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酒會

「哦?」
「若是飄絮有心儀人選,自會招他入幕一敘。」
不過僅僅是片刻后,蘇御便移開了視線。
只是這樣的情況,幾乎是微乎其微。
當一曲終了,台上的飄絮和妃萱亦是朝著眾人盈盈一禮,結束了這場表演。
好傢夥,玩這麼大?
因為她找男人的標準,也會以自己姐妹的男人為準,甚至還要壓過對方。
教坊司的花魁,只是以這種方式把粗鄙的武者摘出去罷了。
一黑一白兩道倩影,頓時吸引了蘇御幾人的目光。
王新文眼睛不由一亮,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就連剛剛升任元州鎮撫的史俊卿,臉上也不免露出了意動之色。
他安排人從飄絮和妃萱身邊的貼身丫鬟那裡,提前打探到她們可能會給出的各種上聯。
可能有人擅琴,擅蕭,善棋,善書畫,那自然就有會善舞藝。
在幕後之後,飄絮身穿一襲錦繡白衣,妃萱身穿一襲繁複黑裙。
不過馬上就有人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這大冬天的,你拿著一把摺扇在那搖什麼?
而自己若是給出了不工整的下聯,那鐵定就社會性死亡了。
畢竟這今年的花魁競選在即,想要連任花魁之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反倒是梁玉軒四人,似乎對教坊司舉辦這樣的酒會非常熟悉,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而這也是花魁舉辦詩詞會打發時間的一種主要方式。
這種利好自己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而這迴文聯,無疑是比較難的那一種。
兩人甚至還曾動了心思,想要招蘇御為入幕之賓。
可有蘇御這個如同大山的太安新貴壓著,這太安城的年輕一輩瞬間就黯淡無光。
不過他倒也沒有馬上站出來給出下聯,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或許作詩詞他並不拿手,但對對子,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尤其是他已經提前作了準備。
雖然沒有讀過多少詩書,但作為王景徽的孫子,他自然耳濡目染的接觸了許多這方面的知識。
前來參加這場就會的達官顯貴們,也一一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場景,飄絮和妃萱對視一眼,心頭卻是不由暗樂。
只是兩人心底也非常清楚,可能這樣的情況也就存在這麼一晚。
「好傢夥,這娘們可真是夠狠的啊,這竟然是迴文聯。」
從飄絮給出上聯后,他們便立即意識到,自己終究是淪為看客了。
她也沒想到,會不經意間搬起一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是,妃萱姑娘,要玩咱們就玩大點!」
聽到王新文這句話,眾人面色一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當日蘇御娶親的同時納媚姬和施施為妾,並同時和三人拜堂成親。
當眾人的新鮮感散去,下一次還想利用兩人同時登台獻藝的方式吸引人來參加就會,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唉,我以為詩詞很難,沒想到對對子的學問也這麼多。」
場下的人,皆是被飄絮和妃萱曼妙的舞姿給吸引,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唯恐漏過了一絲一毫。
很顯然待會飄絮和妃萱會在高台上獻藝。
看到蘇御五人過來,皆是笑著點頭示意。
一石驚起千層浪,在場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一幕,令得眾人嘴角不由扯了扯。
今晚過後,可能再難遇見這種高朋滿座的場面。
甚至可能在大婚前他被年組織的人刺殺,都是王景徽暗中聯繫的年組織。
而飄絮和妃萱在舞藝上的造詣,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們的主要目的,是想從hetubook.com•com某個文人手裡得到一首詩,然後讓自己獲得聲名大噪的機會。
「唉,失策了,教坊司的花魁,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好,兩位花魁姑娘真是好酒量!」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傳來一道吆喝聲。
青年男子身穿一襲錦袍,面容俊逸,手持一把白紙扇騷包的搖著。
「至於史大哥所在的雲州白玉城,官員分佈並不常見,花魁的出身,也大多是普通百姓活不下去,不得已下才會將自家的女兒賣入教坊司。」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一個男人。
當天晚上如果不是施施搗蛋,他指不定是能哪個雙殺……
「應該沒錯了,就是那傢伙,騷包的很,據說在以前,和武家當代家主武晨還在教坊司隔著一堵牆比誰更厲害呢。」
兩人心頭皆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不能錯失良雞,必須把蘇御徹底拿下!
