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涵此刻小腦瓜子裡邊全都是『66666～』飄過。
特別是在審訊室這種特殊的環境裡邊。
「推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你親密的戰友留下了一本日記，上邊記錄著你們做過的一切，包括用迷|葯迷暈並且直接活埋任大海的全部過程！」
換句話來說，這個李天賜是自己的狗腿子啊。
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任大海作為質量監督人員舉報他材料造假，倒賣材料，他與對方商量了好幾次甚至都低聲下氣哀求，他依舊鐵了心要送自己進去。
張靈天從審訊室里站起身來。
「倒也是，不過人家都說朋友妻不可欺……」
在一個知道答案和過程的人面前，再成熟的現象級表演都是虛無。
但因為下毒很隱蔽。
雖說人家妻子長得確實漂亮。
張靈天依舊單手拿著那一份重要罪證的筆記本。
所以兩人才意味深長的哈哈大笑。
直接誘供！！
也就是說這個任大海最親的人只有他的女兒和妻子，當瞞過了這兩人，那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有人報警。
懊惱！
基本上可以說無聲無息。
明顯就是張先生說到了對方的心坎里。
誰能想到這筆記本居然是這麼用的！
以自己對他的了解，完全不像！
最終在夜宵上把對方迷暈，然後直接活埋在了工地下方。
鄧州也是一副五體投地的模樣。
那就是人心是難以捉摸的，無論對待多信任的人，一定要多一份防備絕對不能輕信！
就這樣張靈天離開了。
程元松提了一個問題。
假的！
這種形式主義真的受夠了！
「明白！辛苦張副組長。」
後續併發症就是，下肢浮腫，骨質疏鬆及骨折，時常會感覺到沒有力氣，噁心、嘔吐。
不過他作為對方的好兄弟和領導，送終是他親自去的，當時還幫忙收拾遺物。
那也就是四年半到五年的那最後半年急轉直下。
張靈天來到程元松面前，表情多了幾分戲謔。
審訊椅子上，程元松雖然帶著銀色手鐲，但整個人依舊是一副很稱讚的模樣拍著手。
「其實就算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單憑這一本日記本上講的內容我們就完全可以定你罪，但你就不好奇對方為什麼留下這麼一本日記嗎？那是因為他知道了，你一直在用地塞米松讓他引發了各種疾病，包括精神疾病，你是要殺他！你要殺人滅口！！」
當時說要請張副組長過來審訊，他還想著，雖然張副組長大名鼎鼎又傳聞有一些特殊觀察能m.hetubook.com.com力，民間傳聞是與鬼神通靈。
剛剛程元鬆緊綳的肌肉在這一刻緩緩的鬆了下來。
「你能告訴我這日記你們是怎麼拿到的嗎？」
筆記本居然是借的？
他當時一臉懵逼。
同時張靈天剛剛還說了，日記上還有他暴露的過程，對方懷疑的一切等等。
自己明明做得這麼天衣無縫啊！
不過今天是張先生需要他肯定也就去找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對方消失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的原因。
什麼意思這是？
也就是說對方承認了。
這個人他觀察過，雖然是自己的手下，但狠辣程度一點都不低，完全不像是一個心存善念的人。
也是離譜！
「交代吧，憋了這麼多年說出來估計心裏也好受一點。」
這個張靈天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葛隊長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問完就給日記本給人家看看，這麼大一本對方也吞不下去不用擔心物證會消失，我先去泡杯茶。」
到時候哪怕上了法庭一樣改變不了會被判無罪的概率。
這也是程元松的第二大疑問。
張靈天語氣一松一弛，最後聲音落地那剎語氣也更重了幾分！
家裡人都認為他在外邊跟情人過日子，不管好壞也不敢回來了，警方又從哪裡進行調查呢？
但為什麼張靈天說得這麼準確？
既然投毒了三年半。
甚至包括那天晚上喝椰汁，然後在裡邊投毒的經過。
除此之外還有青光眼，糖尿病加重。
張靈天看到程元松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可他到底怎麼知道的！
好傢夥，還可以這樣！！
兩人怎麼會不懂，對付像程元松這種老狐狸，一般的忽悠根本沒有一點用。
特別是這個程元松還非常的抗拒。
葛集回答道。
所以他要給這些警官一個人生忠告。
「假的？虛晃？那老闆你還說要給筆記本給人家看？裡邊是……」
「就這麼浪費糊弄我們納稅人的錢？還有葛隊長，剛剛他說的話你們應該算數，總不可能人不在這裏你們就不認賬了吧？畢竟我可是在這裏配合了你們這麼長時間的形式主義工作。」
然後他們居然還在這裏問。
但還需要更為穩妥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就此止步，而是語氣更加嚴厲了數分！
再後來自己成為了總公司的副總，而他也有意提攜對方成為項目管理部副經理。
居然還能這樣審！
難道這李天賜真有這麼深的城府，死之前還擺了和圖書自己一道？
渾身彷彿憋著一口氣要暴走。
我完全做得密不透風！
但他更好奇李天賜這個胖子到底是怎麼發覺的！
