
張陽點頭,「太上皇,在下有一事不解?」
李玥倒是沒多少在意任由他們指指點點。
「咱們宮裡是不是在我的村子里安排了細作?」
走到宗室的隊伍中時,張陽注意到有很多目光看向了自己。
張陽耐心地把羊固定在木架上。
一大早,張陽打開家門,就見到家門口有六個宮女等著。
小熊坐在竹簍中吃著一塊肉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泰又看向李玥。
原本隊伍中清冷的夫妻倆人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秦瓊過來看了一眼,見有李孝恭陪同著這對張陽和公主,也放心地離開了。
隊伍中張陽和李玥就像是個特例。
「見過皇后。」張陽也跟著行禮。
張陽撕下一片羊肉遞給李玥。
李泰撕下一隻羊腿,指著遠處一個正在對太監叫罵的孩子,「那就是陰妃的孩子李佑。」
張陽拱手道,「您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想來是功力又深厚了。」
一旁就有幾個宮女跪在地上,她們惶恐地低著頭。
「沒有吧。」
李淵深吸一口和_圖_書氣,接著問道,「朕還聽說你的這套拳法還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走出長安城就看到一隊人數非常多的兵馬,一眼看去長長的隊伍看不到頭。
「怕是村子里遭耗子了。」
跟隨著宮女一路走向隊伍的前方,張陽瞧著一駕駕的馬車,隨行的除了皇家的親眷還有不少是權貴。
「當然不行了,住不下的就只能在山下安營紮寨,要不就自行離開,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和老夫一樣陛下會在仁壽宮安排住處,再者說玥兒也是陛下的女兒。」
李世民從寺廟中出來了。
李世民上位之後又封了一群功臣。
張陽喝下茶水,「河間郡王,這天台山留得下這麼多人嗎?」
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東西,張陽背上一個包裹,「難得出遠門,我們見一見世面,去看看皇家避暑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就當是旅遊了。」
唉,越來越能吃了。
看來今年還要多做一些。
張陽思量著,隨行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挺有錢的吧。
「要說延年益壽這未免太過玄乎了,您老也能練一練,只不過您這脾氣怕是不合適這種慢悠悠的拳法,不如每天早上慢跑半個時辰,也有不錯的效果。」
李世民這一趟出宮,順便還有體察民情的意思,路過一個縣他也會去走動走動看看情況。
張陽越發詫異。
「帶了多少奶茶?」
這一夜睡得不踏實。
兩位嬸嬸一前一後護送著,身後還跟著幾個宮女。
隊伍一直行進到午時停下休息。
仁壽宮位於天台山附近,也就是秦嶺的北面,也就是後世的寶雞附近,從長安城到天台山也要三五天的路程。
馬車重新被安排,張陽任由李孝恭的人把馬車帶到隊伍的前方。
「原來是這樣。」李淵稍稍點頭。
兩位嬸嬸就睡在馬車的車轅上。
李淵撫須笑道,「你小子後背果然還是結實,這麼一拍你都還站得好好的。」
「拳法?」
在宗室中,李孝恭自然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張陽看了看夜空hetubook.com.com,星空很美,不論歲月怎麼變遷,只有星空是一成不變的。
六月中旬,長安城外有一隊冗長的兵馬。
「歐陽先生,您怎麼來這裏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急匆匆跑來。
「什麼功力的,莫要和朕說這些胡話。」李淵打量著收起神情小聲道,「聽說你小子有一套拳法?」
「張陽,叫我小張就可以了。」
在宮女的帶路下,還要向長孫皇后問安。
正聽自己和媳婦和皇后說話,背後傳來一陣狂放的笑聲,接著後背被人用力一拍,張陽回頭看去果然是太上皇李淵。
「皇後有令,張侍郎與公主殿下隨行前往岐州仁壽宮。」
李淵湊近低聲問道:「就是你教給張公瑾的拳法,叫太極拳,是也不是?」
馬車走得並不快,一個小胖子闖入了馬車,打破了夫妻倆的平靜。
以後還要和宮裡保持距離才好。
李玥眯眼笑了笑,「小時候都在宮裡,也沒見過離宮是什麼樣。」
李玥低聲回道,「讓母后挂念了。」
馬車裡的空間不大,夫妻倆躺下來蓋上被褥,依偎在一起睡著。
「這一次去岐州仁壽宮要住一段時日,我記得上一次父皇他們去離宮避暑兩個月呢。」
趁著現在還是早晨,天氣還沒變得悶熱,車隊就開始行進了。
不一會兒李泰也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李孝恭的兒子李崇義。
「太上皇,這太極拳不過是一種健體的拳法,長年累月練太極拳能使人的心神變得寧靜,對改善人的精神面貌有好處,改善自己的身形,舒暢筋骨,練氣息,練心神。」
李泰冷哼道,「一個仗著自己母妃胡來的人罷了,不足為懼,在本王面前他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您老要是喜歡,我這裡有備用的就當送你了。」
「朕也是聽別人說起這才知曉。」
張陽把吃剩下的羊肉分給了小熊,它啃著骨頭。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恬靜的女孩子,探索知識方面媳婦非常地熱衷。
李玥並不抵觸李孝恭這麼說。
李孝恭提著兩隻和_圖_書
殺好的羊,「小子!你來了也不知會一聲老夫。」
就算不是宮裡的耗子,也可能是別人家的耗子。
夜裡,蚊子招人厭煩。
河間郡王李孝恭和張陽說著話。
李淵又是拍出一掌,「你和朕也不是外人,等到了仁壽宮一定好好教朕練練。」
「多少能掙一點是一點,咱們倆的馬車裡多一個不速之客多打擾,這小胖子不懂事,我沒有揍他一頓已經很不錯了。」
小熊也趴在了馬車裡。
王嬸收拾著家裡,她把小熊裝在一個竹簍中背在肩膀上,「這還是公主殿下第一次去離宮。」
在這裏的馬車比後面的更豪華,就像是加長版的。
仁壽宮一直都是皇家的離宮。
見有個老人家盯著自己刷牙,張陽吐出漱口水不解道,「這位老人家有什麼事嗎?」
「嗯。」
李淵揪著下巴的鬍子,「孫神醫講過若是長年累月練太極拳,對身心有莫大的好處,也教朕練一練?」
長孫皇后笑起來眼角已經有了皺紋,「陛下也很叨念你們二人。」
李淵登基之後封了一群國公權貴。
張陽忍受著後背的痛楚,這後背怕是要有紅印了。
夏天吃飯要多補充鹽分。
夫妻倆走入其中一輛馬車,馬車內很寬敞也是特別準備的。
「兩個月?這時間也太久了。」
「母后。」李玥先是行禮。
這傢伙被人抓走了,說不定也是這副樣子。
陽光當頭照著,在馬車的背陽處鋪上一塊乾淨的麻布,夫妻倆坐下來安靜地吃著從家裡帶出來的飯食,食盒中放著一疊腌制好的雞爪,還有苦菜和一疊鹹豬肉。
河間郡王,程咬金大將軍的兒子,更有魏王李泰。
張陽把牙刷洗了洗遞給他。
「細作?你何出此言呀?」李淵詫異道。
「你這個東西能否給老夫看看?」
夫妻倆在這裏被孤立。
「魏王殿下,這隨行的除了宮裡的親眷,還有什麼人?」
李泰又著急地走下馬車,叫上他自己的護衛急急忙忙離開。
隨行的人們開始走動,各自家的馬車之間相互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