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聞言,心頭不由一沉。
戰無敵雙手背負,目光桀驁的看向四人,盡顯一派宗師氣度。
戰無敵朗笑道:「讓吾看看爾等的最強殺招吧!」
「砰!」
雖然薛藝紅這番話非常打擊氣勢,但目前的局勢還真就是如此。
事已至此,他看向眾人,然後說道:「戰無敵已經死了。」
就在戰無敵掙脫蘇御的控制時,邵尚勛所催動的那道漣漪,已經刺入了戰無敵的眉心。
聽到邵尚勛這句話,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若是只有這點實力,爾等恐怕要給吾陪葬了。」
「邵尚勛,你還要多久!」
戰無敵搖了搖頭,輕笑道:「對於吾來說,石像女妖的眼睛,可沒辦法將吾石化。」
「好了!」
感受著丹田迅速枯竭,蘇御只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咳咳!」
邵尚勛面色慘白萎靡,雙目卻有精芒煜煜生輝。
他整個人甚至沒辦法維持踏空而行,直接朝著地面重重砸去。
戰無敵目光泛起炙熱的戰意,大笑著說道:「故人凋零,能在今時看到故人所傳承下來的武技,實屬幸事也!」
「咳咳咳……」
「若是爾晉入武聖境施展這一式,或許吾還能看重幾分,可惜爾只是以神隱境的修為催動這一式武技,依然是太弱了。」
薛藝紅不由急聲問道。
「待我催動這一式武技后,若是各位能想辦法將其身形困在原地三息,則會大大提高我們的勝算!」
看著赤眼游龍戟的赤色血眸,還有蘇御腳下那雙綻放刺目雷霆的靴子,戰無敵面色不禁流露出一絲詫異。
而其他三人,此刻的攻擊也已經臨身,只是也不曾對戰無敵造成絲毫損傷。
當劍雨散去,場中四人不由觀察了一下其他三人抵禦劍雨的方式,然後暗中推敲對方的修為如何。
想要拖住戰無敵,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在這一拳下,魏晉的聖相直接退出了數步,才堪堪止住了頹勢。
武聖只有數千年的壽元,戰無敵已經是數萬年前的武者,不可能活到現在。
四人對視一眼,各自發起攻擊。
他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便曾和擁有這一式天階武技的傢伙交過手。
魏晉看了眼下方的邵尚勛,沉聲說道:「我只能拖住他片刻!」
「爾等若是無法贏吾,便會給吾陪葬!」
可如果不速之客贏不了自己,那他們自然會在此淪為陪葬。
強烈的危機感,讓戰無敵放棄了繼續對付兩人,而是直奔邵尚勛而來。
其他三人齊齊點了點頭。
如果說司徒仲催動的是聖相,眼前韋冠催動的聖相,更像是一個不完整的聖相,就像是一個一隻腳踏入聖境的半聖武者。
當然,戰無敵能瞬間催動這地階武技試探眾人,倒也確實是讓蘇御感到有些驚訝。
在他的頭頂上方,有漣漪在震蕩,想來這就是他準備的最強殺招。
看到蘇御上前,魏晉再次操控聖相朝著戰無敵一拳砸去,儘可能的為蘇御拖延一些時間。
「這是哪裡?」
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一道高達千余丈的巨人虛影!
