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瑰麗的至寶
第十六章 詭異的急報

這幾個官吏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一臉的詫異,「是之前的戶部侍郎,現在是盧尚書,盧承慶尚書,驪山令在朝堂上應該是見過的。」
李孝恭指著這群人中的其中一個大喝道:「盧承慶!你好大的膽子!」
盧承慶又道:「小小年紀身居高位,更要尊敬長輩,而不是仗勢欺人。」
「唐尚書之前在戶部任職,有些賬很不清楚,現在他自己都自顧不暇。」那小吏再是講道。
離開甘露殿的時候心情依舊不是太好。
張陽點頭,「尋常人適應高原氣候少說要半月,而且還都要是年輕力壯之輩,兵員挑選上也要嚴格,但凡身體有先天不足或者體力不好之人,進入吐蕃很有可能會成為負累。」
前方戰事如何還要繼續等消息。
張陽朗聲道:「事情要一件件辦,起初我們驪山的賦稅一直都是和往年一樣交給朝中,先前也都是和戶部說好的。」
「驪山令放心,下官明白。」
吐蕃和大唐都開戰了,對張陽來說這件事還是沒有建設新家來得重要。
殿前的太監走入躬身道:「陛下,張尚書求見。」
李世民還是點頭,「自然是一家人。」
「卧底?是何意思?」
驪山的買賣有李孝恭一份,去年的時候他也分到了不少銀錢。
張陽再是行禮,「那麼臣向陛下請命,以後驪山賦稅單算。」
回到家之後,張陽帶著媳婦和小武接著去驪山建設新家。
在這個消息傳播落後的年代,遲緩的消息傳播效率很是惱人。
見張腳步不停,許敬宗便上前問道:「張尚書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慢著。」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番心虛,「驪山的賦稅可以另算,以後不由戶部收取,朕會單獨安排,至於兩季糧食的事情此事揭過,你說的鼓勵耕種朕會與中書省眾人商議。」
「去年驪山有兩季的糧食收成,按照戶部的規矩,我們每一季都是足量交的賦稅,一季收和_圖_書成一次賦稅,可是戶部卻用兩季收成的總和,想要再額外多收一筆賦稅。」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建房子了,我的新家還沒落成。」
幾個戶部的官吏正和上官儀商量著。
李世民嘆道:「朕會考慮的。」
「……」
「還請陛下多聽聽普通人的話語,像東宮的意見箱就很不錯,朝中需要一個聽取民眾意見的方式。」
幾天之後,邊關戰事的急報又一次送入長安城。
盧承慶緩緩開口,「去年的賬目有差,老夫自然要核實清楚。」
李世民和盧承慶還有長孫無忌等人商議兩季的賦稅按照去年的規矩來算,為了鼓勵耕種中書省還給出了多種一季減少稅收。
李世民緩緩點頭。
張陽好奇道:「這個盧承慶是什麼來頭。」
先是喝下一口茶水,李世民笑道:「見到朕怎麼不說話,朕聽了你的建議,已經派人去查探吐蕃是否當真如此,松州的急報這兩日便要到了。」
「我不是來為唐儉說情,是這個盧承慶欺負到驪山,欺負到陛下的女婿頭上。」
張陽溫言道:「我們每年都按照收成交給戶部稅收,怎麼又來了?」
張陽行禮道:「臣告退。」
李世民咽下茶水放下茶杯,「為何?」
只不過這一次的急報有些特殊,那就是松贊干布所帶的兵馬出現了內亂。
回頭看向張大象和張大素,許敬宗又無奈道:「我們還是先把消息再整理一下,寫好奏章呈給陛下。」
「眼下就是這些,牛將軍也在派人打聽消息,不知道是哪路兵馬抄了吐蕃人的後方。」
李世民下了早朝,這才剛剛在甘露殿坐下。
李世民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還要為此練一支兵馬才能夠進入吐蕃地界?」
這兩小吏也不好再多說,臨走前他們再是說道:「驪山令的意思我們明白了,會轉告給盧尚書的。」
剛剛走出朱雀門路過外交院,張大象和張大素和*圖*書一臉的愁容。
張陽再是開口,「驪山的賦稅一直都是關中最高的,是也不是?」
