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蘇御兩具分身也被派出去,在方圓五里範圍內巡視。
當看清五十丈外所發生的一切后,蘇御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總算是跑出來了。」
下一刻,蘇御手中的空間扳指亮起光芒,從洛寒衣那裡得到的各種刑具,一一被他靠在了樹杈上。
森林里遍布的妖獸,無疑是大大增加了他們把一個普通人帶到此地的難度。
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四人再次往來時的方向掠去……
想到這裏,蘇御便不再猶豫,取出斬龍短劍,找了一個最為粗壯的參天大樹中部,快速將其內部掏空,並留出兩個可以供他進去的洞口。
「在這期間,姜大哥或許會昏厥過去,不過姜大哥放心,我這裡有用辣椒和粗鹽炒制的配料,保證姜大哥能一直強打著精神看到自己的皮被我完整的剝下來。」
只是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笑聲突然響徹在姜迎春的耳邊。
沒法得到良好的休息,在這種妖獸森林里,那簡直就是一件致命的事情。
這慘烈血腥的一幕,看得蘇御是暗心驚肉跳。
話音剛落,蘇御便扼住了他的咽喉,輕輕用力,便迫使他將嘴裏的毒牙給吐了出去。
當看到另外一人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姜迎春面色猛地一變。
「這傢伙好像是……姜迎春?」
游定軍也不由附和道:「佩儀,此地已經是森林深處,若是運氣不好,我們甚至有可能碰上四階妖獸。」
他明白了。
突然,蘇御的耳邊傳來如同滾雷般響起的大地震動聲。
「佩儀,大局為重!」
可在一群雷霆狼的衝擊下,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他們哪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人的死活?
手中的闊背刀爆發出翁鳴聲。
用過晚飯,天色也迅速黯淡了下來。
第一天,蘇御只走出了十里地,因為有七彩玲瓏骰散出神識,規避沿途路上的一切危險,他倒是有驚無險的撐過了第一天。
長時間的亡命奔逃,姜迎春明顯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可惜的是,自從五年前木絕陣那一次后,他們運氣並不好,在接下來的四年裡,接連闖八絕陣失敗。
這一天,蘇御足足走出了十五里地。
可這傢伙手裡卻有整整一套……
時時刻刻要提防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他估計睡覺都得睜開眼睛。
在他的神識觀察下,前面一人一牛映入了感知中。
現在為了擺脫雷霆狼的追擊,他至少躥出去五十多里地。
「然後就是蔡金輝,他修鍊三本武技,然後便是傅佩儀……」
他完全可以趕去和他們匯合!
若是真的遇上其他四絕,那麼就只能重新回去,等待來年再戰!
姜迎春的心理防線終究是崩潰了。
蘇御聞言,嘴角微掀,輕笑道:「因為那天晚上你和蔡金輝的對話,被我聽到了,這個回答你可還滿意?」
現在丹田被打爆,他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每一次都是滿懷鬥志的趕來,然後垂頭喪氣的回去……
看著已經身死的藍鱗猙牛,還有它頭上的那道傷口,四人眼睛不由一亮。
不過能得到這些消息,他已經算是對這個武聖陵寢有了大概的了解,至少不會在進入裏面出現被賣了的情況。
不過想到隊伍全部被衝散,估計想要在落日谷匯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仔細想了想,蘇御便想到了以下辦法。
它只要守在這裏,他們將連進谷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蘇御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這傢伙所說的這番話。
「呼。」
就在蘇御揮出鎚子,在姜迎春耳邊掀起迅猛的勁風時,他急忙叫道。
他萬萬沒想到,這傢伙身上,竟然帶了一整套的刑具。
這五個傢伙常年和死人的陵寢打交道,心都是黑的,他們是死是活,蘇御根本不在乎。
接著他找了一根高達百丈的參天大樹,然後爬上去看了眼落日谷所在的方向。
蔡金輝道:「現在過去了數天的時間,如果陸遠能逃得一命,他自然回來落日谷尋我們。」
蘇御提著姜迎春足足奔出數十里地,然後爬上一棵蒼天大樹,然後便將姜迎春直接扔在了大樹的枝杈上。
第二天,時刻繃緊神經的蘇御雙眼渙散,繼續往落日谷的方向前行。
當然,若是有懂上古文字的人,則能根據裏面提示的上古文字,提高他們度過這剩下四絕的機會。
蘇御輕笑道:「想要在我面前尋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姜迎春臉上的微笑,漸漸變成了放聲狂笑。
不過晚上的日子並不比白天好受,他需要時時刻刻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假寐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接著蘇御讓一具分身折返回來。
「八絕陣,便是墓主人阻止有人挖他陵寢所設置的障礙。」
「咳咳。」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落日山脈妖獸森林的深處,蘇御一個鐵骨境武者,竟然能在這裏面獨自生存這麼久的時間。
只是下一刻,姜迎春持刀的雙臂便像是遭受了一股沛然大力,瞬間響起碎裂的聲響。
他們還能來幾次?