「吾想起來了,原來是利用石像女妖的眼睛製作的兵刃。」
他嘿嘿笑道:「各位若是還和*圖*書
有殺手鐧,可得趁早用,否則再等等,那這武聖陵寢,恐怕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了。」
看著朝自己砸來的一拳,戰無敵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而在巨人虛影的頭顱里,韋冠踏空而立。
下一刻,一人一相,已經陷入了纏鬥中。
頃刻間功夫,這片戰場已經化作一片狼藉。
「是,四位前輩儘管放心,晚輩一定護好紀老的安危。」
韋冠看了邢錦城一眼,然後說道:「你保護好紀老,若是紀老出現任何差池,你也留在這裏吧。」
韋冠和薛藝紅幾乎就是一個照面,就已經敗下陣來,而他的殺招還未成型……
想來魏晉的真實實力是神隱境,而此刻催動了君臨天下這式武技,他的實力已經晉入半聖之境。
一望無際的草原,鬱鬱蔥蔥,與天際連成一線。
「砰!」
戰無敵實在是太強了,就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下一刻,魏晉操控聖相,再次一拳朝著戰無敵砸去。
「若是無法擊敗他,那麼就會在此給他陪葬!」
聽到蘇御的詢問,戰無敵面色不禁有些詫異,輕笑道:「爾等覺得吾現在是死是活?」
不僅是蘇御,就連薛藝紅和剛爬起來的邵尚勛,此刻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邢錦城點頭哈腰的說完,急忙帶起紀靜春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聖相。」
蘇御看了三人一眼,然後說道:「我或許有辦法困住他一息!」
「砰!」
「魏晉!!」
這道劍型漣漪在此刻刺破長空,直奔戰無敵激射而去。
「這是三階雷劫鼠的元晶打制而成的靴子?」
「他說,只要我們擊敗他,他自會將手中的五件寶物拱手送出。」
和他們一同來到這片草原的,還有戰無敵的屍身,和他面前的五件至寶!
「砰!」
可現在生死關頭,他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戰無敵從草地里爬起,望著眼前的虛影,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之芒。
蘇御和邵尚勛對視一眼,皆是沉浸心神,開始催動自己的底牌準備捨命一擊。
迎著眾人的目光,『紀靜春』說道:「他說自己沒想到,幾個神隱境的武者,竟然能闖入他的沉眠之地。」
一輪圓月在戰無敵的背後驀然浮現而出,戰無敵整個人身形陡然僵住。
眾人的目光,此刻齊刷刷的看向了紀靜春。
「疾!」
看到光幕能擋住戰無敵的這一擊,蘇御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難道是……」
下一刻,戰無敵已經抬手揮出一拳,拳影直奔蘇御而來。
方圓數十里範圍的草原,在此刻被氣浪的衝擊下,裸|露出下方的岩石。
他再次一拳迎上,和魏晉的聖相一拳印在了一處。
「咳咳,這是……這是聖相!!!」
不過此刻他們已經沒心思去注意蘇御身上的地兵了,畢竟大家現在身處一條船上,隊友越給力,那勝面不就更大一分嗎?
「嗯?」
很顯然,邵尚勛在催動的殺招,讓戰無敵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而這兩個拖延時間的傢伙,無非是他案板上的魚肉罷了,不急於此刻去擴大戰果。
韋冠和薛藝紅對和-圖-書
視一眼,然後齊齊迎了上去,為蘇御和邵尚勛節省時間。
可能在武聖的手中,天階以下的武技,都已經能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了吧?
如果自己生前所設的後手沒辦法留下不速之客,那對方帶走自己的陪葬品,自是理所應當。
在和戰無敵相隔十丈的位置,蘇御止住身形。
分化的一縷殘魂?
「真是沒想到,會是他……」
「砰!」
薛藝紅眼中泛起濃濃的驚駭之色,失聲喃喃道。
「這是……」
「就讓吾看看爾的本事吧。」
震撼之餘,蘇御目光閃爍,心頭暗道。
魏晉看了下方的邵尚勛一眼,沉聲說道。
二人視線匯聚,然後齊齊點了點頭,成敗在此一舉!