最後半年是因為投毒有了效果，原本一百六十多斤，有一個啤酒肚的李天賜體重增加到了兩百斤。
成為副組長就能這麼當甩手掌柜的？
張靈天聲音再度嚴厲了數倍，整個審訊室莫名感覺到一股壓力。
所有人都以為李天賜是因為受不了病痛折磨，精神狀況出了問題，最終自己尋死。
他真的已經很用力的在演了。
鄧州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南仕文突然來了一句。
這一招太高明了。
「這可是我用命換來的忠告，葛隊長這下結束了，可以把日記本給我了吧？」
要是張靈天走了對方就不認賬了，他真的要火大了！
剛剛還笑著的程元松臉肉眼可見僵住了。
她這是第一次到審訊現場。
這一個過程千變萬化。
僵。
十一點半，被連續審訊一個小時，昨晚也被提審的程元松有點上火。
那不是證據嗎？
當然，作為公職人員他肯定是不相信這個的。
一個人積壓了這麼多事在心裏邊，肯定是會有很重的心理壓力的，這一點毋容置疑。
「你這還給我們人生忠告了。」
在一步步攻破和言語引誘下，他們就很容易產生一種，既然被發現了，他們都知道了，那我防著還有什麼意思的心態。
張靈天的語氣突緩和了不少。
「可罪證就在眼前，程元松你任何的抵賴都是徒勞！！」
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對方真的能與鬼神通靈，鬼神說的話也不能當證據啊。
審訊室里，其他警官都樂了。
至於任大海，因為是跟情人跑的，對方就一個母親當時也在他失蹤之前去世了。
他之所以撐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那份讓自己暴露的日記。
葛集帶著笑容說道。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大佬！
特別是十年前也沒有那麼多的監控攝像頭。
要知道他才一米六五啊。
葛集直接將那個泛黃的日記本丟了過去。
當他成為分公司經理的時候，對方成為了項目經理。
這案子是他從業這麼長時間以來最頭疼的案子之一，因為年代久遠，受害者都變成了不完整的骸骨了，很多證據鏈無法完成閉合。
直接將口供給錄了出來。
死之前都還在惋惜，不能跟自己一起奮鬥了之類的。
並且表情也非常的真誠。
「地塞米松。」
關鍵自己也沒有看到筆記本啊。
無奈就www.hetubook.com.com安排了一個夜宵。
如果這不是在審訊室他真的要五體投地的膜拜了！
當時作為工地項目執行經理的李天賜，在後來自己晉陞項目管理部經理之後就提對方為了項目副經理。
葛集給張靈天行了一個禮。
那為什麼程元松會心態崩了，最後釋然的說出了一切？
南仕文懂，鄧州一樣懂。
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對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所以老闆說的那些話也是憑空說的？
悔恨！
這個程元松還真是持之以恆。
程元松帶著幾分疑惑。
對於老闆的審訊她覺得十分詫異，還可以這樣，原來老闆之前都是這麼破案的嗎？
而且對方完全相信自己，與自己關係很好，甚至病重的時候還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說什麼感謝他提攜要是沒有他的話自己也不會有這樣的職位之類的話。
程元松咬牙切齒！
眼睛也布滿了紅絲！
釋然！
震撼！
「當然可以，甚至這日記一會兒給你看都可以，裡邊有他發覺這個事件的全部經過，只是我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一個已經解決掉了你還要冒著風險解決另一個呢？」
還有這個張靈天，不是說去泡茶嗎，這一個半小時都還沒回來啊？
無奈！
「張先生，你這審訊方式讓我大開眼界啊，沒有想到你問我借筆記本是這個原因！」
整個人一副憤怒到極致的模樣。
做筆錄全程都有錄像。
審訊室里。
畢竟自己在這裏可是配合了他們這麼長時間，一直在做形式主義的工作。
如果面前是一塊空曠無人的地方，他真的想扯著嗓子大喊一聲，CNM張靈天，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因為目前對方所說的這些已經足夠進行定罪。
南仕文一臉震撼！
「葛警官，你們不是知道案件過程了嗎？為什麼還要問得這麼細節？剛剛張靈天都說了啊！任大海之所以會死，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對方要舉報我，所以我就跟李天賜以及同鄉程峰就把他殺了，迷|葯這種東西我們那個年代想要隨便買一點很簡單啊，你們這還問東問西的煩不煩！還有這張靈天去泡一杯茶泡了一個半小時？！」
但他實在是震驚。
程峰是自己的同鄉，又是施工隊的隊長，負責埋一個人在工地下邊完全沒有什麼困難。
而且言語乾淨利索絲毫不帶一點猶豫。
「呵，原來你張靈天也有不知道的，人家不是說你是閻王？作為閻王肯定比我和_圖_書更清楚人死了才能永遠閉嘴！」
下手遲了。
張靈天也問了一個問題。
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千防萬防居然紕漏出在了這一環節上。
說話間，張靈天拿起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展示。