「能得兩位花魁同時登台獻舞,實屬我等榮幸,不知兩位花魁可有準備其他節目?」
梁玉軒嘿嘿笑道:「史大哥,這雲州乃是大魏的魚米之鄉,花魁之間的差距,怎麼會有這麼大?」
「而這些女眷的大部分,都是在年幼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氣質上就會和普通女子有極大的出入。」
眾人頓時明白,飄絮恐怕是故意出了如此高難度的上聯。
「要不飄絮姑娘和妃萱姑娘再上台獻一支舞吧?」
蘇御心頭不由升起這個念頭。
「沒想到這傢伙也在這裏。」
再有一個月今年的花魁就會迎來競逐。
接著飄絮站了出來,她先是看了眼不遠處的蘇御,然後朗聲說道:「那就依大家所說,今晚玩一場大的。」
在這種心緒下,兩人額間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眾人臉上皆是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
王新文抓住機會,一舉站了出來,朗聲說道:「飄絮姑娘,王某倒是想出了一句下聯,還請各位雅鑒。」
突然,人群里一名青年男子朗聲笑道:「就是不知道,若是對出了下聯,兩位花魁姑娘有什麼彩頭呢?」
梁玉軒幾人也不由齊刷刷的將目光投了過來,好奇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否則她二人的名氣,也會止步于太安城內。
而飄絮和妃萱的舞藝,則明顯要強上不少。
因為武齡,王景徽曾安排自家的客卿攪局。
而蘇御五人所在的位置,無疑是全場最佳,可以最近距離的欣賞花魁表演的節目。
可令得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幕布被揭開的那一瞬,兩人第一眼就看見了台下的蘇御……
「反正對於你我二人來說,再過一個月,咱們便不會再是花魁了,到時候結果不也是一樣?」
媚姬的琴藝,施施的笛聲,都堪稱一絕。
王新文笑著說道:「那就請飄絮姑娘給出上聯吧。」
如果有人真能在酒會上拔的頭籌,也確實有機會被花魁看中,繼而引入香閨一敘……
「真是沒想到,這太安城教坊司的花魁,竟是如此的風華絕代。」
今晚在這裏發生的一切,自然也會被在場的眾人作為談資,和未曾參与這場酒會的人爭相談論。
在太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不認識蘇御四人。
一同服侍?
這也讓兩人不得不認清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尋覓其他良人。
媚姬和施施和她們的前半生走的路都一樣,為什麼雙方的命運卻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就算不能獻一支舞,獻上一曲也行啊。」
「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花魁姑娘先出上聯吧,指不定在場的大和-圖-書傢伙,有人運氣好把上聯給對出來了呢?」
「大傢伙可不能被兩位花魁姑娘看低了。」
迎著四人的目光,蘇御輕笑道:「很簡單,你們仔細想想,這教坊司的眾多花魁,是如何產生的?」
「嘩!」
「對了,實不相瞞,在雲州的花魁,可沒有京州教坊司這麼多。」
畢竟在場的眾人都是太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估計是回來過年,過完年又會返回太虛聖地,據說他現在已經有鐵骨境的修為了,最有可能在今年瑤池聖地舉辦的比武招親上拔的頭籌。」
那一幕,讓在教坊司旁觀的二人心頭皆是酸澀不已。
這種情況,對於舉辦多場酒會的二人來說,自然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御甚至能看到梁玉軒都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
兩人皆是五味雜陳。
以前未曾得見,蘇御自然是不知,現在看了飄絮和妃萱的舞藝。
賭贏了,或許對方會給自己贖身,從此脫離這片是非之地。
至於這種對對子的玩意,在場的許多人還真是玩不來。
兩相比較之下,差距自然也就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只有眾人都給不出下聯,然後他成功對出下聯,才能享受眾人的矚目。
只要她們沒有再次當選,就會淪為教坊司掙錢的工具,從此過上凄涼的一生。
看到蘇御,兩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媚姬和施施,想到那場轟動整個太安城的婚禮……
故而兩人都非常珍惜這次機會。
而蘇御娶親后,一直不曾再來光顧過教坊司,兩人根本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你們說,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大魏武德倒是異常的充沛,尚武成風。
她們不甘心,同時加大了舉辦酒會的次數,想要在其中覓得良人。
王新文?首輔之孫
蘇御才算明白,自己前世所學的七十二般變化終於是有了用武之地。
「唉,要不是和四位老弟來京州教坊司喝酒,史某恐怕還會以為曾經在雲州的花魁慧瑩是當之無愧的絕色。」
他其實來參加這場酒會之前,就已經做過文章了。
兩人似是察覺到了蘇御的注視,亦是抬頭和蘇御隔著人群對視在了一起。
「讓我們滿飲此杯!」
蘇御四人也微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然後一路來到最靠前的位置。
施施已經離開教坊司,再也不能阻撓她二人勾引蘇御。
這太安城能壓過蘇御的男人,又能有幾個?