蘇御面色不禁有些古怪,心頭低聲喃喃道。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不遠處的蘇御。
「莫非戰無敵在生前已經作好了一切準備,要把擅闖陵寢之人留在這裏啊。」
蘇御手持赤眼游龍戟,體內元氣如同潮水般往裡灌注。
如果真是如此,那想必待會真打起來,所面臨的局勢也不會非常的惡劣。
「不過他在臨死之前,分化出一縷殘魂來到這片空間!」
場中的戰無敵,站在那裡就不曾挪動過腳步。
他目光環視一圈,嘴角掀起一抹森然笑容,然後緩緩說道:「真是沒想到,區區幾個神隱境的武者,竟然能闖入吾的沉眠之地。」
看著韋冠和薛藝紅幾乎是落入了戰無敵的單方面毒打,並節節敗退後。
戰無敵目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道:「不錯,吾已經壽元斷絕。」
「砰!」
戰無敵看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爾等若是能贏吾,那這五件寶物,吾自會一一作出介紹!」
能以神隱境的修為,動用聖人的力量,放眼整個天下,恐怕就只有大魏天子魏晉。
聖相被破,魏晉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異常的萎靡。
再說了,如果他真能活這麼久,那他指不定就已經衝擊武帝成功了,沒必要將自己困在這個陵寢里。
『紀靜春』點了點頭,然後用上古語言說道:「你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蘇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就催動了白玉冠。
蘇御看了眼面前的草原,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而讓眾人感到震撼的是,戰無敵已經從盤膝而坐的狀態,緩緩站了起來,並饒有興緻的看向在場的眾人。
「我需要諸位想辦法拖延住他,不能給他任何閃躲的機會。」
戰無敵看了四人一眼,不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之色,喃喃說道。
同時他腳下的雷弧履綻放出刺目的雷弧。
戰無敵目中戰意噴薄,朗笑著說道。
而在劍雨的撞擊下,韋冠整個人直接雙腳陷入了草地,膝蓋盡數沒入。
反觀戰無敵,整個人站在原地不曾動彈絲毫。
「鏘!」
而且這傢伙如果真有武聖的力量,那他就不可能被戰無敵按著揍,甚至差點連九黎巨蜥那一關都差點過不了……
他現在最大的作用,便是守護紀靜春的安全。
邢錦城畢竟只是一個潛龍境武者,在這一戰中沒辦法提供任何助力。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和_圖_書易容成韋冠的這傢伙,就是當今大魏天子,魏晉!
戰無敵剛剛恢復行動的身軀,再次僵在了原地。
「噗呲。」
此刻他之所以毫無保留,估計也是知道,光憑自己一人,絕對沒辦法戰敗戰無敵,所以他終於是動用了自己的底牌。
和魏晉的聖相比起來,戰無敵的身影顯得那麼的渺小,卻自有一番淵渟岳峙的巍峨景象。
他話音剛剛落下,抬手一招,空氣中的流動的元氣在此刻凝結成一柄柄短劍,宛若狂風暴雨般朝著四人攢射而來。
「紀老,他說了什麼?」
而這個空間,應該就和當初他所遇到的雷絕陣差不多。
蘇御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邢錦城所看的方向,便是曾經石屋裡戰無敵屍身所在的位置。
「好強。」
幾乎是韋冠話音剛落,戰無敵已經一步踏出,直奔四人激射而來。
蘇御艱難的爬起,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瞬間變得蒼白萎靡,不停的劇烈咳嗽著。
就在這時,邢錦城像是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猛然瞪大了眼睛,失聲喃喃道:「活……活……活了。」
但其他人看著眼前的草原,面色皆是一陣失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此刻的他,只感覺渾身都在痛……
聽到戰無敵這句話,蘇御心頭微松。
看到戰無敵的右拳在自己眼中放大,邵尚勛目露絕望之色。
眾人聞言,順著邢錦城的視線看去,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汗毛在此刻瞬間豎起。