「放心，你配合我們，我們也會配合你的，等一下這日記本就給你看。」
當然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就是長期被下此類藥物，李天賜精神狀況還出現了問題。
「工作需要嘛，張副組長泡完茶估計就去休息了。」
程元松冷笑了一聲，譏諷的回了一句。
反正要死了，程元松也跟警官坦然的聊了起來。
最後硬生生被病痛折磨自殺。
而難點也在於你有能力說出與案件相關的話來虛晃對方嗎？顯然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借筆記本？？」
終於，被緊緊壓著的這一根弦斷了。
之前看一些案件的審訊現場那都是電視上的情節，中規中矩。
又或者對方是個心存善念的人？
「哈哈哈——」
「你把這葯下進他的保溫杯里，一定是你無意間聽到了他說自己的體檢狀況，血糖、血壓高還對激素過敏，當時腦海中就生出了一個念頭，乾脆把他給除掉，畢竟這個世界上最能守住秘密的就是死人，於是你連續進行了三年半的投毒。」
就在準備參与審訊的時候，張先生突然過來悄悄問了一句，說什麼能給他找一本筆記本嗎，年份越久越好的。
原來這才是老闆能成為張副組長的原因！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
「哈哈哈，原本我以為這是個無解的案子，結果沒有想到張先生你里居然用這種方法破了局，虛晃一招的新境界！我算是在張先生這裏學到了啊！」
果然是副組長！
至於為什麼五年少了一年半，是因為前期他並沒有開始投毒，而是一年後為了守住秘密才投毒的！
「拿著吧。」
但不管怎麼樣，這國案組第一案算是完美完成了，接下來張先生要應對的就是總台的採訪了！
張靈天說著案件的過程。
無人報警當然也就沒有人調查了。
應該早點下手的。
「呵，原來張副組長的審訊靠推理啊，真是精彩！！」
佩服佩服！
而當她現在聽到連證據都是假的的那剎，腦子嗡嗡嗡的！
鬆了。
而且還特么是三個殺人案！
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李天賜這個胖子居然有寫日記的習慣，居然還把所有的事情都寫進了日記里。
也就是至少表述出了一部分事實，所以才會出現這一幕。
最終引發了各種疾病，甚至還出現了精神病致其自殺身亡。
他知道心理防線即將攻破了。
「得了吧，他老婆雖然長得漂亮，但我一開始殺他跟他老婆沒有一丁點關係，女人又不是哪裡都沒有，只是這個人太耿直了，明明我們都是好兄弟，但他卻想著把我送進去坐牢，我當時可是事業上升期啊，我要是坐牢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知道嗎？！」
連警察這麼多年都找不到破綻，最終定性為因病自殺與意外溺亡！
接下來就算對方想逃避，這都不可能！
死刑犯要給他們人生忠告，這還是頭一次。
就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嫌疑人的心理壓力會劇增。
時間很快來到了十一半點。
也不知道這個程元松在看到筆記本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當時人還在的時候也無比相信自己。
「怕是難學啊，張先生這種虛晃一招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然後……令他三觀炸裂的審訊方式出現了。
「那就好，唉，警官，反正我肯定是吃花生米樂，但這件事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其實我也挺想給你們一個人生忠告的，那就是知人知面容易但這心難知啊，你看看，誰能想到濃眉大眼一直跟在我後邊的心腹小弟，這麼一個憨厚的胖子最後居然會害我！他這心我是真的摸不透，摸不透啊，所以我建議你們以後做事還是要多一分防備，絕對不能輕信任何一個人。」
憋氣到極致的程元鬆緊緊的握著拳頭，猛地朝著審訊椅子上來了一拳。
江小涵在旁邊雲里霧裡的。
就彷彿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什麼松？」
他現在莫名瘮得慌。
警方的訊問與嫌疑人的防守幾乎就是一種拉鋸戰。
判刑需要直接的證據和完整的證據鏈。
這筆記本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程元松說完迫不及待了起來。
畢竟都已經擺出來的東西，剛剛張靈天也是說了的。
兩百斤整個就是一個大圓球。
果然啊。
說他是曹賊，他不認！
想從口供這一塊入手難於上青天。
「甚至記錄詳情到你們約對方吃夜宵，在椰汁飲料里摻入迷|葯的細節都清清楚楚！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幾次都能講到你心坎里？！」
太他媽牛逼了！！
否則就是萬劫不復，全盤皆輸。
他就是聽到李天賜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血糖高，激素過敏之類的，於是轉念搜索了一下最終在他保溫杯里用地塞米松投毒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