伴隨著台下樂師的彈奏,飄絮和妃萱齊齊來到台前,輕盈矯健的曼妙嬌軀,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
「……」
梁玉軒三人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皆是有些不解兩地的花魁差距為什麼會如此巨大。
飄絮和妃萱目光環顧一圈,然後仰著白皙嬌俏的脖頸,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們的名氣之所以走出太安城,響徹大魏九州,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蘇御給她倆各自作了一首詩。
在場的眾人語氣不由一滯。
因為這對聯極容易給對下聯的人埋坑。
但凡有機會,他都要把之前的場子給找回來。
說不定自己運氣好,真的就對出了下聯呢?
「但她在年幼時,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她的容貌和身段或許不俗。」
蘇御擺擺手,笑道:「呵呵,史大哥見笑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這種只要細心鑽研一下,自然就會明白了。」
「在雲州白玉城的教坊司里,只有一個花魁名叫慧瑩,她的容貌和身段或許並不差,但氣質卻遠遠比不上剛剛登台獻舞的飄絮和妃萱兩位和_圖_書花魁……」
史俊卿不由感嘆道:「和太安城的花魁比起來,史某在雲州教坊司見到的花魁,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倆左挑右選,也未曾找到可託付的男子。有句話說得好,當一個女人身邊的姐妹找了個各方面都無比優秀的男子時,這對於那個女人來說,無疑是非常殘忍的事情。
當聽到飄絮給出的上聯時,在場眾人急忙在腦海里細細的誦讀了數遍,頓時有不少人翻了白眼。
隨著一杯酒下肚,飄絮和妃萱的俏臉頓時湧現出一抹迷人的酡紅,眼中也泛起了晶瑩的水光。
史俊卿搖了搖頭,失笑道:「現在史某在京州教坊司喝酒,才明白雲州的花魁慧瑩,在這京州教坊司只能算是一個普通陪客姑娘。」
她們羡慕媚姬和施施的同時,也讓她們對自身的前途充滿了彷徨。
眾人議論紛紛。
女人之間的攀比心更甚……
相比起詩詞,對對子無疑簡單了太多。
一旁的賀波鴻也不由笑著附和道:「史大哥,你和咱們說說你在雲州見到的花魁唄。」
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
「是啊,教坊司兩位花魁一同登台獻舞,實屬少見,不知兩位花魁可有準備其他餘興節目?」
迎著眾人的目光,飄絮思忖了片刻,然後朗聲說道:「花好月圓夜圓月好花。」
「感謝大家。」
「唯獨這貴重氣質,極難養成。」
就在這時,飄絮和妃萱已經齊齊走下高台,然後接過丫鬟遞來的酒杯。
可惜的是,因施施在旁阻撓而錯失良雞……
說著,飄絮目光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不遠處的蘇御,眸子顯得有些幽怨。
「嘿,我就在這裏把話挑明了,就算是蘇大人,估計也給不出下聯。」
很顯然他們都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走到作詩詞的那一步,他們可能都不是蘇御的對手。
然而世事本就是如此無常,大半年前的她們,還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幕布被揭下的瞬間,飄絮和妃萱二人幾乎是瞬間就注意到了台下的蘇御,俏臉皆是齊齊一怔,接著目光顯得無比複雜。
這王景徽在這太安城極為低調,但其手下的底蘊倒是非常可怕啊。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出聲之人望去。
「若是有人今晚對出了奴家給的上聯,那奴家和妃萱,今晚就招他為入幕之賓,一同服侍他。」
妃萱笑道:「不如咱們對對子吧?」
兩人皆是明白,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必須抓緊時間選出一人賭一把。
她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裏。
「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在氣質上又如何能比得上自幼在官員家中,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女兒呢?」
「飄絮姑娘,妃萱姑娘,不知在場可有相中之人能有幸成為兩位花魁姑娘的入幕之賓?」
反倒是一旁的飄絮拉住了妃萱的手,輕聲安慰道:「妃萱,別怕,事到如今,那咱們就賭上一把。」
緊接著,便是其他人的附和聲。
如果讓他當場給出下聯,他還真不一定能成功作出。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花魁亦是同樣如此。
賭輸了,那最後就是和教坊司的其他姐妹一樣,去前院接客。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眾人在腦海里掀起一陣頭腦風暴后,才紛紛搖頭。
「那傢伙不就是首輔之孫王新文嘛?」
對對子?