他因為之前就已經在司徒仲的陵寢里見識過這種情況,倒是沒有表露出多大的驚訝。
白玉冠通體一震,然後撐起一個光幕,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戰無敵亦是抬手一拳迎了上去。
他這番話就是在告誡其他三人,接下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薛藝紅咳出一口鮮血,環顧一圈后,咧嘴一笑,展露出猩紅的牙齒。
其他三人各自的攻擊都沒有奏效,並和他一樣倒飛出去,蘇御不禁頭皮發麻。
「爾等現在所看到的,只是吾臨死前分化的一縷殘魂罷了。」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道殘影,每一次都能在劍刃臨身前騰挪避開。
緊接著,兩人這一拳所造成的氣浪漣漪席捲開來。
薛藝紅則是手持一塊令牌,隨著元氣灌入催動,令牌通體一震,然後化作一個元氣罩,將他籠罩在內,迎接漫天的劍雨攢射,雙腿亦是陷入了草地里。
蘇御整個人宛若一顆激射而出的炮彈般,砸在了數裡外的草原上,現出一個方圓十余丈大小的深坑。
為了節省元氣,蘇御並未再次催動白玉冠,背後的龍翼驀然展開,然後合抱。
「這草原,和當初司徒仲所設的雷絕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邵尚勛目光凝重,然後問道:「你幫我們問問,他到底死了沒有?」
誰背地裡偷奸耍滑摸魚放水,那就一起在這裏給戰無敵陪葬吧。
哪怕他已經死去,僅僅只是一縷殘魂存留於世,但現在看到對手展露出來的手段,無疑是讓好戰的他倍感遺憾。
畢竟這一路走來,紀靜春雖是沒有提供武力上的支持,但各種翻譯工作只有他能做。
和-圖-書每一次和戰無敵的對拼,都會導致他的聖相虛幻幾分。
他大致能猜到戰無敵的想法。
「一起上!」
明明上一刻還身處石屋,下一刻卻已經置身於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戰無敵的這番手段無疑是讓在場幾人無比的震撼。
「不過……」
在他頭頂上泛起的劍型漣漪,讓周遭的空間都在不停的坍塌。
正在催動井中撈月的蘇御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然收縮,心頭泛起了滔天巨浪。
不僅是他,薛藝紅和邵尚勛,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
就在戰無敵這一拳即將打爆邵尚勛的腦袋時,一道虛影凝結而成的巨拳,撞在戰無敵身上,將他整個人砸飛了出去。
當眾人眼中的視線再次恢復,映入眼前的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雙方再次一拳對拼,魏晉的聖相已經虛幻的宛若蟬翼般透明。
看著這道虛影,戰無敵面色不禁泛起一絲悵然。
四人對他的攻擊,他甚至都無需作出任何抵禦手段,因為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
邵尚勛右手並指成劍,朝著戰無敵的驀然一指。
聽到蘇御說有辦法困住戰無敵一息,邵尚勛目光看向了薛藝紅和韋冠,拖住戰無敵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他二人身上。
邵尚勛乾咳一聲,然後沉聲說道:「各位,我有有一式天階武技,或許能奏效。」
『紀靜春』目光一閃,接著說道:「不知前輩能和吾說說,你面前的這五件寶物嗎?」
戰無敵所說的話是上古語言,他們自是聽不懂的,只能仰仗紀靜春幫忙翻譯。
聽到『紀靜春』這番話,眾人心頭一凜,看來和之前猜測的一樣,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戰了。
「就讓吾看看爾等四人的實力吧。」
他剛剛利用龍翼抵禦戰無敵那一拳,就是為了節省足夠的元氣,看看接下來是否有機會動用井中撈月,為其他人獲得擊敗戰無敵的機會。
邵尚勛大吼一聲。
「噗呲。」
「吼~」
蘇御第一個完成近身,手中的赤眼游龍戟抵在戰無敵面前,然後驀然睜開,一雙赤色血眸在此刻和戰無敵完成對視。
場中的局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他眼中有著幾欲凝結成實質般的戰意,仿若一個天生好戰的狂熱分子,為戰而生,為戰而死。
誰能想到,他們之中竟然有人擁有武聖的力量!