但這種無時無刻警戒的情況,讓蘇御的心神耗費極大。
對於一個窮凶極惡之輩,他自然也知道或許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
「噗呲!」
經過姜迎春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介紹,蘇御對於這個上古陵寢總算是有了大致的認知。
一旦守候在外面的分身身死,劇烈的疼痛便會將他給驚醒,然後快速將他喚醒。
「金輝說的不錯。」
只是他接下來所看到的一幕,令得他不由瞪大了眼睛。
「哞~」
蘇御不禁有些氣餒。
姜迎春閉著眼睛,全然一副沒有聽見蘇御說話的模樣
「還有一點,其他四人的具體修為如何?」
在蘇御的神識掃視下,姜迎春正在玩命狂奔,而在他身後,則是一頭渾身泛著藍色鱗片的巨牛。
「既然你們之前已經來過,想必也已經深入過陵寢內部,和我說說裏面有什麼?」
他以前倒是經常聽到有人談起武獄里拷問犯人的十種刑法。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被困在了這第一關八絕陣中。
將自己渾身裹滿泥巴,然後挖出一個坑,把自己偽裝成地面。
既削弱了他們隊伍的力量,又增加了自己的力量。
「你們找尋懂上古文字的武者,又是因何原因?」
姜迎春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閃,一柄闊背刀落入手中。
蘇御不由一怔,道:「八絕陣?什麼意思?」
蘇御吊在後面,心頭不由暗樂。
他有心想要避開對方這一拳,但體內的元氣早已好在對付藍鱗猙牛時消耗了個乾淨。
又是一日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蘇御停下腳步,並掠上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冠。
姜迎春面色一變,然後擰身往身後方向望去。
當他看清身後之人的模樣后,面色不由一變,失聲道:「你竟然沒死?!」
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姜迎春則顯得異常狼狽,渾身上下的衣袍襤褸不堪,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蘇御雙目昏沉,眼皮子都已經開始打架。
「斷椎過後,就是灌鉛,這是一桶鉛液,之後就是抽腸。」
「終究是我贏了。」
如此以來,蘇御就不再是孤身奮戰,而是兩個人!
「果然不管是什麼牛都是倔脾氣,一旦被激怒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是妖獸也是如此……」
他將手中的闊背刀橫亘在身前,想要硬扛藍鱗猙牛的這一記衝撞。
「這點姜大哥請放心,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自然不會再去折磨姜大哥。」
可如果實在詐不出來,那就只能請他嘗嘗這武獄十大酷刑的滋味了。
就在蘇御將姜迎春的身形翻轉過來,並準備給他施刑時。
看到自己求死不得,姜迎春面色顯得有些震撼。
「為什麼?」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第一步,斷椎?」
而藍鱗猙牛也像是到了強弩之末,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然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姜迎春驀然擰轉身形,手中的闊背刀朝著沖他掠來的藍鱗猙牛轟然劈下。
姜迎春看著那離他越來越近的牛角,頭皮陣陣發麻。
一個人想要想要在這種遍布高階妖獸的森林里獨行,危險程度實在是太高了。
蘇御低聲喃喃。
那個如同被巨人踩踏后形成的落日谷,在早上的時候本來已經是近在眼前。
一旦體內元氣耗盡,他被藍鱗猙牛追上,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他過的可謂是順風順水,無比愜意。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瑣碎不值錢的玩意,滋補性補腎壯陽的各種的藥物,數柄皮鞭,五顏六色的蠟燭,眼塞,角先生……
他一路跟上來,是抱著撿屍的打算……
柯樹槐思忖了片刻,緩緩說道:「依老夫看,迎春極有可能所遭遇的妖獸並不止是藍鱗猙牛,他雖然擊殺了藍鱗猙牛,但為了避開其他的妖獸,不得不離開了……」
一道刀罡掠出闊背刀,然後迎風暴漲,化作一道長達十余丈的刀罡,朝著藍鱗猙牛斬下。
蘇御的分身在臉上快速碾動,不一會兒功夫過去,就已經變成了姜迎春的模樣。
站在樹冠上眺望落日谷的方向,蘇御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而蘇御所說的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前去客棧可蔡金輝商議的那天晚上。