當然,如果她們在酒會上遇到心儀的男子,便會安排貼身丫鬟出面邀請其去閨房一敘。
兩位潛龍境護衛王新文,他沒有經過仔細謀划,還真不一定能殺了王新文。
這首上聯讓人頭疼的一點是https://m.hetubook•com•com,它不論是前面往後讀,還是倒著念,它都是一樣的。
大概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高台兩側的樂師開始了彈奏,高台上的幕布被緩緩揭開。
到最後,兩人舉辦的酒會,從座無虛席,再到人影稀疏。
「那傢伙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啊。」
「我同意王公子的提議,不知妃萱姑娘意下如何?」
若是今晚這場高陞宴,能和一位花魁成就一段佳話,那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但提前有了準備的時間,那便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了。
「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人能給出工整的下聯。」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裝作一副愁思苦想后,才做出的下聯,更能讓人信服。
「他不是被首輔送去東州太虛聖地了嗎?」
指不定今晚,就是兩人最後的一次輝煌。
「嘖嘖,若是不出所料的話,這兩個傢伙應該都是潛龍境武者。」
蘇御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酒會,倒是覺得這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新鮮。
正是因為算到了自己未來會成為什麼樣子,她們才會愈發不甘。
到最後,這場酒會便會以她們再獻上一曲而告終。
「嘿嘿,誰不想?別說他,就是我,要是飄絮和妃萱能讓我去陪她睡一晚,折壽十年我都願意。」
「若是給出的下聯不工整,那恐怕就貽笑大方了。」
而官員家中的女兒,這個時候可能接觸的就是各種詩詞文章和樂器,完全不會受溫飽的困擾。
聽到蘇御這句話,史俊卿幾人皆是陷入了沉思,還是有些不明白蘇御這番話的用意。
要不要讓分身出手宰了他,讓王景徽來個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旁的王新文卻是眼睛一亮。
見幾人還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蘇御笑道:「教坊司的花魁主要來源,是抄沒官員家時,官員家中的女眷會被賣入教坊司。」
史俊卿輕笑道:「蘇老弟的這番話,倒是讓史大哥受益匪淺啊,佩服。」
兩位花魁同時登台獻藝,花一份票價,同時欣賞兩位花魁獻藝,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而這些從小被官員培養的女子,自幼就擅琴棋書畫和飽讀詩書。」
「這太安城身為京都,每年都會有大量官員家產被抄沒,女眷被賣入教坊司。」
就如同現在名氣已經是一時無兩的媚姬和施施。
有了飄絮的勸慰,妃萱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聽姐姐的。」
半年後,雙方的身份地位,就已經出現了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就是,武家的武軒是星月聖地的聖子,早就晉入鐵骨境了,他憑什麼?」
就連蘇御眉頭也不由跳了跳,看來飄絮和妃萱都已經豁出去了,要在今晚玩一場大的。
但因兩人各自舉辦的酒會客人已經大不如前,兩人商量后,便決定一同舉辦酒會,利用這個噱頭吸引城中的顯貴們前來參加。
蘇御嘴角一扯,不由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一旁的蘇御搖了搖頭,失笑道:「史大哥,這個原因,老弟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若是自己能得兩位花魁一同服侍,估計明天一早,此事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吧?
