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跟著起鬨了起來。

胡彥秋道：「找我又怎麼了，你們不高興人家來？那上幾次的菜都餵了小狗不成？」

兄妹倆拿著吃的也算是個小景了，弄的街邊有些孩子巴巴的瞅著，有些還不停的咽著口水。

另外一個直接相反，五大三粗的，雖然沒什麼肉但是骨架子卻很大，臉上的毛髮也非常旺盛，差一點就和辜四維家的小馬這些猴兒有的一拼了。

「認識一下？」辜四維笑了。

「這東西現在城西張家的老祠堂里，而且是十分顯眼的位置，你就給我十斤糧票？這也有點太少了吧」。

沒有辦法不發現，現在人一般哪有他這樣的海撥，不光是高而且皮膚白|嫩，往現在黑不溜丟一副營養不良的人群中一放，辜四維就是鶴立雞群，這可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如此。

越琢磨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琢磨，辜四維差點陷入死循環。

「怎麼，藏頭露尾的有什麼不敢告訴我們的？」小白臉這邊有點急眼了。

「彥秋，那個英俊小伙又來找你了」。

趙明蘭衝著辜四維說道：「辜四維同志，我上次的提議依舊有效，只要你過來跟著我，第三副維員的位置肯定是你的，年青人不要有老思想……」。

當然，這也不是全部，像是工廠就不是趙明蘭可以撒野的地和圖書方，趙明蘭和她的造凡派要是敢在這裏興風作浪，等待她的說不定就是一顆花生米。

辜四維衝著人家笑了笑，道了一聲謝。

辜四維有點好奇，什麼事讓趙明蘭來到工廠，又是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忙慌的走了。

很多家屬沒有文化也沒有別的謀生的手藝，所以廠子這邊就建了一些糕點店，因此工廠的小吃也算是豐富，至少比鎮子上的要豐富，鎮子上就是老三樣：燒餅、麵條和稀飯。

「哥，要不要我們跟著去看看？」

辜四維聽了笑道：「跟著看什麼，你以為我們是特務啊」。

「是你！」

辜四維自然知道不能便宜自己是個什麼意思，這人又饞自己的手藝了唄。

在辜四維的眼中這些人全都是暴徒，根本就不想看到這些人。

正是因為辜四維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才有點奇怪：趙明蘭這個造凡派，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對於趙明蘭和她的造凡派，辜四維這段時間聽的多了，石磨村雖然封閉，但是也沒有說一點消息就進不來。

胡彥秋的人緣不錯，從辜四維這邊蹭了吃喝也不忘了同事們，所以辜四維的手藝那是受一眾吃瓜群眾齊聲讚揚的。

辜四維衝著女人道：「怎麼了？」

聽起來有些年頭，主人很大和_圖_書可能在四十來歲，也可能在五十左右，反正不太年輕就是了。

這麼說吧，至少在全縣的造凡派中那是一支獨秀，在辜四維看來，再過一段時間，趙明蘭說不定和她的造凡派就能主持縣裡的工作了。

「昨天晚上來的，在喬逸同家裡住了一晚，現在他上班去了，我這邊帶著四翠出來逛一逛」辜四維說道。

聽著趙明蘭勸自己，辜四維一肚子冷笑，心道：現在你可以得意，但是過了這段時間，估計你就得進號子里去呆上十幾二十年了。

「認識一下，我叫趙明蘭，現的是縣格維會的副主席」趙明蘭的語氣中帶著得意。

繼續往商店方向去，辜四維心中便開始琢磨，趙明蘭這個女人怎麼跑這裏來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辜四維覺得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要不然她一個造凡派的頭子，現在就差一點幹上縣長活的傢伙，怎麼可能有時間來工廠這邊。

擱幾十年後聽著不可能，現在現在，造凡派的聲勢如此之大，二十齣頭管上一個縣那並不是稀奇事。

辜四維的耳朵很好，比一般人聽的要遠上一些。

趙明蘭的聲音透著不滿。

「我還有點事，你要是想找我，就去縣裡」趙明蘭見到人來了，便不再和辜四維糾纏，而是急匆匆的扔下一句話，跟著來和-圖-書人走了。

這世上的事情就有這麼巧的，三人逛到了一個巷子的時候，正準備轉身，巷子裏面傳出了聲音。

說完轉身和組長說了一下，胡彥秋這假就算是請下來了，於是三人出了商店繼續逛了起來。

兩人這邊正說著呢，一個女營業員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摸了幾顆糖出來，塞到了四翠的手中，然後衝著辜四維笑著說道：「算是我們彥秋給的」。