這些刑具,就算是鎮武司的人,想要將其帶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放棄這個辦法后,蘇御舉目望去,一顆顆生長了數百年的參天大樹映入他的眼中。
蘇御接著說道:「現在和我所說其他四人的修為吧。」
只是在第二關面前,他們因為準備不足,再次止步。
姜迎春:「!!!」
「你……」
姜迎春道:「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只求你知道這一切后,能給我一個痛快!」
混的似乎比他還滋潤……
不過那一次闖關成功,無疑是大大增強了他們的信心。
「看來是想賭一把,不成功便成仁了。」
當蘇御確認身後沒有雷霆狼追上來后,他為了穩妥起見,又跑出了數里地,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
「應該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能趕到落日谷了。」
蘇御眉頭一挑,然後皺眉道:「這八絕陣,是隨機觸發任意一絕?」
被撞出了數百米之遠的姜迎春,再次咳出數口鮮血,然後艱難的站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如何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對方的這一拳,竟然沒有在他的體表造
和圖書成任何傷害,卻能輕易的打爆他的丹田。
而這些刑具,他自然也有所耳聞。
看到姜迎春這副模樣,蘇御輕笑道:「你把這些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讓你走的痛快一點。」
誰能想到,這塊域外隕石還能發揮出這樣的妙用。
陸遠只是一個鐵骨境武者,他死在雷霆狼的嘴裏的可能性,至少高達九成。
至於剩下的四絕,則依然沒有絲毫把握。
「若是咱們真的運氣那麼差,步入了那四絕中,那隻能算是咱們此次點背,折返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所修鍊一本武技,是一本上古武技,憑藉這一項武技,和他手裡的那兩柄上古玄兵,他穩坐隊伍第一人。」
他的神識鋪滿方圓三十丈範圍,一旦出現任何變故,馬上就能作出反應。
「還有這頭妖獸,應該是六階妖獸藍鱗猙牛……」
這恐怕才是對方對自己出手的主要原因……
他剛剛所說的那番話,自然是為了擊潰姜迎春的心理防線。
只要能穿過八絕陣,他二人自然就能利用飛行武技,把其他人帶過去。
然後就在姜迎春心神一松,認為自己終於有了幫手的瞬間,蘇御的右拳已經朝著他砸來……
「呵呵。」
很顯然,這些都是用來伺候傅佩儀的……
「可只要進入的是其他四絕,憑藉咱們此行已經做好的準備,足以安然通過……」
可這一關也並不容易闖過。
一旦他們趕過來,那蘇御對姜迎春痛下殺手,必然會引起四人對他的圍剿。
柯樹槐緩緩道:「若是迎春沒死,他自然會去落日谷匯合。」
就如蘇御所預料的一樣,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蔡金輝四人已經掠至此地。
一名男子正在遭遇一頭體型極其壯碩的妖獸追擊。
因為一旦闖關失敗,再想要八絕陣重新打開,則需要等待一年的時間……
收起域外隕石,蘇御從空間扳指里取出淡水和獸肉。
姜迎春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那我倒是想領教一下,你如何讓我走的不那麼痛快一點。」
甚至可以說,於他們看來,那道深淵,其實就是他們需要闖過的第二關。
這裏已經算算得上是落日山脈的最深處,他必須讓自己丹田內的元氣始終保持在充盈狀態,才能避免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彷彿兩人所處的不是同一片妖獸森林。
雖然能藉助神識探查周遭的一切,繼而提前避開可能存在的危險。
「我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和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此地距離落日谷只有不到十里地的路程。
姜迎春臉色無比怨毒的看著蘇御,嗓音嘶啞的說道。
為了這個陵寢,他們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的精力。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到一個鐵骨境武者的手裡……
接著分身扒下姜迎春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同時在自己身上添上數道傷口,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更加狼狽。
只是他們這些年的發掘,一直是無功而返。
甚至可能還沒有趕到落日谷,對方就已經死在了半路上。
畢竟才剛剛和藍鱗猙牛大戰一場,要是不演的逼真一點,還真有可能被那兩個老傢伙看出破綻。
