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要是癌症的話我倒是巴不得自己多長几個癌症。」拉斐爾聽了只是笑笑,「雖然是之前就說定了的事,我還是必須得跟您再確認一遍,技術方面的事情我們這邊能做到的都盡量做到,但是真正能讓情況逆轉的只有您自己,您確定做得到嗎?」
「等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的時候再提這筆買賣吧。」張松嵐委婉地拒絕道。
「安科納造船的總裁,拉斐爾先生。」副官回答。
「好了,貴國的態度已經明確對我明確,以後大概還有需要大使先生傳話的時候,所以您最好是和我這裏保持聯絡,就這樣,請吧。」該說的都說了,張松嵐當場下了逐客令。
「哼,真是些不識抬舉的傢伙。」送走大使又回來,陳羽蓮的表情臭的可以。
「非常抱歉,張總長所提出的條件我國議會一致認為是無法接受的,所以我必須代表我國政府向您的提議表示拒絕……」哈蘭大使一邊向張松嵐宣讀聯邦方面的最終決定,一邊偷眼瞧著張松嵐的反應,好像生怕張松嵐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
「用不著那麼害怕吧,大使先生?」張松嵐像個吸血鬼般優雅地笑著,「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我國和貴國之間關係還沒有惡化到必須要正www.hetubook.com.com式宣戰的地步,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殺了你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呵,就算已經知道答案了,我還是想問一句您真沒有出讓的意思嗎?如果您肯出讓我這邊保證會支付讓您滿意的價錢。」拉斐爾看上去有點不死心。
「他來找我?」莫里斯更奇怪了,拉斐爾是張松嵐最可靠的盟友之一,此事很多人都知道。
「……嘖嘖,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這個結構神妙非凡啊,用機械的方式模擬生物運行,真是個天才的主意,很難想象是AI研發出來的作品,太多不可控性了。」一番張松嵐根本不知道是在幹什麼的檢查之後,秋月百合咂嘴讚歎道。
「是,這就給您接入。」
「要論整體技術力我當然不如儲備豐實的米蘭,不過我這些仗也不是白打的,單純的軍事技術我敢說有幾項即使是貴國也無法匹敵。」張松嵐則看起來自信滿滿。
「閣下,米蘭人希望聯絡您。」追隨自己多年的副官忽然報告給莫里斯一個讓他訝異的消息。
「張總長,既然你聯繫了我,應該是哈蘭人決定你跟你作對到底了吧?」因為提前就和張松嵐有過商議,拉斐爾很清楚狀況。
「你知道就小心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
」平時張松嵐大抵不會藉助陳羽蓮的「威光」嚇唬誰,對於天不怕地不怕的秋月百合是個例外。
「那豈不是顯得我乘人之危?」拉斐爾半開玩笑道。
「閣下,要不然就回絕掉?」看莫里斯面露疑慮,副官建議。
「也許吧。」秋月百合聳聳肩膀,「上一次超頻使用沒有對你的大腦造成損害你應該感到萬幸,不過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除了米蘭人提供的後門程序之外再也沒有協助你進行操作的第三者,所有負擔最後都會匯總到你的大腦上去,我怕你會承受不了。」
「唉,你也不容易,我再想想辦法給你分出幾個思考旁路來吧,希望您能夠減輕你的負擔。」秋月百合雖然狂熱于科學並不代表她完全沒有人性,只是她的人性表達方式和旁人不太一樣罷了。
「哈,這話真是說的我無言以對啊。」拉斐爾爽朗地笑笑,「好,反正也是讓我有錢賺的工作,這件事的前半段就請放心交給我了,我期待您後半段又能給世界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你還好意思說,每一次到你這兒我都直接變成實驗品,我想是個人都不希望這樣吧?」張松嵐本人則是對秋月又敬又怕,儘管可以關閉感覺器官來隔絕和-圖-書實驗對自身的反饋,大概沒幾個人喜歡看著別人亂搗鼓自己的身體。