而松贊干布的兵馬從三萬增加到了六萬。
見張陽和公主殿下來了,上官儀先是行禮解釋道:「我們在初冬時節收穫的水稻,去年的時候就把賦稅交給戶部。」
張陽走入殿中看著李世民。
送急報而來的士卒回話道:「說是吐蕃的後方出事了,在松贊干布攻打松州之前,就有人去攻打吐蕃人的後方,等松州開戰這麼多天了,這個消息才送來,據說這個消息送出來很是艱難,攻打邏些的人有意不讓松贊干布知曉,因此半道上截殺了不少傳消息的吐蕃人。」
想到去年驪山交上來八千多貫賦稅,李世民很是滿意,他笑道:「那是自然,沒有地方的賦稅能夠比驪山更高了。」
張陽對上官儀囑咐道:「他們要是再來過問,我們一粒米都不交,驪山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我管他什麼來頭。」
「要是松贊干布就此折返回去,又當如何?」
李世民嘆道:「朕確實是讓他清查田畝。」
聽這麼一說,他登時瞪大了眼,「誰這麼大胆子,敢欺負驪山。」
「祿東贊這些天都怎麼樣?」
「牛將軍能夠審時度勢作出正確的判斷,他應該會追擊,把吐蕃的這些散兵游勇擊潰,逐個擊破,儘可能把松贊干布的絕大部分力量擊潰在他們折返的路上,我也挺擔心的,就怕到時候,牛將軍追入高原就不好收拾了。」
夫妻倆從驪山下來,聽到鳥叫就說明春天到了。
李世民看著急報來回走著,「這內亂是何意思?」
平靜地過了一場早朝,張陽緩步走出太極殿,心中越是想著越是不舒服。
第二天的早朝還未開始,承天門還沒開,張陽便早早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在場的官吏也不知道哪個是盧承慶,朝堂上有不少生面孔。
張陽再開口道:「要說大唐已經到了國富民強的和-圖-書時候,每家每戶都能拿出這些糧食,大家自然沒話說,可陛下這才登基幾年,天下才剛過幾年太平日子,豐收也才幾年,盧承慶倒行逆施,臣懷疑這個傢伙是五姓大族派來的卧底。」
看李世民還猶豫著不說話。
「派人盯緊了,看看這個盧承慶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和什麼人有聯繫。」
張陽小聲對他道:「是新任的戶部盧尚書。」
「現在的戶部尚書是誰?」
「你們的知道只有這些嗎?」
平靜的生活平添了幾分煩惱。
「這……」
「為什麼要讓盧承慶做戶部的尚書?」
張陽皺眉道:「唐儉呢?」
思量半晌,李世民不解道,「那你以為呢?」
「明白了,姐夫還有什麼吩咐的。」
張陽點頭,「所以吐蕃的後方防備一定很鬆懈,要是蘇定方他們順利的話,消息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
再看眼前眾人的議論,李世民站起身,「尉遲恭,程知節,趙國公到甘露殿議事,此戰有方略者皆可交由中書省,朕會親自批閱退朝。」
「是這樣的。」對方拿出一份卷宗,「按照去年所交賦稅,今年還需再補一石糧食才是。」
「是嗎?」張陽乾笑著,「我平時都不怎麼關注戶部那邊,按照盧尚書的意思我們之前的交的兩份賦稅,不夠賦稅的總額,還要再補交是嗎?」
小武做好了一道數列題,李玥耐心地給她講解。
只可惜這一次大唐早有準備,大唐是從戰爭中走出來的,大唐衛府的戰鬥力也都在鼎盛時期。
張陽拱手道:「盧尚書,我們驪山的賦稅去年已經交了,而且戶部收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按說去年的事情已經結了,為何還要再收驪山賦稅。」
除了幾個關鍵的位置,李世民幾乎把朝堂上的人都換了一遍。
「事關驪山,事關民生定當義不容辭。」
見李孝恭來了,張陽小聲對他道:「河間郡王,有人欺負我們驪山。」
「敢問陛下,多www•hetubook•com•com收一季糧食不好嗎?憑什麼我們多種一季糧食就要多交賦稅?現在的驪山確實是種田大戶,這點賦稅我們交得起,可那些小民小戶,從此誰敢再多種一季糧食,夏收之後再種一季,就算是天時差一些,冬季來得早一些,這些糧食的收成便會很差。」
「這就去安排。」
