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討好夫人的元氏

唐紅英剛剛平靜的心情頓時又不好受,她從小養尊處優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身為當家主母被禁足時,夫君帶著小妾公然出雙入對。
老媽媽一遲疑,還是說道:「大人今天外出訪友,帶上了柳氏,兩人已經出去了。」
外面是元氏的聲音:「妾為夫人做了些糕點,特別送過來,還請夫人笑納。」
老媽媽安慰道:「夫人放寬心,至少沒有到最壞的結果,陛下還是念著唐家的。」
至於太師成為左相之事,外面也有不同的聲音,有人稱是陛下念著太師這些年的功勞,終究是不忍心在他身體不適的時候讓他的權力旁落。
想到自己多年的根基,唐紅英終於釋懷,等著吧,等到她出去的時候,就是收拾柳氏那賤人的時候,雖然她身有誥命,直接動不了她,可有千萬種玩法讓她被奪了誥命!
唐紅英嘴角輕輕挑起,這元氏今天是怎麼了,不是一向清高得很么,一和-圖-書個買來的丫鬟罷了,平時裝著清高的模樣,也不討好任何人,可她看元氏就是不順眼。
再說太傅府里,已經連日陰雲密布的唐紅英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父親保住了相位,太師之位雖被廢,但從此父親又成了唐相,是當之無愧的相爺!
身為貴夫人的顏面無存,只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夫人尚且不知道罷了。
元氏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盤玫瑰糕,她打扮得素凈,自從秦啟認師搬出府後,她儼然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低調得像府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這是在向自己賣弄辛苦么,唐紅英心底不屑,卻是一擺手:「你隨意吧。」
那老媽媽倒了茶水遞到元氏手裡,倒也沒多說一個字,元氏接過來手指輕輕拂過杯底,又迅速地將手指縮回來,將茶水一飲而盡后輕輕拂著嘴角:「多謝夫人,奴婢告退。」
但也有人說左右相中僅是保住了左相,在以和圖書右為尊的東越國本身就落為下乘,何況底下還有一位副相?這副相僅是左相副相,反觀那右相底下可沒設副手。
唐紅英向來喜歡被人捧著的感覺,此時再看不順眼也覺得受用。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眼下局勢未定,老夫人也不是沉得住氣的人,現在卻差人來交代夫人要謹言慎行,可見情況複雜,現在是不動最好。
「夫人莫急,等夫人解了禁足,那管家大權依舊是要拿回來的,您管了這麼多年,都是您的人,柳氏哪來這麼大的本事搞定這諾大的府中事務,夫人放寬心才是。」
得到母親傳來的消息后,她一改之前的躁鬱,整個人都平靜下來,左相的女兒,左相的女兒,她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這口氣終於吐出來了。」
那老媽媽面露難色,微微搖頭,讓夫人禁足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沒有聖命,誰敢放她出去,夫人現在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和圖書連前廳都去不得。
元夫人,唐紅英嗤之以鼻,她算什麼夫人,不過是一|夜|歡好就運氣好到生了個兒子罷了。
「她來做什麼?」唐紅英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道。
送走了元氏,唐紅英冷哼一聲:「她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想到來討好我。」
掃過那盤外形精緻的糕點,淡淡地說道:「且先放在這裏吧。」
她看賬的本事在出閣前就是出了名的,本朝雖有男女大防,女子不能入仕,但女子從商的例子比比皆是,家中也沒限制過讓她看賬,是以她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唐紅英一時間想到無數種陰損的方法,剛才被激起的怒火也就消散了,只是她不知曉,剛剛從她院子里出去的元氏正站在一顆石榴樹下,她抬頭望著天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看到她這副樣子,唐紅英冷笑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讓她進來吧。」唐紅英想到剛才得到的傳信和_圖_書,萬一又傳她苛待丈夫的通房,又要生事。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夫人,元夫人前來請安。」
「想必是聽到風聲,曉得夫人的娘家又穩住了,這元氏其實倒也不差,一直本本份份,自從有了三少爺,也沒弄過什麼妖娥子,倒是……」
原本也算是個知道利害的,這些年都低頭做人,這一朝得勢,敢和她搶人不說,還和她平起平坐,現在府里對柳氏如同對待另一位正室,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陛下終究是記著父親的從龍之功,給了父親相位,難道還要讓我繼續禁足?」唐紅英不敢置通道:「有沒有說要解了我的禁令?」
「夫人可安好?」元氏的語調不急不緩,明明是來送糕點,卻沒有討好的語氣。
唐紅英憋屈了這幾天,早就快熬不住了:「老爺呢?他今天不是休沐嗎?」
「不敢,方才遇到宮中女官,說夫人最近修身養性很是辛苦,奴婢方才想盡和-圖-書點綿薄之力。」元氏嘆息道:「只是可惜奴婢能做的事情不多,去廚房親手做了些糕點,請夫人享用。」
昨個從公主府回來,她就抱著厚厚的賬本看了一個晚上,一大早起來又被秦佐懷帶著出去赴宴,她心中不耐煩,卻是沉著性子好生打扮後跟著出去了。
老媽媽的話沒有說完,唐紅英也知道她在講什麼,倒是那個柳氏,最近的尾巴翹得太高!
身邊的老媽媽連忙說道:「夫人還有話帶過來,說是相爺交代的,最近且要低調。」
元氏看著桌上擺放的茶水,淡然一笑道:「未知夫人可願意讓奴婢喝杯茶水,方才一直在廚房,未來得及飲茶,喉嚨甚是乾渴。」
外面早就傳遍了,堂堂的太傅夫人和自己的太師父親為難駙馬不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事情鬧到了聖前,現在正挨宮裡女官的教訓。
柳苑的確沒有管過這麼大的府中要事,但她出身商家,最曉得重要的事是什麼——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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