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還算老實的太子也有了自己的決斷。
「以後還能是看家護院的鎮宅神獸。」
李麗質自己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在給小兕子喂飯,李治坐在殿外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有嗎?」
張陽神色淡定,「這有什麼好羞,愛情本就是人類的正常感情。」
張陽嘆道:「這樣也好,至少有個聯繫,談戀愛嘛,最重要還是要面對面談話,這樣才最好,找個機會見面。」
李承乾順著目光看著頭,「這牲口已經長這麼大了?」
一番話不偏不倚,咱們禮部的班底結實,而且大家都被彈劾多了,甚至都有經驗了?
「教人戀愛果然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張陽看著李玥的眉毛旁長了一顆痘,「最近上火嗎?」
來到一處小院門外,李承乾腳步站定看著院里。
武將那一塊幾乎是得罪死了,文官這一塊大家恨不得活撕了自己。
李世民準時出現在朝堂,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帶著自信的笑容,在皇位端坐正在散發了作為天可汗獨有的霸氣。
李承乾將他父皇在甘露殿的問話講述了一遍,再是補充道:「你放心,書信的內容孤都是用封蠟封著的,沒有人打開看過,若是有人打開過的痕迹蘇氏會知道,她也不會再回信了,現在孤已經把這些信燒了,父皇找不到痕迹。」
李世民關注太子的成長,更關注與太子走動的人,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儲君。
立政殿這等安靜的環境,讓皇后很舒心。
「或許是朕想多了。」李世民神情憂慮。
等待著宮門打開,張大象回頭看了看,還有些愣神,再回頭看了看,確認之後使勁揉了揉眼睛。
承天門打開,一眾文臣武官走入。
「孤也擔心。」李承乾的神情立刻凝重了。
夫妻倆相視一笑。
走到東市小巷,讓徐孝德等在巷口,李承乾一人走入小巷中。
張陽跟隨群臣行禮。
李承乾回神清了清嗓子,「按照你說的,孤之前與蘇氏書信和*圖*書
往來,期間發現此女子頗有才學,與之書信來往數次。」
李百葯也恰逢其會走來。
許敬宗又道:「下官以為張尚書這個位置挺好,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陛下,多親切吶。」
「陛下!臣聽聞阿史那杜爾已經回到長安城,禮部為何遲遲不安排。」
惡毒的皇帝以上官儀為要挾。
張陽接過溫柔的茶水,「我覺得紅樓,梁祝和西廂這三卷書的效果很不錯。」
張大象站出朝班回話道:「李義府從門下省遷到禮部是正常的流程,吏部批複核准,並且登冊造案,再者外交院一直以來都有獨自派往使者之權,此乃陛下與中書省的安排,諸位若有異議可寫奏章,遞交中書省,再讓中書省定奪。」
整天就知道彈劾,還讓不讓人好好做官了。
張大素跟著站出朝班解釋道:「問詢高句麗事宜,還有諸多安排,諸位可以過問外交院事宜,只是外交院可以向中書省與陛下稟報,與爾等無關吧。」
唐儉站出朝班回道:「陛下,確有這事,當時李侍郎確實回絕了下官的建議。」
院子里靜悄悄地,自從和小武換了房間之後,小熊也回到了自己的小窩睡覺。
張陽帶著自己的禮部班底再次走入太極殿,站在六部尚書之列。
要是能夠和老闆一起殺人放火,那你就會成為老闆最信任的人。
李世民沉聲道:「唐儉有這事嗎?」
又有文官站出朝班講道:「不知道派李義府前往高句麗所謂何事。」
長孫皇后仔細整理著孩子們的衣服,在驪山也由著這些孩子胡鬧,他們把撒潑的精力用完之後,在宮裡也聽話許多。
且說,李承乾終於有了勇氣要爭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簡單對付了兩口早飯,天邊已經有了魚肚白,張陽拿好自己的笏板,急急忙忙走出家門。
張陽點頭,「壞人當道,我們大唐應該要有更多反對這種官學制度的書籍,將這種落後又腐朽的選官制打下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陛下說瓦片再不上朝就讓許敬宗去治理西域,我念及舊情這便來了。」
