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科學的偉力
第四章 吐蕃小贊普的決心

也是為了名聲,此刻吐蕃的使者被天竺人欺負,眾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貢日貢贊還是問道:「父親,我不知道……」
「爺爺我忍不了!」高季輔張牙舞爪,扒拉著岑文本抱著自己的雙臂。
話音落下,又是一片嘩然。
伸手將一人拉開,對方也沒停手,隨後又撲了上去。
天竺使者也意識到了不對,慌忙要解釋。
要維持這麼一個局面不容易,李世民突然又想到了張陽,這個小子若是在場他會怎麼說呢?
「哎!」秦瓊叫住了倆人的爭論,看著眼前一幅地圖小聲道:「你二人休要爭論,老程的說法也不錯,直衝都城也好,莫要忘了天竺人的象兵。」
吐蕃與天竺開戰的決心是松贊干布交代的,吐蕃往後向大唐獻上賦稅也是松贊干布交代的。
「是冊封小贊普一個青海道行軍總管,是個大將軍的官職,統領吐蕃之用,往後吐蕃軍民一律聽從大唐號令。」
隨後這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許敬宗身上。
小弟挨了欺負,大哥就這麼旁觀難免會讓周邊小國不舒服。
岑文本一臉的笑容,腳步依舊是匆匆,他解釋道:「今日早朝很是熱鬧。」
一群吐蕃青年將這三個天竺人圍了起來,對方還未有反應,一個拳頭打在了阿羅那順臉上。
因為現在的吐蕃要追趕大唐太難了。
那幾個女孩子見到小清清也是臉上一喜,但又看到了公主殿下與縣侯,她們也是臉上一正,紛紛行禮。
張陽喝著茶水坐在村口,看到不遠處的媳婦正帶著女兒在種樹苗。
張陽暗自點頭道。
松贊干布點頭道:「你不該再來找我的,你該像我們雪山上的雄鷹那般,是該自由翱翔的時候了。」
貢日貢贊一直都謙卑地站著,沒有去看天竺人的神情,低著頭不講話。
聞言,貢日貢贊鼻子有些發酸,他忍著哽咽低聲道:「吐蕃一定要這麼做嗎?」
「房相還說了,如若是縣侯的手段,定是取締吐和圖書蕃贊普之位,讓吐蕃諸多地界成為大唐的牧場,而不是草率的向天竺開戰,縣侯的手段雖說強硬,但也不會讓吐蕃背上開戰天竺這麼大的負擔。」
程咬金與李大亮皆是神色凝重。
身後是一群文臣武將的爭論聲,聲音此起彼伏,時不時傳來一聲怒吼。
哪裡還有人聽得進去,雙方人手都打得紅了眼。
天竺使者回到了長安的驛館,同行一起回來的還有吐蕃的小贊普。
話語聲有些含糊不清,只能明白一個大概的意思。
岑文本好奇問道:「當初縣侯見過松贊干布父子?」
三人推翻了之前的戰略,又開始重新議論。
剛下了朝李義府,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見一個小吏急匆匆跑來,「出事了!出事了!」
小清清又道:「為什麼不種果樹呢?」
「果然還是瞞不住縣侯,吐蕃的小贊普也向天竺開戰了。」
「多看看中原人的故事,你就會明白的。」松贊干布起身往桌案上放下這頓飯食所需的銀錢,起身離開了。
程咬金,秦瓊,李大亮三人盤腿圍坐,三人在太極殿就這麼席地坐著。
不多時,岑文本離開了,他還是拿走了一籃子的醬牛肉。
眼看高季輔要衝上去,岑文本連忙拉住他,勸道:「季輔莫要衝動,這是在太極殿。」
李玥與女兒這才洗了手走來,「爹爹,那棵樹是女兒種的。」
李義府還沒喝上一口水,又將茶碗放下問道:「怎麼了?」
李世民還是面色陰沉沒有講話,目光盯著這個低頭的貢日貢贊,目光好似要看穿這個小贊普的心肝,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
「嗯,你不了解天可汗與張陽,你不知道他們的野心。」松贊干布低聲道。
就是一個大概的意思,也讓阿羅那順神色緊張了起來。