多次和君臨天下這項武技打過交道的蘇御,自然是知道這式天階武技就是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
聽到邵尚勛這番話,三人皆是目光一沉,皆是陷入了沉默。
他大致猜到了韋冠的真實身份……
元氣凝結而成的短劍,在此刻一一攢射在光幕上,如同一顆顆碎石密集的落在平靜的湖面上,盪起一道道急促漾開的漣漪。
韋冠沉聲道:「那就由我和薛兄來拖住戰無敵,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曾經的他見識過真正聖相,韋冠所施展的聖相,幾乎只有司徒仲的十分之一,而且還極其虛幻。
想來也正是因此,戰無敵的這縷殘魂才能一直保存下來。
這白玉冠確實是給力啊,說能擋住天階武技以下的所有攻擊,還真就能擋住天階以下的所有攻擊。
看著這道虛幻的聖相,和*圖*書蘇御腦海里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沒想到,吾有朝一日,還能遇到施展這一式的人。」
韋冠催動了武技,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元氣盾牌,抵禦攢射而來的劍雨,那一柄柄短劍撞在盾牌上,發出急促的悶響聲。
韋冠和薛藝紅躲閃不及,再次被戰無敵一拳砸中,口吐鮮血的同時,人也被直接砸飛了出去。
至於邵尚勛的應對之法,則顯得飄忽不定起來。
「噗呲!」
「哼。」
一旦他動用君臨天下這項武技超過一段時間,他的修為就會重新跌落,並陷入一段虛弱期。
哪怕是魏晉強行將修為提升至半聖,但此刻依然是被動的挨打。
只是戰無敵畢竟是武聖強者,哪怕是井中撈月,蘇御也不認為能困住他多久的時間,只能是儘力為之。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身上這麼多地兵?
一座如同小山般的拳頭,和戰無敵一拳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處,爆發出一道劇烈的悶響。
其他三人看到這一幕,眼中皆是閃過一絲錯愕。
下一瞬,他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奔戰無敵激射而去。
看到三人這副表情,邵尚勛話鋒一轉,苦笑道:「不過這一式存有弊端,我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戰無敵勢必會提前作出應對,導致我這一擊最終功虧一簣!」
薛藝紅目光凝重,緩緩說道:「各位,這傢伙就算是一縷殘魂,但他畢竟曾是武聖,各位可千萬要小心了,今日是死是活,可就全看大傢伙的手段了。」
蘇御無疑是最為輕鬆寫意的一個,甚至連泥土都不曾沾染絲毫,其他三人,則略顯狼狽。
看到戰無敵在和赤眼游龍戟對視后卻沒有出現任何石化現象,蘇御瞳孔不由一縮,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圓月幾乎級眨眼間功夫,就已經從圓月走到了殘月。
「井中撈月!」
「還有這雙眸子,吾倒是有幾分熟悉……」
頃刻間功夫,戰無敵已經出在邵尚勛面前,然後毫無花俏的揮出一拳,砸向邵尚勛的面門。
在這一拳下,魏晉再也沒辦法繼續撐起聖相,聖相宛若冰雪般消散一空。
其他三人皆是面色一沉。
藉助魏晉這一拳的掩護,蘇御也終於是利用腳下的雷弧履完成了近身。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這應該就是戰無敵專門劃分出來的一個戰場。
只是一縷殘魂,想來所能發揮的戰力也只有生前巔峰的一成吧?
他看向邵尚勛,大吼一聲:「邵尚勛!」
看著自己身形被定住,戰無敵面色不禁掠過一絲詫異,驚詫于這一式武技的奇特之處。
就在蘇御利用白玉冠輕鬆抵禦戰無敵這一擊時,其他三人可就沒有他這麼輕鬆寫意了。
在最後一縷月亮消散的瞬間,一隻大手出現將戰無敵死死拽住,繼續對戰無敵施展控制。
『紀靜春』目光凝重道:「想來你已經死了,只是利用什麼辦法,讓自己並未徹底死去。」
「咳咳。」
蘇御腳下的雷弧履綻放刺目雷弧,然後直奔戰無敵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四人面色微變,各自紛紛作出應對。
戰無敵的這一拳砸在龍翼上,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