「我們若是去找迎春的下落,極有可能再次把雷霆狼引過來,到時候可能導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隊伍再次被衝散……」
只要姜迎春一死,他就可以得到姜迎春手裡的一切。
「當然,為了避免意外的出現,我可以讓兩具分身守候在外面,到時候就算碰上妖獸,分身也能替我牽制一會……」
姜迎春面色萎靡的看著眼前的蘇御,瞳孔滿是憤怒之色。
「柯兄所言不錯。」
可想要把一個懂上古文字的傢伙帶到落日谷,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慘烈的劇痛都已經領教了一番,他倒是想看看,蘇御如何能從他嘴裏撬出陵寢里的相關消息。
若是能詐出對方所知道的一切,那自然是最好。
「不錯。」
「看姜迎春這副樣子,恐怕是再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會被藍鱗猙牛給追上啊。」
「在此之前,你先得經歷斷椎,這想必姜大哥能夠理解,就是把姜大哥的脊椎骨全部一根根的敲斷,這一步非常考驗行刑者的功夫,因為若是斷的不好,會使得受刑者的背部出現淤血,導致剝下來的人皮賣相不好……」
他像是許久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雙眼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面色顯得異常萎靡。
「呵呵。」
蘇御的分身走至姜迎春身邊,用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笑著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蘇御看著艱難靠在樹榦上,才能維持坐立的姜迎春,輕笑道:「和我說說這個武聖陵寢吧。」
他面色愈發煞白,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經過休息,蘇御總算是養足了精神。
姜迎春沉聲道:「這也是我們為何需要找尋一個懂上古文字的人,一旦進入八絕陣,裏面便會有隻言片語的上古文字進行提示……」
「我何不取一顆大樹,將其樹榦內部刨空,然後在樹榦內部休息?」
現在他就等著藍鱗猙牛助他一臂之力,然後自己就可以去收屍了。
「咳咳……」
但分身本身就是可以拿來不停消耗的。
傅佩儀落在藍和-圖-書
鱗猙牛的屍體前,仔細觀察了那道位於頭部的致命傷后,快速說道。
雖然有一次僥倖闖過木絕陣,但因為那道深淵被止步。
要是去找姜迎春,導致雷霆狼再次折返回來,他們的隊伍將不得不重新散開。
接著分身將姜迎春手上的空間戒指取下,並戴在了自己手上。
還是說,他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嗡……」
「咔嚓。」
聽完姜迎春所說的一切,蘇御心頭不禁有些感嘆,這武聖陵寢,還真是困難重重啊。
這進入陵寢所要面臨的第一關,名叫八絕陣。
柯樹槐和游定軍皆是點了點頭,皆是認可蔡金輝的這個說法。
自從落單后,他便一刻也不得休息。
「呵。」
第二天,他再次走出了十里地,便急忙停了下來。
此刻的藍鱗猙牛像是陷入了極度憤怒,雙目赤紅,狂喘著粗氣,正瘋狂的追擊著姜迎春。
蘇御嘴角微掀,似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般。
這一覺,蘇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時間。
蘇御眼睛一亮。
「這是騎木馬,想必姜大哥應該聽說過,這是一種專門針對女子的刑法,不過我後來發現,男人也可以受此刑,而且效果似乎還不錯。」
好不容易才將雷霆狼給引開,並重新折返落日谷匯合。
「砰!」
此刻看著一人一牛快速遠去的身影,蘇御目光微閃,也急忙尾隨了上去。
「而在我剝皮的時候,這把剝皮刀會從姜大哥後背脊椎出下刀,大概歷經一天一夜的時間,應該就能把姜大哥一身的皮都給剝下來。」
「一旦雷霆狼首領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就是落日谷后,它只要帶著下面的雷霆狼把守在落日谷,那咱們將連進陵寢的機會都沒有。」
傅佩儀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便因為這八絕陣耗費了極大的心神。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嘴裏藏了用來自殺的毒牙?
反正是不可能將陵寢里情況告訴一個落井下石的傢伙。
反而更像是一個執念,想著深入陵寢內部,看看這個上古武聖強者內部的景象,還有其留下的各種陪葬品……
當姜迎春被闊背刀撞中自己的胸膛后,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我會在下面等著你……」
從十幾年前知曉這個陵寢的所在,再到十幾年後的現如今。
可千萬別一覺睡過去,就真的徹徹底底的睡了過去。
蘇御可不認為在這妖獸遍布的森林里,能是那四個傢伙對手。
為什麼武獄的十種刑法所需要用到的刑具,他手裡都有?