再強壯的熊也經不起一群小魔頭折磨一個夏天。
許敬宗笑得尷尬,「下官其實沒這麼不堪。」
魏徵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無奈搖頭由他去了,邁步離開。
正是思量之際,張陽發現一個人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抬眼一眼是魏徵,「鄭公,您站錯位置了。」
一個許久沒上朝的尚書突然出現在朝堂上,此刻的議論聲也挺多。
小武不服氣地抿著嘴,快步走回了屋中,悶聲繼續做題。
張陽放下手中的書卷,「剛剛在看世族選拔制度,給他們通過一兩個威望頗高的大夫給年輕人做評語,通過這種評語來決定一個年輕人的前程,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
沿著這條偏僻的小巷一路走,這裏的房屋不少,但住在這裏的只有他們一家。
李玥做好了粥,小武也早早睡醒了,她目光獃滯地洗漱著,也沒什麼精神。
李承乾能不能成為未來的老闆還不好說,礙於交情這個忙也該幫。
張陽點頭,「嗯,可不咋滴。」
不能皇帝講道理,要先積攢實力,掌握更大的話語權才能與皇帝講道理。
太極殿內一片安靜。
還是說大家一起約好的。
終於天可汗開口了,「彈劾要有實證,若無實證便罷了。」
從朱雀大街一路走,張陽走入皇城到了承天門前。
「咦,太子殿下所來何事?」
她忙用髮髻擋住眉毛旁的小痘,又倒了一杯水,「我也不是有意偷聽的,院子就這麼大,就連小武都聽到了。」
「就這些嗎?難道沒有下一步的進展?」
照理說太子和蘇氏也不過見了一面,兩人之間有感情基礎嗎?
李玥耐心地幫忙穿官服,「夫君是不是瘦了?」
見張陽許久沒有講話,李承乾提醒道:「就這些。」
天不亮夫妻倆就起床了,許久沒有上朝,這麼早https://www.hetubook•com•com
醒來,張陽還是睡眼惺忪的。
大半年沒有上朝了,張陽心頭一種很不妙的感覺,這才恢復上朝的第一天,怎麼如此多人來彈劾自己。
人們的生活作息按照四季變換著,夏天的時候早晨的溫度最是讓人舒服,早早起床為了一天的生計開始忙碌。
「什麼效果?」
「其實還有一事,孤有些憂慮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察覺到了。」
許敬宗的一番回懟讓朝堂鴉雀無聲,張陽暗暗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我禮部的二把手。
聽到話語聲,在屋中的李玥走到門口稍稍一禮,又走回去繼續教小武做題。
「當真?」
驪山要發展,為了更好的退休生活也是為了保全一家子的安定。
「臣聽聞外交院正在準備封禪事宜,敢問陛下還要奔赴泰山封禪嗎?」
為了這件事能夠順利進行,徐孝德也必須要瞞著。
李世民沒有講話,更沒有說要責罰,看來在封禪這件事上,做天可汗的態度顯得有些猶豫了。
「好一頭鎮宅神獸,若是教養好披上戰甲就能沖入人群,在戰場廝殺,只是用來看家護宅未免可惜。」
朝著承天門先是行禮,許敬宗一臉的悲愴,「小官為了社稷,為了外交日夜不眠不休,陛下為何會如此說?」
李承乾走入院中,「孤剛剛見你一邊看書,還在念叨著,一邊看書一邊罵人可不是好習慣。」
李玥搖頭,「沒覺得。」
李承乾很讚賞地點頭。
李承乾站在朝班的最前面,朝著禮部的位置特意看了一眼。
只有張陽一個人坐在院中手中捧著書,他看著書時不時嘴裏嘀咕兩句,聽不懂是何意思,就不像是好話。
再是走上前,他三緘其口有話又說不出來。
推開門走到院子,它還死死睡著,正是它恢復精力的難得時機。
「但願。」李承乾深吸一口氣走出小巷。
張陽回頭看了看許敬宗。
「仔細說說。」
再是關注李承乾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和圖書憧憬。
「你已是中書侍郎,應當站在中書省的隊伍中。」
張陽拿著笏板重新站好,「我開玩笑的,像你這樣的人要真去了西域,指不定半道就跑回來了。」
高陽還在折磨著兩個宮女,讓她們教舞蹈。
不多時張大素也來了,他的精神不好,最近總是編撰譯本一直忙到了深夜。
