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哪學來的?

蕭令瑤突然說道:「對了,蒙天奇率領一隊飛龍軍離開都城往北關去了,許是要親自去迎鎮北侯,說是相迎,其實也是監督。」
東越又不像現代社會那麼開化,這年頭的女子,尤其是出身好的、血統高貴的都是走的賢良淑德那一套,除了風塵女子外,大多都是放不開的,就她剛才這一下,哪像個皇族女子?
秦風嘴角以極快的速度扯了一下,沒讓她瞧出他內心的狂喜,臉上故作板正,掐著她的臉蛋道:「學了些什麼亂七八……」
蕭令瑤說道:「我一外室之子,又是一商戶,她們早知道不能如何,更不會對我有什麼逾矩的舉動,你我二人上回成婚時,宮裡的教養姑姑給我看過——避火圖。」
避火圖其實就是秘戲圖,可謂是最早的生物課啟蒙讀物,古人拿來開竅用的,以前她沒敢說,其實她「學」了些東西,只是宮裡以為他二人早就圓房,其實她哪有施展的餘地。
「我會帶著你與夫和圖書人遠離隋城,在他發現以前悄然離開,若將來有見面時,也定是苦崖兵強馬壯之時,蟄伏之期或許久,需得再熬,從無到有註定前路艱難。」
秦風倒不是介懷她突然這麼開放,而是隱隱地擔心她讓人給帶歪了,細想一下,她最近扮成男裝,身邊跟著不少夫人,一個個把她當成郎君疼,不會……
蕭令瑤倒是習慣他這種小動作,哪像從前那般抵觸,他手伸過來時,她竟是不自覺地將臉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貓兒。
兩人說話透著股莫名的親昵,不像以前如同過招,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氣,秦風點頭:「我要他來是為了引開那些虎狼的注意力,但可不想這位猛過頭,到時候坑害我一把。」
蕭令瑤一聽,事還未成這就先虎上了,氣不禁衝上來,氣得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你們男子皆是如此,把人糊弄到手了,就不管不顧了。」
秦風又不是沒看過避火圖,東越的m.hetubook•com•com避火圖真不算什麼,畫風丑不說,把人都畫得奇形怪狀,一點美感都沒有,全靠姿勢想象,哪有咬耳朵、舔耳朵這麼細膩的描繪?
真等到父親知曉母親另有結緣,那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蕭令瑤以為他是要給自己提個醒,接下來還有吃苦的日子,正待表示心境,就聽到他說道:「你我既然都這樣了,這賊船肯定是下不了了,吃苦也得捱著!」
「城中一亂,燒殺砸搶攔不住,你家大業大的多少要受些牽連,你這是引了一隻猛虎進城,還要盼著上面那位能押著這隻猛虎,是也不是?」
數十年都沒有啟用,若不是這次事發突然,元帝覺得事情棘手,袁不期與紫吾衛還難以重見天日,最令人驚訝的是此人居然數十年來一直把持著情報網,從未懈怠!
蕭令瑤想到入宮的九年,堅定道:「我自辦不到手刃於他,但在他與母親之間,我定然是要站在母親一邊,若和_圖_書有當面對峙的一日,我會選擇母親。」
他話還沒有說完,蕭令瑤手中的玉扇已經挑開了他的腰帶!
「鎮北侯還敢帶兵進都城,當下就會被打為謀反,不過此人要是知道唯一的嫡長子死了,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秦風突然伸手拂過蕭令瑤的耳邊,替她整理掉下來的頭髮。
此人難道篤定自己終有一日能再獲啟用?秦風對此人的舉動既是佩服,又相當不解。
蕭令瑤眼珠子一轉,突然取過一邊的玉扇,兩人第一次相見時她便是一副小公子模樣,手拿玉扇,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她手執玉扇,聲音放得極輕:「還有一招呢。」
蕭令瑤見他坐過來,倒也不像以前那麼彆扭,抬起眉眼道:「半月,半月時間里你尚有機會操作,只看是你快,還是他快,待鎮北侯進了都城,一切可都不好說了。」
秦風怔了一怔,也捨不得收回手,索性坐過去:「他若是反了,我可就倒霉了。」
見他不信,蕭令瑤www.hetubook.com.com輕咳道:「宮裡的秘火圖豈是民間流傳之類可以比的,你未看過自然不信,沒有人帶壞我,你若不信……」
蕭令瑤哪裡不知他要想什麼,突然湊過去咬住他的耳垂,秦風也沒想到她會有此舉,以前不過是輕吻他的臉頰或額頭,這原身的身子骨還經不起這麼激,耳朵一下子紅透了!
蕭令瑤見他冥思苦想的樣子,突然悟過來一些,噗嗤笑了出來:「我能和誰學,這天香閣上上下下也就和芸姑親近,外面往來的夫人小姐都是大戶人家出身。」
秦風暗罵了一聲,身子骨突然就酥了,突然將她雙手捉住:「哪學來的?!」
帝王薄情,在元帝自導自演將蕭令昭從東宮太子位上拉下來時,蕭令瑤只覺得悲哀,皇家人的親情淡薄,她自知自己受寵愛不過是父親愛屋及烏。
秦風心道自己的休息站可不是白白設置的,從北關到隋城必經之路都有他的休息站,何安辦事牢靠,定有消息傳來,只是,秦風突問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對陛下如何想?」
「就算有幾位對我表示過好感,礙於門庭也不敢多做什麼,頂多是給我做幾個香囊,給我送些吃食而已,且都將我當成男子,就算被這皮相所惑,你以為她們能如何?」
「得手?我幾時得手了?」秦風看著她的小嘴兒,笑道:「此番讓你看著陳伯遠受死,你如何謝我,謝禮薄了我且不收。」
「武安侯夫人對此人知道得也不多,且相見便成厭,數十年前的紫吾衛為何突然銷聲匿跡,此事她並不知曉。」蕭令瑤想了想,說道:「不過此人的確讓人……心中發麻。」
蕭令瑤抬頭就看到他整隻耳朵突然變成紅色,偏偏還有些半透明的感覺,耳朵上的絨毛都立起來一般,她一時興起,鬆開牙齒后舌尖輕輕舔過他的耳垂……
「他待我不薄,若是不知前塵往事,他在我眼中也是慈父一名,只是如今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知恨多還是敬多,若說恨,我自不會像母親一般恨他入骨,但要說敬,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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