簡單的吃了一頓后,蘇御再次出發往落日谷的方向走去。
「姜大哥放心,這剝皮只是其中一道流程,會放在後面……」
「是你?!」
留兩個洞口,自然是為了避免妖獸發現自己后將洞口堵住。
想來隊伍被衝散后的這幾天,他過的並不輕鬆。
他非常不解,在這妖獸遍地的森林里,若是兩個人搭個伴,活下去的機會明顯更大。
畢竟沒有魂宮境修為,只有修鍊飛行武技,才能進行飛行。
可見……卻還是第一次。
一旦有任何變故,分身負責牽制,本尊則可以帶著姜迎春快速撤離。
「梳洗后,還有鋸割,姜大哥放心,這個鋸子是鈍的,為的就是讓受刑者多承受一下鋸子割在骨頭上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幾乎是剛剛閉上眼睛,蘇御便陷入了熟睡中。
鮮血順著藍鱗猙牛的頭皮汨汨流淌,讓它此刻的賣相看上去愈發猙獰恐怖。
也就是他能安排分身在洞口為放風做擋箭牌,否則他根本沒辦法得到良好的休息。
難道這傢伙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了嗎?
而蘇御卻趁著自己虛弱的時候暴起痛下毒手,他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刀罡重重的斬在藍鱗猙牛的腦袋上,藍色的鱗片瞬間翻飛,皮開肉綻。
蘇御這一拳,直接打爆了姜迎春的丹田,令得他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反正再如何晉陞,他們這輩子也沒幾年活了。
蘇御清點了一番空間戒指內部的財物。
說完,蘇御便拿起一把大鎚,然後走向姜迎春。
蘇御面色不由一變,然後神識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
此地距離落日谷已經非常近了。
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易容術,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神乎其技的地步!
「噗呲。」
「儘可能的還是去慢一點,等他們全部到了落日谷后,我再最後一個出現……」
或許也是意識到,和身後這頭藍鱗猙牛比拼耐力,自己將會必死無疑。
還不如想想如何運氣好一點,剛好踏入的是其他已經被他們通過的絕陣。
現在終於做好休息的一切必要準備,他再也忍不住心神傳來的陣陣疲倦,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不錯。」
「為什麼?」
看著那塊域外隕石將洞口堵得死死的,蘇御不禁一陣安心。
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寬達數百丈的深淵,他們闖過的那一次,卻根本沒辦法邁過那道深淵,只能是無功而返……
這是鎮武司武獄拷問犯人所發明的十種刑法。
看著蘇御風輕雲淡,談笑自若的朝著自己走來,姜迎春只感覺頭皮陣陣發麻。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蘇御竟然還有同伴。
到了這一刻,
和_圖_書他哪還能不明白,這個易容成自己的人,將會代替自己。
聽著三人這番話,傅佩儀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的說道:「就算你們不管迎春的死活,那個叫陸遠的傢伙死活,你們也不管了嗎?」
蘇御看到這一幕,立即明白了姜迎春的打算。
接著蘇御將姜迎春提起,將他那柄闊背刀攝入手中,並塞入空間戒指,然後火速離開了下場。
他們所成功闖過的那一次,是木絕陣。
他沒有想到,蘇御竟然會專門備一套用來審訊犯人的刑具……
可現在隨著丹田被爆,他從此將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早就對修為的提升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闖過第一關,也不過是剛剛叩開了這個陵寢的大門。
蘇御一副如數家珍的模樣,笑著依次介紹道:「這是剝皮刀,姜大哥放心,我已經剝過三十七個人的人皮,保證能把姜大哥的一身皮都剝的完完整整。」
看著這些玩意,蘇御嘴角扯了扯,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