「呵,這傢伙,不會是想藉此機會在飄絮和妃萱兩位花魁面前露臉,然後騏驥著被招為入幕之賓吧?」
「既然大家如此有雅興,那咱們就試試。」
在王新文的身邊,站著兩名面容木訥的老者,顯然是王景徽擔心王新文在外有個閃失,安排家卿在他身邊守護。
至於更前方,則臨時搭建著一個高台。
只是隨著鼓噪的聲音越來越多,妃萱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蘇御不由m.hetubook.com.com嘖嘖稱奇。
很顯然,眾人都抱著能被飄絮和妃萱看上的小心思。
兩人再次迎來了座無虛席的場景。
有教坊司的造勢,情況就和她們所預料的一樣。
妃萱輕笑道:「若是今晚有人對出下聯,妃萱便專門為他撫琴一曲以示感謝。」
或許是因為蘇御在場,兩人不自覺的就會有些許緊張,生怕自己跳的不好。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能來參加奴家和妃萱舉辦的酒會,奴家不勝感激,在此奴家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今晚能載興而歸!」
史俊卿眉頭一挑,笑道:「那蘇老弟給咱們仔細說說。」
不僅如此,如果他馬上給出下聯,眾人也會懷疑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上聯,才能如此輕鬆的給出下聯。
眾人皆是左右觀望,想看看是否有人能給出下聯。
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家,生出來的女兒,可能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要幫著家裡干農活了,時常還要面臨餓肚子。
不過他馬上就壓下了這個念頭。
就連蘇御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台下的觀眾亦是同時被飄絮和妃萱吸引了視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二人。
這樣的迴文聯,想要和上聯對工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台下的蘇御也不禁有種驚艷感。
蘇御不由一怔,然後仔細的看了王新文一眼。
如果自己給出的上聯,真的被人對上了下聯,難道自己就真要將對方成為自己的男人嗎?
當話題轉移到舞文弄墨方面,大家頓時啞了聲。
迎著眾人的目光,飄絮和妃萱無疑是場中的焦點。
人有時候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為人會不自覺的陷入攀比的怪圈,然後胡思亂想來折磨自己。
當看到蘇御的那一瞬,兩人突然意識到,可能今晚是兩人為數不多的一次機會。
「嘿嘿,怎麼不省油了,你看前面那鎮武司的蘇大人,不就接連贖了兩個花魁回家當小妾了嘛,蘇大人不照樣來逛教坊司。」
場下眾人唯恐天下不亂,群起響應。
「……」
「在這種從小就養尊處優的情況下,她自然就養出了一種貴氣。」
王景徽派人千方百計的來殺自己,他自然不會讓王家的人好過。
如果自己沒注意到這個坑,被飄絮帶進了溝里,那可就就要鬧出大笑話了。
而他今晚能得飄絮和妃萱兩位花魁服侍,也將成為這太安城的一段佳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嚷嚷道。
「妃萱姑娘,你這獎勵也太小了。」
「嘁,不就是鐵骨境嘛,今年的年輕一輩,我已經聽說許多人晉入鐵骨境了,他想要在比武招親上拔得頭籌,可沒那麼容易。」
真要說起來,現在的他和王家算得上是敵對關係。
如果仔細去去揣摩幾遍,便會知道這上聯的厲害了。
他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王新文身後的兩位老者。
「既然大家這麼有雅興,這又是一場詩詞酒會,總不能名不副實才對。」
「妃萱姑娘,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記得不錯的話,今年開春,就會開始今年的花魁競選,飄絮姑娘,妃萱姑娘,你們還有把握連任花魁嗎?」
「……」
王新文看著妃萱,眸子里閃爍著邪光,嘿嘿壞笑道:「不如這樣,若是有人給出下聯,妃萱姑娘今晚把他招為入幕之賓,大家意下如何?」
當一行五人來到教坊司的後院時,這裏早已經坐滿了身穿各式錦衣的達官顯貴。
聽完蘇御的這番話,史俊卿和梁玉軒等人皆是眼睛一亮,似乎還真就是這麼一個理。
「是啊。」
可這對對子,他們就還有一絲機會,哪怕同樣是非常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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