大殿內,眾人都是看著天竺人罵著吐蕃使者,他講話時唾沫橫飛,很不好看。
見到不遠處有幾個同齡的女hetubook.com.com孩子,小清清又高興地與她們揮手打招呼。
等上官兄離開,重新看向岑文本,張陽皺眉道:「文本兄,這個月的賬目你已經看過了,怎麼今天又來了?」
貢日貢贊站在原地,許久都說不出話。
此刻挨了吐蕃人的拳腳心頭怒火更盛,愣是打得不落下風。
秦瓊又道:「當年某家遊歷天下,年輕時見過那戰象,戰象都是如那房屋大小,沖入人群難以抵擋,若要戰須在對方就集結戰象之前,速戰速決。」
天竺使者阿羅那順聽到身後的兩個隨從翻譯了一番。
一個能夠幫助大唐復辟遼東的年輕人,松贊干布對他很感興趣。
張陽搖著手中的蒲扇,還是點頭。
如此是想讓大唐放心,讓大唐對吐蕃徹底地放心。
天竺與吐蕃積怨已久,今日在太極殿,阿羅那順心裏就憋著一團火。
「嗯,還真是有魄力,這種決定不像是他這種孩子能夠想出來的。」
聞言,朝堂又是陣陣議論聲,這些低沉的議論聲在大殿中如蚊蟲的嗡嗡聲。
牛進達站出朝班道:「陛下,末將願帶一千兵馬去掃平天竺!」
天可汗作為收復河西走廊與安西四鎮的皇帝,周邊的小國都是他的小弟。
小吏指著門外慌慌張張說道:「驛館打起來了,天竺人和吐蕃人……」
「父親,吐蕃以後還會強大的。」
秦瓊搖頭道:「沒聽說。」
吐蕃使者貢日貢贊又道:「稟天可汗,吐蕃願向大唐獻上賦稅,雖無作物可用牛羊相抵!」
惹得阿羅那順一聲尖叫,另外兩位天竺隨護住了阿羅那順,並且還手一腳踢在對方的胸口。
張陽點頭道:「嗯,你要記住了,不能讓這棵樹枯萎了。」
張陽尷尬一笑,「房相高看我了。」
「房相是好人。」
這些議論聲讓李世民聽著很苦惱,閉眼板著一張臉沒有出聲,任由下面的文官武將們議論。
太極殿內,已經吵成了一片和圖書
天竺人對李義府也是咬牙切齒。
雙方在驛館就此大打出手,別看天竺使者就三個人,面對吐蕃人的毆打也毫不示弱。
話音一落,朝堂上一片嘩然,議論聲更大了。
「今日早朝之後,陛下召見房相與鄭公他們議事,說起了吐蕃的賦稅與天竺的戰事,讓下官來問問松贊干布可有事先告知過縣侯?」
松贊干布吃下一顆柿子,擦了擦手低聲道:「翱翔吧,我的小雄鷹。」
見岑文本要走了,便又道:「是吐蕃的小贊普說了什麼嗎?」
兩方人手一到驛館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貢日貢贊快步走來,用吐蕃話小聲道:「都按照父親的想法辦了。」
至於開戰天竺,吐蕃對此當然還別有用心,不管朝中的聰明人能不能想到,現在的吐蕃都不能說。
聽張陽又問起這件事,岑文本又是談心大起,坐下來笑道:「鄭公與房相以為吐蕃能夠將賦稅交給大唐,想讓天可汗冊封小贊普。」
直到天竺人的謾罵結束了,張大素這才對眾人道:「天竺使者說是吐蕃人委曲求全,是日戎王給了吐蕃仁慈,他回去后要帶兵去踏平吐蕃。」
他們低聲細語商量著,擺開了架勢圖謀怎麼拿下天竺。
見狀,這群年輕氣盛的吐蕃人,自然是忍不了。
這吐蕃小贊普真是敢說。
「都別打了,成何體統!」李義府一邊勸架一邊使勁用腳踹著天竺人。
「當初縣侯與他們說了什麼?」
直到天竺使者朗聲說了一句話,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稍一回想,張陽解釋道:「文本兄問這些做什麼?」
忽然,陛下站起身。
李義府帶著外交院十余個人手離開,腳步匆匆地來到驛館門口。
群臣皆是閉口不再言語,躬身低頭行禮。
「那倒不必了。」岑文本連連擺手。
程咬金撓著下巴的鬍渣搖頭道:「秦二哥之見不妥,不能這麼打,應當帶兵直入,直取王城才是,兩萬兵馬足矣。」
小弟被hetubook.com•com欺負了,做大哥的要是不幫忙未免太過小氣了。