「三天後曲江池,我正好也要去一趟,我來安排機會,太子殿下就不要出面了。」
張陽點頭道:「養了三年了,從當初帶來滿打滿算有四五歲了。」
從小巷一路走到長安城,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
和皇帝打好交道很重要,和太子打好交道也一樣重要。
李承乾又來了精神,「如何找機會?」
又有文官站出朝班,「陛下,臣聽聞禮部私自派門下省李義府前往遼東出使高句麗是否有此事。」
直到李承乾清了清嗓子,張陽這才注意到有人來,這才行禮,「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不論是職場還是朝堂都一樣,給老闆打工兢兢業業會得到誇獎,是個好員工。
嗯,果然是戀愛的味道。
張陽想到自己那時候一貧如洗,追求李玥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光是想想當初那個場景,還是以治病的借口接近她的。
「以陛下的性格,我覺得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太子殿下能否拿出勇氣了。」
這就是外交院的凝聚力,在張陽手底下所有都擰成了一股繩。
說完這話,唐儉再次行禮,「妄談封禪之事,臣知罪。」
「孤前些天忙於朝政……或許又是沒有勇氣,一直沒有見她。」
再是仔細看了看,確認了沒問題,李玥再給自己穿上外衣,「我去給夫君準備洗漱的熱水。」
又看了看太子的神情,張陽又道:「我會安排在下午,就以玥兒的名義去約見蘇氏,兩家女眷相見也不會說什麼,之後太子殿下恰逢其會地來就好了。」
話剛剛說完,許敬宗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
李玥俏目瞪著,「夫君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這話不羞嗎?」
「這樣也好。」
「夫君說得也沒錯。」李玥在一旁坐下,「有了愛情,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願意陪著夫君走下去。」
「我也想要愛情。」
「愛情!這是愛情的啟蒙,讓我們中原大地的少男少女都有了愛情的嚮往。」
張陽翹著腿思索,「說不定你父皇已經在猜疑,太子妃的身份要是乾淨也就罷了,這要是被陛下猜疑別有居心,別說蘇氏能否成為太子妃,怕不是蘇亶一家人都要倒霉。」
李承乾點頭,「當年官吏互相舉薦人才,這種舉薦到了最後慢慢成了各家為了加強權力利用親眷關係,在朝中謀求官職。」
聞言,李百葯朗聲道,「禮部從未做過泰山封禪事宜,當初唐儉確實與下官說過這件事,下官已然回絕。」
奶聲奶氣的話語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張陽低頭看向小武,「你還是個小孩,做你的題。」
李承乾皺眉還在思量,仔細聽著這番計劃。
許敬宗站出朝班回道:「外交院已經將諸多事宜交給了中書省,只是為何不對阿史那杜爾是因為中書省還在考量。」
「嗯,官服顯得寬大不少。」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岳父,有皇帝在至少自己的小命無虞。
小熊睡醒了,它晃晃悠悠走了兩步又趴下了,度過了驪山這個夏天,被一群孩子禍禍許久,原本是它最有活力的季節,到現在還耷拉著腦袋沒有精神。
送走太子的時候,張陽看他還是愁眉不展,「太子殿下也不用太過憂慮,我覺得機會還是很大的。」
「阿史那一直都是突厥王廷姓氏,茲事體大,自當慎之又慎。」
「養得挺好。」
話語聲進了耳朵,張陽心中萬般懊悔,為什麼要來上朝。
等太子離開之後,李玥這才從房間里走出來,「此事讓皇兄很為難。」
對太子來說能夠書信往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說是去見面了,在禮教的束縛下教古人談戀愛很難。
看魏徵不講話,張陽又道:「還有您擋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