「正因為是AI才能開發出來這種東西吧,人通常是不會想到把機械和生物的特性給徹底融合在一起,因為那麼做構成了對生物本源的侵犯,反而是機器不會在乎這些。」科學張松嵐不懂,心理學他倒是有很深造詣。
——次日·行星新倫敦——
「喲,我們的總長閣下總算肯在我這兒露個面啦?」旗艦上的實驗室已經徹底變成了瘋狂科學家秋月百合的地盤,幾個隨軍技術員像奴隸似地被她指使來指使去,然而這些人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滿的樣子。
自從張松嵐的艦隊撤出,新倫敦就成了莫里斯的救國軍的新都城,然而莫里斯無時無刻不感到這裏的人民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統治者而是某種不得已的代用品。
「排除幾百年和平帶來的戰鬥力流失不談,哈蘭聯邦軍作為一股軍事力量至少在體量上不是我們這種新興國家能夠匹敵的,對方能拿來當依仗的大概也就是這個和火河星系的難攻不落吧。」張松嵐冷靜地分析著哈蘭人拒絕訛詐的理由,「既然哈蘭人不吃這套,只好再麻煩拉斐爾總長一次了,能現在就幫我聯絡上他嗎?」
「不,見還是要見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小心點別掉進圈套裏面就是了,給我接進來。」沉思片刻,莫里斯搖搖頭。
原因很簡單,給秋月百合打下手雖然又苦又累又糟心,但確實可以學到很多完全超越時代甚至是超越了既有科學體系的新知識,幾個人敢說如果現在他們就能活著辭職出去找工作,那麼絕對會成為各大科研機構搶著要的寶貝疙瘩。
「是,容我告辭。」一想到以後還要面對這個可怕的人大使就深感胃疼,好在眼前危機算是無事糊弄過去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最好是在下次出事之前就在國內活動好了找個倒霉蛋來頂替自己。
追隨強者是維克薩斯人常年內戰養成的習性,莫里斯絕不是強者只是個生存者,除非他能幹掉真正的強者才會被維撒克斯人承認,這也是莫里斯決定趁張松嵐病要他的命的主要原因之一。
「適時地乘人之危不就是經商之道嘛。」張松嵐把玩笑開了回去。
「你把這副義體給我拿來當實驗品,作為代價我成為你的專屬科學家,當初我們兩個的契約不就是這麼商量好的?」秋月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誒,看樣子哈蘭人是滿心打算著在我這個他們培養出來的癌症威脅到他們自身之前就把我給處理掉啊。」張松嵐語帶諷刺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回應。
「額,多謝總長的寬大。」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大使還是下意識地向對方道歉。
「我可不記得有過這種契約,當初我們說好的不是我把白騎士的殘骸給你研究你才加入的嗎?」張松嵐的記性還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尤其是這副義體有輔助外部記憶的情況下。
「受不了也得受著,哈蘭人決心與我為敵的情況下我只有這條路可走了。」張松嵐無奈地嘆口氣。
「當然,請您稍等。」陳羽蓮把機械義眼對準通信器的角膜掃描,幾秒種后一條張松嵐和拉斐爾之間的秘密通信頻道被建立起來。
「嗨,別在意這點小細節嘛。」發現沒唬住人家秋月只好開始耍賴,「行了,先躺那兒讓我檢查一下,雖然有義體和艦上設備承擔大部分的負荷,驅動它們的畢竟是你的生物大腦,萬一不小心把你的腦子少了你那位可怕的副官還不把我給活吃了啊。」
相談甚歡之後拉斐爾掛斷了通信,張松嵐則獨自離開房間造訪了一處平時不會輕易去的地方。
「米蘭人?具體是誰?」謹慎的莫里斯天然保持著警惕心,米蘭嚴格意義上根本就不算個國家而是一群財閥的集合體,這些財閥之間的鬥爭往往比正面戰場更加慘烈,所以他們難以用統一的聲音和外部人員進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