此刻,張陽正在與上官儀商量秋後種地的安排,見岑文本來了,沉著一張臉道:「文本兄,你怎麼又來了?」
而李義府淡淡道:「某家只是想讓你們停手,無意多踹了幾腳而已。」
有關外人小聲議論著,小贊普貢日貢贊面色一橫,忽然道:「動手。」
吐蕃這小弟實在是太仗義了,看不慣這麼仗義的小弟被人欺負,武將這邊要開戰的聲音更大了。
天竺使者沒想到唐人吵架這般地彪悍,額頭隱隱有了汗水。
張大素聽完,想了片刻又是神色凝重,朗聲道:「陛下,阿羅那順是說當初來大唐的大食使者穆斯阿布回去的時候路過了天竺,大食人已經祭祀,大食人要東進,拿下富裕的大唐,殺光唐人!」
「嗯。」張陽點頭應了一聲,與上官儀囑咐了幾句。
張行成嘆道:「季輔啊,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老當益壯不成?」
「玄齡,鄭公,輔機來甘露殿議事。」李世民說罷轉身離開了。
聞言,李大亮冷哼道;「你老程總是單刀直入,若是對方留一座空城,誘你入城,再伏擊反圍,豈不是被敵方全殲?」
傍晚時分,岑文本腳步匆匆來到驪山去見張陽。
甚至都沒人注意到天竺使者和吐蕃小贊普的離開。
「唉……」
他話沒說完,李義府站起身挽起自己的袖子朗聲道:「弟兄們隨我來!」
人到中年,官職還是中書舍人的高季輔站在朝班道:「牛將軍切莫著急,李績大將軍已經在河西走廊厲兵秣馬,隨時可以帶兵前往天竺,無須牛將軍出手。」
張陽擺手道:「這倒是沒有,他們送給驪山十幾頭牛,不過都已經被做成醬牛肉了,文本兄要不要帶一些走,這麼多的醬牛肉一時間吃不完。」
「哈哈哈!」程咬金忽然大笑,「大亮,你就是跟著李藥師久了,什麼都談兵法,那天竺人哪裡懂得這麼多,他們打仗還論兵法hetubook.com.com嗎?」
只有這樣才能讓吐蕃有壯大之機會。
讓雙方使者給驛館和官府交了罰錢,李義府注意到阿羅那順的目光,不屑道:「看著某家做甚。」
李玥捂著嘴輕聲笑著:「孫神醫說了,你要少吃柿子,不然又會肚子痛。」
張陽皺眉道:「就這麼輕易交出賦稅了?」
李大亮忽然道:「那王玄策是什麼來路?」
張陽嘆息一聲,低聲嘆道:「陛下還是對我不放心,以為我會從中作梗?」
此刻的驛館內,桌椅被打翻在地,眾人扭打在一起不可開交。
話音剛落,李義府站出朝班道:「好你個天竺人!吐蕃乃我大唐臣子之國,你們竟然敢討伐!」
岑文本爽朗一笑,「正是小贊普反常的言語,陛下才會有了疑心,不過房相也說了,縣侯不會讓吐蕃如此做。」
高季輔看著天竺人大聲道:「天竺小兒!休要仗著大食人在這裏頤指氣使。」
高季輔指著天竺使者,大聲道;「好你個天竺人!我大唐豈會怕他蠻夷,我等先宰了你!」
「你怎麼總是想著吃。」張陽數落她。
「嗯,做完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有人會幫我們做完的,用中原的人話來說,他們樂見其成。」
一家人回到了山上,李玥盤算自家的家產,「小武與小慧讓高陵縣將我們的活又分發給了其他村縣,如此一來為我們勞作的人越來越多了。」
李義府邁步上前,大喝道:「別打了!」
驛館的事情收場,小贊普貢日貢贊來到長安城的一處酒肆,松贊干布就在這裏用著飯食,因為張大安經常會來這裏用飯,所以他也經常來,時常與張大安說一兩句話,頗有收穫。
「女兒明白了。」她的話語又多了一些委屈。
見陛下走了,朝堂內又一次開始了爭論。
岑文本十分認同地點頭,這一次神情放鬆了許多,「原來這些事情縣侯都是不知情的。」
到了夜裡,秋日的風有些涼了。
最後還是驚動城中的官兵,這場架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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