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一個都不能少

武安侯一說完,幾位副統統閉了嘴,這樣的魄力,這樣的耐力,真不一般!
柏江鬱悶之時,武安侯率隊的駐紮地里卻是難得得輕快,自打那十人離開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發下去的補給充足,不比之前段許成等人在時橫加干涉,美其名曰管制物資。
那聲音響起之時有名洪鐘被撞響,武安侯未等到通傳便提腳沖了出去,遠遠地看到一隊人馬,那為首之人身姿格外矯健,一襲勁裝下身姿挺拔。
遠處,武安侯夫人衝出了帳篷,就著火光與月光看向說話之人,雖是遠,依舊可辨是個利索的男人,可惜看不清楚面目,不知長相如何。
「這不是正中公子的下懷嗎?」此人說道:「那幾名督軍倒不是完全蠢笨,一路跟了那麼久,幸好咱們的輕功不在話下,不然這麼多人追不上一隻畜生。」
「是,莊主!」
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喝水的柏江接過那信鴿,解下那密信后展開,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真https://www.hetubook•com.com夠狠的,這是要武安侯的命啊。」
「爹爹有出息不也一樣去抓鴿子。」柏澤寧面色平靜,只是眼底有一絲可憐巴巴:「我們何時才能見到阿娘,姐姐走了以後,哥哥也不在了。」
夜慢慢深了,家眷那邊都已經安眠,而將士這邊除去巡夜的人外,就剩下他們還在營帳里商量著接下來的路線,一切如平時那般。
「所以這筆買賣看著真不怎麼划算呀。」那方副將說道:「看上去就像是白送銀子一般。」
「棲落山莊莊主柏江求見武安侯!」
他們在都城享樂慣了,做這督軍本就不情願,如今被拿住了把柄且生命遭受威脅,一個個如亂了向的螞蟻,趕路的這兩天根本睡不踏實,就怕夜半大刀橫在脖子上。
武安侯夫人哈哈大笑:「您別說笑了,那十位督軍可是陛下親指的,是陛下的人,別說死了,就是傷了胳膊腿的咱都說不清楚和*圖*書,白惹一身騷。」
柏江提起剛被扔到地上的信鴿,揣好密信揚長而去,待進了莊子,柏澤寧,柏澤毓邁著小短腿奔過來,見到父親手上提著的鴿子,興奮道:「爹爹要拿來烤嗎?」
那小小的信鴿落地后極難尋找,一隊黑衣人迅速散開,不過片刻后,便提著那信鴿來到一人面前:「莊主,請看。」
幾名副將互相看著都不敢出聲,這話可是意有所指!
武安侯心中一悸,這棲落山莊的莊主好大的膽子,本以為要偷偷前來,竟是大架勢!
想讓他們死,且看看誰先死!
望安山不愧是閻王山,他不禁想到那南瀛君王的打算,不禁搖頭:「這開山之事沒有十來年恐怕都夠嗆吧?」
「可不是,夫人,我們一路上也看得清楚明白,那幾位官老爺的架子大著呢,還總想著拿捏侯爺,多虧侯爺與夫人不與他們計較,否則這麼多人要了他們的命都可以!」
柏江收好那密信,淡淡地說道:「十個人,一www•hetubook.com.com個都不要少!」
「這世道……」那老太太氣得直搖頭:「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待消息進了都城,陛下必定大為光火,不等到望安山便能處置了他,最好是換帥,將其押回都城受審。」段許成眼底浮現一抹冷意:「陛下早就覺得他有不軌之心。」
段許成咬牙道:「他姓肖的不仁,我們也不義,速去驛站飛鴿傳書給陛下遞消息,不可用人馬,以免被他們攔截,中原至都城仍有信鴿可用!武安侯這根本就是存了反心,他找死!」
他不過是在密信中添油加醋,盡職盡責地履行了督軍之職,彙報了近日發現的「異常」。
「還要等多久,阿娘走了這麼久,連封信都不曾回來。」寧柏毓的口吻似大人:「阿娘不會不要爹爹了吧?」
當馬蹄聲響起時,巡夜的兵士們齊齊攔住來人:「來者何人,官兵駐紮之地不得擅闖!」
武安侯夫人看著那邊熱鬧非凡,再看自己這邊的物資,不禁笑道:「跟放和-圖-書出籠子的鳥一樣,這一個個都歡喜壞了。」
柏江抬頭踹了說話的柏澤寧的屁股,說道:「你小子就知道吃,出息!」
不等到望安山,陛下便會派人來滅了他!
雖是看南瀛不順眼,也不得不服。
再看那飛走的信鴿已經不見蹤影,任憑武安侯快馬加鞭也追不上天上飛的,這才滿意地拍馬離去,只是,在他們快馬離開後半柱香后,噗,那信鴿便從空中墜落!
柏江一時語塞,咬了咬牙,心道若是不要他,你兩小子怎麼辦?當初把你倆留下就是讓夫人有個牽挂,結果這一去倒好,還得從秦風那處得知她的事!
一想到此,段許成拉過一匹馬,呼了另外兩人一道追著信鴿出去,直到跟了數里地都安然無恙,段許成才哈哈大笑:「就是一介武夫,何足掛齒!」
現如今沒了束縛,武安侯下令給足補給,又讓人快馬奔到附近的村莊弄了些雞鴨,帶隊去撈了魚,買了青菜,好一頓大補!
「可你們忽略了一點——南瀛君王方才二十和_圖_書齣頭,十余年,甚至二十余年後他也不過四十齣頭,正是咱們陛下這個年紀,他等得起。」
此時夜幕降臨,夜色濃重,巡邏的士兵們繞著駐紮的營地走動,營帳里似乎平靜至極,主帥的營帳里,武安侯正在看著望安山地區的地圖。
去他媽的管制,分明就是刁難,不讓人吃飽喝足哪來的勁趕路?
武安侯幽幽地嘆道:「人老就不能不服老。」
說話的是方副將家的母親,是個屠夫的女人,沒讀過書但一張嘴巴了得,什麼話都講。
「他們僅想要武安侯一人的性命哪裡夠,」柏江想到秦風的交代不禁搖頭:「不夠啊!」
一柱香后,中原首處驛站里便飛出一隻信鴿,一行人看著信鴿振翅飛出去老遠仍安然扇動翅膀,一顆心慢慢落下,不過,段許成仍心有懷疑,武安侯真如此大意?
「呸,什麼不在了,你哥哥和阿娘好著呢,再等等,過些時候就全見著了。」柏江提著鴿子,手上沾了血,剛伸手想要摸兩小子的頭就縮了回來:「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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