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新的生財之道

與陳伯遠隔空相遇,秦風才記起這大皇子被殺的事,元帝表面上是給了定論,百姓也知曉此事與唐相脫不了干係,雖是最終定罪未提到此事,民間依舊議論紛紛。
那五皇子連個封號都沒有就被打發出宮,可見其在元帝心中也不過如此,令他忌憚的終究是二皇子與三皇子,唐相為刺殺大皇子背了鍋,他也安心當值。
再說陳伯遠看著秦風乘坐的馬車走遠,悶哼一聲,顯然沒把秦風放在眼裡。
是以他從未對尚未拿到放妾書的姨娘說過任何一句表示好感的話,且從種種跡象看來,瑞王是準備把這份心思徹底玩成單戀。
馬車在天香閣前停下,蕭令瑤撩開衣擺正要下車,突然玩心大起,折過身來在秦風額頭親了一下,目不斜視地下車,得意洋洋地進了天香閣!
周晉送世子出來,參將當值自是不能帶隨從,周晉壓著嗓子說道:「世子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眼中,需得當心才是和圖書。」
若說有誰在這單相思里得到好處,就是他了。
秦風心下有數,玉香樓怕是南瀛國設在東越的情報點,他借紅羽樓斂財斂情報,南瀛國也不遑多讓,他與那南瀛人倒想到一處去了,賺錢斂情報兩不誤。
坐在馬車裡,蕭令瑤看著隋城的街道,闊別四個月,隋城的變化並不大,但情勢卻是大變,陳家沒落,皇后呆在冷宮不得出,陳家上下退出官場。
這些被抄的家產按規定都由內務府接收,現銀、銀票及珠寶玉石那些直接歸進內庫,剩下的諸如他們打理的生意、宅子、田地則要由內務府酌情處理。
撩開布簾,秦風見到那高懸的「鎮北侯府」牌匾,恰見到那陳伯遠從府里走出來,如今已經是參將的陳伯遠身著武將官服,倒是顯出比以前像樣的姿態。
自從刺殺大皇子得手又未被元帝察覺,陳伯遠儼然得意忘形,周晉恭送世子離開,卻是雙手和圖書束在身體兩側,微微搖頭:「余覺己之稚如反掌,焉能成大事。」
人群涌動中,兩人被動地被人群帶著往前走,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放榜那日,蕭令瑤嘴角挑起,悄然抬肘讓他離自己遠一些:「當心則個,省得讓人誤會了去。」
對上秦風的眼神,陳伯遠猛地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還是那副眼高於頂的德性。
待到停放馬車處,秦風與蕭令遙齊齊上了馬車,今日本就是秦風接她過來,芸姑有要事處理也未見到趙倫,橫豎趙倫請了玉香閣打理他的皇子府,總有見面的時候。
秦風懶洋洋地靠在馬車上,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擼錢要緊。」
至於秦佐懷要顧及臉面去操辦岳父後事,此事與他無關,別說他已經出府,就是仍在府中,他與那唐相可沒有半點親緣關係,用不上他披麻戴孝。
「大不了是以為我這前駙馬經不起喪妻之痛轉了性子不再愛嬌娥hetubook.com.com,」秦風曉得她故意調戲自個,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從何處學得那暗語?」
荊無命快愁死,他實在聽不懂何謂擼錢,但自打曉得殿下站在他眼前都沒認出來,還以為他二人有龍陽之好后就不敢隨便開口問。
以前秦風尚是駙馬他都不屑一顧,如今僅是皇商與五皇子義兄的身份,更不值得他關切。
眼下這條生財之道便是瑞王提點,最近元帝接連抄了水師督軍何擁與唐相的家,唐相家雖是只抄了一半,但所得可不比被整鍋端的何家少。
「他視本世子為質子,但何嘗不是給了我們機會。」陳伯遠低笑道:「本世子若不在都城,豈有下手的機會,先生不必多慮。」
秦風眼下擼的除了現有業務的銀兩外,便是與內務府、三大皇商合作的商品,再就是與樓大師合作的嬰幼兒系列,除此以外,他又與瑞王一道發現了新的商機。
唐相身死,唐府敗落,就憑唐相那m.hetubook.com.com幼子的本事想要重振唐家,痴人說夢!
荊無命回頭看到秦風端坐如松,費解地看著邁入天香閣的殿下,怪,他倆忒怪了!
「東家,咱們接下來做甚?」荊無命忍不住問了一句。
陳伯遠畢竟是世子出身,當值那伙食根本入不了他的口,午時趁著休息的空當折回鎮北侯府用午膳再返回當值,周晉也曾規勸,陳伯遠哪裡聽得進去。
「柏澤遠所教。」蕭令瑤說道:「據說這套暗語知曉之人並不多,這玉香樓才膽子這般大,想不到會被人看穿,若非巧合,這玉香樓藏得可夠深的。」
陳、唐、白三家如今都不足為懼,蕭令瑤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元帝是否就此放過還是著大理寺或飛龍軍繼續追查,秦風十指扣緊,提醒自己要事第一,除去宋清明的閑事外,其餘事暫且放到一邊。
秦風身心輕快地與蕭令瑤走出茶樓,對面玉香樓里依舊是人頭攢動,縱是香氣撲鼻,兩人也沒和_圖_書有去湊熱鬧的打算,玉香樓門前停了不少馬車,街道份外擁擠。
秦風看著她時而長吁短嘆,時而如釋重負,只是倚靠在馬車裡默不作聲,馬車在前方轉彎疾馳,恰好經過那鎮北侯府。
秦風收回眼神,嗤笑一聲,犯不著,橫豎他是要走的人,只是鎮北軍若是押到苦崖的話,苦崖能撐到何時?秦風的手指拂過手背,眼神黯了黯。
至於白北堂,此番他會否遭受唐相牽累還不得而知,此人倒也不必放在心上,陛下定不會相信背叛之人,無忠無信,如何信之?
剩下一個唐紅英,姨娘收拾她綽綽有餘,無需他多手,唐家的事,就此翻過。
提到瑞王,秦風曉得他現在苦悶,也知道他對姨娘那點不可說的心思,但難得的是瑞王曉得以自己與姨娘的身份在東越國根本無法走到一起。
秦風摸了一把腦門,兩輩子加起來都算是活了好幾十歲的大直男讓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調戲了,這感覺居然還挺不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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