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搔首弄姿的婢女

這條紅繩是他剛穿來時,柳苑去佛寺求來的,這條繩上寄託的是母親對孩子的愛意。
剛進府,就見到白淺揪著一名丫鬟,身後跟著兩名公主府侍衛,荊無命立刻大踏步地過去:「喲,這是怎麼了?」
自家殿下還等著分紅,這樣操作下去,哪裡分得了紅,莫不是讓殿下掏銀子找補?
白淺一怔,不敢置信地望著秦風,白瞎她以前覺得駙馬爺人不錯了!
秦風不過看了這一眼,這婢女突然面朝著秦風跪下,哀哀凄凄地求起饒來:「請駙馬憐見,奴婢並無它念,並不知曉不能隨意闖入,無人告知奴婢,駙馬救救奴婢!」
秦風無奈地搖搖頭,緩緩地走過去福了福身子:「殿下可好?」
嘖,活脫脫的一朵小白蓮,秦風可算是知道後世所說綠茶、白蓮為物。
那婢女一聽,滿臉堆笑,忙轉身後撲通跪倒在秦風面前:「多謝駙馬爺,多謝駙馬爺,奴婢願為駙馬爺做牛做馬。」
「此婢想闖入公主與駙馬卧房,被我逮個和*圖*書正著,此婢居心不良,正欲押去牙行發賣。」白淺前不久剛收拾了一批,萬沒想到還有敢露頭的。
只要樣品過關再下正式的訂單,那些工匠對圖紙上的床塌雖是驚奇,但既有樣子可依照,又有尺寸可依,倒也不難,曉得是鯤鵬商行的生意,家家踴躍。
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面對的第一樣情感——親情,是以他繼承了原身的記憶與感受后,對父親的感情極為淡泊,卻對柳苑無法割棄。
當天夜裡,公主府鬧出大動作,府里的侍衛們押著各僕人入了雜物室,繩子鎖了一大批。
如此一來用樺木造床便定了,馮寶曉得時間緊,忙統好了數量,拿著這圖紙出去尋工匠趕製,只是這心裏也直犯嘀咕,若真像駙馬爺說的定價,這些雙層床便要先投入不少銀兩。
不知為何,想到蕭令瑤氣得跳腳的模樣,他嘴角不自覺地咧開,莫名地露出笑意。
秦風暗自好笑,分明是太子被廢,皇后被奪權,她現在無所和圖書顧忌,自然懶得理會被安插|進來的這些人:「聽憑殿下安排就是。」
這一眼便可見此女是個心思活絡的。
那女子一聽,駭然無比,這駙馬爺看著如此溫潤,竟比白淺還要狠毒,她正欲說話,已覺得大快人心的白淺立馬過來堵住了她的嘴:「不知死活,如此甚好!」
堂堂太子一朝封王卻非喜事,倒是被勒令定期內搬離東宮,連個親指的府邸都沒有,還得搬去自個的別院,名不正、嚴不順,元帝這招夠損的。
好在他二人心細,夜間一人一床被子,晨起時都會做出共睡在一起的假象,話雖如此,讓外人闖入他們的私隱之處,總是不讓人痛快。
「鬆開她。」
駙馬爺竟是要放過這女人?
現在得收大量的樺木,還要請工匠打制,木料的成本加上工匠的費用,乖乖,得多少?
蕭令瑤還不知道秦風準備用大筆銀子去購置床塌的事,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少拿五文、十文的事氣本宮,那便是好的。」hetubook.com.com
這婢女長相清秀,看著嬌嬌弱弱,但秦風一眼瞧見她骨碌碌直轉的眼珠子。
「原本想故布疑陣,如今本宮改了主意,一併拔除吧。」蕭令瑤說道:「此事也該告知父皇,求個清凈。」
駙馬素來兵行奇招,但這次是否過於自信了?
被擋住的龍七頗有些不耐煩,秦風掀開布簾:「荊無命,去看看。」
荊無命奉命前往,沒一會兒便折回來,小聲回稟:「駙馬,是太……雍王的人,正從東宮搬些物件出來,說是搬去近芳庭,馬上就能疏通。」
再見此婢女掙扎時故意在白淺身上蹭了蹭,藉此磨開衣衫,讓領口微敞,竟然露出一小片潤滑的肌膚,此舉自是瞞不過白淺的眼睛,她嗤笑一聲:「小賤蹄子,你想勾搭誰?」
「不用如此客氣,我讓白淺鬆開你,是覺得不必押去牙行了。」秦風的語氣一如平時般和緩,卻透著幾分莫測的深意:「既如此搔首弄姿,直接押去勾欄院。」
府里哭聲不斷,又有侍衛的和圖書呼喝聲,連相隔不算遠的瑞王爺都聽到些許風聲,以為公主府里出了大亂子,待趕過去一問才知道,原是公主府里混了不少來歷不明的人。
帝王心中無親兒,秦風莫名想到這句話,靜靜地坐在馬車裡把弄著手腕上的一條紅繩。
秦風皮笑肉不笑,他豈能看不出來他對蕭令瑤的擔憂,眼下蕭令瑤尚不知道他定做這些在本朝人看來極為特別的床鋪,若是知曉投入了多少銀子,定會跳腳。
這麼一來,那女人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強行押走,秦風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立的蕭令瑤,她滿臉的興緻勃勃,仿若看戲一般。
思忖間,那些堵在大街上的馬車終於駛離,空出大道,龍七立馬驅著馬車返回公主府。
那樣鮮活的蕭令瑤才該是離開皇宮后的自在樣子。
秦風一直忙到天黑才返程返府,行至北安大街便被一隊馬車攔住了去路,那隊馬車一眼看不到頭,不少車上都堆放著硃紅色的箱子,看上去頗是華貴。
明明內心清楚心理上並無hetubook.com.com真正的血緣,依舊舍不下,撇不下。
「小的是殿下與駙馬兩人的人。」荊無命關鍵時刻也是個滑溜的,嬉皮笑臉道:「駙馬爺您放心,小的只是略有疑慮,但對駙馬所為必定全力支持。」
荊無命越想越覺得不對頭,這駙馬爺莫不是要坑殿下,正想著入迷,秦風面不改色道:「荊侍衛,你眼下是誰的人?」
今日的事給蕭令瑤提了個醒:「如今這府上的眼線一個比一個膽子大,居然敢闖卧房。」
等馮寶走了,他便小心翼翼地說道:「駙馬爺,您當真要這麼干?這不是白砸銀子么,一個鋪位五文錢、十文錢的,一個月才多少?就算前後的時間長,這也不划算呀。」
無論如何,秦風都勢在必行,馮寶在外面跑動的多,熟知各種門道,當天就找到幾家工坊,在看過對方的手藝后便下了定金著他們先打個樣品瞧瞧。
回頭恐怕連這些床架子銀兩都收不回來,這真是要做買賣,還是做善事?
不說馮寶,就是荊無命也覺得不對勁,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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