「那是當然」胡彥秋大大方方的說道。

「辜四維」辜四維說道。

不知不覺，進了商店。

趙明蘭有點不滿，衝著小白臉瞪了一眼，瞬間小白臉就有點蔫了，看的辜四維直想一口吐沫星子噴他臉上。

不過對於辜四維仨來說，哪怕是街道也得溜躂一圈。

呵呵！

說完轉頭又問趙明蘭：「什麼事？」

辜四維正帶著妹妹往大商店的方向去呢，誰知道路上竟然遇到了個認識的人。

四翠道：「哥哥才不是特物，哥哥是好人」。

這時候沒有私人的攤子，別說你賣個早點了，你就是賣根菜被抓住也是了不得的事情。當然了，除非你點兒特背，或者是得罪了什麼人，至少工廠這邊很少抓私賣東西的。

趙明蘭笑道：「怎麼，不能認識一下？」

從某個方面講，現在趙明蘭的名氣能傳進石磨村來，就能說和*圖*書明這段時間趙明蘭和她的造凡派的風頭有多盛。

和同事鬧完，胡彥秋掀開了過道板，向著辜四維迎了上來。

「你出菜我不介意」辜四維笑道。

「有你什麼事？」

這聲音還挺熟，辜四維一聽便知道是誰了，不是趙明蘭還有誰。

不多一會兒，三人又弄了點東西到嘴裏，那份悠閑就別提了。

特務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詞，以後也不是什麼好詞，現在電影上只要一說特務那肯定是最壞最壞的，四翠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哥哥是特務這樣的大壞蛋的。

四翠見哥哥望著趙明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張口說道。

眾人一聽不由樂了。

看到辜四維旁邊站了個小姑娘，而且還牽著辜四維的手，胡彥秋便知道這就是辜四維說的那個妹妹了。

辜四維揉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

趙明蘭旁邊還有倆人，兩個男人，一個辜四維上次也見過，一副小白臉的派頭，弱不經風的看起來一陣風都能颳走。

巡邏隊到是有，不過大多數的時候也就是個樣子貨。

「喂，我們趙主席和你說話呢」旁邊的小白臉衝著辜四維不滿的瞪了一眼。

這個聲音辜四維就不知道了。

「這東西要是在以前真不便宜，說真的最少值兩根金條，但現在誰要這個誰又敢要這個，說實話也就是我喜歡和*圖*書，才肯出十斤糧票，要是給你們除了砸了，能有什麼用？……」。

「今天好早啊，這就是四翠吧，長的真漂亮」。

你要是想吃個餃子都沒有，原因也很簡單，一幫苦哈哈的農民哪裡捨得吃這玩意兒。

胡彥秋聽了笑道：「那你等會，我去請個假，正好看看有什麼可以買的，今天中午可不能便宜了你」。

兄妹倆一邊走一邊吃，手中各拿著一塊熱騰騰的米糕，這東西不是本地的特產，不過工人哪裡的人都有，都來自天南地北，所以這裏的小吃店裡賣的東西也就比較雜。

辜四維這邊正要說點什麼，突然間有個人向著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衝著趙明蘭揮著手。

胡彥秋一眼就發現了進門的辜四維，還是那個原因，太高大了，想不看到都難，更別說現在一大早上的，商店裡並沒多少顧客。

但這時候對於一般年青人來說，趙明蘭的名號還是挺吸引人的，因為只要跟著趙明蘭干，至少一分爽快那是肯定的，跟著趙明蘭可以斗老師，批官員，可以拉著人遊街，反正只要看人不順眼抓到個把柄就可以公報私仇。

兩人繼續聊著，討價還價。

這邊說逛嘛，也真沒什麼可逛的，賣吃的賣東西的地方就那麼幾家，還全都是國營的，逛完了也就完了。

女人也發現了辜四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