蘇御輕笑道:「你看我這幾天混的不是還不錯嗎?」
蘇御掏出數顆元氣丹塞入嘴裏,然後又取出一顆極品元晶攥在手心汲取元氣恢復。
「還有這是梳洗,想必姜大哥也能很好的理解,在將姜大哥的皮完整剝下后,會用這柄鐵梳子,刮姜大哥身上的血肉,直到讓姜大哥親眼看見自己的雙腿和雙手的白骨展露在自己面前……」
「若是沒有他,我們不慎進入了其他四絕陣中,又該如何通過?」
「不能因為一個人,就放棄這一切。」
許是碰到了身上斷裂的骨頭,姜迎春痛的齜牙咧嘴。
這詭異的拳頭,讓他心頭震撼莫名,同時心頭也泛起陣陣苦澀。
柯樹槐和游定軍亦是點了點頭,認同了蔡金輝所說的這番話。
姜迎春心頭不由咯噔一聲,失聲喃喃道:「你是想通過易容成我的模樣,給自己進入陵寢增加人手……」
這些年裡,他們在在做著各種準備。
這五十多里地,若是按照他們之前行進的速度,至少需要走上三四天的時間。
就在這時,四人聽到遠處傳來動靜,立即明白是藍鱗猙牛的屍體吸引了周圍妖獸的注意。
而雷霆狼首領一旦認識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落日谷。
藍鱗猙牛宛若一座快速移動的山包般,四肢狂奔落地的時候地動山搖,將走擋在它前進路上的一切都掀飛了出去。
「我想到辦法了。」
緊接著,那柄闊背刀倒飛撞向姜迎春的胸膛。
現在只能靠自己來應付周圍的一切突發|情況后,他才明白一個人想要在這妖獸森林里存活下來,其難度無疑是呈直線上升……
「柯樹槐是隊伍里的第一人,他的修為是魚躍境圓滿,但他一共修鍊了五本武技,手裡有兩件玄兵,其中一本玄兵是上古時代的極品玄兵,是他在某個陵寢里所得。」
把時間浪費在去尋找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提前知道陵寢內的一切,能讓他提前作出相應準備。
「以四階妖獸的實力,足以讓我們滅隊。」
妖獸的嗅覺極強,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偽裝。
姜迎春臉色難看的笑道:「你一個鐵骨境武者,你能在這森林里撐多久?」
「如果他逃不掉,我們再去找,也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只是被藍鱗猙牛重傷,他只要休養幾天,未嘗沒有重新恢復的可能。
之前在隊伍里,有人在前面開路,又有兩個老頭在左右兩側護佑,又有傅佩儀在斷後。
在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蘇御再次效仿之前的做法,取出斬龍短劍在一棵蒼天大樹的中段位置進行刨洞,然後製造出兩具分身鎮守在洞口。
其他三人面色皆是有些疑惑。
在他陷入熟睡的時候,分身也會一樣陷入熟睡。
作為和姜迎春合作多年的隊友,他們自然是認出了這道傷口是姜迎春手中那柄玄兵所造成。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
只是他低估了姜迎春對生存的渴望。
蘇御手中的鎚子頓在半空,嘴角掀起一抹壞笑。
到時候還能讓分身易容成他的模樣,同時安排兩具分身一同進入陵寢內部。
話音落下,分身一拳印在姜迎春的腦門上,氣勁攪碎他的腦漿。
「是嗎?」
不過當他再次醒轉過來時,兩具分身早已經過了時辰,並消失不見。
現在已經落得這副光景,於他看來,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當有人觸發八絕陣的陣法后,這支所屬隊伍,將會被送至這八絕中的其中一絕里,只有通過此關,才能繼續深入陵寢內部……」
只是還不等她說完,蔡金輝便打斷了她,然後說道:「當初我們不慎擊殺了雷霆狼首領的配偶和孩子,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安然通過那位墓主人設下的第一關……
此行遭遇雷霆狼,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一件事情。
故而第二關究竟會面臨什麼,他們依然不清楚。
安排分身拎著斬龍短劍進行刨洞,蘇御則取出獸肉和淡水再次吃了起來。
在十多年前,他們在一次偶然情況下,發現了這個陵寢。
既然在這裏看到了姜迎春的蹤跡,那他人又去了何處?