這一次終於確認了盧承慶是哪個,看著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身形消瘦,倒是有不少的白髮。
「這一大早,他能來求見倒是稀奇。」李世民整理好衣袖點頭,「帶他入殿。」
承天門緩緩打開,張陽再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入門中,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回家的路上,李玥看著手中的卷宗,卷宗上抄錄的就是邊關的軍報,她小聲問著,「見松州久攻不下,松贊干布一定會增派人手。」
也不知道飛鴿傳書這種事情到底靠譜不靠譜。
張陽皺眉道:「陛下,朝中一直以來都是以輕徭薄賦為重,這沒錯吧。」
李泰說完看了看四下,「姐夫我以為這件事就是衝著驪山來的。」
這些天不斷有軍報從邊關送到長安城,牛進達守著松州,眼下還沒有被攻下。
李孝恭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
他抬頭看了一眼李孝恭,「按田畝交賦稅,本就是律法,難不成驪山可以例外嗎?」
張陽回過神,「你們自己商議便好。」
來人解釋道:「兩季的賦稅是沒錯,可算上夏收的麥子,總的賦稅便不一樣了。」
「就是作間,專門搞破壞的。」
「唐尚書已經不在戶部了,現在是光祿大夫了。」
「整日在地牢中,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刑部的人說他們整天在地牢唱著吐蕃的歌謠,怪難聽的。」
一石糧食以現在的驪山來說說不上多。
「你是來為唐儉說情?」
「還活著就好,不要讓他死了。」
一旁的王嬸解釋道:「此人是從范陽盧氏而來,而且大房大戶,在五姓大族中頗有名望。」www.hetubook.com.com
按說吐蕃的兵力應該不止三萬,祿東贊當初放出豪言壯語說是有十萬兵馬。
唐儉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坐的時間還是短。
事情是過去了,張陽對此耿耿於懷,總覺得驪山被人盯上了。
早朝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見盧承慶沒有提及賦稅的事情,張陽也平靜的站著。
「你讓處默的人好好去查查這個盧承慶。」
賦稅的小風波過去的很快,因為驪山賦稅複雜,宮中會有專人來核算賦稅,並且每年都會張貼布告用來公示。
許敬宗還想再說什麼,見張陽越走越遠。
「陛下,我們是一家人對吧?」
吐蕃在松州開戰,消息第一時間就送入了長安城。
停下腳步,張陽看著這個自家的小舅子,「你怎麼如此熱情?」
「好好好!」李世民連說三聲,「告訴牛進達,若有機會定要活捉松贊干布。」
「驪山之前都是按照戶部的規矩來交賦稅,去年也是,今年也是,至於我們交了多少賦稅,你們應該去問唐儉,而不是來過問我們,我們已經交過賦稅了不會因為戶部尚書換了一個人,就讓我們再交一筆賦稅。」
攻打松州的兵馬或許會更多。
「那為何要增加賦稅要給農戶壓力,藉此來打壓農戶種田的熱情?臣以為應當減少賦稅,鼓勵耕種提振人口才是現在大唐所需要的,這才是正道。」
剛走出朱雀門,李泰便湊了上來,「姐夫,事情我都聽說了,其實不止驪山一家,這個盧承慶還讓人去各縣收賦稅,因為也有別的郡縣學著驪山收了麥子之後再收一季稻子。」
李世民聞言點頭,「按說資歷他也能坐戶部尚書的位置,這件事去年便安排好了。」
「驪山的賦稅複雜,以後驪山的一切賦稅繞開禮部由宮中直接來交接如何?」
可見松贊干布要打贏這一仗的決心很大。
要啃下松州這根硬骨頭,松贊干布的牙還不夠硬。
許敬宗再是上前,「張尚書,腳步這麼快是要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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