如果其他四hetubook•com•com個傢伙已經聚首,那麼剛剛所造成的巨大動靜,必然會引起四人的注意。
為此,柯樹槐和游定軍在這些年裡,皆是修鍊飛行武技。
「難道又回去繼續等一年嗎?」
蘇御輕笑道:「那請姜大哥說說吧,這陵寢里究竟有什麼?」
「而我們都不懂上古文字,自然就需要經過懂上古文字的人,來對上面的文字進行翻譯。」
「我們為了這個陵寢,已經準備了十幾年,這期間又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又死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對方願意加入這場探索武聖陵寢之行,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游定軍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在這裏沒有看到迎春,想來他也是被迫離開,依老夫看,咱們最好還是去落日谷裏面等。」
聽完蘇御的這番介紹,他此刻渾身汗毛都已經倒束了起來。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然後笑道:「哦?姜大哥似乎有話要說?」
除了已經安然度過的木絕外,他們這些年所作的準備,已經大致有把握度過金火土三絕。
可隨著這一路躲避雷霆狼的追擊,那個腳印已經再次成為了一個黑點,顯得遙不可及。
藍鱗猙牛的巨大牛角撞在姜迎春橫亘在身前的闊背刀上。
姜迎春繼續前掠,但體內已經所剩無幾的元氣,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湧入手中的闊背刀。
傅佩儀聞言,臉色不由一變,急聲道:「可是……」
「我能撐多久?」
再加上雙臂已經被撞斷,他只能是無比絕望的看著蘇御的拳頭在眼前放大,直到印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等迎春甩開追擊他的妖獸,自然會去落日谷和我們匯合。」
做完這一切,蘇御利用天道玉製造出兩道分身,安排他們就站在洞口的兩側守候,自己則鑽進洞內,並用那塊域外隕石堵在了洞口。
「不行,再這麼走下去,我遲早得累垮,必須得想辦法好好休息一下,哪怕是一個時辰都行。」
看著五花八門的各種刑具,姜迎春麵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是雪翎刀!」
兩本玄階武技,還有大概一百多顆極品元晶,算是十萬左右的元晶,已經落到他手裡的那柄玄兵,燕翎刀。
姜迎春說道:「八絕陣分別是風、雷、冰、金、木、水、火、土八絕。」
藍鱗猙牛甚至沒有絲毫躲閃,身形依舊前沖。
蔡金輝環顧一圈,面色不解的說道。
又是一晚無事發生后,得到了充足休息的蘇御精神飽滿的再次啟程。
現在他渾身的骨骼,都已經斷了大半。
聽到傅佩儀這句話,三人面色不禁有些難看。
姜迎春道:「在柯樹槐之下,便是游定軍,他也是魚躍境圓滿,但只修鍊了四本武技,手裡只有一件上古玄兵,稍弱柯樹槐一籌……」
迎著蘇御的目光,姜迎春緩緩說道:「進入陵寢所需要面臨的第一關,是墓主人準備的八絕陣!」
他們來了一次又一次,卻連那個武聖埋骨的位置在哪還不知道。
他的這副模樣,自然沒有逃過蘇御的神識探查。
只是轉念一想,這樣實在是太過於危險。
「你殺了我又能如何?」
姜迎春面色劇變。
他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樣一個常年刀口舔血的傢伙,能在自己幾句話的問詢中,交代他想知道的一切。
「哪怕是我和姜兄此刻的處境換換,我也不會希望各位為了去救我,而導致此次準備再次功虧一簣……」
姜迎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說了出來。
「慢!」
挖掘這個武聖陵寢,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裏面的寶物。
藍鱗猙牛成功追上姜迎春,巨大的牛角朝著他撞去。
反正走上這條路,不就應該會明白這一條路究竟是怎樣的兇險嗎?
那我就放心了。
然後便開始了對這個陵寢的挖掘工作。
在即將到達目的的情況下,隊伍被衝散,這是蘇御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看對方的面容,雙目有神,精神飽滿,仿若是出門踏青遊玩一般。
看著已經氣絕身亡的藍鱗猙牛,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事無巨細的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的命,怨不得旁人。」
「我只有鐵骨境的修為,若是第一個趕到落日谷,難免會引起那些傢伙的懷疑。」
只有闖過這一關,他們才能繼續深入陵寢內部。
蘇御自然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
「那他現在去了何處?」
「姜大哥,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刑具的作用嗎?」
柯樹槐和游定軍已經年邁,每一次來到這裏,可能都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故而每次闖八絕陣失敗,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找尋懂上古文字的人,這會增大他們通過八絕陣的機會。
聽到蘇御這句話,姜迎春面色猛地一變。
雖然也有闖過去的時候,但在這十幾年裡,也僅僅只有一次罷了。
現在需要自力更生后,他不得不時刻繃緊神經,深怕突然有一頭五階妖獸竄出來……
光是第一關,就把一支堪稱豪華的盜墓隊伍困住了十幾年……
看來只是嘴硬啊。
但兩人身上的衣袍垂落在地,可見兩道分身在洞口外也沒有遇見任何危險。
「不過殺你這件事,你應該明白我留你一命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